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申时将过,竹苑……
宋宪手里握着个楠木的雕花小锦盒,轻着脚步往那院子里迈。
“给贵人请
“免了,且别声张。”院门口小厮见将要跪下行大礼,宋宪便将其打断。
自这口岸被乌月所夺,是多少年没得着这般成色的玛瑙了,绯色如血,像极了当年她的那一块。她若见了,定会喜欢。思至此,宋宪便扬了嘴角,轻了脚步,将那小盒收进怀,踱步入院。
李锦稍事打量了四周,了了暗卫排布后便紧随其后。
将上去,便得了宋宪杀气腾腾的一句,“你且在这守着,未有传唤不得入内。”
他万思不得其解,着是瞥见个手里端着个空碗,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丫头。见状,似是个药碗。莫不是姑娘病了,招的官家心烦?!
“你且起来吧。你家姑娘这是害的什么病,惹得咱们贵人这般焦急?”李锦细声细语的问到。
“这,这……”这丫头想是被宋宪给惊着了,磕磕绊绊,半响没个利索话。
“你且说便是,遑论万般也怪罪不到你头上!”
“我家姑娘昨个与武安侯行了梳拢礼,这是避子汤。”
李锦闻声,心下舒了一口气,“不就是梳拢礼,避子汤,不是什么绝症,你紧张
梳拢礼,避子汤…… 李锦猛的一颤。
“你将将说的是,避子汤?!”李锦压了音量又问一遍。
“是……”丫头赶忙又跪了回去,匐身扣头,小声回到。
“作孽,作孽……”李锦突的就在那丫头面前踱了起来,“作天下之大孽啊
主厅,卧室……
宋宪疾步而入, 却是让那塌侧那两支未燃尽的红烛灼了眼。红烛,怎得,还想着燃烛缠绵到天明么?!
“莲碧。”宋宪探身上前,掀开围帐,挂着笑轻唤。
柳惜惜昨夜才将将破了身,全身酸软,今日本就没下得了塌。加之并未有丫头小厮通报,见着宋宪一惊,随即赶忙唤了一句,“官家?!”并欲从塌上下了来上前行礼。
这塌她还未全然下得,只见宋宪如猛虎般猛的扑上前,抬手便去撕扯她那霜白色缎面的里裤。
宋宪的行径着是让她一愣,可随即她便心下明了,他必是知道了,便抬手去挡,“官家,别…别…”
“别?”眸子里满是阴沉,“何谓?”
柳惜惜心下一颤,这般的宋宪,满腹阴厉杀伐之气,她从未见过。莫可,若没这份阴狠,他又怎能杀兄弑弟,登得上这九五之位。
“官家,最是厌恶不洁之物。”莲碧柔柔的开口,“莲碧不洁,”她微顿,“且别为了奴屈了龙…”
“即是莲碧,算不得屈。”
嘶… 亵裤应声而裂…
“官家,”莲碧微哽轻颤,泪意尽藏,轻道,“别…”
“莲碧,既侍得狄琮,怎就侍不得朕。”
宋宪撩开那阻碍,却是瞧得,她花处微红,似是患了痹症般。
此为证,她与那狄琮行淫乱之事之铁证。
狄琮怎敢,她又怎能!
他如此这般护着的人,如今却成了旁人的,当真奇耻大辱。
既知如此,不如早前就破了她的身!
宋宪望向柳惜惜,寒意喷涌而出。
他抬手松了自己那腰间的锦带,里裤滑落,俯身一顶,那凶狠的龙根伴着他那周身的寒意一贯而入。
“嗯……”柳惜惜闷哼一声。
罢了…罢了… 终是…逃不过…
这大齐上下谁人不知,景诚帝喜洁。
皇家本就对血统极其重视,能侍君伴架之人,自是非处不可。可这景诚帝即是这个中之最,又是这个中最怪。他好破处子之身,却并不喜留侍女子。
固彼君之“留不留”,留的是龙精和子嗣。
景诚帝之“留不留”,留的却为侍寝之人。
若为景诚帝无“留”心之女,宗人司便将其送去庵堂亦或转售为奴。
正因对景诚帝的洁症清楚无二,柳惜惜才盘算着,寻个举足若轻的人来行那梳拢礼。她本以,宋宪断不会再碰自己这不洁之身。如此,这“失贞”便可助她逃过这天子之幸,更是逃得那悠悠众口和杀意满满。
可现如今…
宋宪丝毫不怜惜的勇进猛出。不消片刻,汩汩暖流便由莲碧的蜜穴流下,缓且慢。
不是花液,却是血,鲜红刺目,滴溅于那将换的雪缎之上。
此般的鲜红,于昨夜是清白,是证,可于此刻便成了讽刺。
那耀目的鲜红如匕首直插宋宪胸膛,“莲碧倒是乖觉,这是留了膜儿给朕,”他的声音虽然悠然,却寒冷至极,“怕是武安侯怜你,舍不得入。”言至此,他似是看见了狄琮俯在她身上进出之景。
然此刻,柳惜惜,双眸皆空直望床幔。自入她时那声闷哼后,她便这般的无声无息。
即无娇喘呻吟之声,更无哭喊求饶之声,这一方幔帐下,似仅余了这双无神的眸子。
自重逢后,她慧黠,她狡猾,她能书,她善舞,万般风情,千番聪慧皆为莲碧,也皆非莲碧。只因她罕有真情流露,多是欢靥应付。
只怕此刻,这花处汩血而下,双眸尽悲之人才是她。
宋宪心里一紧。
莫不是……
她倒是算计的准。
什么自荐枕席,什么英雄美人,怕不是算准了他“喜洁”,故意失了贞,好避过他的宠幸……
只道这柳惜惜知其一,不知其二:她只晓得宋宪喜处子,却并未晓宋宪为何喜处子。这宋宪他喜的并非处子,乃是处子失贞之时的那张脸,那张虚伪至极的脸
小丫头说,关我啥事儿啊,我就是个送药的,为啥下跪的总是我!
2月头一周,周中、周末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