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便是天生的杀伐冷静,阴险狠戾。谁人又真是那天选的杀兄弑弟之人。
第一个,是三哥,宋章。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把刀是如何刺进他三哥的体内,又如何出的。彼时,喷涌而出的还有三哥的血,落在他的手上,温的热的,是那个曾经在冬日里赤膊搂着冻僵的他,为他续命的温度。
他慌了,抬头看着三哥,怯怯的唤着,“三哥,何为?”
宋章笑的轻松,“子承,别哭。”抬手抹去他脸上的泪,“你记得,这便是帝王家。”
“三哥,我叫大夫!”他欲掰开三哥的手,转身而出,却被三哥拦下,“别,死在这儿,算得上死得其所。”
“不会死,”他颤抖着要再起身,“我不会让三哥死!”
宋章用尽全力按住他,“子承,你听我说。”他倒抽着冷气,要紧牙冠说,“父皇昏,只重权衡,此局乃氏族为去你我而设。呃…”
“三哥…”
“无碍”宋章大力按住伤口接着道“朝堂上氏族疾患已久,容不得明君。切忌,在羽翼丰满之前莫露聪慧…”
那一年他13,本还应该是个叛逆爱闹的年纪。
而那把刀,那把刺向他三哥的刀,是他10岁那年,托了二哥、三哥跟大哥要来的战利品,从乌月缴来的马士弯刀。他拿到刀的时候向他们发过誓,要给大齐一方安宁,一片和美。
彼时,皇兄们只是笑,宠爱的拍拍他。
莫露聪慧, 似成了他兄弟缘薄的誓言。
二哥,太子,死在他怀里时,也是这句,还多加了半句“当个昏聩的太子!”
“哥,这大齐难道就容不下一个清明之人么?”老六走时,双目炯炯,怕是不死心要向天问个答案。
大哥,呵,他连个尸体都没见着,说是被乌月强盗分了尸。可他明白的很,分他大哥尸的是那些个氏族走狗。
四哥,氏族们说他向自己父皇施了厌胜之术,继而被判以人彘之行。行刑前,他夜访天牢,亲手结束了他。如三哥那般,四哥是在他怀里变冷的,唯留满地的暗红。
他擦干眼泪,扬起唇角,踏着暗红,起身而出,便已是未来的景诚帝了。
杀兄弑弟的宋宪就这么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兄弟,带着满手的鲜血和冤魂踏上了那龙椅。
景诚元年末,宋宪遣业庭寺的暗卫送“走”了四大氏族中的一支,庞氏,伪装为强盗血洗,一条活口未留,出手稳准狠。
庞氏“明白人”知这场“打劫”是出自宋宪之手,便在归西前留了张字条,仅四字,“唯恶除恶”。
莫不如是,他亲手送走了所有兄弟,熬死父皇,暗杀氏族,他不恶,谁人恶哉?
“陛下,请用莲子羹。”软糯之声飘然入耳朵,是重华殿的宫女。
宋宪并非贪好女色之辈,却是被那宫女的做作所吸引。那宫女本就抱着一飞冲天的梦,来冒这天下这大不韪,勾引皇上。她带着满心的欲望,却又想装的无欲无求,一举一动皆是丑态。宋宪看得有趣。便在重华殿的塌上幸了她。本就是玩弄,没有任何怜惜,他粗暴的入。那宫女却有趣的紧,明明奸计得逞,却一副死不情愿;明明嘴角泛笑,眼尾却拼命的挤着泪。
这般虚伪,像谁?
还不是像你,像你,宋宪!
自此,只要他兴致来了,就会临幸身边前仆后继的“处子”,无论身份地位。
这么干净的身子,如此肮脏的心思,世间丑恶不外如是。此中出宫为奴为尼的便是这般虚伪之人。个中不过两名女子留在了他身旁,其中一人便是如今那张扬肆意,嚣张跋扈的宸妃。
怨便怨那莲碧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知宋宪所谓的“喜洁”不外是一场试探,一场试三毒的游戏。
可这试探到了她身上却无用,皆因他们早于微时便已相知。
宋宪将她按在身下疾风骤雨般的抽送了数十下,便得了柳惜惜挺起腰身,臀股微抬的回应。宋宪瞧着她这般,直觉心头一番躁动。便就伸手去解柳惜惜里衣上的结。
里衣散落,便是那蜜桃儿般的乳,似脂如玉的白。是的,她本就白于普通的中原女子不是。若非她如此的白,那猩红的吻痕也定不如现在这般刺眼。
宋宪被那抹暗红,刺的半眯起了眼,随即轻哼了一声,伸手抬起她的腿揽在臂间,发狠的死力撞着。柳惜惜那玉处本就紧小过人,加之这刚破了身子,着这没几下,便吸的宋宪腰骨发麻,快意不爽的于喉间溢出了些许细碎的低沉。
他本是得了些快意,想着去寻柳惜惜的唇,可一低头便又见了那处暗红。
她竟让狄琮破了她的身子,可恨,可恨的紧!
宋宪,低头一下便咬上的那似樱桃般的乳尖,头一下便是下了死口的,痛的柳惜惜“啊”的轻呼出声。
听她带着哭腔的轻呼,似是求饶般,他才松了牙关,转而狠狠的嘬弄。
就着那番狠咬,这本是调情的嘬弄便成了那难熬的“刑”。
宋宪每每嘬狠了,柳惜惜便忍不住轻呼。这一来一去,却像极了那女子在床笫间得了乐子的靡靡之音。
宋宪被柳惜惜那断断续续,软绵绵的叫声挠得心神俱痒,腰酥骨麻,遂加了抽弄的速度和力度。再没多会儿,便低吼着向她深处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