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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新選的嬪禦都已經迎進來了。”周福全將綠頭牌規規矩矩碼在一個盤子裡,舉止頭頂,遞去帝王眼前,“今晚,可要點哪位主子來侍寢麼
殿內尊鳴釂鼓,氣息淡柔。坐在小榻上的皇帝長髮未挽,一順流光青絲,如同一兜軟雲搭在肩膀,緋色衣衫拖曳在黑金石地磚上,點點銀絲蛟龍
漫不經心的掃一掃,沉絡伸過手來,點住其中一支,上面赫然是江采茗的名字
幽幽綠光映在指尖,青紅交映,似玉如冰
周福全心領神會,忙喊,“來人,準備春恩車接昭儀娘娘來西殿侍寢
話音未落,就見帝君起身,眉間帶著微微一絲不耐,“西殿是朕和丞相議事的地方,來這裡侍寢做什麼?擺駕蓬萊閣
“是是是!”周福全連忙應道,收好其他綠頭牌,“傳令!擺駕蓬萊閣,皇上今晚要去見新封的昭儀娘娘
沉絡緩緩站起身,衣擺在地面的澄泥金磚上滑過絲絲冷淡的痕跡
夜極無邊,窗外綿綿輕薄的月光裡枝影寂寥。房內通火明亮,桌上的碧玉葉碎金香龕裡熏著甜蜜的香,寢宮正中的大床上,綴著文彩雙鴛鴦,裁剪出一朵一朵合歡被
燈火依次點亮,江采衣坐在床上,梳洗乾淨了,青絲披散事情進展的過於快了。進宮的第一晚皇上居然就來蓬萊閣臨幸,真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歡江采茗,還是為了給晉侯面子
但是這種快,正是江采衣要的。雖然,危機重重
緩緩的,江采衣將手指絞緊,她知道,自己目前處於多麼兇險的境地中。等會兒如果龍顏大怒,將她就此拖下去打死也是有可能的,她必須,傾盡所有,魚死網破
遠遠傳來御前太監的高唱,“接駕
通天落地的鮫紗帷帳以流蘇金鉤挽起,在洞開的宮門外延伸出去,滿庭院的石榴花開的恍若流火。雲絲龍騰圖案的燈罩遠遠晃動,掠過朱紅門檻和一朵朵人高的珊瑚。蓬萊閣寢殿口,帝輦停下,殿外黃銅麒麟大鼎獸口中散出淡薄徐徐輕煙
月色昏沉,江采衣將臉藏在陰影裡,低頭跪地,只能看到帝王緋色的衣擺輕輕搭在地面,帶著幽深的海棠香氣,龍紋在月色下交映錯雜。暖熱帶著豔魅香息婉轉撲過來,仿佛熏得人渾身軟酥
江采衣目不錯珠,蹲在陰影裡面,看著帝王的腳步不停,擦過她的額頭
宮人們躬身褪下,將那扇刻著葫蘆與蓮藕圖案的雕花紅門緩緩關上,房中,只剩下陌生的帝王,和陌生的嬪妃
江采衣依舊穿著來時的那一身,走入內宮光華明亮的燭光中
沉絡睫毛動了動,漫不經心的看過來
饒是遙遙看過皇帝,江采衣仍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克制住自己不要被這絕世美貌繞花眼睛
北周的皇帝支著下巴斜倚在床頭,他穿著隨意,緋色衣衫低垂,在青帳之上投出一種浮花一般的清雅淺淡
江采衣慢慢走上前去,越近,就越難以呼吸
他烏黑的長髮從蘇繡錦被喜榻上鋪散開來,周圍一片鮮紅豔麗,那個身影在一刹那,讓她想起了極其豔麗,中間盛開著漆黑花蕊的鮮紅的牡丹
沉絡笑了笑,望過來,面孔在飄渺香煙中有絲模糊,他的襟口扣得很松,鎖骨驚驚露出來,玉一樣潔白,那嘴角紅的仿佛血薔薇,眉目之間卻有一種仿佛從骨子裡透出,接近于傲慢的高貴姿態
這樣的一個美人,便是她江采衣今晚的鬼門關
江采衣走上前去,直直跪在地上
沉絡饒有興趣的揚起眉角,似乎一點也沒有被她的面容驚到,只是口吻平靜的陳述事實,“你不是朕欽點的昭儀
絲絲冷意從地上直透膝蓋,江采衣並不接皇帝的話,只是磕頭,“臣妾江采衣,晉侯嫡女,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代桃僵是明擺著的事情,江采衣繞過話頭強調她自己的身份,晉侯嫡女
你封的昭儀是晉侯嫡女,我就是晉侯嫡女
沉絡輕笑出聲,也不叫她起身,滿目都是嘲諷,“堂堂一個晉侯府,也能送錯人
他笑,“拖下去,杖斃
然後沉絡起身,完全沒有興趣和江采衣兜圈子繞彎彎
“皇上!”江采衣膝行幾步,擋住了沉絡的去路,她的手抓在帝王的寢衣衣擺上,目光黑漆漆,仿佛跳動著火焰
一種微弱的熱度,從她手心傳上,沉絡垂下眼睫,看著她緊抓不放的手
“臣妾知道,皇上屬意的人是妹妹,可是妹妹入宮之前突發重病,爹爹慌亂無法,才叫臣妾頂替上的。”江采衣身子好似無力支撐般一軟,撲倒在沉絡足前,哀哀輕泣
這句話一出,就是將所有罪名往晉侯身上推,就是死,她也要拉個墊背的
江采衣淚意楚楚的抬頭,望進沉絡的眼眸,“妾身之所以膽敢冒險犯這欺君大罪,是因為……”她一個哽咽,更緊的抓住了沉絡的衣角,“是因為,因為臣妾早已傾心於皇上,不得已才央求爹爹成全的
不待沉絡發話,江采衣已然哭的梨花帶雨,面孔蒼白,毫無血色,卻看起來有種令人恨不得好好憐惜的脆弱
“九年前,妾才十歲,在曲江河邊放花燈,那個時候偶然看到了皇上。上元燈節岳陽樓上,皇上采了一朵睡蓮,豐神俊朗,長身玉立,妾一直記得清清楚楚
是的,她記得清清楚楚,至今不曾忘懷。韓茗兒是多麼心醉沉迷,有多麼削尖了腦袋想要入得宮門,這些年她都一清二楚。九年前韓茗兒入迷的那一幕,她更是看的明白,不僅如此,她還發現了韓茗兒沒有發現的東西
比如說,皇帝在凝視丞相大人時的眼神
江采衣于輝煌燭火中緩緩起身,再深深拜下去,似乎正處在杏花枝頭盛開的上元燈節,“妾擬將身嫁與,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她眸光蕩漾,緊緊咬了唇瓣,緊張無比
周遭裡靜得如同不在人世,靜得能聽到銅漏的聲音。江采衣不確定皇帝是否能將她胸口驟急如雨的心跳,是死是生,都在他一念之間
而沉絡默然無語,漆黑的優雅鳳目眯細,趣味盎然的凝視著她。他凝視的江采衣一番做作都快要僵持不下去了,面上的悽楚表情已然掛不住
皇帝緩緩抽回欲踏出門的腳,回身坐在了鸞床上
冷汗緩緩沿著江采衣的額角滲出
沉默是一種考驗,更是一種折磨,皇帝一語不發,唇角噙著一絲笑,美麗的桃花鳳眼微微上勾,溫和的彎著
殿裡燃著的是貴重的鵝娥沉梨香,白煙淼淼,讓她的呼吸分外凝滯沉重
她曲彎的膝蓋也酸的發抖了
“聽愛妃的話,竟然對朕有不少情意?”尾音上挑,似乎曖昧輕挑萬分,可是江采衣分明聽出了他話語裡的冷
他叫她“愛妃”,似乎是打算承認她後妃的身份?那麼,再努力一步吧
頭頂仿佛壓了千斤巨石,江采衣緩緩抬起頭,每一個動作都帶起全身肌肉的抽緊,然後,她聽到自己堅定、清朗、仿佛帶著萬般柔情的聲音,“陛下,上元燈節遙遙一顧,妾此生心中就只有陛下一個,就此誤終盡身也無怨無悔。”說罷,她抬起睫毛,迅速偷看了他一眼
後宮最缺的是什麼?真情吧,也許
心裡有一點酸,漸漸蔓延開來,整顆心在溫柔裡酸楚的發痛
心口緊緊貼著的,裝著銀色髮絲的繡囊磨蹭著肌膚。江采衣低下頭去,長長的睫毛蓋住水眸,一字一句溫柔的說,“臣妾就是這樣……喜歡著陛下
兩滴淚水被月光照的透明,一汪汪的楚楚可憐
臣妾就是這樣,喜歡著陛下
她說
江采衣睫毛低垂,殿內水煙纏綿,她完全看不到沉絡的神情
輕輕的笑聲響起,風起琳琅一般好聽,沉沉擊打著,江采衣心驟然沉到了底,涼意卻自腳底冷冷漫起
帝王的笑聲,那麼冷,那麼肆意,那麼……嘲諷
江采衣一咬牙,仿佛是支撐不住身體般,一扭身子摔倒在地
屬於江采茗的桃紅色嫁衣隨著她的動作散開,露出裡面一痕天青雨色的衣裙,她的髮髻散了,額頭前的抹額掉落,青絲散亂在背後
她整個人蜷縮在自己的陰影裡,蜿蜒的漆黑的發,碰到沉絡的衣擺。然後,她抬起頭來,面朝那個美若九重紫薇的美豔帝王,露出一個悽惶微笑
她的碧綠衣衫,她特意在眉心妝點的一抹胭脂紅,在火光下無所遁形
綠衣,黑髮,眉心朱砂
完全按照蘇傾容的樣子複刻
這些是她的全部賭注
沉絡驀然大笑起來,笑的無法自抑,他的嗓音極為優美,纏綿糾纏,勾動床帳外隱隱一線燈光蕩漾
白皙如玉的指頭伸出去,將流蘇金鉤撥開,放下一層層曖昧錯落的雪白綺羅帷帳,層層翩然低垂,淼淼如霧
江采衣只看見皇帝背後青絲繚繞蔓延,眉角輕挑,漆黑的眼滿是捉摸不透。他的衣衫溫軟而菲薄,緋色迭著月白又迭著玄色,襟口鬆散,露出蝶翅般挺直的鎖骨,那雙鳳眸鎖緊她,春水瀲灩,橫聚了萬般銷魂蝕骨豔色
江采衣只覺得手腕被扯過,茫茫然間觸手一陣幽涼,這才驚覺他的手指搭上了她的手腕
男人修長優美的身體帶著雨後海棠般怡人的香味,他的長髮時不時碰觸到她的肌膚,像是一種無意的親近曖昧。他執起她冰涼的手指,在掌心細細摩挲,直到她指尖泛起溫暖的意味
沉絡拉過面前的女子,慢慢的伸手將她放倒,讓她陷在錦被之中
然後放落床帳,俯下身去
“好個江昭儀。”模模糊糊間,她聽到他輕佻的笑
男性的重量和溫度壓迫著她,溫熱的軀體觸感無比堅硬,頭髮涼滑的觸感和清淡的體香一起傳遞,沉絡緩緩低頭
溫熱唇齒蜿蜒齧住紅透的耳垂,越來越纏綿,似乎要把她的舌頭和喘息一起咬入口腔,似乎要將她的靈魂全部掏光吸淨
窗外一勾清冷月色淺淺蕩漾,梨花深重,在宮裡開的如火如荼
顛倒錯亂間,江采衣在沉絡懷中失神驚喘,失手拉下他束髮的東珠犀角發簪,一把長髮瞬間披散,猶如漆黑的火焰
她的肌膚在空氣中寸寸暴露,沉絡修長的十指順著她的頸子滑下,抵達她膝蓋,將腿窩握在掌心,反手上折
江采衣的雙腿被壓在她赤裸的雙乳上,腿心那處粉嫩嬌柔、從未示人的花穴在腿根處綻開
即使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江采衣還是緊緊咬住下唇,擋住小動物般恐懼的嗚咽
她的身體被強硬的壓制,無法自己的顫抖,眸子被水汽籠罩,溫潤而氤氳
“別急,等會兒有你哭的。”沉絡輕笑,手指下探
他的指頭那麼涼,毫不疼惜,狠狠戳入她顫抖的花穴,蠻橫的來回抽動
嗯……江采衣渾身發抖,咽下喉頭難抑的呻吟。宮裡為了讓第一次侍寢的後妃好受些,在香料裡面摻了令女子動情的藥,她早在沉絡手指撫摸上來的那一刻就有些躁動
沉絡並不介意讓侍寢的女子舒服一點,指尖滑過她腰際的凹穀,爬上臀峰,緊緊揉捏,美麗的鳳眸慢慢染上一層欲望
陌生的男人,陌生的身體,可是
“皇上……嗯……”忍不住呻吟出聲,她被摸的花心一緊,豐圓的臀瓣不禁收攏,足心收縮將趾頭根根蜷了起來
晶亮粉嫩的小穴緊緊吸著他深入的一根手指,潤澤而艱澀,嬌媚又痛楚的吮吸著,不停收縮。
身下的女子雖然身量嬌小,可是骨肉雲亭,腰肢纖細,豐滿柔軟的乳房光澤滑膩,極有彈性的顫抖著,頂端一點淡淡粉紅,隱隱約約透著少女馨香
“啊啊……”毫不猶豫的抓握上去,酥麻的感覺電流一般傳遍全身,采衣難堪的小叫出聲,裡面越發濕膩軟嫩。她的肌膚有一種牛乳的潤白,一絲血管都看不到,暖而溫潤
“真是尤物,還沒怎麼碰,就已經濕成這樣,”沉絡微笑,手指抽出來,拉動了她柔嫩的內壁,采衣驚叫了一聲,渾身如同螞蟻在啃噬,水汪汪的眸子怯怯的看著美豔的帝王,痛楚裡又含了一絲祈求
沉絡勾著嘴角,雙臂撐在采衣耳側,緋色外衫半滑半落搭在肩膀上,露出線條極為優美的肩,眉間春色悱惻,青絲松松挽在背後,順著腰側流淌在她赤裸的身體上
“這樣的尤物,不必用什麼蜜合香,越疼才越有趣。”他笑著,順著她頸子溫熱的血脈吮吻啃噬,一手伸到床邊,掐滅了那絲誘她動情的藥香
“皇上……”香味寂滅,采衣極其恐懼,剛要騰坐起身就被一手強硬壓低回去。那有著九重紫薇般美貌的帝君俯下身去,柔軟的唇帶著欲望,甜美而誘惑,有一瞬間江采衣感到就要窒息
動了幾下,就感到腿間抵上了一個火熱巨大的猙獰兇器
“若是用了蜜合香,豈不是辜負了你的好身子?”他紅唇在她耳畔輕喘著調笑,“就要這樣硬生生受著,才有味道,淋漓盡致
最後四個字仿佛是被春水浸透了,異常誘惑而放蕩
他不由分說伸手抓了她滿把青絲,將她的頭皮扯得生疼,強迫她更開的敞開雙腿,嘴角帶著殘酷的笑意,挺身暴虐的將她撕裂
“啊!好疼!好疼!”瞬間淚水無法控制的流淌,江采衣的身體登時繃直了,手指緊緊抓住身畔的錦褥
“痛麼?還沒到最痛的時候。”他的聲音溫軟親昵,頸子優雅彎折,仿佛月下徐徐綻放的牡丹,韻致優雅,他的氣息十分芳香,豔麗而媚惑
巨大滾燙的男性不顧她的和掙扎寸寸戳入,帶來將她身體撕裂成兩半的劇痛
“停下……求你停下……”這樣的痛難以忍受,讓她推拒他的同時驚惶的不停哭著弱弱哀求,雙腿不住掙動,卻被壓得更緊
“朕最討厭床上不乖乖聽話的嬪妃,”冰冷的睫毛在他吻她的時候熨帖上她溫暖的皮膚,美豔的帝王將她更深的壓入柔軟床鋪,柔韌結實的腰肢帶著巨大的衝擊力量,隨著他前挺的動作狠戳到底,盡根而入
“啊啊────”太疼太疼,江采衣哭著睜開眼睛,水波迷離,而她身上縱情逞歡的男人輕喘間帶著笑謔的玩弄神采
“疼……疼……”她已經說不出別的話,只感到身下一陣陣鑽心的痛楚,火燒火燎般竄上全身,要將她徹底吞噬
鮮紅的血液隨著他進犯的動作流淌出來,鮮紅的開在兩人身下的錦緞上。緊致的小穴因為痛楚而緊緊絞住他,沉絡愉悅的揚起頭,低垂的睫毛輕顫,抓住她抖顫的豐臀,肆意馳騁,不斷頂入抽出
“皇上……真的……真的疼……”她好像被淩虐的小貓,哭的嘴唇都在發抖
“嗯,”帝王的目光流轉,長長黑睫下流淌著嗜血的欲望,和放蕩的魅惑,輕輕喘息,“自然是疼的,可是小妖精,你收的可真緊,朕後宮裡這麼多嬪禦公子,沒有一個有你這樣銷魂的身子
沉絡身上的緋色衣衫滑落的更低,他彎過手臂,讓她的頭腦枕在他的手臂上,一手折過她的腿彎,更放縱的穿鑿抽插。巨大男性遠遠超過她的包容力,漲得她小腹直抽,小穴密密推拒著想要將他擠出去
腿根被他掰的痛楚萬分,腿間火辣辣的不停被翻開頂入
疼
江采衣不再哭叫,牙齒咬住自己的下唇,她疼的幾乎昏迷,十指嵌入被褥,指尖隨著他恣意的抽動溢出絲絲縷縷的血跡
沉絡微微停下身體,將她的手從被褥裡面抽了出來,果然十指指甲盡數崩斷,晶瑩殷紅
鳳眸斜斜輕挑,沉絡這會兒來了點溫柔興致,輕輕握起她的手,一點一點揉著她因為用力過猛而發白的關節,待她一點一點舒展開來,便和她十指交握,指尖相膩
“這麼疼麼?”他的口吻裡面帶著不容錯辯的笑意,仿佛看她疼,於他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采衣咽下一抹淚,倔強的瞪著他,大眼睛是那麼清澄那麼乾淨
這個冒名頂替來的昭儀,有一雙受過傷的眸子。她反抗了幾次之後,似乎就接受了疼痛這個無奈的事實,任他淋漓盡致的放縱逞歡,也不再哭叫掃他的興
那日相看小宴,她眼中含著刀鋒一般的銳利,銳利之下,是濃濃潮水一般的悲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一個含苞待放年紀的姑娘那麼悲傷
她方才說的那番情深意重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但是不可否認,這個姑娘,讓他感到有趣。是什麼原因能讓一個妙齡少女如此膽大包天,將整個晉侯府的安危置之不理,只求在他身邊侍奉
沉絡勾起嘴角,手指伸入額頭,將散落的髮絲爬上去,露出潔白如玉的額頭和豔麗嫵媚的鳳眸
身下的女子軟柔的指頭密密纏著他的,沉絡伸出舌尖,跳開她淩虐自己唇瓣的牙齒,挑開一串呻吟
他微微笑了,這一笑十分妖嬈,紅唇微微張開,珠玉般的貝齒在唇間閃著潔白光彩,看得江采衣微微怔忪,幾乎忘了身體的疼痛
手指緩緩撫揉著她的臉蛋,沉絡俯身,吻上了她的眼睛
女人,只要有趣就夠了。後宮佳麗三千,沒幾個有趣的
何況,這個姑娘的身子,真的很銷魂
“嗚嗚……”采衣沒想到他稍稍停留了一會兒就以幾倍於方才的力量狠狠抽動起來,猙獰男性欲望燙的她失魂哆嗦,哭著挺起腰連連顫抖
“叫出來哪,愛妃?”沉絡揚眉而笑,輕輕在她耳畔喘息,腰下狠狠挺刺,“朕喜歡你的聲音,無論是哭泣呻吟喘息還是告饒哭泣,喘息也好,祈求也好,都很好聽
“我……我……嗯
他笑出聲,夾雜著喘息,在她腿間狂肆聳動,痛楚一點一點褪去,密密麻麻的酥癢感從身體的各個角落攀爬,仿佛巨大的潮水,劈頭蓋臉砸過來
兩人下體緊緊相接,采衣咽下喉中的鹹澀液體,失魂著被他抱上身體,跪坐在沉絡腰間,隨著他向上抽插的動作哀叫著一上一下猛烈震動
“皇上……皇上……”少女敞著兩條細弱而潔白的大腿,粉嫩柔紅的腿間來回抽動著巨大欲望,頂得她不斷哭泣嬌喘。沉絡力量極大,優美結實的腰臀不斷起伏,將她的蜜穴撞擊出羞人的聲音
陣陣蜜液從嬌穴裡溢出,將她的胯間弄出一片滑膩,采衣雙腿發抖,渾身快要散架了,豐挺乳房隨著他劇烈的動作上下激烈抖顫,晃出一波波光潤波濤
“小妖精,是不是被朕幹的魂都快散了?”又是動聽卻輕佻的調笑,沉絡緊緊抓握住她纖細的手臂,黑眸誘惑而柔魅的緊緊盯著她,指甲泛出蔻丹一般的豔紅,深深陷入她的肌膚,將她的手臂抓出青紫印痕
“啊啊……”身體,怎麼會有這麼瘋狂的渴望,果然人的身體和心靈是可以分開的麼?還是他調情的技巧太過高超?江采衣難過的扭動著身體,手臂環過他的脖頸,緊緊擁抱。她是真的想要,想要這個人在體內放縱穿鑿,疼痛已經微不足道,她想要的是狂暴的馳騁,瘋狂的衝擊
“舒服麼?你看你……神智都不清了……”懷裡的少女小貓乞食一樣,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仰頭尋找他的唇瓣。沉絡笑著低下頭去,慈悲的敷上紅唇,在舌尖嘗到她淚水的味道
“哭什麼呢?哭啞了,可怎麼叫得出聲來?”俯身舔咬著粉嫩透紅的耳垂,沉絡握緊她的臀瓣,仿佛撕開一朵盛放的玫瑰,將她的身體完全掰開
“不要……不要……太大了……”粗大的男性越來越燙熱,速度越來越快,整個寢殿彌漫著瘋狂的肉體交接的聲響,江采衣驚聲嘶叫,在新一輪的淩虐聳動中顫抖
“否則怎麼能讓你出聲?別說不要,否者朕可真的會走。”他笑謔,閉眸喘息起來,淫嫩蜜穴緊緊包裹吸吮著他,一對豐乳反復磨蹭著他胸口的肌膚,飽實又柔軟
一陣陣強烈的抽縮伴隨著燒灼的劇烈快感傳來,采衣只覺得體內那根巨大粗熱的勃發越來越快,毫不留情,讓她難耐的不斷蠕動著
“啊啊……皇上……”強有力的臂彎將她雙腿死死按住,男性身體在她柔弱的腿間加速抽插,大量燙熱蜜液隨著他的聳動汩汩溢出來,瘋狂的快感讓她哭泣著仰頭,顫抖著浪蕩震動嘶啞叫喚出聲臣妾……臣妾受不了了……”雪白雙腿間是不斷抽動的巨大男根,江采衣受不了這樣的放縱,不由自主扭動身體躲閃
沉絡黑眸掠過笑意,摟緊她一個翻身,壓在身下,“受著
她只能敞開雙腿虛弱的環在他腰側,陣陣邪惡快感隨著他激烈的抽動電流般連連衝擊,她越是抽搐哆嗦,腿間的進擊動作就越是放肆
“皇上……嗯……嗯……”她拱起脊背,失魂落魄的吟叫
沉絡鳳眸溢出滿意的銷魂笑意,紅唇微挑,握住身下人那對不斷彈跳、豐盈挺翹的雙乳,堅硬滾燙的欲望不斷狠狠貫穿,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熱
“我……我……皇上……啊啊……”哭叫和呻吟輾轉在這紅浪翻飛的被褥間,江采衣緊緊拽著沉絡腰間隨著律動散落的衣料,雙腿軟弱開敞,被頂的不停向上滑去
“不行了,皇上……停……”一遍又一遍哀求,卻只換來益發激烈的淩虐,江采衣仰起頭,淚水順著眼角滾落而下,沒入黑沉沉的鬢角。花穴不斷收縮,全身因為狂喜而震顫,她弱弱尖叫出聲,腦中一陣模糊而暴烈的迷茫,死死絞住沉絡的衣衫,她哭著達到高潮,昏倒過去
沉絡展臂抱住她軟倒的嬌軀,笑喘連連,紅唇滑過她濕漉漉,沾著淚水的雪白頸子,在她圓潤的肩頭咬緊
床上的少女好像一個布娃娃,無力的承受著身上一次又一次的瘋狂聳動,滿室交歡的春情聲響,少女潔白的嬌軀上吻痕斑斑,以一種極其淫蕩的姿勢綻開,嬌嫩蜜穴被淩虐的紅腫哆嗦
劇烈快感竄上背脊,沉絡顰起眉尖,緊緊抵住身下嬌柔火熱的銷魂身軀,一面狠狠抽插一面激烈噴射出來,白濁液體溢滿花穴,順著兩人交合的秘處流出,交纏著淫昧氣息
沉絡緩緩直起身,鬆開鉗制著江采衣的十指,一手撐起身體,還在輕輕喘息
青絲沾濕了脖頸處的薄汗,閃爍著瑩潤光澤,委頓柔順的垂著,青年帝王紅唇如同浸泡了胭紅花汁,鮮妍媚麗似初染的鮮血。江采衣從昏聵的高潮中迷亂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豔色迷離的景象,帝王衣衫零散,仿佛雨中層層綻放的九重紫薇,絕世美貌不知道是多少少女一生的隱秘相思
而她,承歡於他身下,不知會嫉煞多少女子
可是啊
一顆淚混在汗水間,滾落,多麼酸痛悽楚
身不由己
心,也不由己
“嗯嗯,皇上……”少女的嗚咽無奈而嬌弱低泣,她的雙腕被抓握,跪在床上,承受著身後一陣劇烈過一陣的猛烈衝擊
寵倖了一回,沉絡反而越發來了興趣。榻上綾羅綢緞錯落糾纏,衣袖仿佛鋪開的牡丹花瓣,男性優美的身軀和少女柔弱嬌軀彼此交纏,不斷挺動
江采衣手掌抵在他的下顎處,身不由己的推抵,“臣妾受不了了,皇上……”她哭著掙扎,細瘦的手指抓著身下淩亂的錦緞,喘息哭泣著向床沿爬去
手指還沒碰到床沿,腳踝就被抓著大力下拖,“剛才還在朕身子底下叫的那麼歡,這會兒就不聽話了?”沉絡反手將她嬌小的身軀完全籠在懷抱裡,下顎放在她吻痕斑斑的肩頭,紅唇帶著溫熱濕度,來回愛撫纏綿的吮吻著她耳側的柔嫩肌膚
懷裡的少女赤裸蜷縮著嬌軀,因為承歡而泛起粉紅的色澤,可是這樣看去,她又好像什麼受了傷的小動物,在他懷裡可憐的發著抖
沉絡按住她的下腹,不顧她微小的掙扎,重新將巨大的粗熱插拔她的腿間
緊窒的蜜穴緊緊咬著他的男龍,她哭泣著顫抖著,卻也在欲望中任他操縱沉浮
她緊的讓他想狠狠撕裂,一遍又一遍,脆弱的惹人蹂躪。濕熱唇瓣蹭在髮際,江采衣抓緊身前皇帝修長有力的手臂,無力隨著他劇烈的挺動而起伏
“你若是足夠聽話,朕可以讓你做這宮裡的第一寵妃。”沉絡一笑,語調優柔,將她推倒,背對著自己跪好。他低頭,黑髮在光彩中流光迷離,如同香染的墨,一絲一縷柔軟而幽昧,瀑布一樣滑落在她的身上,細細的海棠香,似乎要沿著他的指尖直直透入她的骨髓
“嗯……”江采衣呼吸失去秩序,在他臂彎裡面沉浮失控。沉絡發狠,不斷進犯,在她體內盡歡,美眸春意流轉,讓她一次次痙攣,掙扎哭泣著高潮
空闊的大床,重重簾帷深密
終於到了雲歇雨休,江采衣忍著渾身酸痛和腿間的紅腫,虛軟的滑下床榻,低頭跪在斜躺的帝王身前
“臣妾李代桃僵,死罪。”江采衣攏起襟口的衣衫,卻並不籠的嚴實,有意無意間,露出圓潤的肩頭和肌膚上淡淡的吻痕,口吻溫柔恬淡
帝王寵倖之後,才是最好的請罪時機。此時,兩人夫妻之實已成定局,無論皇上心裡想要的是不是江采茗,都不能否認他寵倖了她的事實
眼下,她和江采茗的地位已然完全反轉。 她才是頂著江家晉侯嫡女身份進宮侍奉的正主,江采茗日後就算也被選入禁宮侍奉,地位必然屈居她之下
然而先斬後奏、冒名頂替總歸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情,江采衣這番做作請罪,一方面是希望沉絡看在她剛剛承寵的面子上對她既往不咎,另一方面也是做個姿態,表示自己並不是那種不知廉恥,不分是非的人,她可是非常乖巧懂事的
沉絡並不叫起她,甚至看都不看一眼,房間裡蔓延著淡淡的靜寂
寢殿外,飛簷角銅鈴在風中碰撞出清冽聲響
門外的周福全早就機靈的備好了湯水,推門進來,沉絡接過周福全遞來的青釉描金盞,抵在唇邊緩緩啜飲
粉青釉色卵潤,如堆脂,然汁中榨眼隱若蟹爪,底有芝麻細小掙針,沉絡手指很長,托起來薄金盞甚是好看,肌膚似玉如冰,光影交映
江采衣這時總算有些尷尬
周福全哈腰站在二人放縱狂歡過的大床邊,而她衣冠不整跪在床下,滿殿淫靡放蕩的氣息,她雖然大膽,也不願意在太監面前袒露肌膚
盞蓋碰撞聲清脆好聽,沉絡慢慢喝完了一盞茶,才仿佛突然想起江采衣這個人般,不緊不慢輕笑,“起來吧
他說的是“起來吧”,而不是“恕你無罪”,也就是說,江家李代桃僵的這個把柄皇帝是拿定了
江采衣聞言越發不敢起身,只是跪得更低,她這時才發覺這位皇帝十分辣手,不是一個能糊弄的主
單是看他能任自己拖著一身弱質身姿跪這麼久,江采衣就怎麼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沉絡含笑又看了跪地的江采衣好一會兒,這才伸手扶了她一把,薄薄的寢衣如同蟬翼,輕而薄軟,雪白廣袖貼附在形狀美好,修長白皙的指頭上,猶如蝶翼在輕顫
冰涼的指尖扶住她的下巴,然後輕輕抬起她的頭來
江采衣緩緩抬眼,就看到美若九重紫薇的天子垂著眼睫,唇角帶有一絲微微冰涼淺笑,卻讓人無法討厭,竟然仿佛一種脈脈含情的溫柔繾綣
這般麗質天香,若是換了尋常女子,只怕是要頃刻神魂俱醉,魂授神予了罷
江采衣在他的凝視下低下嬌柔脖頸,嚶嚀了一聲,無限柔軟,托著長長的撒嬌意味
冰涼的手指在江采衣光滑的下顎細細摩挲,直到她皮膚漸漸泛起顫慄,“愛妃可是晉侯的愛女,朕如何捨得薄待?”他語氣愉悅,細長漆黑的優雅鳳目眯細,俯身,在江采衣唇上一吻
“晉侯愛女”四個字,在他紅豔薄唇間戲謔嘲諷咬緊
次日,禦書房
晉侯江燁坐臥不寧的僵坐在皇帝的書房臺階下,渾身發抖,嘴裡恨得直發苦────江家這下算是徹底被江采衣玩進去了
昨日,江采茗莫名其妙被暗地遣送回家,他和宋依顏大驚失色,一問之下才得知,江采衣竟然膽大包天到冒名頂替代江采茗入宮侍奉君王
老天!如果龍顏一怒,那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啊!聽說了這個消息,江燁連夜快馬加鞭,可是等他飛馳到地玄門時,才發現嬪妃車馬都已經入宮,這會兒已經木已成舟,他根本無法扭轉結果
他和宋依顏提心吊膽,夜不能寐的等了一夜
清晨時分,江燁甚至脫去官服,手捧官印迎接皇宮來的抄斬聖旨,哪知道一天過去,平靜的好似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皇上似乎沒有發現昭儀人送的不對
不可能啊
但是江燁等了又等,宮裡頭就是沒有任何消息,正常上朝,正常下朝
江采茗在家哭的天昏地暗,嘴裡連連咒駡著江采衣的名字
沉絡來到禦書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江燁這麼一副打翻了顏料罐的精彩表情
年輕的帝王微微一笑,旋身坐在御座上,窗外杏花開的茂盛,一片一片吹入窗櫺,杏花煙雨,正是春末夏初的好時節
江燁抬眼望去,卻見美豔的帝君潔白五指緩緩插入耳側低垂的柔順青絲,一下一下輕梳,模樣悠閒,輕拔流水濃飾綠樹,舒卷閑雲淡抹青山
“皇上。”江燁咽咽口水,心跳如鼓,五體投地死死跪在地上,背脊上冷汗如雨
沉絡從眼角瞥了他一眼,輕揚嘴角,紅豔芳菲,“晉侯有什麼事情嗎
江燁乾巴巴的講了幾件戶部的事情,沉絡漫不經心的聽著,聽完了,就再也不說話
死亡一樣的沉默蔓延開來,江燁不安的動動身體,卻看皇上並沒有提起昭儀的事情的意思。皇上既然不提,江燁自然也不會蠢到主動提起這個話題,將李代桃僵的罪名往江家頭上砸,只是心底的憂慮怎麼都抹不去
要知道,這件事可是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哪天皇上不高興了,隨時追究起來,隨時可以誅殺江家九族
沉絡笑吟吟的托著下巴,膚若凝脂胭紅淡淡勻,杏花天雨中,輕輕笑出聲
那笑聲如此不祥,如此恐怖,每一個音節都敲在江燁的心頭,震顫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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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新选的嫔御都已经迎进来了。”周福全将绿头牌规规矩矩码在一个盘子里,举止头顶,递去帝王眼前,“今晚,可要点哪位主子来侍寝么
殿内尊鸣釂鼓,气息淡柔。坐在小榻上的皇帝长发未挽,一顺流光青丝,如同一兜软云搭在肩膀,绯色衣衫拖曳在黑金石地砖上,点点银丝蛟龙
漫不经心的扫一扫,沉络伸过手来,点住其中一支,上面赫然是江采茗的名字
幽幽绿光映在指尖,青红交映,似玉如冰
周福全心领神会,忙喊,“来人,准备春恩车接昭仪娘娘来西殿侍寝
话音未落,就见帝君起身,眉间带着微微一丝不耐,“西殿是朕和丞相议事的地方,来这里侍寝做什么?摆驾蓬莱阁
“是是是!”周福全连忙应道,收好其他绿头牌,“传令!摆驾蓬莱阁,皇上今晚要去见新封的昭仪娘娘
沉络缓缓站起身,衣摆在地面的澄泥金砖上滑过丝丝冷淡的痕迹
夜极无边,窗外绵绵轻薄的月光里枝影寂寥。房内通火明亮,桌上的碧玉叶碎金香龛里熏着甜蜜的香,寝宫正中的大床上,缀着文彩双鸳鸯,裁剪出一朵一朵合欢被
灯火依次点亮,江采衣坐在床上,梳洗干净了,青丝披散事情进展的过于快了。进宫的第一晚皇上居然就来蓬莱阁临幸,真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江采茗,还是为了给晋侯面子
但是这种快,正是江采衣要的。虽然,危机重重
缓缓的,江采衣将手指绞紧,她知道,自己目前处于多么凶险的境地中。等会儿如果龙颜大怒,将她就此拖下去打死也是有可能的,她必须,倾尽所有,鱼死网破
远远传来御前太监的高唱,“接驾
通天落地的鲛纱帷帐以流苏金钩挽起,在洞开的宫门外延伸出去,满庭院的石榴花开的恍若流火。云丝龙腾图案的灯罩远远晃动,掠过朱红门坎和一朵朵人高的珊瑚。蓬莱阁寝殿口,帝辇停下,殿外黄铜麒麟大鼎兽口中散出淡薄徐徐轻烟
月色昏沉,江采衣将脸藏在阴影里,低头跪地,只能看到帝王绯色的衣摆轻轻搭在地面,带着幽深的海棠香气,龙纹在月色下交映错杂。暖热带着艳魅香息婉转扑过来,仿佛熏得人浑身软酥
江采衣目不错珠,蹲在阴影里面,看着帝王的脚步不停,擦过她的额头
宫人们躬身褪下,将那扇刻着葫芦与莲藕图案的雕花红门缓缓关上,房中,只剩下陌生的帝王,和陌生的嫔妃
江采衣依旧穿着来时的那一身,走入内宫光华明亮的烛光中
沉络睫毛动了动,漫不经心的看过来
饶是遥遥看过皇帝,江采衣仍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克制住自己不要被这绝世美貌绕花眼睛
北周的皇帝支着下巴斜倚在床头,他穿着随意,绯色衣衫低垂,在青帐之上投出一种浮花一般的清雅浅淡
江采衣慢慢走上前去,越近,就越难以呼吸
他乌黑的长发从苏绣锦被喜榻上铺散开来,周围一片鲜红艳丽,那个身影在一刹那,让她想起了极其艳丽,中间盛开着漆黑花蕊的鲜红的牡丹
沉络笑了笑,望过来,面孔在飘渺香烟中有丝模糊,他的襟口扣得很松,锁骨惊惊露出来,玉一样洁白,那嘴角红的仿佛血蔷薇,眉目之间却有一种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接近于傲慢的高贵姿态
这样的一个美人,便是她江采衣今晚的鬼门关
江采衣走上前去,直直跪在地上
沉络饶有兴趣的扬起眉角,似乎一点也没有被她的面容惊到,只是口吻平静的陈述事实,“你不是朕钦点的昭仪
丝丝冷意从地上直透膝盖,江采衣并不接皇帝的话,只是磕头,“臣妾江采衣,晋侯嫡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代桃僵是明摆着的事情,江采衣绕过话头强调她自己的身份,晋侯嫡女
你封的昭仪是晋侯嫡女,我就是晋侯嫡女
沉络轻笑出声,也不叫她起身,满目都是嘲讽,“堂堂一个晋侯府,也能送错人
他笑,“拖下去,杖毙
然后沉络起身,完全没有兴趣和江采衣兜圈子绕弯弯
“皇上!”江采衣膝行几步,挡住了沉络的去路,她的手抓在帝王的寝衣衣摆上,目光黑漆漆,仿佛跳动着火焰
一种微弱的热度,从她手心传上,沉络垂下眼睫,看着她紧抓不放的手
“臣妾知道,皇上属意的人是妹妹,可是妹妹入宫之前突发重病,爹爹慌乱无法,才叫臣妾顶替上的。”江采衣身子好似无力支撑般一软,扑倒在沉络足前,哀哀轻泣
这句话一出,就是将所有罪名往晋侯身上推,就是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
江采衣泪意楚楚的抬头,望进沉络的眼眸,“妾身之所以胆敢冒险犯这欺君大罪,是因为……”她一个哽咽,更紧的抓住了沉络的衣角,“是因为,因为臣妾早已倾心于皇上,不得已才央求爹爹成全的
不待沉络发话,江采衣已然哭的梨花带雨,面孔苍白,毫无血色,却看起来有种令人恨不得好好怜惜的脆弱
“九年前,妾才十岁,在曲江河边放花灯,那个时候偶然看到了皇上。上元灯节岳阳楼上,皇上采了一朵睡莲,丰神俊朗,长身玉立,妾一直记得清清楚楚
是的,她记得清清楚楚,至今不曾忘怀。韩茗儿是多么心醉沉迷,有多么削尖了脑袋想要入得宫门,这些年她都一清二楚。九年前韩茗儿入迷的那一幕,她更是看的明白,不仅如此,她还发现了韩茗儿没有发现的东西
比如说,皇帝在凝视丞相大人时的眼神
江采衣于辉煌烛火中缓缓起身,再深深拜下去,似乎正处在杏花枝头盛开的上元灯节,“妾拟将身嫁与,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她眸光荡漾,紧紧咬了唇瓣,紧张无比
周遭里静得如同不在人世,静得能听到铜漏的声音。江采衣不确定皇帝是否能将她胸口骤急如雨的心跳,是死是生,都在他一念之间
而沉络默然无语,漆黑的优雅凤目眯细,趣味盎然的凝视着她。他凝视的江采衣一番做作都快要僵持不下去了,面上的凄楚表情已然挂不住
皇帝缓缓抽回欲踏出门的脚,回身坐在了鸾床上
冷汗缓缓沿着江采衣的额角渗出
沉默是一种考验,更是一种折磨,皇帝一语不发,唇角噙着一丝笑,美丽的桃花凤眼微微上勾,温和的弯着
殿里燃着的是贵重的鹅娥沉梨香,白烟淼淼,让她的呼吸分外凝滞沉重
她曲弯的膝盖也酸的发抖了
“听爱妃的话,竟然对朕有不少情意?”尾音上挑,似乎暧昧轻挑万分,可是江采衣分明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冷
他叫她“爱妃”,似乎是打算承认她后妃的身份?那么,再努力一步吧
头顶仿佛压了千斤巨石,江采衣缓缓抬起头,每一个动作都带起全身肌肉的抽紧,然后,她听到自己坚定、清朗、仿佛带着万般柔情的声音,“陛下,上元灯节遥遥一顾,妾此生心中就只有陛下一个,就此误终尽身也无怨无悔。”说罢,她抬起睫毛,迅速偷看了他一眼
后宫最缺的是什么?真情吧,也许
心里有一点酸,渐渐蔓延开来,整颗心在温柔里酸楚的发痛
心口紧紧贴着的,装着银色发丝的绣囊磨蹭着肌肤。江采衣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盖住水眸,一字一句温柔的说,“臣妾就是这样……喜欢着陛下
两滴泪水被月光照的透明,一汪汪的楚楚可怜
臣妾就是这样,喜欢着陛下
她说
江采衣睫毛低垂,殿内水烟缠绵,她完全看不到沉络的神情
轻轻的笑声响起,风起琳琅一般好听,沉沉击打着,江采衣心骤然沉到了底,凉意却自脚底冷冷漫起
帝王的笑声,那么冷,那么肆意,那么……嘲讽
江采衣一咬牙,仿佛是支撑不住身体般,一扭身子摔倒在地
属于江采茗的桃红色嫁衣随着她的动作散开,露出里面一痕天青雨色的衣裙,她的发髻散了,额头前的抹额掉落,青丝散乱在背后
她整个人蜷缩在自己的阴影里,蜿蜒的漆黑的发,碰到沉络的衣摆。然后,她抬起头来,面朝那个美若九重紫薇的美艳帝王,露出一个凄惶微笑
她的碧绿衣衫,她特意在眉心妆点的一抹胭脂红,在火光下无所遁形
绿衣,黑发,眉心朱砂
完全按照苏倾容的样子复刻
这些是她的全部赌注
沉络蓦然大笑起来,笑的无法自抑,他的嗓音极为优美,缠绵纠缠,勾动床帐外隐隐一线灯光荡漾
白皙如玉的指头伸出去,将流苏金钩拨开,放下一层层暧昧错落的雪白绮罗帷帐,层层翩然低垂,淼淼如雾
江采衣只看见皇帝背后青丝缭绕蔓延,眉角轻挑,漆黑的眼满是捉摸不透。他的衣衫温软而菲薄,绯色迭着月白又迭着玄色,襟口松散,露出蝶翅般挺直的锁骨,那双凤眸锁紧她,春水潋滟,横聚了万般销魂蚀骨艳色
江采衣只觉得手腕被扯过,茫茫然间触手一阵幽凉,这才惊觉他的手指搭上了她的手腕
男人修长优美的身体带着雨后海棠般怡人的香味,他的长发时不时碰触到她的肌肤,像是一种无意的亲近暧昧。他执起她冰凉的手指,在掌心细细摩挲,直到她指尖泛起温暖的意味
沉络拉过面前的女子,慢慢的伸手将她放倒,让她陷在锦被之中
然后放落床帐,俯下身去
“好个江昭仪。”模模糊糊间,她听到他轻佻的笑
男性的重量和温度压迫着她,温热的躯体触感无比坚硬,头发凉滑的触感和清淡的体香一起传递,沉络缓缓低头
温热唇齿蜿蜒啮住红透的耳垂,越来越缠绵,似乎要把她的舌头和喘息一起咬入口腔,似乎要将她的灵魂全部掏光吸净
窗外一勾清冷月色浅浅荡漾,梨花深重,在宫里开的如火如荼
颠倒错乱间,江采衣在沉络怀中失神惊喘,失手拉下他束发的东珠犀角发簪,一把长发瞬间披散,犹如漆黑的火焰
她的肌肤在空气中寸寸暴露,沉络修长的十指顺着她的颈子滑下,抵达她膝盖,将腿窝握在掌心,反手上折
江采衣的双腿被压在她赤裸的双乳上,腿心那处粉嫩娇柔、从未示人的花穴在腿根处绽开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江采衣还是紧紧咬住下唇,挡住小动物般恐惧的呜咽
她的身体被强硬的压制,无法自己的颤抖,眸子被水汽笼罩,温润而氤氲
“别急,等会儿有你哭的。”沉络轻笑,手指下探
他的指头那么凉,毫不疼惜,狠狠戳入她颤抖的花穴,蛮横的来回抽动
嗯……江采衣浑身发抖,咽下喉头难抑的呻吟。宫里为了让第一次侍寝的后妃好受些,在香料里面掺了令女子动情的药,她早在沉络手指抚摸上来的那一刻就有些躁动
沉络并不介意让侍寝的女子舒服一点,指尖滑过她腰际的凹谷,爬上臀峰,紧紧揉捏,美丽的凤眸慢慢染上一层欲望
陌生的男人,陌生的身体,可是
“皇上……嗯……”忍不住呻吟出声,她被摸的花心一紧,丰圆的臀瓣不禁收拢,足心收缩将趾头根根蜷了起来
晶亮粉嫩的小穴紧紧吸着他深入的一根手指,润泽而艰涩,娇媚又痛楚的吮吸着,不停收缩。
身下的女子虽然身量娇小,可是骨肉云亭,腰肢纤细,丰满柔软的乳房光泽滑腻,极有弹性的颤抖着,顶端一点淡淡粉红,隐隐约约透着少女馨香
“啊啊……”毫不犹豫的抓握上去,酥麻的感觉电流一般传遍全身,采衣难堪的小叫出声,里面越发湿腻软嫩。她的肌肤有一种牛乳的润白,一丝血管都看不到,暖而温润
“真是尤物,还没怎么碰,就已经湿成这样,”沉络微笑,手指抽出来,拉动了她柔嫩的内壁,采衣惊叫了一声,浑身如同蚂蚁在啃噬,水汪汪的眸子怯怯的看着美艳的帝王,痛楚里又含了一丝祈求
沉络勾着嘴角,双臂撑在采衣耳侧,绯色外衫半滑半落搭在肩膀上,露出线条极为优美的肩,眉间春色悱恻,青丝松松挽在背后,顺着腰侧流淌在她赤裸的身体上
“这样的尤物,不必用什么蜜合香,越疼才越有趣。”他笑着,顺着她颈子温热的血脉吮吻啃噬,一手伸到床边,掐灭了那丝诱她动情的药香
“皇上……”香味寂灭,采衣极其恐惧,刚要腾坐起身就被一手强硬压低回去。那有着九重紫薇般美貌的帝君俯下身去,柔软的唇带着欲望,甜美而诱惑,有一瞬间江采衣感到就要窒息
动了几下,就感到腿间抵上了一个火热巨大的狰狞凶器
“若是用了蜜合香,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好身子?”他红唇在她耳畔轻喘着调笑,“就要这样硬生生受着,才有味道,淋漓尽致
最后四个字仿佛是被春水浸透了,异常诱惑而放荡
他不由分说伸手抓了她满把青丝,将她的头皮扯得生疼,强迫她更开的敞开双腿,嘴角带着残酷的笑意,挺身暴虐的将她撕裂
“啊!好疼!好疼!”瞬间泪水无法控制的流淌,江采衣的身体登时绷直了,手指紧紧抓住身畔的锦褥
“痛么?还没到最痛的时候。”他的声音温软亲昵,颈子优雅弯折,仿佛月下徐徐绽放的牡丹,韵致优雅,他的气息十分芳香,艳丽而媚惑
巨大滚烫的男性不顾她的和挣扎寸寸戳入,带来将她身体撕裂成两半的剧痛
“停下……求你停下……”这样的痛难以忍受,让她推拒他的同时惊惶的不停哭着弱弱哀求,双腿不住挣动,却被压得更紧
“朕最讨厌床上不乖乖听话的嫔妃,”冰冷的睫毛在他吻她的时候熨帖上她温暖的皮肤,美艳的帝王将她更深的压入柔软床铺,柔韧结实的腰肢带着巨大的冲击力量,随着他前挺的动作狠戳到底,尽根而入
“啊啊────”太疼太疼,江采衣哭着睁开眼睛,水波迷离,而她身上纵情逞欢的男人轻喘间带着笑谑的玩弄神采
“疼……疼……”她已经说不出别的话,只感到身下一阵阵钻心的痛楚,火烧火燎般窜上全身,要将她彻底吞噬
鲜红的血液随着他进犯的动作流淌出来,鲜红的开在两人身下的锦缎上。紧致的小穴因为痛楚而紧紧绞住他,沉络愉悦的扬起头,低垂的睫毛轻颤,抓住她抖颤的丰臀,肆意驰骋,不断顶入抽出
“皇上……真的……真的疼……”她好像被凌虐的小猫,哭的嘴唇都在发抖
“嗯,”帝王的目光流转,长长黑睫下流淌着嗜血的欲望,和放荡的魅惑,轻轻喘息,“自然是疼的,可是小妖精,你收的可真紧,朕后宫里这么多嫔御公子,没有一个有你这样销魂的身子
沉络身上的绯色衣衫滑落的更低,他弯过手臂,让她的头脑枕在他的手臂上,一手折过她的腿弯,更放纵的穿凿抽插。巨大男性远远超过她的包容力,涨得她小腹直抽,小穴密密推拒着想要将他挤出去
腿根被他掰的痛楚万分,腿间火辣辣的不停被翻开顶入
疼
江采衣不再哭叫,牙齿咬住自己的下唇,她疼的几乎昏迷,十指嵌入被褥,指尖随着他恣意的抽动溢出丝丝缕缕的血迹
沉络微微停下身体,将她的手从被褥里面抽了出来,果然十指指甲尽数崩断,晶莹殷红
凤眸斜斜轻挑,沉络这会儿来了点温柔兴致,轻轻握起她的手,一点一点揉着她因为用力过猛而发白的关节,待她一点一点舒展开来,便和她十指交握,指尖相腻
“这么疼么?”他的口吻里面带着不容错辩的笑意,仿佛看她疼,于他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采衣咽下一抹泪,倔强的瞪着他,大眼睛是那么清澄那么干净
这个冒名顶替来的昭仪,有一双受过伤的眸子。她反抗了几次之后,似乎就接受了疼痛这个无奈的事实,任他淋漓尽致的放纵逞欢,也不再哭叫扫他的兴
那日相看小宴,她眼中含着刀锋一般的锐利,锐利之下,是浓浓潮水一般的悲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个含苞待放年纪的姑娘那么悲伤
她方才说的那番情深意重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但是不可否认,这个姑娘,让他感到有趣。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妙龄少女如此胆大包天,将整个晋侯府的安危置之不理,只求在他身边侍奉
沉络勾起嘴角,手指伸入额头,将散落的发丝爬上去,露出洁白如玉的额头和艳丽妩媚的凤眸
身下的女子软柔的指头密密缠着他的,沉络伸出舌尖,跳开她凌虐自己唇瓣的牙齿,挑开一串呻吟
他微微笑了,这一笑十分妖娆,红唇微微张开,珠玉般的贝齿在唇间闪着洁白光彩,看得江采衣微微怔忪,几乎忘了身体的疼痛
手指缓缓抚揉着她的脸蛋,沉络俯身,吻上了她的眼睛
女人,只要有趣就够了。后宫佳丽三千,没几个有趣的
何况,这个姑娘的身子,真的很销魂
“呜呜……”采衣没想到他稍稍停留了一会儿就以几倍于方才的力量狠狠抽动起来,狰狞男性欲望烫的她失魂哆嗦,哭着挺起腰连连颤抖
“叫出来哪,爱妃?”沉络扬眉而笑,轻轻在她耳畔喘息,腰下狠狠挺刺,“朕喜欢你的声音,无论是哭泣呻吟喘息还是告饶哭泣,喘息也好,祈求也好,都很好听
“我……我……嗯
他笑出声,夹杂着喘息,在她腿间狂肆耸动,痛楚一点一点褪去,密密麻麻的酥痒感从身体的各个角落攀爬,仿佛巨大的潮水,劈头盖脸砸过来
两人下体紧紧相接,采衣咽下喉中的咸涩液体,失魂着被他抱上身体,跪坐在沉络腰间,随着他向上抽插的动作哀叫着一上一下猛烈震动
“皇上……皇上……”少女敞着两条细弱而洁白的大腿,粉嫩柔红的腿间来回抽动着巨大欲望,顶得她不断哭泣娇喘。沉络力量极大,优美结实的腰臀不断起伏,将她的蜜穴撞击出羞人的声音
阵阵蜜液从娇穴里溢出,将她的胯间弄出一片滑腻,采衣双腿发抖,浑身快要散架了,丰挺乳房随着他剧烈的动作上下激烈抖颤,晃出一波波光润波涛
“小妖精,是不是被朕干的魂都快散了?”又是动听却轻佻的调笑,沉络紧紧抓握住她纤细的手臂,黑眸诱惑而柔魅的紧紧盯着她,指甲泛出蔻丹一般的艳红,深深陷入她的肌肤,将她的手臂抓出青紫印痕
“啊啊……”身体,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渴望,果然人的身体和心灵是可以分开的么?还是他调情的技巧太过高超?江采衣难过的扭动着身体,手臂环过他的脖颈,紧紧拥抱。她是真的想要,想要这个人在体内放纵穿凿,疼痛已经微不足道,她想要的是狂暴的驰骋,疯狂的冲击
“舒服么?你看你……神智都不清了……”怀里的少女小猫乞食一样,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仰头寻找他的唇瓣。沉络笑着低下头去,慈悲的敷上红唇,在舌尖尝到她泪水的味道
“哭什么呢?哭哑了,可怎么叫得出声来?”俯身舔咬着粉嫩透红的耳垂,沉络握紧她的臀瓣,仿佛撕开一朵盛放的玫瑰,将她的身体完全掰开
“不要……不要……太大了……”粗大的男性越来越烫热,速度越来越快,整个寝殿弥漫着疯狂的肉体交接的声响,江采衣惊声嘶叫,在新一轮的凌虐耸动中颤抖
“否则怎么能让你出声?别说不要,否者朕可真的会走。”他笑谑,闭眸喘息起来,淫嫩蜜穴紧紧包裹吸吮着他,一对丰乳反复磨蹭着他胸口的肌肤,饱实又柔软
一阵阵强烈的抽缩伴随着烧灼的剧烈快感传来,采衣只觉得体内那根巨大粗热的勃发越来越快,毫不留情,让她难耐的不断蠕动着
“啊啊……皇上……”强有力的臂弯将她双腿死死按住,男性身体在她柔弱的腿间加速抽插,大量烫热蜜液随着他的耸动汩汩溢出来,疯狂的快感让她哭泣着仰头,颤抖着浪荡震动嘶哑叫唤出声臣妾……臣妾受不了了……”雪白双腿间是不断抽动的巨大男根,江采衣受不了这样的放纵,不由自主扭动身体躲闪
沉络黑眸掠过笑意,搂紧她一个翻身,压在身下,“受着
她只能敞开双腿虚弱的环在他腰侧,阵阵邪恶快感随着他激烈的抽动电流般连连冲击,她越是抽搐哆嗦,腿间的进击动作就越是放肆
“皇上……嗯……嗯……”她拱起脊背,失魂落魄的吟叫
沉络凤眸溢出满意的销魂笑意,红唇微挑,握住身下人那对不断弹跳、丰盈挺翘的双乳,坚硬滚烫的欲望不断狠狠贯穿,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越来越热
“我……我……皇上……啊啊……”哭叫和呻吟辗转在这红浪翻飞的被褥间,江采衣紧紧拽着沉络腰间随着律动散落的衣料,双腿软弱开敞,被顶的不停向上滑去
“不行了,皇上……停……”一遍又一遍哀求,却只换来益发激烈的凌虐,江采衣仰起头,泪水顺着眼角滚落而下,没入黑沉沉的鬓角。花穴不断收缩,全身因为狂喜而震颤,她弱弱尖叫出声,脑中一阵模糊而暴烈的迷茫,死死绞住沉络的衣衫,她哭着达到高潮,昏倒过去
沉络展臂抱住她软倒的娇躯,笑喘连连,红唇滑过她湿漉漉,沾着泪水的雪白颈子,在她圆润的肩头咬紧
床上的少女好像一个布娃娃,无力的承受着身上一次又一次的疯狂耸动,满室交欢的春情声响,少女洁白的娇躯上吻痕斑斑,以一种极其淫荡的姿势绽开,娇嫩蜜穴被凌虐的红肿哆嗦
剧烈快感窜上背脊,沉络颦起眉尖,紧紧抵住身下娇柔火热的销魂身躯,一面狠狠抽插一面激烈喷射出来,白浊液体溢满花穴,顺着两人交合的秘处流出,交缠着淫昧气息
沉络缓缓直起身,松开钳制着江采衣的十指,一手撑起身体,还在轻轻喘息
青丝沾湿了脖颈处的薄汗,闪烁着莹润光泽,委顿柔顺的垂着,青年帝王红唇如同浸泡了胭红花汁,鲜妍媚丽似初染的鲜血。江采衣从昏聩的高潮中迷乱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艳色迷离的景象,帝王衣衫零散,仿佛雨中层层绽放的九重紫薇,绝世美貌不知道是多少少女一生的隐秘相思
而她,承欢于他身下,不知会嫉煞多少女子
可是啊
一颗泪混在汗水间,滚落,多么酸痛凄楚
身不由己
心,也不由己
“嗯嗯,皇上……”少女的呜咽无奈而娇弱低泣,她的双腕被抓握,跪在床上,承受着身后一阵剧烈过一阵的猛烈冲击
宠幸了一回,沉络反而越发来了兴趣。榻上绫罗绸缎错落纠缠,衣袖仿佛铺开的牡丹花瓣,男性优美的身躯和少女柔弱娇躯彼此交缠,不断挺动
江采衣手掌抵在他的下颚处,身不由己的推抵,“臣妾受不了了,皇上……”她哭着挣扎,细瘦的手指抓着身下凌乱的锦缎,喘息哭泣着向床沿爬去
手指还没碰到床沿,脚踝就被抓着大力下拖,“刚才还在朕身子底下叫的那么欢,这会儿就不听话了?”沉络反手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笼在怀抱里,下颚放在她吻痕斑斑的肩头,红唇带着温热湿度,来回爱抚缠绵的吮吻着她耳侧的柔嫩肌肤
怀里的少女赤裸蜷缩着娇躯,因为承欢而泛起粉红的色泽,可是这样看去,她又好像什么受了伤的小动物,在他怀里可怜的发着抖
沉络按住她的下腹,不顾她微小的挣扎,重新将巨大的粗热插入她的腿间
紧窒的蜜穴紧紧咬着他的男龙,她哭泣着颤抖着,却也在欲望中任他操纵沉浮
她紧的让他想狠狠撕裂,一遍又一遍,脆弱的惹人蹂躏。湿热唇瓣蹭在发际,江采衣抓紧身前皇帝修长有力的手臂,无力随着他剧烈的挺动而起伏
“你若是足够听话,朕可以让你做这宫里的第一宠妃。”沉络一笑,语调优柔,将她推倒,背对着自己跪好。他低头,黑发在光彩中流光迷离,如同香染的墨,一丝一缕柔软而幽昧,瀑布一样滑落在她的身上,细细的海棠香,似乎要沿着他的指尖直直透入她的骨髓
“嗯……”江采衣呼吸失去秩序,在他臂弯里面沉浮失控。沉络发狠,不断进犯,在她体内尽欢,美眸春意流转,让她一次次痉挛,挣扎哭泣着高潮
空阔的大床,重重帘帷深密
终于到了云歇雨休,江采衣忍着浑身酸痛和腿间的红肿,虚软的滑下床榻,低头跪在斜躺的帝王身前
“臣妾李代桃僵,死罪。”江采衣拢起襟口的衣衫,却并不笼的严实,有意无意间,露出圆润的肩头和肌肤上淡淡的吻痕,口吻温柔恬淡
帝王宠幸之后,才是最好的请罪时机。此时,两人夫妻之实已成定局,无论皇上心里想要的是不是江采茗,都不能否认他宠幸了她的事实
眼下,她和江采茗的地位已然完全反转。 她才是顶着江家晋侯嫡女身份进宫侍奉的正主,江采茗日后就算也被选入禁宫侍奉,地位必然屈居她之下
然而先斩后奏、冒名顶替总归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江采衣这番做作请罪,一方面是希望沉络看在她刚刚承宠的面子上对她既往不咎,另一方面也是做个姿态,表示自己并不是那种不知廉耻,不分是非的人,她可是非常乖巧懂事的
沉络并不叫起她,甚至看都不看一眼,房间里蔓延着淡淡的静寂
寝殿外,飞檐角铜铃在风中碰撞出清冽声响
门外的周福全早就机灵的备好了汤水,推门进来,沉络接过周福全递来的青釉描金盏,抵在唇边缓缓啜饮
粉青釉色卵润,如堆脂,然汁中榨眼隐若蟹爪,底有芝麻细小挣针,沉络手指很长,托起来薄金盏甚是好看,肌肤似玉如冰,光影交映
江采衣这时总算有些尴尬
周福全哈腰站在二人放纵狂欢过的大床边,而她衣冠不整跪在床下,满殿淫靡放荡的气息,她虽然大胆,也不愿意在太监面前袒露肌肤
盏盖碰撞声清脆好听,沉络慢慢喝完了一盏茶,才仿佛突然想起江采衣这个人般,不紧不慢轻笑,“起来吧
他说的是“起来吧”,而不是“恕你无罪”,也就是说,江家李代桃僵的这个把柄皇帝是拿定了
江采衣闻言越发不敢起身,只是跪得更低,她这时才发觉这位皇帝十分辣手,不是一个能糊弄的主
单是看他能任自己拖着一身弱质身姿跪这么久,江采衣就怎么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沉络含笑又看了跪地的江采衣好一会儿,这才伸手扶了她一把,薄薄的寝衣如同蝉翼,轻而薄软,雪白广袖贴附在形状美好,修长白皙的指头上,犹如蝶翼在轻颤
冰凉的指尖扶住她的下巴,然后轻轻抬起她的头来
江采衣缓缓抬眼,就看到美若九重紫薇的天子垂着眼睫,唇角带有一丝微微冰凉浅笑,却让人无法讨厌,竟然仿佛一种脉脉含情的温柔缱绻
这般丽质天香,若是换了寻常女子,只怕是要顷刻神魂俱醉,魂授神予了罢
江采衣在他的凝视下低下娇柔脖颈,嘤咛了一声,无限柔软,托着长长的撒娇意味
冰凉的手指在江采衣光滑的下颚细细摩挲,直到她皮肤渐渐泛起颤栗,“爱妃可是晋侯的爱女,朕如何舍得薄待?”他语气愉悦,细长漆黑的优雅凤目眯细,俯身,在江采衣唇上一吻
“晋侯爱女”四个字,在他红艳薄唇间戏谑嘲讽咬紧
次日,御书房
晋侯江烨坐卧不宁的僵坐在皇帝的书房台阶下,浑身发抖,嘴里恨得直发苦────江家这下算是彻底被江采衣玩进去了
昨日,江采茗莫名其妙被暗地遣送回家,他和宋依颜大惊失色,一问之下才得知,江采衣竟然胆大包天到冒名顶替代江采茗入宫侍奉君王
老天!如果龙颜一怒,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听说了这个消息,江烨连夜快马加鞭,可是等他飞驰到地玄门时,才发现嫔妃车马都已经入宫,这会儿已经木已成舟,他根本无法扭转结果
他和宋依颜提心吊胆,夜不能寐的等了一夜
清晨时分,江烨甚至脱去官服,手捧官印迎接皇宫来的抄斩圣旨,哪知道一天过去,平静的好似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皇上似乎没有发现昭仪人送的不对
不可能啊
但是江烨等了又等,宫里头就是没有任何消息,正常上朝,正常下朝
江采茗在家哭的天昏地暗,嘴里连连咒骂着江采衣的名字
沉络来到御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江烨这么一副打翻了颜料罐的精彩表情
年轻的帝王微微一笑,旋身坐在御座上,窗外杏花开的茂盛,一片一片吹入窗棂,杏花烟雨,正是春末夏初的好时节
江烨抬眼望去,却见美艳的帝君洁白五指缓缓插入耳侧低垂的柔顺青丝,一下一下轻梳,模样悠闲,轻拔流水浓饰绿树,舒卷闲云淡抹青山
“皇上。”江烨咽咽口水,心跳如鼓,五体投地死死跪在地上,背脊上冷汗如雨
沉络从眼角瞥了他一眼,轻扬嘴角,红艳芳菲,“晋侯有什么事情吗
江烨干巴巴的讲了几件户部的事情,沉络漫不经心的听着,听完了,就再也不说话
死亡一样的沉默蔓延开来,江烨不安的动动身体,却看皇上并没有提起昭仪的事情的意思。皇上既然不提,江烨自然也不会蠢到主动提起这个话题,将李代桃僵的罪名往江家头上砸,只是心底的忧虑怎么都抹不去
要知道,这件事可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哪天皇上不高兴了,随时追究起来,随时可以诛杀江家九族
沉络笑吟吟的托着下巴,肤若凝脂胭红淡淡匀,杏花天雨中,轻轻笑出声
那笑声如此不祥,如此恐怖,每一个音节都敲在江烨的心头,震颤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