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姐姐妹二人離了秦家園子,就一路回鳳凰山裏去了。兩人走走停停,一路欣賞鳳凰山的景致。
「姐姐,這一路瞧過來,什麼景致都瞧見了,怎麼不見你常說的天成的石鏡?我還惦記著想瞧瞧呢。」進了屋子,胡四姐放下挎著的藤箱,拿起帕子擦著額頭的汗珠。
「你問這作什麼,沒瞧見就算了,鳳凰山上也不止有這處景致。」胡三姐喚過婢女,打了盆沁心涼的井水來,好好洗了把臉。
「我可不管,早在書信裏聽姐姐講過不止一次,心心念念想來瞧一次,姐姐你可得帶我去瞧過一遍才成。」說著站起身來,伸手去撓胡三姐的癢癢肉。
「嘻嘻嘻,你放手罷。哎喲,癢死我哩。」胡三姐來不及擦淨臉上的水珠子,騰身躲閃著胡四姐的手,幹脆轉身躺倒在一旁的長椅上,伸手來抓胡四姐。
「我不管,我不管,姐姐你必須得依我,帶我去瞧瞧。」胡四姐壓在姐姐身上,一雙手上下鬧著身底下的嬌婦人。
「別鬧哩別鬧哩,饒了姐姐罷,那塊石頭已經沒了,我怎麼帶你去瞧呢?」胡三姐一把摟住妹妹,攔著她不在騷擾自己。
聽得此言,胡四姐疑道:「偌大一塊石頭,怎的會不翼而飛呢?」胡三姐頰上飛起紅霞,低聲道:「有什麼好問的哩,沒了就是沒了。」
胡四姐聽了,掙開被約束著的雙手,又探向姐姐腰間的癢癢肉:「你說你說,不然我還鬧你。」胡四姐從小和姐姐形影不離,知道胡三姐這處癢肉只好呵著,就能制住姐姐,讓她笑不過氣來。
「我說我說。」胡三姐抓住了妹妹的兩只手,湊到妹妹耳邊低語了兩句。胡四姐聽得也飛起兩朵紅霞:「呸呸呸,你真是不害臊,怎的,怎的和他在那做那種事,還把,把那塊石頭都幹下去了?」
「可不是哩,嘻嘻,當時他可嚇得魂都飛了,我自個也嚇了一跳哩。」胡三姐說著又湊到妹妹耳邊,「當時我被幹得渾身力氣也無,渾身軟的和水似的,差點就飛不起來了。」
胡四姐的俏臉愈發紅豔,一把推開姐姐,站起了身子,羞道:「呸呸呸,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真實不要面皮,羞羞羞。」說罷轉身要走。
胡三姐顧不上從褻衣裏淌出來的半只乳白膩滑,一把抓住妹妹的手,笑道:「別走哩,剛剛被你鬧了一回,身上出了汗,黏的厲害。」說著伸手抹了抹妹妹的額頭,「你瞧瞧,你自己渾身也是汗哩,後頭有處好去處,我和你一起去好好洗一回。」說著拉著妹妹的手,就往後去。
「我還沒拿換洗的衣物呢。」
「拿什麼衣物,你可是妖精哩,走罷走罷。」
胡三姐也懶得在羊腸山路上彎彎繞繞,挽著妹妹的手,踏著山中漸起的薄霧來到後邊的一處崖邊。崖邊是一泓清潭,山間的泉水流入潭中,漫溢的潭水又順
著山崖淌到下邊去了。此刻月明星稀,天上潭中都有一彎明月,倒把崖上映得亮堂堂,像是點滿了燈燭一般。
胡四姐看著眼前的景色出神,一旁的胡三姐早脫光了衣裳,白條條地躍進了潭裏,蕩碎了那彎明月,把月光灑遍了整片清潭。
「你在瞧什麼,快些下來吧,水裏舒服著哩。」胡三姐在水中舒暢地長呼一聲,招呼潭邊的妹妹道。
這裏的天氣格外悶熱,一路而來沾上了不少的塵土,胡四姐身上早就粘膩不堪,聽得姐姐招呼,便彎下腰來除去鞋襪,掏出兩只玉足來。山中晚上風涼,胡四姐伸足先探了探,潭水清冽沁心,激得她腿上起了一片小疙瘩。
「你真是婆媽得很,」胡三姐像一條魚兒一樣遊了過來,一把抓住妹妹的腳丫用力一扯,把坐在潭邊的妹妹扯進了潭水。
胡四姐猛地落入水中,嗆了兩口潭水,踢了兩腳水才浮了起來,叱道:「你想淹死我呀,咳咳,嗆到我了。」說罷捧起一捧潭水就朝姐姐潑去。
「誰讓你慢吞吞的,倒和老太太似的,趕緊下來好好洗洗哩。」胡三姐遊到妹妹身後,躲開了妹妹潑來的水,笑道。
「這潭子不深,而且下邊的水倒也比上邊的水暖一些。」胡四姐探了探下邊,臨近潭邊的底下,石頭被水浸蝕得又滑又膩,踩在上頭堪堪能讓她站直了身子,
借著月光還能隱約透過清水看到潭底,想來深處最多也就兩丈深。
「山中夜裏涼,你這濕衣裳穿在身上,山風一吹就要著涼哩。」胡三姐說著伸手就去剝妹妹浸濕的衣裳。
胡四姐聽了覺得有理,才剛解開褻衣,就被姐姐繞道身後,一把捧住了自己的胸脯,忙叫道:「姐姐你別鬧,哎呀,別揉那,痛死了。」胡三姐手裏捧著妹妹的一對玉峰,雖然不及自己的豐碩,卻是生的圓潤非常,而且又翹又挺,就作祟似地揉捏了兩把,卻觸到了乳肉裏兩個硬角兒,惹得妹妹吃痛驚呼。
胡四姐已經把身前的兩峰掩得嚴嚴實實,胡三姐只好摟抱住妹妹的細腰,笑道:「好啦好啦,知道你是守身如玉的貞女哩,跟著老頭子在山裏頭修行也不覺悶的慌。」
胡四姐覺得身後的姐姐安分下來,只是輕摟著自己的腰肢,一時間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兩人雲鬢未開的時候,不覺貼著姐姐軟綿似的沃腴靠在懷中,輕聲道:「姐姐我倆要有二十年未曾這樣親近了吧?」
胡三姐笑道:「你真是山中不知歲月長哩,我算著日子快有百年了。」
「都快百年了啊。姐姐你在外頭過得還好嗎?」胡四姐撥動潭水,揉搓自己的雪肌濯洗身子。
胡三姐憑空摘過一把梳子,解開妹妹的發髻,輕輕梳洗:「說什麼好不好哩,橫豎不過是過日子,過不了幾年就要挪個地方,省得那些凡夫俗子起疑心哩。不過現在有了阿實,卻是要尋個好去處安頓下來。」
「姐姐,我怎麼沒瞧見阿實,不在這兒麼?」胡四姐問道。
「不用你瞎操心。阿實生而知之,他二叔家離著不遠,我把他送到那兒去了。四個月倒和十多歲的男孩似的,古靈精怪瞎搗蛋,讓他二叔好好教導他,我也省心省力哩。」說道這,胡三姐歎了口氣,「他們男子倒好,到了入學的年紀拜過那位聖人,用功讀幾年書,身上自然文氣沛然,夠他們用來褪盡那點妖氣,卻是苦了我們這些婦人,還要跟那些凡夫俗子歡好,我瞧著那句有教無類也不盡實。」
胡四姐連忙回手掩住姐姐的嘴,蹙眉道:「這可不敢瞎說。」
「好啦好啦,我不說就是了。」胡三姐握住她的手,「眼下有個天賜的良機,那李尚你也瞧見了,你借著給他瞧病的機會,和他歡好幾次吸上一些就夠哩。錯過這個村,可沒這個店啦。」
「姐姐,你再說我可要惱啦。」胡四姐平日裏跟著爹爹在山中修行,下山入世雖是四處行醫,也不是未曾想過這些。今日被姐姐挑明了,心中有些羞赧。
「妖精做到你這個份上實在有些丟人哩,又不是讓你取了他的性命,何須思前想後猶豫不決,做就是了,說起來你也算是黃花閨女哩,給他嘗了卻是讓他占了便宜,取點利息又何妨呢?」胡三姐實在是有些怒其不爭,頗有些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胡四姐被姐姐說的有些心動,腦袋裏不禁浮現出李尚的臉龐來。去開今日的狼狽模樣,李尚長得周正俊俏,不失為一位翩翩佳公子,而且言語談吐也是個見過世面得人,雖然出身名門,卻全然沒那些紈絝的傲氣,周身倒有股讓人不覺親近的氣質。又想到他身底下那根翹然怒杵,又有些忍俊不禁,臉上有些微微發燙,
悄聲問道:「姐姐,他……他那裏生得那般粗長,和他交歡哪裏能夠爽利,卻不是要痛死人了,你可在扯謊騙我。」
胡三姐聽得妹妹聲音有些微微發顫,知道懷裏的可人兒動了春心,貼過臉誘惑道:「你沒嘗過男人的滋味你可不懂哩。他那根東西好長好長,插進去直直探到我裏頭的心子裏去了,說不出多舒服呢。」說到這,胡三姐一手輕輕撫上妹妹的酥胸,另一只手卻悄悄探向她的腿心。
胡四姐聽得想入非非,只覺著有些口幹舌燥,眯著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好半天才道:「真有那麼舒服麼?」
胡三姐輕輕捉住妹妹的一只雪乳,清泉濯濕了以後又滑又嫩,連水豆腐還不及三分,又悄悄使了些手上的功夫,輕攏慢撚抹複挑,還笑道:「你不知道哩,那天在妝鏡臺上他按著我使勁插弄,回回都頂進了花心子裏頭,平日裏那消受過這般快活,裏頭又麻又酸,弄到興處整個身子好似都騰飛在了雲中,又軟又綿
胡四姐輕閉著眼,喉間低低發出一聲聲又嬌又甜的低吟,仿佛李尚就欺身壓著自己,一只手滿滿地抓著自己的一只翹乳細細逗弄。底下的一根肉杵又硬又長,上頭鼓脹的血管讓它顯得猙獰無比,肉菇早就忍耐不住悄悄頂在自己的蛤口,慢慢探入,撐開了那絲又粉又嫩的肉縫。胡四姐蓬門初次迎客,心裏有些害怕,伸手去推男子的小腹,口裏喊道「不要」。卻聽得身後姐姐放肆地大笑,睜開眼自還泡在潭裏,腿心裏不是那根肉杵,而是姐姐的賊手。
「妹妹發起春來真是又騷又浪哩,你瞧這是誰吐出來的。」胡三姐從水裏拿出那只塗上花津的手,雖然泡過了清水,但映著月光慢慢拉出一根又亮又細的晶絲。
胡四姐又羞又氣,哪還敢拿正眼去瞧,一把拍開姐姐的手轉頭不語了。胡三姐爬上了岸長長伸了個懶腰,嬌嫩豐腴的身子在月光下白的耀眼,她低身從薄霧中扯出一匹薄紗裹住了身子,望著埋在水中的妹妹道:「我可洗完哩,你快些洗,養足了精神明天才好去
還未說完,一潑涼水就灑在了薄紗上。
「好呀,你還敢潑我,看我不再教訓教訓你。」胡三姐也顧不上身上的薄衫,跳入水中和妹妹揪做一團,又好好耍鬧了一番才一同起身回屋去了
天還未亮,花蓉先起身在菜園子裏忙碌了一番,才到廚房熬了一小鍋米粥,炒了盤小菜,又在小爐上燙了兩個又白又嫩的溏心雞蛋。
李尚今天起得也早,昨晚閉上眼,眼前滿是胡家姐妹圓潤苗條的身段,整晚睡得極淺,早上被山鳥的鳴啼輕輕一喚就醒轉過來。
花蓉忙碌了一早上,臉上的汗水沾了煙火氣黏膩得難受,趁著空暇時候對著打來的井水好好洗了把臉。
李尚就著兩筷子醬菜喝了兩口白粥,又輕輕咬了一口雞蛋,擠出來一股子又黃又亮的溏心,李尚只好對著吸了一口,瞬間香滑蛋黃充溢了口腔。他細細地抿了一口,不由呼道:「這雞蛋又香又甜,真好吃。」
花蓉洗完臉,拿了筷子端了粥也在一旁坐下:「這可是我的拿手菜,在府裏夫人也愛吃我做的溏心蛋。」
李尚抬起頭,指了指花蓉的側頸:「你這還有兩塊泥點子,擦擦。」
花蓉拿著帕子擦了擦:「早些去給菜園子澆水,順手拔了些草,想是那時候沾上的。」
李尚夾了塊醬菜,笑道:「我還沒問你呢,誰讓你把花苑改成菜園子的?難道送來的菜蔬不夠吃嗎?我讓姨母再添些。」
「你懂什麼?現在這天忒熱,這些菜蔬放半天都蔫了,別說兩日。現在種些還能趕上一茬,好歹能吃上些新采新鮮的。你是沒瞧見嫩綠的菜蔬瓜果在車子裏顛簸半天都成了什麼模樣,再放上半日都要爛了。倘不是我有手好廚藝,你都瞧不上那些爛菜哩。」
李尚點了點頭:「你和我說這些我也不懂,你想種就種罷,我也不和你計較了。」
花蓉還想說些什麼,卻湊近李尚吸了吸鼻子,問道:「你身上怎麼又股子湯藥味道,你在後頭做了些什麼,怎麼像泡過藥罐子似的。」
李尚抬起袖子聞了聞,解釋道:「昨個不是拿了捆竹炭嗎?我在後頭碾了塊藥香點了,怕是那個味道,我倒是聞慣了覺不著。」
花蓉癟了癟嘴,喝了口粥:「您可真是大方哩。這天蒸得人直發汗,你買勞什子竹炭回來——那些竹炭可不便宜,我可貼了好兩塊好銀——還有心思在屋子裏點藥香。我這婢子的命只好在菜園子裏流汗流血,想也想不到這些享受玩意,別說慰勞幾句,忙早忙晚還得遭人嫌。」
李尚剛想說你也來後頭,又想起了心裏的兩個可人兒,幹脆低頭喝粥不語。花蓉嗆了兩句,見李尚沉默不言,自覺沒什麼意思,一口喝完了粥出門去了。
下午,胡三姐帶著胡四姐又來了李尚屋子,給他做了回複診。
「再喝一帖藥就遺症盡祛,李相公你可放心了。」胡四姐給李尚搭了回脈,就擺開藥爐煮藥。
「今天我家妹子也未曾穿錦戴花,李相公你的眼珠子怎就粘在上頭放不下來了?」胡三姐搖著小扇,掩口而笑。
李尚瞧著胡四姐兩頰漾開了兩朵朱紅,顯得愈發嬌豔明媚,嘴裏胡亂應著「是是是」,心思早不在身上了,哪還聽得著胡三姐在說些什麼。
「是什麼哩,」胡三姐一把摟過妹妹,團扇輕掩妹妹的羞靨,「我妹妹雖然給你瞧病,但她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呢,哪能給你使勁著瞧的。」
李尚這才回過神來,拱手歉意道:「是我孟浪了。」
「姐姐你又胡言亂語了,放開我,我還要熬藥呢。」胡四姐一把推開姐姐,專心看護藥爐。李尚被胡三姐挑破,也不好盯著胡四姐瞧,只好隨手翻起藥箱來。
胡四姐的藤箱雖然不大,但是被精巧地隔成了三層。上層放的是大些的器具,李尚瞧見了針灸用的針包,一把小錐子,一把肉眼瞧著磨損非常但異常幹淨的藥鋤,還有些道不出名字的小工具被固定在隔板的皮環上。中間還有一柄纖細輕薄的小刀,刀刃長不過一指,李尚拿小刀仔細辨認,才看清上頭刻著小篆「神術」二字。掀開上層的隔板,第二層都是些分門別類包好的草藥,還有些未曾幹透的新鮮草藥被放在一個小隔間中,整整齊齊地碼好,估摸著是今日剛采摘下來的。而在另一個角落裏放了兩大塊木炭,想來是防潮用的。第三層卻不是從上掀開隔板,而是從側面向上掀開一扇小門,裏頭放了些脂粉絹帕,發簪花黃一類女兒家打扮的小玩意。鏡子旁有兩個小木盒,打開盒子裏面裝滿了黑白分明的圍棋子。
「難怪我覺著這箱子十分的重,裏頭居然裝了兩盒圍棋。」李尚伸手探進箱子,摸出了兩盒圍棋,打開一看,又驚道:「這兩盒棋子還是卵石刻的。」
胡四姐正在一旁看護藥爐,抬眼瞧了隨口道:「也沒什麼稀奇的,平時在山裏頭悶了就和耶耶下棋解悶。」
胡三姐拿過一枚棋子,對著窗外瞧了瞧:「是沒什麼稀奇哩。奴家小時候也被爹爹挾著練指力腕力,拿神術刀刻棋子,沒刻兩顆就給奴家扔的遠遠地,沒想到你都刻完兩盒了,爹爹的醫術就靠你來發揚光大哩。」
「刻棋子?這倒是稀奇。就拿那柄小刀麼?」
「是的。家傳醫術《元化青囊經》裏頭,最最精妙的就是那截癰洗穢之術,學至精處破腹抽積不過小菜一碟。而那剖割之術極為講究腕力指力,不敢有一絲差錯。這些棋子用山裏溪澗中的平滑卵石,一枚重半錢,徑長六分,刻好這兩盒三百六十一枚棋子花了……額,花了我好長時間。」胡四姐說道一半,想起自己花的時間頓了頓。
李尚站起身子,在屋子裏放置雜物的箱子翻來翻去,拿出了一塊棋盤,吹了吹上頭的灰:「找著了,我記著那日在屋子裏見到一塊棋盤來著。」
「李相公也會下棋?」胡三姐摸了摸棋盤,望著上頭的顏色紋路也算是有些年頭了。
「不用瞧了,也不是什麼貴重物件,就是一張普通的梨木棋盤。我小時候學過些,能下,頂多算半個臭棋簍子。」李尚拿抹布擦了擦,赭紅的棋盤竟然又鮮亮起來。
「李相公你又謙虛了,你們這些個讀書人,誰不懂些個琴棋書畫說出去也怕人笑話哩。妹妹,橫豎也是閑著,你就隨李相公手談兩局解解悶。」胡三姐攛掇道。
胡四姐有些猶豫:「我這裏還熬著藥呢,一時也脫不開身,況且我就跟耶耶隨便下著玩玩的,和李相公下棋怕是要貽笑大方了。」
「無妨的,我的棋藝頂多欺負一下初學弈棋的人,況且弈棋不過是博戲的一種,是娛人的小把戲何必太在意勝負呢?」說話間李尚已經擺好了棋盤。
胡三姐也把妹妹拉到棋盤前,道:「就是哩就是哩,熬藥自有姐姐看著,你先陪李相公下會兒棋吧。」
胡四姐只得坐下來,指著姐姐道:「我下的不好你們可不准笑話我,尤其是姐姐。」
胡三姐扭過頭去:「我還得看著藥爐哩,可沒空看你們下棋。」
胡四姐一把拿過黑棋,笑道:「李相公也不必讓我棋了,讓我先下吧。」
胡三姐在一旁熬藥,不過小半時辰藥煎熬得就差不多了,再看一旁的兩人正廝殺得難解難分。
李尚還算鎮定,只不過雙頰泛紅,額頭微微出汗,對面的胡四姐就顯得忘我非常,不由地拿出了在山裏的架子,在椅子上盤起腿來,一手不住地扇風,一手執棋在棋盤廝殺。
胡三姐端過藥來給李尚服下,瞧著兩人下棋,果真是棋力相當,兩人都不過是勉強互相拆解的水平。胡三姐自己也常弈棋,瞧著兩人見招拆招比拼,覺著無聊,拍拍妹妹的手道:「我先回去瞧瞧兒子,你先在這配李相公下棋。」
胡四姐盯著棋盤,嚷嚷道:「姐姐你快走開些,我自然會回去的,別擾著我下棋。」
胡三姐瞧著妹妹的憨樣,點了點她的頭:「你呀,我可不管你啦。」說罷轉身離開了。
胡四姐和李尚兩人你來我往,李尚棋力明顯要高一些,抓住了機會在右下角和胡四姐一番拼殺,把整片黑棋變成了死棋。
胡四姐眼瞧著自己大勢已去,心中不甘,盡然使出了平時和父親下棋的性子,一把掀翻棋盤,嚷道:「不玩啦不玩啦。」
李尚在一旁瞧得愕然,只覺著有兩枚棋子打在臉上有些生疼。胡四姐也醒轉過來,知道自己耍了性子,香舌暗吐:「李相公,給你瞧見笑話啦,平日裏我和耶耶下棋也常常耍性子賴皮,你可不要見怪。」
李尚擺擺手,撿拾桌上的棋子:「無妨的無妨的,我們倆都是臭棋簍子,再來一把說不定誰贏誰呢。」
胡四姐想著自己和他下的有來有回,點了點頭:「不過不下啦!再來一次我怕又忍不住教你看了笑話呢。」說著彎腰撿起滾落地上的棋子來。
「好啦好啦,我數過兩遍了,棋子沒落下了。」胡四姐收起棋盒,拿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
「喝口水吧。屋子裏怪悶熱的,要不我們去後頭的廊橋小亭歇歇,等再過會兒日頭下去了你再回家去。」李尚給胡四姐倒了杯水。
兩人喝了幾口涼水解解渴,隨後就邊說邊笑渠道後邊的涼亭去了。
日頭西斜,廊橋架在河上,走在上頭果然要比屋裏涼快一些。兩人坐在亭中,亭子一側是一片蓮池,後頭山上的水便從牆外引入蓮池中,池中的活水淌進河裏穿過整間秦家園子。此刻池中蓮花開的正盛,滿眼的碧葉粉荷,煞是好看。
「這荷花開的真旺呢。」胡四姐站在亭邊,望著滿池的荷花,說不出的歡喜。女孩子本身愛美,雖然蓮池不大,但是滿池旺盛的荷花卻讓她著實喜歡。
「難怪平日裏姐姐總是誇這間園子景致好呢,這在外頭可不容易瞧見。」胡四姐身子探出亭子,伸手輕撫蓮瓣,小心翼翼生怕碰壞了它。
李尚也瞧得歡喜,整片池子雖經曝曬,池子中的荷植依然亭亭玉立,忍不住道:「元公有雲,『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說的果然不錯,誠不欺我啊。」
「確實有一股子清香呢,真好聞,我想著可以做一枚香丸放進香囊裏,那味道一定好極了。」胡四姐輕輕嗅了嗅。
李尚伸手撩過一朵花瓣凋落的蓮蓬,摘拆下來,用力一掰,剝出了幾粒青黑的蓮子。
胡四姐瞧著新奇,問道:「蓮子不是黃白色的嗎?這新鮮的蓮子怎麼瞧著是青色的?」
李尚輕輕剝開蓮子的外皮:「這外頭可有一層皮呢,裏頭才是能吃的蓮子。」
剝開青綠的外皮,裏頭就露出了潔白如玉石的鮮嫩蓮子。這朵蓮蓬生的大逾手掌,李尚一手抓不穩,倒讓幾粒蓮子滾落下去,落在了池中。
蓮池中養了好幾尾赤錦鯉魚,天氣生得熱,平日裏都躲在池底荷葉下頭避熱乘涼。蓮子滾落池中,倒引得那幾尾鯉魚爭相競食,胡四姐瞧著新奇,伸手拿過一半蓮蓬,又剝出蓮子拋下池子,逗弄鯉魚玩。
「真有趣真有趣,你瞧那魚嘴都塞不下蓮子,它們還爭著咬呢。」胡四姐拍拍手,拋開手裏的蓮蓬,俏笑偏首,仔細瞧著池中的妙景。
李尚自己剝了一顆蓮子,放在口中嚼得又脆又響,去除了青色蓮芽兒的蓮子雖然還有些澀口,但是勝在爽脆,又有一股子清香,清甜爽口,胸中的暑意倒去了三分。
胡四姐轉過頭,瞧見李尚吃的香甜,問道:「你在吃什麼呢?」
「蓮子呀,生蓮子味道可不錯呢,消暑生津,你也吃一顆呀。」李尚望著胡四姐的手,沒想到她把蓮子都喂鯉魚了,直直望著李尚手裏的蓮子,眼中是遮不住的饞意。
李尚瞧著女孩的模樣,心裏忍不住要逗弄她,於是剝了一顆蓮子的皮,把豆腐一般白嫩的蓮子遞過去,笑道:「你嘗嘗,可好吃呢。」
胡四姐蜻蜓點水一般吻過李尚的手指,把那蓮子噙在口中,朝李尚笑了笑,然後細細咀嚼起來,發出一聲聲脆響。誰知嚼了幾口,胡四姐黛眉微皺,一張臉作出苦樣,忙轉過頭去,把一嘴的津唾連著嚼得半碎的蓮子肉一同喂了魚。
李尚在一旁忍俊不禁,他剛才特地沒有去掉蓮子中的嫩芽,沒想到胡四姐真的上當,把整個蓮子吃了進去。
胡四姐恨恨轉過頭來,雖然後知後覺,她已經明曉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剛想說兩句,誰知口中的苦澀又泛了上來,忍不住又啐了兩口。
李尚本來正在發笑,但瞧見胡四姐半坐半倚在欄杆上,輕薄的柳青裙子勾勒的臀線又翹又圓,西邊的陽光又燦又紅,倒透得薄裙映出那粉嫩的臀膚來。美人一手掖著翹乳扶住欄杆撐著上邊的身子,另一手就拿著帕子輕輕擦了擦嘴,還沾了些津唾的唇瓣晶瑩欲滴,去了檀色的柳葉薄唇色若丹霞,輕輕被帕子一掖仿佛快被掐出水一般,上頭的兩只眸子因為嘴裏過分的苦澀而淚光閃動,似嗔帶怨瞪著李尚。
胡四姐和她姐姐一般,媚態天生,無意間把李尚的魂兒又勾了出來。胡四姐覺著嘴裏依然苦澀,正要回頭再啐兩口,不防李尚從後頭一把勾過胡四姐的下頜,對著唇瓣重重地吻了下去,一條不安分的舌頭在美人的口中攪動,吮吸著略帶苦澀的香津。
胡四姐開始還像受驚的魚兒,不安分地折騰著。她還未有過與男子肌膚相親的經驗,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等到李尚的手攀上自己的乳峰,心裏頭那點欲動的春心被勾引出來,胡四姐側著身子兩手緊緊摟住李尚的脖頸,吻得心魂欲醉,反倒是李尚有些透不過氣來。
胡四姐覺著李尚的侵略之意緩緩放松,才緩緩轉過紅彤彤的俏臉,貼在李尚的胸口。
李尚貼著胡四姐的身子坐在一旁,一手攥握著綿軟翹挺的乳肉,一手輕輕扳過懷中佳人的俏臉,瞧著羞紅的胡四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呢,都是你,我嘴裏現在還苦的很,捉弄我,姐姐還說你是個呆子,我瞧你倒像個最會捉弄人的小鬼。」胡四姐說著轉過羞臉,一手去拍胸口的祿山爪。
李尚吃痛被拍了兩記,非但沒放開,反而兩指撚住一顆肉珠子,引得美人挺直腰板輕吟了一聲。李尚捋開美人散亂的鬢發,笑道:「我可不是幫你把那苦味道吸出來了,攪著妹妹的甜津味道嘗著真是好極,再讓我嘗嘗。」說著低頭又去吻胡四姐的紅唇。
「你走開,我不與你玩了。」胡四姐雖然被撩撥得春潮泛溢,但是心中又羞又惱,忍不住嬌斥道。還未說完,胡四姐從背後被緊緊摟住,蔥白的薄衫毫無保留地敞了開來,一雙豐潤翹乳挺著褻衣高高翹起。一只手從褻衣邊緣探入,滿滿地陷入綿軟的乳肉中,夾著那粒挺立的乳蒂子肆意搓揉,另一只手探入裙內,撫著豐腴細膩的大腿根子,慢慢侵入腿心,緩緩掏動。身上兩處最敏感的地方陡然失陷,胡四姐哪還有力反抗,無力的扭動不過是這狂風大浪中的一點微波,掀不起什麼小浪來。
李尚上下交攻,使出了渾身的本事,就要制服負隅頑抗的美人。胡四姐的雙乳雖比不上姐姐豐碩的乳瓜,不過大桃兒一般大小,但勝在嫩滑膩軟圓潤翹挺。李尚一手盈握,核一般的翹硬乳蒂子在掌心摩挲著,翻潤的乳波黏膩著汗水,浸潤了他的掌心,發出嘖嘖的聲響。
「呀,啊……我的奶奶,啊,奶奶好痛,你輕一些。」胡四姐修長雙腿合攏不得,花蒂子被指頭親撫摸挑,淅淅瀝瀝地泌出花蜜來,直美的蜷起珠玉般圓潤的腳趾,花徑內輕輕抽搐。
李尚聽得懷中佳人的稚語,心裏欲熾越旺,騰出手來脫解衣裳。
胡四姐剛到美處,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撫胸,正在消解體內的膩癢,卻覺著身後的男子停下了動作,從嗓子眼裏擠出一聲嬌喘:「別,快,別停。」又甜又膩的尾音還未落下,一根肉杵已經滾燙地煨著自己的股心,原來不知何時自己早被褪下了裙子,被男人用陽根抵著穴兒,只待挺入。
李尚湊上唇去,一邊親吻著美人耳後的雪膩頸膚,緩緩褪下胡三姐的衫兒,然後抵著翕合的玉戶,下邊兩瓣肥嫩的花唇親親銜住肉杵,甚至能感覺到穴口地親嘬,迫不及待地要納入底下撩人的肉根。
李尚輕輕扳過背對著自己的俏臉,望著朦朧的如絲媚眼道:「我要你。」
胡四姐反手輕摟男人的腰,一手扶著抵著自己的肉杵,輕擠出一聲呻吟:「要,來要我。」
李尚也不廢話,早就蓄勢待發的肉根在柔荑的幫助下,緩緩擠入狹窄的穴口。胡四姐的花徑本來生得緊致,又是初次歡好,雖說情欲動人,難免有些緊張,花徑收縮,進入的杵頭肉菇疼得厲害。李尚只好騰出一手勾起一條圓潤的玉腿,讓胡四姐跨坐在自己身上,然後一手箍住蜂腰,探到底下去揉動情挺立的花蒂子。
胡四姐早就放棄抵抗,嬌軟地癱靠在男人的懷中,一手無力地撫著底下李尚的手,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只不過十幾息,花蒂子如電的快美傳遍了全身,胡四姐身子輕輕打著擺子,嗓子裏發出的呻吟又嬌又膩。
李尚肉菇滿滿撐著穴口,只覺著馬眼上頭飽飽地積了一層水,從嚴密合縫的相接處細細泌了出來,花徑裏頭雖然一跳一跳地擠壓著,但總比剛才要松軟些,於是抓住機會,「嘰」地沒根擠入,擠出的水膩全都打在了自己腿根子上。
胡四姐還正耽於手淫玩弄花蒂子帶來的快美,被李尚這麼猛地一搗,一仰頭,發出了「啊」的一聲長吟,銷魂至極,餘音飄梁,隨後就緊緊地貼著男人,除了間斷的喘息一動也不想動了。
身後的李尚只覺著肉菇頂觸到一團又軟又滑的肉球兒,上頭生了一張會咬人的小口,輕輕磨咬著馬眼,覺著精意湧了上來,再被胡四姐嬌媚的呻吟一喊,差點一泄如注,狠射在裏頭。李尚只好把心念移到亭外的荷花上,穩住心神。懷裏的美人約是不滿他停下動作,蜂腰微擺,自己先細細品嘗其中的快美起來。李尚收攏泄意,環抱著懷裏如脂似玉的嬌軀,輕松慢抽,惹得胡四姐咿咿呀呀不住地喘息。胡四姐的花徑實在過於緊湊,好在似她姐姐一般,春水豐潤,抽添起來也沒什麼阻礙,倒是裏頭的小嘴咬的李尚爽美難耐。
「你,和姐姐也是,也是這般麼,那日在,日在山上……」胡四姐珠釵淩亂,乳蒂子隨著男人的動作不住地輕搖亂顫,回過頭去哆嗦著問道。
李尚知道自己和胡三姐的事已經被她知曉,索性抬起美人的玉股,在蛤口輕突淺挑:「你裏頭比姐姐還要美人呢,會咬人的小嘴,我可不敢多碰著,嘬得我直想射給你呢。」
胡四姐覺著花徑最裏頭離了肉杵的頂觸,不上不下的滋味實在難耐,擺臀去湊只在蛤口徘徊的肉杵,呢喃道:「你給我,還給我。既然我比姐姐還美人,你射給我,射在裏頭。」
李尚「啵」得一聲,把肉杵從濕潤狹小的穴口抽剝出來,抵在上頭一粒硬翹的突起上,上下搓揉,故作調笑道:「你喚我,喚我我便給你。」
「李相公。」
「不行,喊的太生分。」
「好哥哥
「太淡了,聽著沒什麼滋味。」
本來胡四姐腦子就被情欲搗得漿糊也似,連喊了幾聲下頭的蛤口都未得到應有的回應,花徑裏潤泌的春水涓流也似的順著圓潤的腿根子流到地上積了小小一窪,嘴裏胡亂喊道:「好哥哥,親親心肝好相公,快給桂兒,肏桂兒插桂兒……」胡四姐瞧著眼波迷離,實在難耐,不禁喊出了自己的乳名。
李尚聽得歡喜,挺著肉根重新插入花徑,直直頂到那朵嫩花心上,狠狠揉了兩下:「叫我夫君。桂兒做我的妻子,我的夫人好不好。我要射給桂兒,讓桂兒只做我的女人。」胡四姐聽得花心出一陣腫脹酸麻,蜷起嬌軀,背身摟住李尚嬌啼著小丟了一回。
李尚用力抽添了兩下,覺得姿勢太不爽快,就直接把胡四姐上半身放在涼亭倚欄上,摟住蜂腰從後頭把玉莖深送,連吻美人薄嫩的花心,大呼爽利。只是苦了胡四姐,底下蛤口大開,肉杵搗得又深又快,爽美得氣餳骨軟,連婉啼呻吟的力氣也無,偏偏上半身掛在亭外,那對大桃一般的雪乳悠悠晃晃,在池水面上畫著圈。也不知那幾尾鯉魚是不是嘗到了甜頭,竟把那兩顆畫圈亂擺的乳蒂子當成蓮子爭著躍起來銜咬,好幾次魚尾堪堪擦著乳蒂子刮過,驚得她挨不過百抽就噴出陰津來,大泄了一回。
李尚抽搗著正在興頭上,不知為何花徑越來越緊,裏頭的褶皺就像是要絞斷肉根一般瘋狂附上來,好在裏頭嬌嫩柔軟,倒越發美人,沒過百十抽倒也抵著花心子狠射了一通,心神隨著陽精溢湧而出,爽美之感稍退才有回到了身子。只聽到身下的美人在低低啜泣,李尚便伏下身子貼著線條柔美的背脊,柔聲問道:「為什麼哭了,是相公弄疼桂兒了麼?桂兒裏頭好會咬人,夫君實在禁忍不住。」
李尚俯下身子,才發現池裏的魚兒正躍起要來擷那兩朵紅豔嬌嫩的花蓓蕾,於是哈哈大笑,一把抱起胡四姐,轉過身子摟在懷裏。李尚的肉杵還未完全疲頹,依舊留在花徑裏,這一下絞地胡四姐蹬直了筆直的小腿,悶哼一聲,小小打了回擺子。等到漿糊的腦子完全清醒過來,發現李尚正摟著自己。
「李相公你家的魚好壞,跳起來咬,咬我呢。」胡四姐仰起頭,盯著男人怨埋道。
李尚捏著美人的桃臀輕輕用力:「好桂兒好好想想,叫我什麼?」
胡四姐想起剛才的胡言淫語,臊得雙頰飄紅,低語道:「相公,夫君。」
李尚喜不自勝,笑道:「那幾尾魚瞧著肥美,等我把它們都宰了,給親親桂兒補補身子,今天桂兒可流了不少,定是損了身子。」
聽得這話,胡四姐笑容微斂,兩條細長的柳眉蹙了起來,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尚以為她在擔憂兩人的事情,開解道:「不用擔心,隔日我與你姐姐說,等我考得功名,自然正大光明地娶你進門,絕不辜負今日的約定。」
胡四姐聽得此言,轉開憂容,吃吃地笑了起來:「也不知是誰,偷了良人,把山上那塊大石頭都肏下山了,害得我找也找不著,今天又來與我作山盟海誓,也不知臊。」
李尚聽得她揭自己的短,故作羞怒道:「好呀,好桂兒居然講髒話,瞧夫君怎麼管教你!」兩人又在涼亭調笑了一番,春色旖旎,嬌語鶯鶯,等天色漸黑才依依不舍地分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