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日,無極山的期末考試到來,這個日子對於許多人來說,無疑是極為重要的節日。
月麟所在的玄武院,一大早便有一大堆清嘯聲傳來,皆是那些打算把握考前最後一點機會,努力充實自己武功的人,不過這麼大的動靜,卻也吵醒了月麟。
「媽的…這是要考高普考啊?」月麟有些不耐的坐起身,同時他身畔的喬妹子也發出嚶嚀之聲,顯然也被吵醒。
「相公…早上好。」喬妹子身上只穿著一件肚兜,姿色誘人的向月麟道早。
「嗯,妳也早。」月麟在喬妹子的唇上舔了一口,便笑道:「妳昨晚在唇上抹了蜜啊?嚐起來這麼甜?」
喬妹子雖習慣了月麟的貧嘴,但被自己所愛的男人這樣哄說,女孩子總會不由自主的開心,啐道:「相公壞死了,早上還未洗漱,味道肯定…不太好,還來玩弄我。」
月麟輕笑,便不鬧對方,各自洗漱好,便換上衣服去吃早飯。
這一天食堂的氣氛,就與往常不同,若是平常在食堂吃飯,月麟總能看見那些班上的學生,各自有說有笑,一邊吃燒餅豆漿還一邊閒聊。
可如今面臨期末考,所有人的臉色莫名緊繃,讓月麟有種在辦喪事的無奈感。
「蝶兒,今天要考試,沒問題吧。」月麟轉過頭問像隻小白兔般,在啃肉包子的蘇蝶。
「嗯!人家已經把太極拳練得很熟了,只是不知道老師們願不願意讓我和慕哥哥一起升上三年級。」蘇蝶一邊輕啃著包子一邊說。
月麟知道,以蘇蝶如今的內功修為,連玄武院都能直接畢業,只不過既然只是要升上三年級,月麟覺得不需要展現像太極拳這種高深的武功,隨便演個武當劍法就能過關了。
「蝶兒,待會上場不用演示太極拳,用武當劍法即可。」月麟對蘇蝶說道。
「為什麼?」蘇蝶不解的問。
「妳乖,聽我的話就對了。」
「喔!那人家聽慕哥哥的話。」蘇蝶本就乖巧,因此很快就答應下來。
吃完早餐,由於還有點時間,因此月麟便打算回寢室去休息一會,但不想他剛回到寢室,自己的門關不到一分鐘,又被人踹開。
「好妹子,果然是你。」月麟本來正躺在床上看一本從流動攤買來的小說,不想韋妹子突然駕到。
「話說一個月沒見妳,還真想妳呢!妹子這些日子都幹什麼去了?」月麟將書本放下,並坐起身的笑問。
韋妹子走到月麟的床邊,直接一屁股的也坐下來,哼道:「老娘在為上次的事擦屁股啦!從鰲拜府裡查抄出來的東西,都被天地會的人給劫走,小皇帝氣個半死,老娘就只好在旁哄他,直娘賊的!花了快一個月,才好不容易把他的氣給哄沒了,老娘就回來參加期末考……嗯?」
說到最後,韋妹子突然頓了一下,同時小鼻頭動了兩下,他聞到月麟身上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說臭也不是,說香也不是,但特別的濃郁,且聞著便讓韋妹子感覺芳心暗動、身子微燙,直想讓月麟把自己用力抱在懷內,方能解除這種心癢難耐的煩悶。
「乖乖隆滴咚…月麟身上什麼時候有這種味道?看他不像是那種會特意打扮自己的人,這味道是哪來的?上次在大車中,老娘也沒在他身上聞過。」韋妹子心下不解,可是身子不由自主的往月麟多靠近一些。
「怎麼了?」月麟笑著問,他本來正聽韋妹子的話,但對方說到一半就停,讓他有些疑惑。
「沒…沒什…呀啊!!」韋妹子別過臉,本想強壓下那股奇怪的慾望,不想月麟突然攬手一探,摟住韋妹子的柳腰,便讓她摔進自己的懷內。
「幹什麼呀你!可惡!渾蛋!王八蛋!天誅你個…嗚!」韋妹子正想劈哩啪啦的罵髒話,可是玉唇卻被月麟及時的一封,感受到月麟口中那至濃的男性熱氣,竄入自己體內,韋妹子再也撐不了,嬌軀一軟便任由月麟抱住,隨便他親吻著自己。
月麟並沒有親很久,大概四、五秒就分開,只見這時的韋妹子,雙頰已泛桃暈紅雲,剪水般的明眸盪漾著迷亂的快欲,沒有像以前那樣,亂罵髒話的反抗著月麟。
「瞧妳一副想讓我抱妳,又說不出口的模樣,現在算是乖點了?」月麟仍攬著韋妹子的蜂腰,呵呵的笑問辣塊媽媽。」韋妹子小聲的碎唸一句,卻完全沒有魄力,只剩下被馴服的柔情與依偎。
看見韋妹子這般模樣,月麟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道:「妹子,妳現在身上有了不少錢,不如就去把妳母親贖出來吧?別再讓她受苦。」
一聽月麟講到自己的母親,韋妹子心下又是甜蜜又是傷心。甜蜜的是,她沒想到月麟竟然會這般惦記自己的事,她本以為天下所有男人,都是得到女人的身體後,便不管對方的事,只管自己的快活,不想月麟卻是個奇葩;至於傷心的事,則是自己根本沒辦法去贖自己的母親。
「有了錢又如何?也不是人家說想贖便可贖的,像我們這種低年級的學生,若非是出任務,否則怎麼可能離開學校?就算強行逃離,只會被學校派高手抓回,而且還會被加以處分,根本不可能去到揚州……唉~總之還是得快點升出玄武院,這樣才能正大光明離開學校。」韋妹子神色黯然,腦袋靠在月麟的肩頭上,藉此尋求一點精神上的慰藉。
「她竟然沒慣稱自己老娘,看來真的心裡難受…。」月麟發現韋妹子的細微變化,心下不捨,便更用些力抱緊韋妹子,讓她能感到舒心。
月麟知道無極山採取駐校制的風格,所以學生不得擅自離開城市……當然,像月麟這種莫名其妙擁有特權的人是少數,只不過他並不知曉自己被獨孤老師看上,其實隨時能搞到一張遠行的出城證。
大概是不想再在這種情緒漩渦中打轉,韋妹子強打起精神,轉而笑道:「對了!老娘在宮中給你謀了個差事,御膳房四品理事太監!以後你在滿盧皇宮內活動就很自如了,這差事可美著喔!許多只有皇帝才能吃到的美食,你卻能吃到,所以以後要常常來宮裡啊!就老娘一個人在敵人大本營臥底,多難過啊!」
「好,我以後多去陪妳。」月麟愛憐的一笑,同時問:「話說,妹子妳這回期末考,又打算要用賭術蒙混過去?」
韋妹子聽了不開心,哼道:「什麼蒙混?老娘那是真才實學!」說完,韋妹子從懷內拿出三顆骰子。
「三個六,豹子!」一邊喝道,韋妹子一邊撒手在月麟的床板上丟出骰子,只見三顆骰子迅速翻轉了好一會,最終變成三個六點朝上的局面。
「真厲害啊。」月麟佩服,這一手確實不簡單,在台灣應該都能當賭神了。
「靠這一手,能升上幾年級?」月麟好奇的問。
「誰知道,走著瞧唄!」韋妹子一邊說一邊輕撥開月麟的手,哼道:「死色狼!要摸老娘的腰摸多久?該去考試啦!」
韋妹子走向門口,月麟也只好苦笑的起身走出去,正巧廊外有兩個人也迎面走來,分別是蘇蝶和喬妹子,兩人自然是在等他,同時新轉來自己班上的任盈盈,也在不久後到來,一群人便這麼浩浩蕩蕩的前往城內的中央廣場。
這一路上,月麟看到不少臉色異常凝重的玄武院學生,他們都是已達六年級的學生,能不能夠升上朱雀院,就全看這學期的期末考,因此倍感壓力。
要知道,升院往往比升年級要更困難,因為跨了一個年級,並不代表學生個體間,就擁有絕對的優勢,可是跨院卻是絕對的實力差距象徵,也正因如此,六年級生要是沒有夠強的實力,往往很容易就在六年級這個階段〝卡關〞。
來到中央廣場後,只見該地區被分成四塊區域,分別是玄武院、朱雀院、白虎院和青龍院的考試場地,每一個場地各有九張簡單搭起的擂台,多半就是讓學生上去演示武功的,而擂台的下方則有八到十名不等的老師,便是做為評判人員,確認該學生是否能夠升級或升院。
至於身為校長的獨孤老師,則一如慣例,站在中央的高台上,俯瞰四方以示考場的公正。
由於擂台邊都設有牌子,告示說哪一個班級該在哪一號擂台上考試,因此月麟和喬妹子、韋妹子分開後,便帶著蘇蝶和任盈盈一起去到八號擂台,等待考試的開始。
「考試開始!本場由八班學生起頭,誰先上台演示?」過沒幾分鐘,待獨孤老師打響鐘聲,八號擂台邊的老師群中,便有一名男性站起身問。
這些老師中,月麟只認識自己班的御姐老師,其他老師一概認不得。
「我!」月麟率先舉手,因他見其他學生都一臉有障礙或沒信心的模樣,他不想浪費時間,想要早考完早好。
「呵…這小子還是那般急。」御姐老師在台下暗暗竊笑了一下。
躍上擂台中央,月麟向所有老師抱拳,說道:「各位老師,這場考試學生想直升上玄武院三年級,還請老師們成全。」
一名略有些年邁的男老師,靠著椅背的笑說:「你想直升三年級也無不可,但可得拿出相應的實力啊。」
台下另一名女老師也點頭,幫腔道:「若要直升,武功必須有三年級的水準。」
「沒問題,那學生想演示輕功,還請各位老師一觀。」月麟簡單說完,突然腳下一蹬,整個人宛如脫弓之矢,飛快的衝向擂台前方,眼看就要掉下擂台之時,他全身真氣倒轉,右腳腳尖一點,再次展現與地面傾斜成三十度的絕技,同時也沒掉下擂台,這讓除了御姐老師以外的評判老師,全都看傻了眼,他們從未見過如斯輕功。
真氣回流,月麟猛然又往後一斜,像是要摔倒似的,不想當他身子將碰地面時,後者腳踝一轉,身如旋風般的扭轉而出,好似陀螺般迴旋走位、步若清風,速度之快,可說完全超出玄武院學生的水準,搞得台上盡是月麟重重疊疊的身影。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吸引了獨孤老師,她老早就在注意八班那邊的考試,而見月麟在台上施展如此不凡的輕功,也讓獨孤老師芳心暗喜:「月麟原來還有這樣一門神乎其神的輕功,見他步走八門、腳踏玄數,看來功底不弱……不過我給他的神龜血鶴丹,應當是讓他增進不少功力吧?月麟的玄鐵劍法多半已達到第三重境界,應該能發出玄鐵劍氣,本以為他會上場演示玄鐵劍法,卻原來是輕功。」
在台上奔馳一陣,月麟已然把洛神步中的閃避法門與疾馳法門都演過了,他心想要做就做全套,便陡然猛踩擂台,身子瞬間拔地而起,直飛了十丈之高,附近玄武院的擂台都被這一招給嚇傻,畢竟若是沒點功力,就是會再好的輕功,也不見得能一跳十丈高。
身在半空中,月麟還覺沒耍夠,便暗運陰陽二勁在腳底,跟著左腳突然凌空一踢,月麟就像從一面無形的牆上再借到力一樣,身子竟還能在半空中橫移回轉,駭得擂台下的老師一愣一愣,就連御姐老師也是一驚,她沒想到月麟的輕功會如此神妙,不禁讓她想起一個月前,獨孤老師曾和她說過的話。
〝但只怕再過得三年兩載的,他的武功便能不下於妳〞,這句話當初本只是讓御姐老師發噱,可是如今一見,後者反而頓生另一股奇妙的感覺。
說是欣慰於學生的成長也是有,但更多的,卻是對月麟本人的興趣,箇中情理,讓御姐老師一時也明不了自己的心。
「嘿…差不多了,應該是夠我上到三年級。」月麟見表演夠了,這才轉而使用輕身法門,緩緩從十丈的高度飄降下來,且絲毫沒受傷。
「學生演示完了。」月麟低頭向台下的老師抱拳,但卻沒有人回應他,後者一愣,便抬起頭來查看,只見台下除了輕微驚嚇的御姐老師外,其他老師都成了重度驚嚇患者。
「咳咳!我覺得是能升上三年級。」御姐老師見其他老師都呆住,便輕咳了幾下說道。
其他老師回過神,紛紛脫口道:「這豈止能上三年級?直升朱雀院絕對有準!」
「不錯!此子功力超凡,應當可上朱雀院五、六年級左右。」
月麟聽他們這樣稱讚,心下很開心,再次抱拳道:「各位老師,我不想升那麼快,我想跟朋友一起學習,所以我只想升上玄武院三年級即可。」
見月麟本人都這般說,其他老師雖覺得可惜,但也不好真的硬逼著他跨院升級,所以便核准了。
月麟輕鬆過關,便跑下台,之後上場的便是蘇蝶。
她果真按月麟所說的,在台上耍了一套武當劍法,那招式與姿勢端的是輕逸飄靈、柔緩舒神,深得武當劍法之精妙,自然沒有什麼異議,也給升上三年級。
「慕哥哥!人家成功了!也和慕哥哥一樣,升上三年級了!」蘇蝶開心的跑去熊抱月麟。
「嗯,蝶兒最棒了。」月麟捏了下蘇蝶的小臉蛋誇獎著,後者則皺了皺小鼻子,顯然是對月麟捏她的臉感到被當成小孩子對待,因此有些不開心,雖說蘇蝶本就是小孩。
在這之後上台的,則是任盈盈,但後者居然抱著一把鳳琴上台,似乎不像是要演示武功。
「喔!同學妳怎麼抱著琴上台啊?」
「莫不是要現場彈奏一曲吧?」
「哈哈哈哈…美女撫琴,猶比稽康復生彈琴,更覺得悅耳啊!」
任盈盈姿容秀麗,一上台就惹得附近其他班學生的讚美,明明還沒開始表演,就稱讚聲連連,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安靜點!要不要你們來當評判老師啊?」御姐老師見擂台邊聚集了不少無聊分子,且鼓譟得有些擾人,便出聲喝止起來。
所有學生見老師不爽了,連忙收聲不敢多放一個屁。
場面安靜下來,任盈盈總算能好好說話,便開口道:「各位老師,學生是最近才剛來到八班的插班生,武功實在搬不上檯面,但我也想升上三年級,所以只好用音律一項來升級。」
御姐老師嘿笑一聲,轉頭對一名中年老師說道:「音樂我們可就不怎麼懂了,劉正風,這是你的強項,就看你了。」
「范老師好說了,我算是對琴技有些研究,便聽聽看吧。」劉正風爽朗的一笑,月麟在旁聽見,則是心下暗奇,不想對方就是劉正風,這人在《笑傲江湖》裡也怪可憐了,本上想金盆洗手,和曲洋一同去搞音樂夢,可惜最終落得家破人亡。
「我是不是該提點他?」月麟暗想,可是又覺得無處著手,一來他不知道此時的劉正風是否認識曲洋,二來對方也不一定會聽信自己的話,這可讓他好生煩惱。
不過就在煩惱之際,忽聽得一陣悠揚輕瀲的琴聲響起,弦音彷似有著魔力,能讓人全身真氣續流,忘卻了煩惱,完全浸入琴聲的玄妙中。
原來,任盈盈所彈的,正是名震《笑傲江湖》的清心普善咒,只不過月麟當下並不知道。
「好!好!任同學琴技精妙、弦音之外又暗含武學之道,另闢蹊徑、別出心裁!通過!完全沒有問題!」劉正風聽完任盈盈的琴曲,登時忍不住跳起來拍手稱讚。
「謝謝劉老師的評語。」任盈盈欠身謝道。
「我想她升上三年級沒問題,各位老師呢?」劉正風問。
「嗯,我也覺得可以。」御姐老師回答,她雖不懂音律,可是她能感覺到任盈盈的內功修為不差,竟能借用琴音來發功,可見其武功別有造詣,雖然不清楚她為何隱瞞,不過就事論事而言,御姐老師認為任盈盈的武功,確實能升上三年級,因此沒有多加為難。
既然連武功超強的御姐老師都這般說,其他老師也就沒異議,任盈盈輕鬆升上三年級。
下得擂台,任盈盈走向月麟,笑顏道:「慕同學,看來小妹恐怕會和你繼續同班。」
月麟淺笑,轉移話題問:「任同學,我們去看看其他人的考試狀況,怎麼樣?」
「無妨,慕同學做主便可。」任盈盈抱琴笑著。
離開八班的考場擂台,月麟想了想,打算去看一下楊過妹妹的考試,三人便一起往朱雀院的考區走去。
在這途中,月麟經過其他班級的考試擂台,看到有不少人幾乎是拿出了渾身解數來演示,什麼胸口碎大石、腳踢頑石、雙手浸滾油等等,各種五花八門的場面都有,看得月麟嘖嘖稱奇,只可惜考試這種東西,永遠是幾家歡樂幾家愁,沒有全過的可能,因此失敗留級的不在少數,甚至有些人因為要被留級,而倒在擂台上放聲大哭,還是其他學生把人拉下去,才讓考試能繼續進行。
沒一會,月麟等人總算找到楊過妹妹的考試台,只不過三人來得有點晚,她正好耍完一套美女拳法,向台底下的老師群抱拳。
「嗯,這拳法快而不亂,且招招充滿美感,不錯!」一名三十歲的女老師點頭道。
「楊同學的拳法不僅陰柔輕巧,而且柔中帶剛,拳腳伴有極強罡風,變招不窮、勁發百端,及格!」
「拳法招式夾帶剛猛發勁,御柔而寄剛,確實不易,升上三年級沒問題。」
見其他老師也紛紛點頭,楊過妹妹喜出望外,道:「謝謝老師!」
繃繃繃的跳下擂台,楊過妹妹很快就看見月麟等人,馬上跑了過來,得意的笑道:「大哥哥!任姐姐!蘇妹妹!人家也升級啦!嘿嘿!厲害吧?」
「楊妹妹,妳的內功長進不少呢,搞不好都快能升上白虎院了。」月麟笑呵呵的摸著楊過妹妹的腦袋。
「嘿嘿!人家故意升得慢些,免得大哥哥追不上來!」楊過妹妹。
「妳這小傢伙,口氣倒不小,走吧!我們去看看令狐學姐的情況。」月麟說。
「嗯嗯!」楊過妹妹牽起月麟的左手,蘇蝶則牽著月麟的右手,他便這麼帶著兩隻蘿莉離開,任盈盈也淡笑的跟在一旁。
在朱雀院考區內又轉了一會,月麟好不容易才看到令狐妹子,她正好持劍來到台上,施了一禮便耍起華山派的玉女十九勢,只見其長裙飄飄、瑤光拽身,彷彿是天上的仙女舞劍般,使得既好看又有實質的功底。
令狐妹子收勢後,台底下的老師群相互討論一番,最終都給予及格的肯定。
「哇~師姐妳終於升級了!」這時,一名穿著湖藍色衣裙的俊俏少女奔上台,迅速抱住令狐妹子的直搖著她,跟著令狐妹子的一幫師弟師妹,也跑上台去祝賀。
令狐妹子本就豪放不羈,因此人際關係很好,朋友也很多,是故當她合格升級,慶賀她的朋友並不少。
遠處的月麟見令狐妹子被一群朋友擁著下台,心想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便離開了。
不過也正好是這時候,令狐妹子轉頭間,發現了月麟的背影,心下一驚:「啊…慕大哥是來關心我的考試情況嗎?他還是在乎我的
想到這,令狐妹子很想跑上去和月麟感激一番,但苦於被師弟師妹環繞,脫不得身,只能不甘願的放棄。
在四人返回玄武院的考區時,正巧看到陰險妹子也上台去,只不過她卻只是說:〝由於今年自己不夠用功,武功長進不大,認為自己尚欠磨練,因此便不上台浪費大夥的時間,期待來年武功能有所成,不辜負師長的教誨與期望〞等等,諸如該類的廢話,月麟聽著只是想給對方一記白眼,但偏偏其他人聽了,卻很是佩服,就連老師都覺得陰險妹子誠實且有上進心,明明她是要留級,卻搞得她好像能直接跳進朱雀院似的。
這讓月麟懷疑,到底是陰險妹子太會做人,還是太會做作?居然大部分的人都被她給唬弄了!
不想再看些讓自己不開心的髒東西,月麟轉身離開,帶著三姝來到韋妹子的考試擂台,月麟挺關心韋妹子的狀況,希望她能順利過關。
待前面的人演示完後,總算換到了韋妹子,只見她賊兮兮的走上台,對底下的老師笑道:「老娘要表演的是賭術!看清楚老娘的骰子功夫吧!」
這時,一名看上去挺正派的清秀男子站起身說:「韋小寶,先和妳說清楚,本校對於賭術這門項目十分嚴格,因為賭術乃非正之道,妳最好有心理準備。」
「老娘知道啦!費彬老師。」韋妹子。
月麟大吃一驚的心想:「大嵩陽手費彬?這渾蛋就是?」
費彬在《笑傲江湖》裡,直接打死了小蘿莉曲非煙,這個情節堪稱《笑傲江湖》裡,最讓人切齒怒目的橋段,不管是連續劇還是線上遊戲,反正只要和《笑傲江湖》有關,費彬殺死曲非煙這個劇情,一直讓人火大得很,因此月麟斷然就把對方也丟進自己的殺人口袋名單。
拿出三顆骰子後,韋妹子握在手中呼了口氣,大喊道:「豹子!」
甩手將骰子丟在擂台的地上,只見骰子迅速翻轉,好一會才停止落定,只見果真是三個六點朝上。
韋妹子拾起來,換成用兩顆骰子,再次擲向地面,叫道:「長三!」
兩顆骰子咕碌碌的又在地上轉圈,待落定後,變成是兩個三點朝上,正是長三的局相。
「哈哈哈哈…!怎麼樣?老娘厲害吧?再來一招,翻天天牌!」韋妹子玩得興起,再次往地上擲骰,但這回她用較大的巧勁,讓骰子彈得高了一些,她則用另一隻手托了一下兩顆骰子,像是翻了一下來玩,接著才讓它們落地,結果骰子停下後,變成兩個六點朝上,正是天牌。
「看到沒?這手夠絕了吧!獨孤老師!以老娘這手賭技,也夠直接升到朱雀院吧?老娘要趕快完成這該死的義務教育,回揚州贖我娘,到時老娘就把整個揚州的妓院都買下來,我娘當個大老鴇,我則做掌櫃的!哇哈哈哈哈…!」韋妹子越說越得意,搞得台下的月麟一陣石化,搞不懂自己怎麼會喜歡上韋妹子。
韋妹子雖說是討厭色色的事情,照理講不該會想開妓院,但由於生長環境的關係,韋妹子打小就對妓院文化太過熟悉,熟悉到不懂得其他做生意的方式,因此她如果要謀生,最終還是會選擇開妓院。
獨孤老師由於有月麟在的關係,所以她對韋妹子那場考試特別看了一下,結果韋妹子反而弄巧成拙了。
「是嗎?」獨孤老師猛然以指為劍,把指力化為劍氣的激射而出,落在地上那兩顆骰子上,結果骰子瞬間爆裂,露出裡面兩顆銀灰灰的小東西,月麟認出來那是鉛。
費彬見狀,自然知道韋妹子是用了灌鉛的骰子,便馬上道:「韋小寶考試作弊,成績作廢,處以留級!」
「辣、辣塊媽媽…。」韋妹子一聽,當場就昏過去,月麟看見,忙跳上擂台去把韋妹子抱下去。
而站在高台上的獨孤老師,見到月麟竟這般著急於她,心下詫異,暗想:「月麟好像很在乎韋小寶?啊…莫不是,她與月麟是很親密的關係?這…這可糟了,我雖是秉公辦理,但其實方才並沒有人發現,讓她直接及格,也無什麼所謂,早知便讓她過了……嗚,希望月麟不會認為我是個很嚴苛的女人。」
月麟自然不會認為獨孤老師嚴厲,事實上他也知道韋妹子考試作弊是不對的,因此也只能對她的行為感到苦笑。
只不過剛下得擂台,月麟便聽到四周都是大家的笑聲,顯然是在笑韋妹子的行徑,尤其是她的同班同學,笑得更是大聲且猖狂。
「操…考試作弊而已,笑個屌啊?吸到笑氣不成?」月麟心下不爽,也不想理他們,便把韋妹子抱到一旁,推拿其人中,這才讓她醒轉。
「嗚嗚嗚…完蛋啦,又要留級了!」韋妹子一醒過來便哭。
月麟見狀也無奈,說道:「妹子,我說妳既然都學了賭術,就好好練唄!幹嘛還要作弊?」
他知道要求韋妹子學武是太勉強她了,畢竟一樣米養百樣人,又不是所有人都是練武的料子。
「老娘已經很努力啦!可是這東西也要花時間嘛!老娘想到娘親在妓院受苦,就忍不住想快點完成這該死的學業啊!」韋妹子不爽的抹著眼淚說。
月麟聽著,也覺得韋妹子可憐,也不好教訓什麼,只能嘆了口氣。
「算了,明年吧,明年好好努力,或許就可以
「還努力啥啊?吊車尾就是吊車尾,廢物就是廢物,像韋小寶這種廢物,也只有你這種垃圾才會去理她。」忽地,月麟話未說完,就有一把酸溜溜的聲音傳來。
月麟轉過頭,赫然看見一個胖子站在自己斜後方,他頓了幾秒,才好不容易想起對方是誰。
是鹿清篤!他上回才被楊過妹妹打斷了腿,不想經過這段時間,鹿清篤的腿傷雖好,人卻不長記性,此刻還敢來招惹月麟,尤其楊過妹妹也在場。
事實上,那一次打斷鹿清篤的腿以後,月麟曾有點擔心,對方會去報復楊過妹妹,因此月麟才會讓她來和自己一起練功,至少如果要幹架,他可以幫上手。
不過在有了一段時間的沉澱後,月麟反而覺得鹿清篤不敢告狀,一來全真教也算是個名門正派,他訛詐在先,怎麼敢向師門求助?再者自己一個大男人,卻被一隻蘿莉給打斷腿,那更是丟人,所以鹿清篤壓根不會將這事傳出去。
「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皮又癢了是吧?」月麟皺眉,他覺得鹿清篤方才的話很刺耳。
罵自己也就罷了,月麟權當耳邊風,可是他在韋妹子難過時,還在那邊嘴賤,這就讓月麟沉不住氣。
這時,一旁的楊過妹妹突然笑了起來,對月麟說道:「大哥哥,這不叫好了傷疤忘了痛,這叫斷了腿兒還摔殘腦袋,在這瘋言瘋語討打呢!」
「妳…!」鹿清篤沒有楊過妹妹那般口齒伶俐,被說到痛處,反而想怒卻又不敢怒。
「人家怎般?」楊過妹妹一說,同時人已飛竄出去。
古墓派的輕功,在《神鵰俠侶》中,本就已是江湖上的高超功夫,而如今楊過妹妹有了玄鐵劍法的內功,修為比起之前更高了不知多少,因此這身法當真是快得足以絕塵,鹿清篤連反應都來不及,身周便猛然飛閃出幾十道楊過妹妹的殘影,只見那些殘影紛紛出掌,飛快按在鹿清篤全身的道袍上,鹿清篤往往是等到殘影消失後,才感覺到自己有被拍中,不過由於掌力極小,鹿清篤不以為意,反而雙爪翻掀想抓住楊過妹妹。
可是對方的輕功高出鹿清篤不止十倍,後者哪裡能捕捉?他才剛出爪,楊過妹妹就已經退身返回月麟的身邊。
「楊妹妹,不錯喔,妳的天羅地網勢又長進了。」月麟輕輕摸著楊過妹妹的小腦袋,後者很喜歡的蹭著月麟的手掌。
「哼!臭小娘,什麼天羅地網的鬼玩意?只給道爺我搔…。」鹿清篤話沒說完,突然聽見一陣布料被撕扯的聲音,跟著就見他全身的道袍,在下一秒化為紙蝶紛落,露出噁心肥大的身軀。
「不要臉的肥王八!老娘要長針眼了!」韋妹子迅速回過頭去,任盈盈也是飛快別過臉,完全不想讓鹿清篤的身體映入自己的視網膜。
「啊…嗚…我、我的袍子…。」鹿清篤大驚失色,連忙想要遮掩身子,但問題是他的衣服早就被楊過妹妹陰柔的掌力化碎,而自己體態癡肥,哪裡能夠遮得住,反而讓周圍的學生都給看光,頓時又是一陣滂沱的嘲笑聲,落在鹿清篤的頭上。
「可…可惡!他媽的都給我記住!」鹿清篤又怒又丟臉,只能裸奔回去,搞得路上不斷有女學生喊著變態。
「哈哈哈哈…那天殺的王八龜孫子活該,再讓他笑話老娘!」韋妹子覺得很撒氣的笑道,同時視線轉向周圍那些曾經笑過她的人。
這下可讓許多人嚇得膽戰心驚,他們知道韋妹子身邊有個朱雀院的楊過妹妹,誰也不敢去得罪,深怕下個裸奔的人就是自己。
「好啦!別玩了,我們去看看喬妹子的考試狀況。」月麟拍了拍韋妹子說道,眾人便轉移陣地到另一個擂台。
這時候,已經換到喬妹子的班級上台表演,但由於被排擠的關係,喬妹子只能最後上台,不過她也不在意,反正只要能上台,並成功升上三年級,是先是後,喬妹子根本不在意那種小細節。
一年五班的人,輪番上過台後,最終總算輪到了喬妹子。
喬妹子走上擂台,向底下的老師抱拳道:「一年五班,喬峰,想表演一套排雲雙掌,希望能藉此升上三年級。」
這話一脫口,擂台附近的學生群立刻譁然。
「操!不是吧?那個西遼鬼子要直接跳級?」
「不可能!西遼狗暴虐成性,怎能讓她升級?」
「對啊!讓她升級,我們中原人顏面何存?」
「不能讓她升級!不對!她連活著都是錯!」
「沒錯!該殺死她!」
「讓她當成豬玀一樣的宰!」
台下的惡毒話語此起彼落,月麟聽著覺得十分憤慨,畢竟誰能忍受自己的老婆被人這樣辱罵?
不過奇怪的是,擂台上的喬妹子,反倒沒有像月麟那般生氣,甚至她的心情平靜如水。
對她而言,她已經找到了這世上,永遠能支撐自己的「柱子」!有了月麟的相伴與鼓勵,喬妹子可以與天下人都作對,也不在乎什麼西遼人或中原人的問題,對喬妹子而言,那些根本不重要。
見喬妹子正準備拉開架式演武,擂台底下的一名老師突然起身說道:「我說喬同學,妳這西遼人何必還上台來?不如乖乖留級,讓老師和學生們都能眼不見為淨。」
月麟一聽就緊皺起眉頭,只覺得這人說話太刻薄,明明是為人師表,卻這般不留口德。
「妹子,妳認得那說話的傢伙是誰嗎?」月麟問向一旁的韋妹子。
「他啊?他就是一年五班的班導師全冠清啊。」韋妹子平常的說道哼,殺人名單再添一筆。」月麟冷眼瞪著全冠清。
面對全冠清的說詞,以及周圍的敵意,喬妹子渾然無感,仍是抬頭挺胸的昂然道:「全老師,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歡我,只教給我一套最粗淺的太祖長拳和少林內功,便不再理會我,班上的同學也都不喜歡我,甚至欲殺我而後快……但儘管如此,我也覺得沒關係!因為我雖是西遼人,卻絕不是冷血狠戾之人!我也絕不會濫殺無辜,我問心無愧!所以既然我在無極山學習武功,就代表獨孤老師信任於我,所以我也要考試和升級!」
喬妹子這段話說得大義凜然,且瀟灑自若,讓月麟非常神往,感覺書中喬峰的靈魂,總算在此刻灌進喬妹子體內了。
不過她雖說得很慷慨激昂,聲音卻壓不過四周那輿論的謾罵聲,眾人根本不肯去諒解喬妹子,這讓月麟更火,真想回寢室去拿玄鐵劍,直接當場開殺。
「妹子說得好!我支持妳!」見四周的罵聲越來越大,且老師們都不去控制,月麟一陣惱怒,提起全身真氣大喝一聲,震得四周的學生耳鳴胸悶、氣血翻湧,幾欲當場嘔血,就連擂台邊一些功力較差的老師,也被月麟的吼聲給嚇得心悸,而全冠清便在此列。
他雖然是丐幫的八袋長老,可是武功大概只有朱雀院三、四年級的水準,縱然說是不高也不低的程度,可是面對功力霸絕的月麟,後者還是被嚇得有點失了魂。
「相公……。」聽到月麟當眾支持自己,喬妹子心下更加欣喜與甜蜜,同時也越發堅毅,暗自發誓不管要面對多大的困難,她都要跟月麟一同升上三年級。
全冠清由於被月麟的吼聲給震住,恍神了幾秒才連忙恢復思緒,怒道:「你這傢伙竟然替這西遼女人說話?方才我在不遠處見你施展輕功,內功修為不俗,本以為你可成為我聖天朝的福音,不想卻是吃裡扒外的白眼狼?」
「別那麼心急,誰是白眼狼,這還沒準呢。」月麟冷笑的對著全冠清說。
只要讀過《天龍八部》的書迷,沒有不對這全冠清不爽的,他完全是一個投機取巧的小人,不過他的投機取巧,和韋妹子的不同,後者之所以會投機取巧,是為了自保,且韋妹子本性並不壞,但這全冠清的投機取巧,卻完全只為了讓自己往上爬,純粹的損人利己主義者。
全冠清被月麟搶白,心下一陣急怒,最主要的,是他感覺對方好像看穿自己想做什麼,那自己若再堅持不讓喬妹子考試,只怕事情會鬧大。
「好!妳是本校學生,是有資格考試!但妳終究是個西遼人,怎可與我們中原人一樣?所以喬峰妳得接受不一樣的考驗,才能升上三年級。」全冠清對其他老師說:「各位老師,我看喬峰的考試,就改為〝行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