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摸索着拿到了那块毯子,落到此番境地,哪还顾得上它又脏又烂满是灰尘,直接裹在了身上,顿时觉得暖和了许多。
她回到干草堆,闭上眼睛休息。
许是听她久无动静,以为她是睡着了,那郭家妹妹小声问她姐姐:“大姐,为何她有毯子,我们没有?”
郭家大姐恨恨道:“肯定是出卖了身子换的,呸,不要脸的娼妇,也不嫌那又矮又丑的衙役恶心。”
凌霜没有出声,对郭家大姐说的话很是诧异。
她一共只见到了三个衙役,看他们对那老衙役猥亵她的举动都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还以为她们这些被抓的小姐都会遭受此种对待,可听她这番话,好像郭家两姐妹并没有被人摸过看过似的。
她很想问问她们进来时的流程是如何,可张了张嘴又觉得没这个必要。
她是被人亵玩了身子,也可以说是出卖身子换来了牢里的这点舒服,但这又不是她本意,说出来她们不可能会信,反而会借此耻笑她,何必呢。
不如安安静静的,就当自己睡着了。
郭晴虽与姐姐郭念同日出生,但郭母生她时难产,从鬼门关里闯出来才将她生下,小女儿的命虽是保住了,却因在腹中憋闷许久导致脑子不太灵光,如今姐妹俩已年满16,郭晴却还像个五岁幼儿一样。
因此,她从小被父母宠着被姐姐护着,性子单纯胆子又小,也不懂男女之事,不知道姐姐说的卖身是个什么意思,还委委屈屈地抽嗒着跟郭念撒娇:“姐姐,晴晴好冷啊,晴晴也想要毯子。”
“闭嘴!”郭念闻言气急,也不怕被凌霜听到,大声呵斥妹妹:“那娼妇光着身子爬到男人身上才能拿到一张破烂毯子,你当是什么好事?你忘了母亲对我们的教导了吗?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贞操!”
郭晴被发火的姐姐吓得一抖,哭得更凶了,嚎啕大哭着说:“姐姐我错了,你别生气,晴晴害怕。”
这下凌霜可没法再装睡了。
她轻咳两声,扬声道:“你若觉得冷,便过来坐我身旁,我可以将毯子分你一半。”
郭晴听到凌霜叫她过去,小心翼翼地抬眼看郭念。
郭念对上妹妹渴望的眼神,颇为心疼,但也因此更加气愤:“不许去,盖了她的毯子会得脏病。”
前面郭念羞辱她也就算了,再怎么说郭侍郎确实是因为效力于她的父亲才被斩了首,她本不想与她们起冲突,决定忍忍便罢了,可现下郭念话说得如此难听,她若再不吭声,还不知道接下来会被骂成什么样。
“你也不用嫌我脏,你还不知道皇上将咱们发配到前线是做什么吗?”她顿了顿,继续说:“你们和我一样,都是发配到前线做军妓去的。军妓是什么你总不会不知道吧?军中的妓女,全军营的男人都可以用,比你口中的娼妇还要脏!”
“你放屁!”郭念气极,“圣旨只说将我们流放到和宇朝交接的边城由军营发配,从未说是将我们送去做军妓,你不要编这些瞎话,企图给我们扣上与你一样肮脏的帽子。”
凌霜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愚笨了,没想到郭念竟比她还要天真。
“由军营发配,难道你以为是让你去给将士们做饭补衣裳?你何时听说过军营里会带着女人做这些活计?三岁小儿都知道军中无女的规矩,唯一需要女人的地方就是军妓营!”
其实郭念也有想过这些,但她总归还是抱有一点希望,希望她们姐妹俩的前路不会是如此凄惨。
如今这点希望被凌霜无情的拆穿了,她也没了与凌霜争吵的气力,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坐在地。
郭晴听不懂她们两个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姐姐与别人吵架吵输了,抽抽嗒嗒的用袖子抹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又凑到姐姐面前帮她擦眼泪。
郭念看着自己什么都不懂的妹妹,一把将她抱个满怀,嚎啕大哭起来。
郭晴也跟着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含糊的说着:“念念别哭,晴晴保护你。”
凌霜虽看不到她们两个抱在一起的样子,但听到两人的痛哭声,心中亦十分酸楚,憋着哭声也抹起了眼泪。
郭家两女哭了许久,期间不时有其他府上的小姐被送进这间牢房里,好几个刚一进来就也跟着哭了起来,牢房内哭声此起彼伏,凌霜倒成了最镇定的那个。
等她们都哭累了,便也安静了下来,只偶尔响起几声抽泣。
至于什么都不懂的郭晴,已经靠在郭念的怀里睡着了。
直到盛府的三小姐进来,打破了这间牢房里的宁静。
“嗯哼~~差爷你好坏啊,啊~别揉那儿啊,婷儿受不了了,啊~”
人还未近,淫声浪语已冲进众人的耳膜里,几个在换衣时被衙役上下其手过的小姐霎时脸都白了。
声音越来越近,话语也越来越放荡,直到衙役手里的提灯光亮照进了牢房里,众人才看清那盛家三小姐此时靠在一个年轻衙役怀里,衙役空着的那只手正在她裤裆里鼓捣,想也知道是在做什么。
“啊呀!”盛婷一声娇叫。
衙役把手从裤子里拿出来,满是淫水。
提灯被随手丢在地上,衙役一把将盛婷压在牢门上,掀开她的囚衣,脑袋埋在她的胸乳前,啧啧有声的舔吸起来。
牢内的小姐们听着仿佛要钻进耳朵眼里的水声,无不羞得脸颊通红,都扭过头去捂住耳朵不愿听见不愿看见。
郭念的双手紧紧捂住郭晴的耳朵,生怕熟睡中的妹妹被盛婷的淫声浪语吵醒。
只有凌霜一个人,直愣愣盯着放荡的两人,想起自己今日也是被衙役如此玩弄,竟感觉身下那处逐渐湿润。
待年轻衙役吃够了少女的奶子,便将盛婷身上的囚衣拉下来,捏着衣角把自己手上属于盛婷的淫水擦干净,捡起地上的提灯,打开牢门让盛婷进去。
此时情热散去,盛婷也感到了这地牢里的阴冷,抓住年轻衙役的手臂撒娇道:“好哥哥,这里好冷啊,帮婷儿拿件御寒的衣物好不好嘛~”
衙役应道:“好好好,我记得这里有张御寒的毯子,等着,我去给你找找。”
毯子?凌霜下意识拉了一下身上的毯子,不会是自己身上这张吧?
那衙役翻了一圈没找到毯子,回来时手中空空,被撅着嘴的盛婷一记埋怨又委屈的小眼神看的浑身酥软。
“这地牢里肯定是有张毯子的,既然不在杂物里堆着,那肯定是在哪间牢房里,你别急,这里关着人的牢房没几间,很快就能找到。”
说罢他举高提灯,照亮了面前的这间牢房。
盛婷的视线也扫过牢房里这些人,不少都是熟面孔,有些是太子党大臣的女儿,有些是跟随丞相支持三皇子的臣子之女。
对了,怎么没见丞相家的女儿?
她踮起脚仔仔细细的查看起来,终于看到了缩在角落干草堆里的凌霜,也看到了她身上披着的那张毯子。
她马上就摇晃着年轻衙役的手臂,指着凌霜道:“好哥哥,你说的是不是那条毯子啊?怎么在她身上呢,我怎么办啊哥哥~”
年轻衙役攥住盛婷搭在她胳膊上的手,说:“急什么,叫她拿下来给你便是。”
“喂,里边那个,把你身上的毯子给我拿过来。”
凌霜知道他是在叫自己,顺从的拿下了已经被她暖热的毯子,走到门口递到了衙役手里。
年轻衙役瞧见凌霜的脸,登时眼前一亮,手里拿着毯子没有递给伸手来接的盛婷,而是盯着凌霜道:“小美人可受得了这牢里的寒凉啊?”
凌霜从老衙役那里吃过了苦头,清醒铭记她现如今已经不是所谓丞相府的小小姐了,在这牢里,如果违抗衙役,他们虽不能要人生死,却可以对她任意折辱。
审时度势,凌霜乖顺的回道:“多谢差爷关心,这里虽是有些冷,不过奴家身体康健,不要这毯子也不打紧。”
这回答不太合年轻衙役的意,但又挑不出错处。
年轻衙役索性直言:“小美人生得这般貌美,令人心神荡漾。”
他又上下扫视过凌霜的身体,继续道:“身材也高挑丰腴,瞧这一双大奶子,将这素净的囚服都撑出了花柳巷的风味。”
说着将毯子丢在地上,腾出手隔着衣服捏住凌霜右胸一通毫无章法的揉捏。
盛婷在旁瞪着凌霜,眼里似在冒火。
凌霜竭力忽视乳尖泛起的酥麻,低眉顺眼道:“差爷谬赞,奴家样貌体态怎比得过盛小姐。”
盛婷趁机钻进衙役怀里,丰满的乳房顶在他身上。
“好哥哥,她们这些老古板什么也不会,哪能比得过我。”她踮着脚凑在衙役耳边悄声说:“奴家曾偷瞧了些房中术,那画里女子用胸乳伺候男人胯下的宝物,哥哥可想与我试一试?”
衙役心道今日可真是捡到宝了,这高官府里的小姐竟比宜春楼里的姑娘还会撩人。若不把握住此次机会,九成九他这辈子都再不可能被官家小姐这般殷勤哄着,更别说玩这些闺房情趣,虽不能要了她的身子,肏一肏她的奶子也不赖。
于是他便又将牢门锁上,淫笑着被盛婷拉去了离这件牢房稍远些的堆放杂物之处。
盛婷走时还不忘捡起被衙役扔在地上的毯子,满脸得意的撇了凌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