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太大了。
它太大了,直徑比遲靜自己的手臂還要粗,上面模仿真實的陽具勃起的樣子,佈滿了暴起的經絡,噴張的造型極其猙獰。橡膠乳白的顏色就像是蒼白病態的膚色,帶著無機質特有的光澤,冰冷,滑膩。遲靜僵硬地慢慢伸出手去,只碰了那東西一下,那種觸感就嚇得她猛地把手縮了回來,胃裡泛起一陣噁心。
男人輕輕笑起來。遲靜抬頭去看他,他只抬了抬手,優雅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裡沒有人能幫她,也沒有人打算放過她。
遲靜咬著牙忍住反胃,把那個東西拿在手中。它真的太大了,遲靜一隻手幾乎握不住。她顫抖著手把那東西向下探去,抵在自己的陰道口。那種微微發涼的噁心觸感,那種駭人的巨大尺寸,這一次貼在了她最敏感的部位,即將要貫穿她的身體。
她閉上了眼睛,只覺得握著那東西的手臂都在發抖,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因為恐懼和屈辱而發抖。
她的第一次,就要這樣給了這個東西麼?不是情投意合的戀人,不是溫情脈脈的情人,甚至不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溫度的人,只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冰冷的,猙獰的,噁心的東西。
這是她的第一次啊!女人的第一次不是珍貴的麼?不是最能讓男人興奮的麼?為什麼她的第一次,竟換不來這個人一絲一毫的憐憫和疼惜,換不來一丁點的溫存,甚至換不來他屈尊親自碰她一下?
她是出賣了自己,可是她就這麼下賤,只能把第一次賣給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
沒有人想要她……連出來賣都沒有人願意要她……
沒有一個人想要她……
遲靜的手抖得那麼厲害,到最後已經握不住那個道具。她試了幾次,終於放棄了,深深低下頭去。
“對不起顧總,我……做不到。”
她用極小極小的聲音這樣說,一開口,眼淚就倏地落了下來。
男人冷冷淡淡地哼了一聲,嚇得遲靜又是一個哆嗦。她從那張大茶几上爬下來,膝蓋一軟,就跌到了男人腳邊。
“顧總,顧總……求……求求您了,別讓我用那個東西,求您……操操我吧……”遲靜哽咽地說著淫賤無比的話。眼淚不停地往外湧著,流到她嘴裡,苦得讓她發慌。
“嘖嘖,看看你,跪在地上哭著求男人操,像什麼樣子。”
男人抽了幾張紙巾,仍是像擦拭污漬那樣為遲靜擦著淚,粗暴的動作蹭到臉上的傷口,一陣陣疼得鑽心。遲靜不僅不躲,反而迎上去,仿佛連這疼痛此時都變成了可貴的溫柔。
男人頗為無奈地歎了口氣,“你下面不濕,叫我怎麼操你?”
“我能濕的,您等一下,我很快就濕……”遲靜淚眼模糊地望著男人,雙手急切地往下面伸去,一手的中指放進小穴中來回抽插著,另一隻手剝開陰蒂的薄皮,直接揉在敏感的陰核上面。她的身體還沒興奮,這樣直接撫摸敏感的核心,帶起的快感都混雜著疼痛,慢慢從她的下身擴散開來。
可女人的身體就是這樣。遲靜能夠感到快感在一點點積累,但小穴之內仍是僅有些許的潮意,遠遠算不上濕的程度。她急得又想掉眼淚,終於聽男人說道:“算了,過來吧。”
遲靜看了男人一眼,像在徵求他的同意。之後她如蒙大赦一般飛快地爬上沙發,跨坐在男人身上。
“腰帶會解麼?”
遲靜點點頭,解開男人的腰帶,把男人的陽物從內褲裡拿出來,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的指甲弄疼了他。男人的東西很大,沒勃起的時候已經尺寸驚人,可是卻不像橡膠道具那樣只能帶給她恐懼。相比之下,她現在面對男人的東西,竟覺得無論是健康的膚色,還是熾熱的溫度,都讓她感到安心。
“摸摸它。”男人似乎也有些動情,說話的聲音透著幾分沙啞。遲靜順從地把手貼上去幫他擼著,看著他的東西在自己手中一點點變得硬挺。
她感到男人的手指碰到了她的臉,輕輕為她拭去臉上殘留的淚,那動作竟像是帶著某種能夠稱得上溫柔的東西。
然後男人的手指停在遲靜唇邊,他並沒說話,兩人之間只有愈發粗重的喘息聲。遲靜會意地張口細細舔舐著,柔軟的舌卷起他的指尖,舔過那修長有力的手指的每一寸。
然後,男人的手指離開了她的唇,向她的核心探去。那略顯粗糙的觸感,火熱的溫度,混雜著她自己口水的涼意,最終貼到她敏感的源泉時,她分明感到一股熱流,從自己的體內猛地湧出來。
有片刻的時間,遲靜的大腦完全是一片空白。
那甚至不能算是撫摸,就只是碰了那麼一下。她無法相信自己竟是因為男人的一下碰觸而生生潮吹了,然而隨即從尾椎骨湧起的巨大快感猶如海浪般淹沒了她。她緊閉著眼睛,向前微微弓著身體,大腿的肌肉無法自主的痙攣著,一切都在向她訴說著這一波高潮激烈的程度。
就仿佛,她的心已經忘記了這個人,但她的身體還記得。
並且,想念已久。
在她攀上頂峰的時候,男人勾住她的後頸將她拉向自己,含住她的唇瓣,兇狠地吻了上來,舌頭探進她口中,激烈地索取著她的味道。他的動作那麼霸道,好像在宣誓著自己的所有權。
四唇分開的時候,遲靜隱約聽到男人用嘶啞的嗓音,喃喃叫著她的名字:“遲靜,你是我的
下一刻,男人進入了她。
充分調動起欲望的身體並沒感到疼痛,然而她竟是禁不住又一次掉下眼淚。
她想起男人是誰了。那個大她八歲,時常欺負她的男孩子,那個曾經為她跟人打架的男孩子,那個帶她翹課去春遊、給她買東西、送她禮物的男孩子。
那個她在童年時代從不知道名字,卻想做他新娘的男孩子。
那個她最終無可避免地,辜負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