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一,一聲霹靂雷霆震撼了整座鳳凰山。
鳳凰山下農戶劉叟正在屋裏午睡,自覺竹榻倏地顛動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一聲令他老耳發聵的震雷。
「午時還是晴天白日的,怎麼又打雷了?」劉叟被那聲驚雷嚇出了一身冷汗,披上單衣到院子裏一瞧,依然是豔陽天照。
「咄,真是怪事,旱雷也打得這般聲響。」瞧罷脫下單衣,又躺回了竹榻上。他的發妻馮氏在一旁轉過身子,問道:「外面可是要落雨了?」
劉叟道:「不妨事不妨事,不過是一聲旱雷。」
「旱雷?我怎麼覺著剛才榻子都顫了。」馮氏搖了搖頭,披上外衣就要起身。
「你起來作甚?你眼睛又瞧不大見,外面落雨了又妨什麼事?」劉叟搖搖頭。馮氏早些年害了場病,眼睛落了翳,看什麼都是影影綽綽模模糊糊的。
「早日裏大娘子在外頭曬了果脯草藥,等下次集市讓老大去賣哩。總要照看周全,落了雨豈不是全泡湯了。」馮氏又絮絮叨叨了一些埋怨丈夫不懂家計的話。
「阿公,阿公。」這時候劉叟的孫子阿寶從外頭呼喊著跑進了屋子。
「咄,怎麼大呼小叫的沒些禮數,平日裏夫子就是這麼教你的?」劉叟見孫子這副模樣,不禁呵斥道。
馮氏一把摟過孫子,不顧劉叟的呵斥,笑問道:「你怎麼這副莽莽撞撞的模樣,被你阿公責罵了不是,跟阿婆講講,是不是又被人欺負了。」
「阿婆,孫兒剛才被嚇死哩。」阿寶似乎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剛才我們在河邊玩水,看到那個鏡臺落下來,摔碎了。」
孫子阿寶前言不搭後語,聽得劉叟雲裏霧裏,倒是馮氏聽出了意思,問道:「是不是那塊妝鏡臺落下來摔碎了?」
「是了是了,就是那塊光光的大石頭,都滾到河灘上哩。」阿寶伏在馮氏懷裏,顯然是嚇壞了。
「哼,摔碎了也好,以後少些人胡亂上山,前些年不剛有那些貴人子弟在山裏讓狼叼了去,好歹找到一條胳膊,否則不知道公人怎麼使喚我們哩。你是沒看見那些日公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讓我心驚了好幾日,好歹沒牽扯到我們家。」劉叟似乎有些不以為意。
倒是馮氏心思細膩,安撫了阿寶後回頭道:「我記得幾年前哪裏還有片大竹林,是也不是?」
「可不是,開春的時候老大老二還經常去挖筍子吃,我也瞧見過,長的又高又大,那塊大石頭落下來想是正正好,要被糟蹋掉一大片。」
「客家大娘你可知道?前些日她進城去瞧她女兒,回家時候在咱們家歇了會兒,喝了兩口水。她說呀,現在城裏喜歡燒香。」
劉叟喝了兩口水,哼哼道:「燒香?我也常去廟裏燒香。」
「可不是廟裏的柱香,是熏香,一錢好幾兩銀子呢,客家大娘說她女兒房裏薰了透人哩,從裏到外都是香的。」
劉叟道:「不過是有錢人玩的東西,客家大娘不過也是沾了她女兒的光,用用這些燒錢的玩意哩。」
馮氏叱道:「你急什麼?聽我說完。燒那個香,用的是炭。尋常的炭還不成,味道雜的會混淆了香的味道,客家大娘說她女兒家用的是竹炭。竹炭燒起來沒有
異味沖散香味,確實大大的好哩。她還說,女兒家用的是蜀裏來的竹炭,燒起來卻是比香都貴哩。」
劉叟明白過來了,問道:「你是說把那些壓壞的柱子都燒成炭,賣給城裏人?」
「可不是,這時節還沒到伐木燒炭的時候,私伐可是要查罪的,何況也不是用炭的時節。雖然家裏還有些用剩的竹炭,但終歸是日子長了,怕不合城裏貴人用。後面的炭窯空著也是空著,你也有燒炭的手藝,把那些壓壞的大竹子都拿進窯裏燒成炭賣些錢,也好給家裏貼補家用。」馮氏道。
「能賣上錢嗎?別人可是用的蜀中來的好竹炭,瞧的上我們破窯炭嗎?」劉叟還有些猶豫。
「你這人就沒些眼見。不聽人說以前還有狗尾續貂的事哩?何況那蜀中多遠?
能有幾兩竹炭運到金陵哩?一指長的蜀炭要幾錢銀子,我們講明白說清楚,一節好炭賣幾錢銀子又何妨?又不是作些坑騙人的事,一個願買一個要賣哩。」馮氏瞧著劉叟實在有些好氣。
劉叟算計了一下其中的得利,拍拍手道:「成,我這就去把老大老二都喊回來搬竹子。」說著樂呵呵地跑屋外去了
李尚從崖上跌落下來,只覺得一陣雲裏霧裏,天旋地轉,置身夢中。只見懷裏的胡三姐笑嘻嘻轉過臉來,反身把自己抱在懷中。
「姐姐,我倆都要死了,你還笑呢。」
「奴家還不想死哩。」說罷,對著李尚就是深深一吻。李尚只覺著美人香舌遞入口中,接著便無所知覺了。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陣陣涼風中李尚終於漸漸醒轉了過來,睜開眼只瞧見一個滿臉皺紋如刀刻一般的老叟正持著一柄大蒲扇給自己扇風。這老叟正是帶著兩個兒子進山伐竹的劉叟。
劉叟帶著兒子進山伐竹,在竹林一旁的向陽空地上就看到一個衣衫不整的少年郎躺倒在地,不知人事。從衣衫的材質看來,還是個富貴人家。這下劉叟可叫起苦來,連忙叫兒子先去伐竹,自己上前查看。
好在這個人呼吸平穩,只是沉睡無知,劉叟松了口氣,連忙叫一旁的兒媳婦去河邊再打些清水來,自己抱起少年郎上半身,拿蒲扇不停地扇著涼風。在劉叟的努力下,李尚終於睜開了眼睛,也好歹讓劉叟放下心來。
李尚醒轉了半刻,終於理清了混亂的腦子,連忙掙紮著要爬起身來:「不敢勞煩老丈。」掙紮間半攏的薄衫袒露開,露出了底下那根雄赳赳的小兄弟,惹得一旁的婦人忙轉過頭去。
李尚也有些尷尬,忙忙攏起衣衫。劉叟呵呵笑道:「不妨事不妨事,看小官人這副模樣,想是獨自進山遊玩遭了強人,把衣衫都給掠去了。小官人可得當心了,雖說在應天府治下,但總免不了有剪徑的強人出沒,平日裏沒有搭伴可不好往這無人煙的山裏來。」
「老丈人教訓的是,小子知道了。」李尚掩好衣衫,坐起身來。
「來喝點水,去去暑氣。」劉叟拿過兒媳手裏的瓦罐,遞給李尚。李尚覺得暑氣蒸人,接過罐子三口並作兩口喝個精光。
「多謝老丈的救命之恩。」李尚喝光了涼水,覺得胸中暑氣盡去,剛醒過來的煩悶之感也不翼而飛,舒坦地長舒了一口氣。
「不敢當不敢當,只不過是碰巧碰見的罷了。」劉叟接過瓦罐。
雖然暑氣已去,但是李尚身上還沒幾分力氣,便和劉叟攀談起來:「看老丈的裝扮,老丈進山是伐木嗎?我記得現今還沒到伐木時節,私伐可是要受罰的。」
劉叟慌忙擺擺手道:「小官人眼力不淺,不過我哪敢違禁私伐。只是今日鳳凰山上出了怪事,那塊妝鏡臺居然落了下來,滾落到了河灘上。那崖下有片竹林,長得非常茂密,今日卻被石頭毀壞了大半。這些日金陵城裏喜歡用竹炭燒香,我就想搬些竹子回去,燒成竹炭進城賣掉貼補家用。」
李尚聽了,想了一下,才知道劉叟說的燒香是焚香。笑道:「老丈人確實好算計,焚香用的竹炭大多來自蜀地,金陵至蜀路途遙遠,蜀炭價格居高不下。這樣吧,如果老丈你燒的竹炭合用,給我來些,我現在就住在鳳凰山下秦家的園子裏。」
劉叟聽見生意上門,心裏樂開了花:「一定一定,我也燒了快四十年炭了,絕對把一等一合用的竹炭送過去。」
李尚活動活動身子,站起來道別:「時候也不早了,老丈路上小心,小子先回家了。」說罷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還好一路上沒什麼人,李尚的窘態沒人得見。來時的路崎嶇難行,李尚連鞋襪都失了,只好轉走大路,從園子正門進去。
剛走到花苑附近,就聽見響聲,李尚心想:花蓉這丫頭,午時離開時候就聽得不知道在翻弄什麼,怎麼現在還在翻弄?正好經過花苑,我進去瞧瞧她在作什麼把戲。
秦家園子閑置多年,花苑無人打理,早就雜草叢生。李尚搬進來時想著閑時翻整花苑,誰想花苑太大,他拔了些雜草就失去了興致,放在了一旁。今天一走進去,李尚眼前不由地一亮。
大半塊花苑的雜草野花都被去除幹淨,只有些叢生的灌木不好清理像一塊塊頑癬。不過讓李尚苦笑不得的是那些騰置的空地上挖出了一塊塊菜畦,彎下腰去還能瞧見破土的嫩苗。環視四周,終於在西北角瞧見了蹲著的花蓉。
李尚快步越過菜畦,跑到花蓉身旁,喝道:「你做什麼呢?怎麼把好好的花苑變成了菜園子?真是俗不可耐。」
花蓉正蹲坐在地上加固棚架,底下的綠苗看著略顯茁壯,已經開始爬架了。花蓉拍拍手上的塵土,回頭道:「是是是,我的菜園子俗不可耐,也沒見你來修整你高雅的花苑啊。」
只不過李尚的模樣實在有些不堪入目,花蓉蹲著轉過頭就正好瞧見李尚底下的支起,紅著臉叱道:「你你你真是無賴透了,怎麼披了件外衣就隨便跑,連雙鞋都沒穿。」
李尚想起了眼前丫頭的目中無人,起了捉弄的心思,給自己解解氣,就挺了挺下體笑道:「我不止鞋子沒穿,下面還硬著呢,你瞧瞧拿去做棚架合不合用?合用就伸手拿去。」
看著李尚的無賴嘴臉,花蓉轉羞為怒,一時間覺得眼前的青年面目可憎,抓起一把土沒頭沒臉地向李尚拋去,然後頭也不回,跑回自己屋子了。
李尚前一霎還洋洋得意,下一霎已經是滿嘴滿面的塵土,趕忙跑去花苑井邊打水清洗了.不過晚上等李尚換了身幹淨的衣衫去吃晚飯,才發現花蓉根本沒給他准備。望著空空如也的鍋碗,李尚恨恨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然後餓著肚子回房睡覺去了。
不過麻煩還不止這些。李尚躺在涼席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白天的旖旎雖然曆曆在目,但李尚感覺如夢似幻,如果沒有劉叟告訴自己妝鏡臺已經摔落山崖,還有自己底下遲遲不肯低頭的小兄弟,李尚實在不敢相信那繾綣纏綿都是真實的。
自己的肉根挺立太久,甚至開始沒有知覺了,李尚實在害怕自己明天一覺醒來就失去了它。想到胡三姐的婉轉的風情和滑嫩似玉的肢體,李尚只得苦笑,然後帶著愁思慢慢睡去。
第二日下午,李尚正在書房做功課。好歹花蓉還記得給他做了早午飯,沒讓他繼續餓了肚子。不過也沒給李尚好臉色瞧,甩了臉自己去忙了,連早上劉叟送來的一小捆竹炭都是李尚自己搬回後房的。
劉叟一大早就送了一小捆竹炭來,也沒收錢,說是先給李尚試用著,有什麼不合用之處好讓他改進。花蓉從劉叟那聽說了昨天的事情,氣憤稍平,她又是農家出身的,自然知曉劉叟的難處,從荷包裏撿了塊好銀給了劉叟,當做以後的炭錢,然後才回廚房給李尚補做了一份早飯。
李尚也有些心煩意亂,好在屋子裏有幾顆香丸,就碾了一顆焚香靜心。才讀了半卷書,李尚忽然聽得窗外鶯聲燕然,心中正在納悶,抬頭望去,正好瞧見一個嫵媚的女子正從窗外瞧進來。
「你瞧什麼?昨日裏還沒瞧夠麼?」胡三姐笑道,「奴家打擾酸秀才了麼,那也好,妹妹咱們走罷,人家不歡迎咱們哩。」
李尚見是胡三姐,連忙放下書卷跑出門,喊道:「姐姐留步,姐姐留步。」跑出門才發現兩個女子正掩口笑看著他。
李尚殷勤地把兩位女子請進屋子,結果屋內連茶水都沒有,又忙前忙後整治了些茶水,才得坐下。
「奴家還以為弟弟貴人多忘事,才一日就把姐姐忘了。」
「弟弟弟弟的,我怎麼不知我多了個兄弟呢?」藏在胡三姐身後的女子小聲笑道。
胡三姐一把拉過身後的女子,叱道:「你這丫頭真沒些禮數,藏在身後作什麼,出來見過主人家。」
女子只好放下斜挎的大藤箱,出來行了一禮。胡三姐道:「這是奴家的親妹妹,胡四姐,平日裏在山野頑皮慣了,失了禮數。」
胡四姐身穿蔥白輕薄對襟,碧色抹胸內酥胸半露,下身著青色羅裙,整個人顯著青春可人,相貌倒與胡三姐有七分相似,神態卻不似胡三姐那般嫵媚動人,多了些少女的稚氣。
「難怪姐姐你要我來幫忙,這相公癡癡得只顧著看我哩,確實有些毛病要治治。」胡四姐掩口笑道。
聽到毛病,李尚立刻就想起來了,抓著胡三姐的手道:「姐姐你可得救救我。」
胡三姐一把掙脫了李尚的手,道:「奴家這不是把你的救星帶過來哩。妹妹跟著我耶耶學了多年醫術,平日裏經常給人看病,她出手必定是藥到病除。昨日她剛到金陵看奴家,奴家今天就拉過來給你瞧瞧哩。」
胡四姐疑問道:「姐姐,相公得的是什麼症候?問你也不說,我這可沒法對症下藥。」
胡三姐道:「問我做什麼?李相公的病,自然是他與你說。」
李尚看著胡四姐,也實在難以啟齒,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胡三姐道:「瞧你昨日膽子也不小哩,怎麼今天連話都說不出了,罷了罷了,還是奴家來說罷。」於是緋紅著臉頰附在妹妹耳旁低語了幾句。
胡四姐聽得滿面通紅,驚道:「姐姐你怎麼什麼都興給人吃了,這也是隨便能給人嘗的麼?」
胡三姐怒道:「也不是我強他吃的,他非要吃,有什麼法子哩,自討苦吃罷了。」
李尚訕訕道:「妹妹可有法子能治。」
胡四姐思忖片刻,道:「治病不過是追本溯源,查治病灶。雖然我還是頭一遭治那東西,法子卻是有的,只不過還缺一味馬勃,一味僵蠶,還需要勞煩姐姐去取來,我這藥箱裏有剩下的幾味藥材,煎熬成湯服下,再輔施針灸,便能愈了。」說著打開藤箱,取出了醫具。
「罷了罷了,奴家就多跑跑腿吧,再晚些李相公就要絕根哩。」說罷胡三姐轉出房去。
「你這邊可有些柴火,待會兒不管是煎藥還是施針都要炭火。」胡四姐問道。
李尚想起那捆竹炭,說:「今日得了些竹炭,不知道合不合用。」說罷,從一角的筐子裏取了些竹炭出來。
「正好正好,竹炭正好。」胡四姐看到有竹炭似乎是得了什麼好東西一般,笑咧了嘴。
「合用就行,我該做些什麼?」
胡四姐道:「你還要做些什麼?躺下吧,待會兒我給你的,你的那個施針。」說著擺開針包,點上了竹炭。
李尚褪下褲子,解開長衫,就直接仰躺在了床榻上。
「我耶耶說過,竹炭最能殺蟲,光一滴水都有五萬四千蟲,這些銀針上也不少,用燒紅的竹炭殺蟲再好不過了。呀,好長。」胡四姐正准備著呢,回過頭來看到李尚挺立的陽根,發出了一聲驚呼。
李尚更加尷尬了。雖說自己被人說風流,但是在一個素未謀面的二八佳人面前還放不下面皮來,連忙遮掩上。
「嘻嘻,遮掩做什麼,我又不是沒見過,把衣裳拉開,我要施針了。」胡四姐笑道。竹炭燒的快,小爐裏的竹炭早就燒的通紅,胡四姐提著小爐拿著針包坐在床榻上,把工具攤擺好,才道:「快掏出來,遮遮掩掩做什麼?抓緊些,再耽擱就要把,把那東西切了才能救你性命。」
李尚聽罷,袒露開衣裳,道:「妹妹小心施針,可得當心了。」
「好了好了,婆婆媽媽一點都不利落。」說著胡四姐一把握住李尚的陽根,丈量了一下,「雖說我是個女子,但是耶耶讓我在這東西的模具上施針練習可不少,上面的穴位我熟悉的很,不用擔心。」說罷用手丈量,尋找穴位起來。李尚聽言,也只好放下心來,但是看著胡四姐手裏的銀針,心中害怕,隨手拿過一握書卷,隨她擺弄去了。
胡四姐握著李尚通紅的陽根,心中愕然:雖然平日用耶耶模造的陽具練習過施針,但是那也不過五寸左右長,這根東西都七寸多了,世間男子的陽根都這般長嗎?想到這裏,胡四姐連忙收束心神,用針試著刺了一下,問道:「有什麼感覺嗎?」
李尚握著書卷,下身只覺腫脹疼痛,沒什麼別的感覺,於是搖搖頭。
「這時間有些長了,我要施針了你可別動,紮歪了可怪不得我。」說罷找准了穴位開始緩緩施針,不一會兒在李尚肉根上紮了七針。施完針,胡四姐又拿過一旁的艾草絨點在穴位上,然後用細鉗子夾了塊燒紅的小炭,按在艾草絨上,慢慢炙灸穴位。
李尚忽然感覺陽根上有些溫熱,腫脹感消去了一些,心中大喜:「妹妹醫術真高明,我有感覺了,溫溫熱熱的,是什麼東西。」
「我在拿艾草絨幫你炙呢,你別動,竹炭燙在別的地方可是會留疤的。」眼前的陽根微微跳動,胡四姐連忙提醒道。
過了一會兒,李尚覺著底下痛感也逐漸消了,雖然依舊不疲挺立,但好歹恢複了感覺,心中欣喜。低頭從書底下瞧去,看見胡四姐正專心盯著自己的肉根。
胡四姐本身容貌不遜於她姐姐,又多了些純真浪漫,少女專心的模樣看得李尚心中一動,肉菇頂上馬眼中就泌出了一滴晶瑩的小珠子。
胡四姐哪見過這個,輕輕咦了一聲,拿眼乜了一眼李尚,發現他正專心看書,於是湊上臉去,細細觀察。
李尚還在偷偷瞧著,見到此情此景,那滴珠子愈積愈大,顫顫巍巍就要滾落下來。胡四姐本身見著年輕男子的陽根,春心漸動,鬼使神差地伸出丁香小舌把那滴液珠舔入口中,抿了一口。這下把李尚酥得渾身戰栗,恨不得一杵捅入胡四姐口中,好好肏弄一番。
「來哩來哩,這兩味藥讓姐姐好找。」胡三姐的聲音伴著腳步聲傳入兩人耳中,心中有鬼的兩人忙裝鎮靜,各安其事。
「李相公可好些了麼?」胡三姐進來就問道。
「好,好些了,有感覺了。」經曆了剛才的情景,李尚口中不免有些口幹舌燥。
「來,姐姐把藥給我,再把這藥煎服下去,這病就去了大半了。」胡四姐接過姐姐遞來的藥,開始煎煮。等到李尚喝完藥,又施針了兩次,才去掉了所有銀針。
「好啦,李相公感覺如何?」胡四姐笑道。
「確實好多了,妹妹真是妙手回春,華佗在世。」李尚去掉了心中的一塊心病,由衷地感激。
「嘻嘻,這是應該的,不過以後可不興什麼東西都吃了。」說到這,她朝胡三姐瞥了一眼。
胡三姐無視了妹妹投來的目光,看著李尚依舊挺立的肉杵笑道:「怎的這病治好了,卻不見低頭哩?」
「我怎麼曉得,我去處理這藥渣了,可不得亂丟。」胡四姐面色一變,拿著藥鍋子就出門了。
胡三姐施施然坐在床邊,掩口笑道:「相公以後可得長點心哩,可不興什麼東西都往嘴裏放的。」
胡三姐剛從外面回來,雲鬢掠斜,額沁汗珠,想是在外頭曬得久了,熱的她內衣浸透了汗水緊貼在雙乳上,盡顯豐潤。李尚剛剛才被少女挑逗,情難自禁,這會兒一個可人的美婦人又在一旁挑逗,哪還忍得住,翻身起來摟住胡三姐,就要親嘴。
「你做什麼死哩,放開我,四姐還在哩。」胡三姐欲拒還迎地在李尚懷中扭動。
「好姐姐,我實在憋得慌,救救弟弟吧。」李尚一邊說一邊隔著衣裳頂動胡三姐的臀溝,直想發泄欲火。
「罷了罷了,今日不從你,怕是呆會兒還得給四姐看見奴家的醜態哩,你放開奴家,讓奴家來服侍你。」胡三姐被李尚鬧得挨不過,只得唉聲答應。
李尚喘道:「姐姐真好。」說罷掀開長衫,把那杆長槍大喇喇地豎在胡三姐面前。
胡三姐眼帶春意,面露潮紅,慢慢低下頭去,輕輕吻了吻龜頭,然後嬌瞥了一眼李尚,輕啟絳唇,把肉菇含入口中,相濡以沫,相呴以濕。
雖然口中不及花徑溫熱緊致,卻是可解燃眉之急,李尚身子輕輕打起顫來:「姐姐真好,真舒服。」
胡三姐輕含輕放,緩嘬換吮。丁香時而輕掃溝徑,時而盤卷怒龍。顫巍巍袒露雪峰,輕呵呵點蘸唇色。李尚放開胡三姐發鬢上的手,把那對酥粉圓嫩的乳瓜握在手中盤弄,捏成千般形狀,萬種模樣。胡三姐只覺著腿心中花蜜漸濃,松開一只手放入蛤口狠狠揉弄,另一只手握著肉根在口中細品。
「姐姐再快些,我要出來了。」李尚精意愈濃,開始不安分地挺動腰肢,只求一射之快。胡三姐知道男人要射,也顧不得自己底下漸起的泄意,用嘴上下不停套弄,讓男人抵著自己的喉口射進口中。
「姐姐你怎麼就咽下去了?」李尚射的骨頭都酥了,輕輕揉捏了兩下手中黏滑的瓜蒂問道。
「我想吐都吐不出來哩,你射得那麼急,有什麼辦法?」胡三姐一把拍開李尚的狼爪,理了理衣發,「幫我瞧瞧,我理好了未曾?」
李尚躺在床上回味著剛才的餘韻,笑道:「姐姐你的唇色全在我寶貝上了,不過唇上還沾了些白乳,也算是往而不來非禮也。」
胡三姐白了李尚一眼,掏出一面小鏡細細整理了一下,才端坐回椅子上。
不一會兒胡四姐清理了藥渣回屋,三人圍坐一團,聊起了胡四姐一路來金陵遇到的趣事風俗。李尚來往各地遊學頗多,少女也是博聞強識,兩人談得頗為盡興,直到姐姐催促,胡四姐才隨著姐姐一同離開。
回家路上,胡三姐看著妹妹頗有心事的模樣,笑道:「姐姐知道你在想什麼哩,你要怪就怪我們生而為妖罷。那一點化形時的先天妖氣是怎麼也不能靠吸取日月精華褪去的。姐姐知道你還小,面子放不下,不過難得一身文氣渾然天成,還是個呆子,錯過這個村以後就撿不著哩。」
胡四姐被姐姐說破了心事,心中羞惱::「你瞎說什麼呢!」隨後又歎了口氣,問道:「姐姐你修行了這麼多年,早就褪盡了那點先天妖氣,成就了地仙境界,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胡三姐冷笑道:「還不是你姐夫,我懷孕時候,成天在外面尋歡作樂,沾花惹草,甚至孩子都四個多月了還在漁色,也就不要怪我在外頭找男人了。」說罷,摟過胡四姐,歎道:「等你在這個呆子身上吸夠了那點文氣,足夠褪盡妖氣就回爹爹那去吧,紅塵滾滾,沾染了就回不了頭了,做個自由自在,朝遊蒼海暮蒼梧的地仙,像姐姐這般,打滾紅塵中,再也回不去了。回去之後記得待我向爹爹問個好。」
胡四姐在姐姐懷中輕輕點了點頭,心思卻不知飄向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