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霏也没想到这一晚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她没想在宋墨舒母姐忌日宠幸他。
可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多多少少有些骑虎难下。
燕霏试探着问他:“你……知道如何侍奉朕吗?”
她想,她从未和宋墨舒欢好过,他又是不愿学伺候人规矩的,保不齐今夜还要她来引导。
宋墨舒扯了条发带,将如瀑的青丝从身前绾到脑后,迷惘又充盈着雀跃的淡色眼瞳深深望着身下衣衫整齐的人,回答道:“这样的事,男子多都无师自通……也许臣夫技艺不精,还请陛下担待。”
他将自己冰凉的指节含进嘴里,直到温暖的口腔将两根手指捂得温热,才顺着燕霏的裙角,小心翼翼朝里面探去。
即便已经做好了准备,被触碰到那脆弱柔软的两瓣穴肉时,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完全陌生的感觉,生涩却热情。
觉得与平时差了点什么,燕霏朝着身下的人招招手,他便探过头来,被她一下捏住了下巴。
她稍稍向前颔首,去吻他苍白到可怜的唇角。
帝王的吻,是恩赐,宋墨舒谨慎地探出舌头,品尝她口中的清苦津液。
起初是惶恐的舔舐,后来他逐渐放肆大胆起来,贪婪疯狂地吸吮燕霏的舌头,吸得她舌根发麻头脑混沌。
身下蜜穴内进进出出的两根手指也加快了动作,带出了一堆湿滑的粘液,穴口充了血,规律地一缩一张,他便趁着机会,将炽热泥泞的肉茎一贯而入。
突如其来的硬物让燕霏猝不及防,腰腹僵了一瞬,平坦的小腹隆起了一个浅浅的小丘。
宋墨舒抚摸着那处凸起,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
燕霏被几下子顶得脑袋空白,攀着他的肩颈喃喃:“是朕小瞧了你……还真是…无师自通。”
“陛下谬赞。”
他很是谦卑地把头埋到燕霏胸前,不轻不重地用唇瓣摩挲着那两颗红润的乳尖,舌头卷一卷,她下身就不自主地绞一绞,他便更加放肆地用浑圆的头部撞击着她毫无招架之力的宫口。
来回不过一刻钟,燕霏就呻吟着泄了身,泛着淡粉色的身体被他圈住,一个翻身,她就坐在了他的腰上。
宋墨舒把发带抽出来,在自己修长的脖颈上缠了一圈,将两端塞进燕霏的手里。
她不明所以,还未来得及问,就被他一个挺身撞得晃晃悠悠,燕霏不由得抓紧了发带,缠在他脖子上的圈就收紧了些,他咳嗽两声,露出痴痴的笑,托住燕霏柔软浑圆的臀肉,狠狠地把肉茎戳进最深处。
“嗯…轻些…”强烈的刺激让一向自持的燕霏忍不住高声叫出来,“停下!停…”
腰被宋墨舒藤蔓似的手指禁锢住,她被迫承受着因下坠而顶弄极深的操干,穴里又涨又酸,宋墨舒却完全不听她的呵斥,反而变本加厉,专往那他才探索出的小点狠刺过去。
“陛下若是想停,就拉紧这带子。”
他的话像一道弧光闪烁在燕霏混沌不清的思绪里,她循着他的诱哄,本能地拉紧了发带。
呼吸被掐断,宋墨舒扬起下巴,脸上漾起了盈盈笑意,也因窒息涨出了几分血色。
“你不怕朕真的勒死了你?”燕霏徐徐喘着气,觉得身体里那肉茎又胀大了一些,她的蜜液就顺着挺立的柱身淌了他半个身子。
宋墨舒不答,以狂风骤雨般的抽插堵住了燕霏的质问,每一下都在最深处亲吻着她细小的宫口,将入不入,逼得她不得不以这样的姿势痉挛着迎接最高的浪潮。
燕霏受不住他仿佛同归于尽般的激烈性事,又一次拽紧了那掌握着他命脉的缎带,用力一拉,那将要把她插穿的肉茎果然变得徐缓起来,而她要稍稍放松之时,穴中的孽根就又躁动着加快操干的动作。
一收一放,她观赏着宋墨舒游走于死亡边缘糜烂的情态,竟然从中体味到了别样的趣味。
皇帝的确可以掌天下人生死,可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捏住了一个人的命门,只要她的手再紧一紧,宋墨舒便会在这极致的欢愉中下地狱。
他却乐在其中,享受着被她掌控的感觉,好像这样,他就可以短暂地忘却那些苦痛,全心全意地将一切交付于一人。
他直起身子,双臂紧紧缠绕住燕霏晃动的腰身,他们像欢喜佛一般将彼此的身躯贴合在一起,浑然一体。
“啊……”燕霏攀着他的肩,难耐地呻吟出声,“放肆。”
宋墨舒咬着她的耳垂,加快身下开开合合的动作:“那就杀了我吧,陛下。”
爱液和浓精融在一起,全全灌注了进去,燕霏浑身脱力,半昏厥在他身上。
宋墨舒的脖颈被勒出了泛着青紫色的红痕,摸了摸,还有刺痛的感觉。
他终于,成为了燕霏的家人。
不知已是几更天,天边微微泛着白,宋墨舒凝视着燕霏浅眠时犹微微皱起的眉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把那几道沟壑抚平。
是什么让他对这荒唐不堪的人间有了别样的眷恋?宋墨舒自己也不清楚,大抵是重来的新生让他胆子愈发大了起来,竟敢肖想九五至尊的皇帝与他是相像的。
岂止是像,他与她简直是共享了一切悲戚,亲眷早亡,被困在这一方天地,身如浮萍,命不由己……连午夜梦回时陷入的无边孤寂,都如此相像。
也许天道的确应赐予燕氏皇族惩罚,可千不该万不该全都压在了她一人头上,受了半生本来与她不相干的苦楚,按理说总该给些旁的补偿……
他想了想,要不这补偿就应了那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吧
封诗的接风宴虽是以家宴的名头办的,但规格却是实打实的国宴规格,除却列席的只有封府亲眷以及封竹和宗知潇两个后夫,旁的东西都是选的顶好的。
燕霏却只穿了常服,也未曾落高座,主人与与宾客同级而坐,令这场宴显得隆重而并不拘礼,这也正是她心中所想。
封诗和封月提早半柱香到了,封竹却还姗姗未至,燕霏侧身问宗知潇:“贵夫还没到吗?”
宗知潇答:“封贵夫重仪表,今日又是许久以来才面见长姐和母亲,自然免不了要仔细梳洗打扮,臣夫再差人去催催吧。”
燕霏觉得也的确是这么回事,便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他虽爱打扮,也不至于误了大事,不必催促了。”
离开宴还有一阵子,燕霏便随意问起封诗边塞的事,大抵是将士们生活得如何,有什么不妥之处,封诗也都对答如流,五年来,她已经把塞外的一草一木都刻在了骨头里,自然是知无不言。
只是,言语间总是流露出些许的冷淡和外道,燕霏不由得落寞,多年的千里相隔,终究把曾经的情谊磨得只剩下君臣之分了吗。
她想缓和眼下的气氛,便笑着问道:“朕许久未见檀儿了,今日她怎么没跟来?”
封诗却顿了顿:“她
一直在品茶的封月忽而接道:“回陛下,向清近日随她父亲去雍城了,才走没两日,便没来得及赶回来。”
封诗道:“对,内人母亲病重,檀儿她……便随着他去看望祖母了。”
一番话下来,燕霏莫名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也觉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正在思索的时候,封竹从殿外赶来了。
他却未曾像燕霏想的,把自己收拾得流光溢彩,夺目耀眼,反而看起来比平日里要素静许多,茶色的暗纹外衣掩盖了往日的张扬,平添几分难得的端庄。
他依次拜过了燕霏、宗知潇和母亲长姐,得体地在皇帝右侧留下的位置坐下。
“你今日……”燕霏看着他,喃喃道。
“臣夫有何不妥吗?”
“不,”燕霏摇头,“你今日,甚美。”
封竹微微垂首,不经意地瞥了另一边的宗知潇一眼。
若非今日来不及准备,他原本也不会简单打扮一下就过来了,倒是塞翁失马,随随便便的装饰竟被燕霏夸了一遭。
燕霏自然也忘了,他身上这料子是阖宫上下独一份的,是她连宗知潇都没给,专门给他送去的。
这事燕霏肯定未曾放在心上,谁知表面上气量宽容的宗知潇,到底有没有在意这回事儿,思及此,封竹嘴角不由得弯了弯,略带挑衅地瞧了瞧面色如常,正襟危坐的宗知潇。
“好了,既然人齐了,就开宴吧。”
燕霏一声令下,四下丝竹之声骤起,殿外的舞倌便齐齐涌进来,开始令人眼花缭乱的舞扇。
封竹自然不屑欣赏这群比起他来净是庸脂俗粉的男舞倌,只是端起杯来尝了尝酒,一会儿盯着燕霏,待把她盯得耳根子红了,便转而用眼神去挑衅宗知潇。
他偶尔也会四下望望,于是在墨扇掩映中,对上了封诗的目光,忽然后颈发凉,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冷战。
那来自再亲密不过的家中长姐的目光,竟让他觉得无比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