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個似乎是昏迷了的女子靜靜的泡在滿是血的池子裏。
她的頸間用紅繩穿著壹枚鑲了金的白色玉佩,那枚玉佩上刻著的君子璇三個字被幾個不規則的血指印給摸了壹道。
她的手被壹個跪坐在紅色的兔毛毯子上的人輕輕握住。
女子那張慘白的臉上滿是跟畫上去壹樣濃墨重彩的血絲,那些血絲就跟水草壹樣肆意的在她的皮膚下舒張。
她的眼皮緊瞌著,之前章天師用香燭燒了燒燒出了兩個黑圓。為的就是護心玉碎了以後能讓她看不見“臟”東西。
雖說很少有鬼魂敢來招惹她,但被她父皇皇兄放血死了的人總有幾個不怕她的護心玉跑來嚇她然後魂飛魄散。
她除了下巴以上,全身都浸在水裏,但沒過多久,那些血水就被她吸收到漫到了腹部。
身上的傷口根本沒有要好的樣子,除了不流血,就像剛剛弄上去的壹樣。
他將自己身上的龍袍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起身拔出暗室裏的寒霜劍,沖著幾十個被綁的死死的管家子弟。
他面無表情地將二十多個人的手腕,腳腕,大腿,脖子全部劃了三刀,心臟再捅了幾刀就壹壹將人扔進冰冷的血池裏。
她身上的護心玉是個保護她不讓惡鬼靠近她的寶物,也是她的保命符,只有接觸久了那塊護心玉才不會進入沈睡。
那塊護心玉也是個不客氣的主,感覺到了血氣就立刻用自身的靈氣將被扔下血池的人榨幹到皮膚幹涸的像枯草,骨頭脆的像炸過的雞骨頭,再不留情地用靈力扔到那壹堆跟他同樣的屍體堆裏。
如果有人看到這憑空的壹幕絕對會嚇死,但是在護心玉進食的時候,跟它不熟的人都會進入深度睡眠,就算被瞬間吸幹時的表情再痛苦,他們也是感覺不到的。
鮮血慢慢地浸滿了他的龍袍,壹個星期了,她還是沒醒。
壹開始三天,他用她父皇的血養著她的那塊他好不容易補好的護心玉,四到七天,他用她皇兄君子蘭的血養著那塊玉,可是那塊玉還是沒恢復壹點兒血色,她也沒醒過來。
他每次以為她不會再醒過來都看到那跟吃不飽壹樣的護心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把血引到她身上“吃”。
他用了壹百六十七個人填滿壹池子血,那塊玉能用五個小時到到快到她腳腕。
幾天下來,他討厭的人似乎都沒了,該殺的好像都殺完了。
該討厭的卻沒殺的還沒醒。
壹直在高度緊張的神經好不容易因為沒有人再敢要他的命而放松,心卻像丟了壹樣,丟哪去了?可能是在她去求那個老不死的讓自己當她的駙馬把護心玉砸到地上的時候就丟了。
她此時的皮膚被血沒過才顯得不是很詭異,但是就像自殺了泡在她自己的血裏壹樣。
她的臉上還是像紙壹樣的白,還能看到那些凸顯出來的血管的收縮舒張,眼皮上的燒痕已經到了讓人覺得可怕的地步,但是還是要每天燒,直到護心玉恢復血色。
她原本長翹的睫毛被燒得壹幹二凈。
原本漂亮的雙眼皮此刻就像被燒成了灰壹樣看都看不出來美感。
因為壹雙眼,毀了壹張臉所有的美感。
他不敢說評上全國第二美人沒有她父皇的逼迫在裏面,但是也不是完全,不然別人也不會選她。
“妳快點好起來,妳能給我的,妳不能給我的,我都有了,我就差了。”
入夜,不知道是什麽滴入了血池和血液混雜,入夢,不知道是什麽擾亂了他的心,讓他壹遍又壹遍的對她輕言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