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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與花將軍的親切會晤
一路風塵僕僕,華陽冷眼看著白鈺和魏婷婷自以為未為人知的小動作,平靜的不起波瀾。
約麼還有半日到達國家的最南端的封地的時候,騎在馬背上的華陽看見大路前方煙塵滾滾,似是有大批人馬向著他們的方向奔來。
華陽讓所有人繼續向前走,靜觀其變。
待一刻之後,終於看清是身著夏國鎧甲的二三十人,眾人皆歡喜起來,這幾日在路上奔波實在讓所有人都覺得辛苦萬分。
為首一人盔上帶著紅纓,面容嚴肅,盔甲包裹的頭顱遠處只能看見如同斧削出的堅挺的鼻子,寒星般的眸子,不敢逼視。減緩速度,翻身下馬,動作如同行雲流水。
夏國是個尚武的國度,因此,文官見皇子需行全禮,武官卻只行半禮,拜見公主則都行半禮。太祖時期,文臣曾經以死相諫,太祖卻攔住死諫的文臣,將他扔到邊疆與外族的戰場上,一年後,文官歸來,再無二話。
虎賁將軍,花雲崖是先帝時期的幹將,曾以校尉之身帶領手下一千多兵馬,設伏擊退西方蠻族五千,俘虜兩千,提擢為將軍,殺敵無數。西方戰事結束,先皇便加封他為南方兵馬總司,此時的花將軍不過才32歲。此時這夏國的傳奇正單膝跪地在華陽的馬前,華陽遏制住見到偶像的激動不尖叫出聲,卻是也不能遏制自己飛快下馬的動作,身後隨從自然不敢托大也紛紛下馬。
“將軍快快請起,本宮早聽說了將軍威名,神交已久,今日得見也是了了我多年的夙願。”華陽專注地打量身高八尺、面容黝黑的將軍。“真當是聞名不如見面,將軍神采果然不同與常人。”
“公主謬贊了,在下不過一介武夫,蒙先皇青眼,公主如此盛讚實在愧不敢當。”花將軍沉聲說道,在花將軍看來年僅17的華陽公主,如同小女孩一般,尤其抬起眼滿眼崇拜的樣子和自己八九歲的女兒花小滿一般無二。先皇曾密信囑託在其過世之後對華陽多加照拂,此時花雲崖才真正放下心來,若真的是個什麼刁蠻的,還真怕自己沒有耐心應付。“先皇在將雲川賜予公主之日起,公主府便已經開始建造,前年完工,現在隨時可以入住,公主請。”
華陽這才尷尬的想起自己已經站在這盯著花將軍上上下下的看半天了,忙不迭的應道“好好,有勞花將軍了。”
花將軍騎馬落後於華陽半個馬身,華陽不禁斜眼偷瞄,花將軍看著這個不時偷瞄的小姑娘,有些無奈。
入城時,花將軍道,“城內平民眾多,公主是否要移駕車內?”
華陽沉吟片刻,人生地不熟,不知當地風俗如何,還是謹慎小心一些為好,於是還是進了馬車,林管家出來騎馬
街上風物果然不同京城,女子不僅可以拋頭露面,還有站在街邊叫賣小食,讓在京城見慣三從四德的華陽大為驚奇。剛開始適應,便看見有一穿粉裙的姑娘站在路邊對花將軍一笑,竟將手中紅粉的帕子扔向花將軍!
華陽更是瞪大了眼睛,這樣的姑娘在京城早就浸豬籠了……我勒個去,一時間還有好幾個姑娘也是大膽地向花將軍扔帕子,華陽震驚的眼珠快掉出來。
花將軍看著馬車簾內震驚的偷窺都忘記遮掩的小丫頭忍俊不禁,到底還是個小丫頭。
跟在後面馬車的魏婷婷也看見了街上眾多爭相拋媚眼的姑娘,不停地翻白眼,這是一群什麼人啊,怎麼如此不懂規矩,野人嗎?不學女戒的嗎?
魏婷婷和常年在京城安穩度日的華陽怎會懂得,成年征戰的邊關,有時戰事起,今天好好存在的明天說不定就見不著了,危急時刻女人也會拿起武器保護孩子的,因此人們更注重生存下去,更崇尚強者,柔弱的小姐才是讓人覺得最無用的,繁文縟節就沒那麼多人在乎了。戰時的剽悍民風在戰事平定後的安定時期也並沒有太多的改變,也因此雲川才有著與京城全然不同的風物
白牆黑瓦的徽派建築,沒有京城建築的恢宏,卻有著水墨畫一般的神韻,兩個宅院比鄰,將軍指著稍大一些的宅子“這就是公主府邸了。”華陽看著這棟宅子感覺到十分新奇,華將軍又說“公主可稍事休息,晚間已設下接風宴,為公主接風洗塵。”
華陽直接進了最大的寢室,轉身對白鈺說:“駙馬一路勞累了,如今休息還是分室的好,不然恐怕都是休息不好的。”
白鈺面上有些許驚懼,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原本公主的宴席接待女眷便可,然而華陽不僅是公主還是雲川的主人所以花將軍的手下也必須在宴席上出現,見一面,以防以後會不認識。
宴席右邊是女賓,多是軍中家眷,皆是靈動的女子,少有京城女子的木訥。左邊則是軍官,看得出都是新修整過鬍子的,都是斯斯文文文的樣子。花將軍便坐在左手邊不遠的地方甚至可以竊竊私語,華陽更加激動了。
華陽講幾句各位將軍勞苦功高,以後華陽在雲川有勞各位關照之類的話,便開席了。歌舞聲聲,華陽的注意力並不在歌舞上,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一旁的花將軍,心中不時飄過“臥槽,將軍吃菜了!”“臥槽,將軍喝酒了!”“臥槽,將軍的手好修長有力啊!”“臥槽,將軍在看我!”之類的配音。突然發覺不對,將軍在看?好吧,華陽小朋友光顧著花癡了,被當事人發現了。
花將軍停箸側首“公主可有什麼話說?”
華陽悻悻然“沒,沒有。”
魏婷婷在以為華陽看不到的角落翻白眼,真是花癡,怎麼當公主的?沒有一點儀態,沒有矜持,如果我是公主,想到這裏魏婷婷自己都嚇了一跳,仔細想來卻都是癡了。
白鈺看著公主的樣子有些擔憂,難道公主喜歡上他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因為見到偶像過於興奮多喝了幾杯黃湯的華陽公主覺得屋子有些搖晃,湊到花將軍眼前問道:“花將軍,你夫人呢?”
花將軍有些僵硬,說話就說話,湊這麼近幹嘛?決定以後絕對不讓自己女兒喝酒,其實花將軍並不知道,他的女兒花小滿早就喝遍同齡無敵手了,軍中所有軍官的孩子都喝不過她。“卑職妻子於女兒出生時過世了。”
“抱歉啊,將軍。”華陽大著舌頭,似乎也明白自己問錯了話。但卻又好像得知偶像沒成親一樣歡喜,亂七八糟的說著話。低頭自顧自的念叨著什麼,花將軍覺得這樣的花華陽很可愛,像一只小狗崽一樣,搖搖晃晃,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不時偷偷瞥著他,然後自己碎碎念。
不一會兒,華陽又湊過來悄聲問:“將軍,你的軍營裏有軍妓嗎?”
花雲崖嚇了一跳,難道是誰在公主面前告狀了告他治軍不嚴?試探的看了華陽一眼,只見華陽醉眼朦朧困惑而固執的看著他,才稍微放心,以為只是小女孩的好奇心,答道:“並無,軍中不許有女子出入。”
卻聽華陽逕自念叨,那要把她放哪啊?嗯?放哪呢?
花雲崖如聞驚雷的呆住了,莫非公主並非表面看起來那般無害?是哪個女子得罪了她?竟想到要將其充為軍妓,看來還是要謹慎些,皇家的人又有哪個簡單。
宴飲過後各自散去,自不必提,華陽也被連翹攙扶回了寢室,華陽甩著寬大的袖子,“我沒醉,做什麼攙著我?嗯?連翹?真沒醉
連翹也很是無語,哄到“公主沒醉,是奴婢醉了,奴婢站不穩,公主好心,公主讓奴婢靠一下吧。”華陽這才老實了,乖乖扶著連翹回她的寢室
次日,華陽宿醉的惡果出現了,頭疼得不行,本以為過一會就好了,沒想到後來竟站不起來了。林管事立即去詢問了將軍府的下人,請到了當地最好的大夫來為公主診治。
雲川的李大夫並不懂宮廷裏面的彎彎繞繞,沉吟片刻,竟直說:“公主醉酒其實並無大礙,只是常年服食虎狼之藥,恐怕以後不能有孕啊。且這身體被藥傷到容易虛弱,所以才有今日酒後眩暈之狀。”華陽當時愣住,華陽身體強健,生病的次數屈指可數,她也並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吃過什麼虎狼之藥。
正是一片寂靜的時候,魏婷婷風風火火的沖進來,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慌“表姐怎麼了,表姐身體一向好好的,怎麼會就突然不好了。定是你這庸醫不會看病!”魏婷婷又轉向華陽“表姐,你和皇上說說還是把以前專門為你看病的太醫派來吧。”
華陽心思急轉,竟是心智通透了想清了這其中關鍵,這其中魏婷婷想要讓華陽生不出孩子,駙馬可以以家族不能無後為理由納她為良妾;皇兄或者父皇也知道,怕是華陽有了孩子會起反心,所以御醫才會隱瞞;駙馬……只是駙馬知不知道這件事呢?華陽覺得冷,從京城到雲川本是一路越走越溫暖,到達雲川之後更是溫暖如春,怎會這麼冷呢?
駙馬也站在窗前,一臉關切,華陽有些疲倦,又很冷,裹緊身上棉被,“我沒有事,駙馬回去吧,婷婷也回去,李大夫為我開一些藥吧,對症便可,反正除了宿醉也沒有別的事。”華陽明顯的看見魏婷婷松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如果說以前只是想小懲大誡一番的話,現在華陽是真的不想輕易放過魏婷婷了。父皇,皇兄華陽不能針對,那麼總要有人來承擔華陽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