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哥哥
恍惚中,遲靜喃喃說出了那個始終在她童年記憶裡佔據最柔軟角落的名字,譬如長久的混沌之後的猛然驚醒。她第一次在那麼近的地方認真去看男人的眼睛,歲月在他的臉上增添了成熟和滄桑,眉眼之間的棱角卻不曾改變,與她記憶中的畫面那麼完美地重疊在一起。
然而她也是第一次,那麼清楚地看見自己的樣子。她就像是魔法失效的灰姑娘,卸去了“娜娜”這層最後的面具,將自己所有的不堪和下賤,都暴露在自己最在乎的王子面前。在那雙讓她癡迷的眼眸裡,她看見她赤條條的倒影,看見她放蕩的表情,看見她低賤地扭動著屁股挑逗別人,只為了能被一根真的肉棒操上幾下。
“不……不要……不要……”不能讓這個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不能讓他看到……
遲靜開始瘋狂地掙扎起來。她用力推著男人的胸膛,想要將自己跟他分開。插入的時候她並沒感到疼,但粗暴的拔出加上身體緊張,到底撕裂了她初經人事的陰道。劇烈的疼痛從她的下體擴散開來,她才剛剛撐起大腿,又猛地跌倒在沙發上。
雙腿根本吃不上力氣,她仍想要逃走,才剛爬起來又被男人壓在身下,徒勞的掙扎都被輕易化解。雙手被男人掐住手腕舉過頭頂,腿也被他死死壓住,遲靜最後能做的就只有別過臉去,無聲地掉著眼淚。
男人的頭埋在她的胸口,一番激烈的動作之下,他的呼吸也有些粗重,微熱的氣流噴在遲靜乳房上,竟也帶了濕意。半晌,男人才像有意掩飾什麼似的,用力清了清嗓子。
“遲靜,你敢走
那是一句極輕極輕的耳語,然而遲靜卻聽見了,仿佛聽見的並不是她的耳朵,而是用她的心臟。那句話裡包含了那麼多的恨,那麼多的苦澀,那麼多的欲望和想念,都如一柄柄利劍,狠狠紮進她的心裡。
她能留下來麼……她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資格留在他身邊……
許久的沉默之後,遲靜啜泣般地長歎了口氣。
“顧總,我不走。我就在這,以後都不會走的。讓我伺候您吧。”
男人停頓了一下,之後重重咬在她乳房內側靠近心口的位置。尖銳的刺痛讓她向前弓起身子,喉間漏出一聲綿長的呻吟。
但那疼痛就只持續了一瞬,然後激烈的吻如驟雨般落在她的身上,柔軟的唇舌吸啜著她每一寸的皮膚,帶起一陣陣酥麻的電流,沿著她的神經遊走,溫暖的甜美逐漸蒸騰而起。
男人在遲靜禁不住欲望而微微扭動起身體時,結束了這種難耐的挑逗。他放開她的手,在她臉上輕慢地拍了拍。
“好啊,看你的表現。”
男人坐起身來,遲靜立刻主動攀上去,一邊在他頸上輕輕吻著,一邊為他解開襯衫的扣子,將那礙事的衣物從男人身上褪下。她的吻漸漸向下,略過男人結實的胸膛,性感的小腹,最終停在那帶給她諸多疼痛和快樂的欲望中心。
男人的肉棒上沾了她自己的血絲,遲靜毫不介意,伸出舌頭一小口一小口地舔著,舌尖打著圈掃過龜頭下緣的敏感,然後沿著莖幹背部舔吻下去,張口含住了一側的渾圓。
“舒服麼……”她抬眼遠遠地瞥了一眼男人的臉,隨即又低下頭去,將那昂揚的欲望納入口中,用唇舌小心翼翼地包裹起來,上下吞吐著。男人沒有說話,只是輕撫了撫遲靜的頭髮,為她將垂下的髮絲攏到耳後。
那隱約帶著柔情的動作讓遲靜心裡又是一陣酸楚。她賣力地用舌頭愛撫著男人的肉棒,感受著它興奮的脈動,感受著它在自己的口中變得更大,更加硬挺。然後她含得更深,努力將男人碩大的龜頭吞進喉嚨。
那感覺一點都不好,就像吞下了一個完整的雞蛋,撐得她的咽喉無比脹痛,而且幾乎無法呼吸。但她知道這樣的動作能給男人快樂,自己的身體能給男人快樂,這就夠了,這種想法讓她真誠地感到歡喜。
男人摸摸她的背,遲靜會意地爬起來,背對著男人趴跪在沙發上,擺出一個方便插入的姿勢。
“顧總,請進來吧……”她用肩膀撐著身體,雙手伸到後面,自己將大腿根向兩邊分開。她稍微回過頭來,其實不敢真的去看男人的眼睛,只是微眯著眼,粗重地呼吸著稀薄的空氣。
遲靜聽到男人輕笑了一聲,然後有力的手掌扇在她屁股蛋上,卻不像懲罰,而帶了些嘉許的味道。火燙的肉棒貼在她的肉縫中央上下摩挲著,碰到陰道口時仍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難耐的麻癢。下腹部好像有一團火焰在燃燒,空虛的甬道渴望著男人的進入。她隨著肉棒的動作扭動著屁股,它稍微退後一點,她便急切追隨上去。
男人逗得夠了,才終於挺身插入。遲靜禁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不是因為期待已久的快感,而是因為太疼了。之前撕裂的傷口再次受到激烈的撕扯,帶來的疼痛更加重了幾倍。可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她慌亂中想要逃走,根本就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如果不是她當年……
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第一次就該是疼的吧,更何況是她跟這個人的第一次呢?守候了那麼久才失而復得的東西,不付出代價又怎麼可能輕易得到?
自己的身體能給他快樂,這就夠了。
男人之前一再刁難,真正到做這件事上,倒算得上非常溫柔。他要了遲靜兩次,從客廳的沙發做到臥室的大床上,每次都用嫺熟的技巧將遲靜送上頂峰。遲靜在他身下,一直像小貓般嗚嗚咽咽地叫著,那種被期待已久的人充實的感覺,讓她幾度想要流淚。
最後男人緊擁著遲靜沉沉睡去,就如同擁著一件最珍惜的寶物。
遲靜等他睡熟了,才躡手躡腳地從床上爬下來。她怕吵醒男人,也不敢開水去洗,只能帶著身上斑斑駁駁的歡愛痕跡,又穿上那件沾了紅酒的短裙,退出了男人的房間。
房門在身後合上的時候,遲靜長舒了一口氣,心裡有一個角落,終於死了。
再見,我曾經憧憬過的愛人。
願我們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