情毒的作用使李吉仙食味知髓,还不用担心有孕,因此一旦开了荤便要做到尽兴方可止住。这一晚被翻红浪、莺啼不歇,直到窗外云销雨霁时才稍作停顿,此时二人在狭隘的木床上相拥而憩,耳畔零星鸟雀争鸣。
“开点窗吧。”李吉仙说。
他抬头看看窗外,雨已停了,“有风,会着凉。”
她窝在他怀里摇头,“屋子里都是你的精水味。”
李仲卿轻拍了下她的臀,到底还是爬起来开窗。只是凉风一激,身下孽根又硬了起来。
李吉仙的脸正对着它,此时玩心又起,上手握住了前后撸动起来。
“嘶……还要吗?”
“不,只是帮你。”
她坐起身子抱住他的双腿,张开嘴轻轻含住,肉棒一瞬间在她嘴里坚硬起来。舌根被重重压下,一丝咸腥的前精化入唾液裹在口腔里。
“呃!”李仲卿措手不及,他从不要求她替自己口交,总觉得这样有折辱的意味,毕竟是排泄纵欲的性器,怎可用来塞满她呼吸饮食所用的口腔、抵在脆弱的喉管尽头……
他更硬了。
偏偏屋外天光乍破,令他所有的欲孽无所遁形,只能干站在那里任由处置。
李吉仙缓缓前后吮吸着,一头青丝直泻而下,面庞在温暖的日光中尤显清丽。虽然她自下而上地瞧着他,却仍有种俯视的错觉。胸乳微晃,柔软地磨蹭在他大腿上,李仲卿伸手下去把玩,神思氤氲在这一室春光里。
她虽然主动替他口交,但实在有些累了,不过多时就吐出肉棍,要翻身而上用下头的小穴。
李仲卿哪有二话,配合她躺下。
可就在这时,二人突然听见屋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咣当”一声巨响——屋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道凌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大喝一声。
“你们在干什么
还是李仲卿率先反应过来,一手将被褥盖在李吉仙头上,自己一裹衣袍,另一手捞起三清剑,出鞘直逼对方命门,对方连连后退,止于院中玉兰树下。
无端闯入的少年浓眉大眼,一身斜扎的毛绒锦裘,脚底一双牛皮靴履束,腰带镶着缤纷玉石,半裸的胸口前晃荡着叮铃作响的玲琅珠串。他蓬乱的红发在清晨的寒风中摇摆,偶有几根眼熟的彩色小辫藏匿其中。
俨然一匹矫健性烈的枣红色小马。
李仲卿面色冷肃:“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娄山观?”
单无逆冷哼一声:“这哪里是娄山观,分明是淫窝!”
只这一句话就透露了刚才他所窥之事,李仲卿再无二话,举剑向前。
娄山剑法以守为攻,破敌时依然势如破竹,李仲卿又已化境于心,剑锋一眨眼间呼啸而至。单无逆步伐诡谲,一个翻身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然而却被削下一缕掺着红绳的小辫,正落在李仲卿脚边。
单家身法,果然迅捷轻巧,江湖上无出其右。
确认了来人的身份,李仲卿收剑止步。毕竟是单家独子,还有所谓“拜帖”……呵,若不是不愿莫名与单家结仇,取他性命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对方却又一次炸毛了。
“脚给我挪开!”
李仲卿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这才看见脚下一绺红色的细辫。弯腰捡起,一瞬间有些熟悉。
“看什么看,还给我!”单无逆最讨厌别人碰他的头发,即使是掉下的也不行,更别说用脚踩了。他怒目圆睁欺身上前就要抢。然而李仲卿却毫不相让,将发辫攒在手心里举剑格挡,面色不善。
“单少主不如先学会礼貌再出门。”
单无逆彻底被惹怒了。
见鬼的娄山观!这么大个山,偏偏建在最高的地方,老大一个道观一股子烟熏火燎的怪味儿,人还没几个,问路都没处去。要不是知道陈嘉玉在这里,他这辈子都不会来这鬼地方。
好不容易找到她,结果他看到了什么?她竟然又傍上了新的奸夫!长得像个好人,却是、那个词叫什么……道貌岸然!
他越想越气,干脆抽出腰间匕首上前迎战。
霎时间烟刀剑相击,火花迸溅,他未带单家关刀,以匕首迎战总归吃亏,只得边打边退。
“你就这点本事?报上名来!”
“陈嘉玉姘头不少,你是第几个?”
“你这奸夫
他打不过却骂的过,闹得鸡飞狗跳,喧嚣尘上。李仲卿不欲与小儿吵架,一路只出手不还嘴。
直到他骂道:“为老不尊!”
老
李仲卿震怒:“无耻竖子!”
轰轰烈烈的,战场尘烟四起,桌椅尽毁,墙倒瓦落。
待李吉仙穿好衣服出门,院中已一片狼藉,只剩一棵光秃秃的玉兰树住手!”
我的白玉兰!
听见李吉仙的声音,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立刻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转过脸来。
李仲卿怒气未消,身上倒是没有一丝伤痕,但三清剑的剑穗被斩断了,落在尘土里。单无逆则灰头土脸的,脸上绽开了细小的伤口,海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陈嘉玉,你……”他刚要发怒,却在看清她之后顿住了。
“你、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这竟是决裂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李吉仙轻轻叹气,转身回房。单无逆紧跟而上也进了屋,临了还不忘瞪一眼李仲卿。
而李仲卿实在不想看他们如何相认。他站在门外,捡起地上踩脏了的剑穗默默看了会儿,突然轻笑一声。
竟与单无逆的发辫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