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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8号那天说第二天更新,然后默默鸽了3天(……)因为之前申请的调研项目要进行中期检查,所以又准备了这个,现在事情已经全部结束,我12月估计都没什么大事,所以会尽量保持每天一更的状态,会在今年年底把这个故事完结,故事的大纲已经写好了,剧情走向已经确定,谢谢还愿意看我文字的人的等待
斐云和我写信的频率降低了很多,我每次回她信时都让宫里的奴才带一件我亲手做的婴儿的衣帽过去,据带信的奴才说,许如是看到我缝的虎头帽和小鞋,眉头都舒展了不少。
这日我正伏在书桌上回父亲的信,殷渠便来了,悄无声息地站在我面前,要不是晓环咳嗽了几声提醒,我竟不知他已经盯了我很久,好在我回信中只询问到家族孩子的学业,并无其他。
“写家书呢。”殷渠明知故问地绕到我站的地方,有些无礼地把我的信纸抽了出来,把我之前写给赵沈两家问好的话也看了一遍,然后不动声色地放了回去,“赵其和沈安达这两个‘伯伯’最近身子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他踱步到书架前,抽了一本话本翻了翻,若无其事地问:“我听闻你最近和家里书信往来得频繁,若你甚是思念父母,我大可以安排他们进宫。”
我走到他身旁,和他并排站着。
“我还听闻,你收了个学生,”殷渠把话本合上,塞回书架里,“那学生是许如是的夫人,许如是某一日提起,说皇后娘娘教他的内人作诗画画来着?”
殷渠虽是面带笑容,我却感受到了他隐隐的怒气。他的目光像藏着利剑,轻易便可把人射穿。
我拿起笔写道:母亲近日头风发作,半月了还不见好,臣妾挂念母亲身体,是以问候殷勤了些。臣妾确实收了许夫人当学生,她很好学,尚可教导几句指点一二。
殷渠半信半疑地看完我的字,忽的捏住了我的下巴,他的力道不大,却还是逼得我抬头和他对视。
他目光如炬:“皇后说的可都是真话?”
我忽闪着眼睛,下巴被他捏住无法点头。
“皇后若是有一句骗朕,你应当知道后果。”
他用的是“朕”,而不是“我”。
殷渠放开了我,对一个太监说道:“时候不早了,传膳。”
我看着他背着手径自离开书房,又看着被镇纸压着的家书,心中似是压了千百块石头,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晓环看殷渠走远了才敢上前来扶我坐下,沏了一杯茶水给我,宽慰我道:“娘娘别多心。”
我顺了气,又换了衣服,才前往偏殿,饭菜已经上好了,殷渠正坐在桌旁喝茶。用晚膳的时候,他夹了一块排骨到我碗里,不经意道:“璎贵人入宫已有三月了,按宫里的规矩来说,刚封了她,是不宜那么快升品阶的,但朕想封她,贵人的位份对她来说委屈了些。”
我咬了一口排骨,瞬间有点食不知味。殷渠继续道:“嫔位甚好,璎嫔叫着也顺口,皇后意下如何?”
我点头,他放下筷子,颇为高兴的样子:“那就这样定了,皇后要备好丰厚的赏赐,不可轻怠她。”
我只能再次点头。
用完晚膳,殷渠没有想在这里歇息的意思,从下午陪我到现在,已是不可多得,我送他出去的时候,天色已晚,今晚的星子特别地亮,他没急着走,并肩和我站在一起抬头看了许久。
“谦和,你不会骗我的,是么?”
他牵起我的手,他的手很温暖,很大,正好可以把我的手裹住。我偏头看他,他依旧在看星星。
“你是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殷渠又问了一遍。
我回捏了一下他的手,没点头也没摇头。
他却慢慢地放开了我,手里的温度已经消散,他的鼻头被初秋的冷风吹得有些红了。
“你八岁那年拜师江慎行老爷子学茶艺,我那时十岁,虽然已经坐上了龙椅,但那时父皇尚在,我并未完全亲政,是以有一些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日我上白崖山请教老爷子文章之道,他却一直未来,我等得有些不耐烦,差我的随从去看看,他回来来报说是一个小女孩打翻了茶盏,江老爷子正训斥她。我忽的起了兴趣,想去看看,透过门缝我看到一个瘦削的女孩子正跪在地上,一旁是打坏了的茶盏,茶汤摊了一地,江老太爷训斥得很是难听,可是那个女孩却不曾说一句话解释,只是默默地受着。后来江老太爷来了,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茶香,想着是不是那个女孩打翻的茶的香气,江老太爷说这是雀舌茶,极为珍贵,却被一个手脚笨拙的学徒打翻了,他十分心疼,我问这个学徒叫什么名字,他摸了摸胡子缓缓道‘是皇上未来的皇后,宁家独女宁谦和’,我那时就记住了你的名字,虽然隔着门缝看不清你的脸,却记得你的发间别了一朵山茶花,很是好看。”
心下一惊,我是彻底愣住了。我记得被江老爷子罚跪时门缝旁闪过的衣角,玄色绣着精致的腾云,我以为是哪个王爷,却不知道是他。原来我和他,是早就认识了的。
殷渠彻底地松开了我的手,头也不回地道:“路不好走,送到这里就好。”
他明明只是回宫,可我觉得这像是一个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