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没有过早被酒色侵蚀了身子,在苏玉晓见过的人里,吕承安的算是身体好的那类。
带着一些酒意,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
前院的喧嚣几乎蔓延不进后堂的檐廊。月光被云雾缭绕,变得黯淡了些。
苏玉晓看不清吕承安的表情,却听得见他的声音
喘息急促,间或夹杂着难以忍耐的低吟
他自幼被家族管教,很少涉足情事,对苏玉晓的有意撩拨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苏玉晓只要在他耳边呼一口气,就能感觉到他到了极限
他凭着本能去啃咬苏玉晓的脖子,却并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手指碰到苏玉晓的衣领,还像被烫似的骤然缩回去。
苏玉晓没有看他,而是抬头,透过廊檐的遮挡去看月光晕染开的天空
眼睛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声音却是娇滴滴的,让吕承安好容易找回的一点理智瞬间崩塌:
“自从那夜之后,吕公子就弃人家而去,真是好狠的心
“苏姑娘
吕承安的声音哑在干涩的喉咙里。苏玉晓引着他的手,再一次落在肩头。
这一次,他再也顾不得许多,将苏玉晓的衣襟挑开。
黑暗里雪白的肩膀格外扎眼,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吻了上去
苏玉晓得承认,这是一个教养很好的男人。
他的衣冠和身体,没有那些嫖客惯有的脏污和异味。
他的动作和言语,也没有那些嫖客惯有的粗暴和轻蔑。
若她真是个堕落风尘、柔婉多情的女子,她说不准真会喜欢上这个男人
哪怕他被欲望迷了心智,手上的动作依旧十分轻盈,生怕将苏玉晓弄疼。
苏玉晓任凭他在自己的肩头留下涎津,唇舌掠过的地方,温热瞬间变得清凉。
她抬着头看天空,心想,这颗心终究是化不开了
男人的身体很热,他的身上有一种年轻的、健康的魅力。
两个人的衣服被剥落到腰际,苏玉晓被他按在厚实的胸膛之上
她感觉到他有些迷茫,剥落苏玉晓衣服的手有些迟滞。
隔着堆积起来的布料,她感觉到腿间偶尔被硬邦邦的东西蹭到。
她伸出手去,隔着衣物,轻轻地捉住了
吕承安的身体一窒,惶然说道:“苏……苏姑娘
“吕公子。”苏玉晓的手指,隔着衣服不安分地上下刮弄着,让吕承安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她却轻声地“嘘”:“这里虽然冷僻,但若是动静太大,说不好会引什么人过来。奴家没皮没脸倒也罢了,若是坏了公子的名誉
她慢条斯理地抽离吕承安的腰带,腰间的衬裤瞬间落到了脚踝。
她笑嘻嘻地,似是不经意地用胸口去碰吕承安的胸膛。另一只手扫着他的小腹,低声说:
“又不是第一回了,吕公子客气什么
吕承安的身体很烫,心里像是在着火,燃尽了她最后一丝理智。
他环抱住苏玉晓的腰,撩起她的裙摆
他仅有的一次经验,不足以让他搞清楚女人的身体。
他伸手慌乱地摸索,只摸到一手黏腻的液体。
正在他懊丧的时候,苏玉晓的身体忽地贴了上来
她牵住吕承安的手,让他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引着他,探入了自己的身体
被温热和柔软包裹的吕承安身体一颤,下一刻他的耳垂被苏玉晓咬住。
苏玉晓在她的怀里发出一声悠长而又销魂的长叹,像是碎了骨头一般,整个人倚靠在吕承安的身体上。
“公子……”她说,“公子好厉害
苏玉晓的演技之高,完全不是吕承安可以招架。
她几句软语,就让他神魂离体,只剩下一具野兽一样的躯壳。
他顺着手指的位置,将胯送了上去。
迎着黏腻的甬道而上,他终于再一次得到了这个女人
他发出一声畅快的感慨。
“苏姑娘,你可真美
苏玉晓被他按在廊柱上,被他不得其法地顶撞。
深一下浅一下、轻一下重一下的。
但她有时忍不住轻哼一声,吕承安却再没问她疼不疼
黏腻的水声越来越快,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交叠在一起。
落在她身上的亲吻变成了撕咬,深浅错落的顶撞,也变得越来越粗鲁。
苏玉晓闭上眼睛,任凭他将自己的腰掐在掌心,像一个易碎的花瓶
水流干了,有点涩,有点疼。
她忍着被异物插入的不适,违心地发出“要死了”的浪叫
男人都是这样的。
她默默地想。
就算是吕承安这样的男人,脱了衣服,也是这样的。
在进入她之前,还是个有些羞涩的正人君子。
可一旦被欲望掌控,就成了一只失去理智的禽兽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那些在她身上恣意宣泄的男人们,真的有考虑过她是怎么像的吗
“是不是很疼?”
她想起那个夜晚秦文煊问的那句话。
都是血肉之躯,怎么会不疼呢?
可是哭喊有用吗,反抗有用吗
她只能默默地咽下所有的苦,用她勾人的眼眸情不由衷地笑,让更多的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她不合时宜地流下一滴眼泪她宁愿相信是被一个近乎于处男的低劣技术误打误撞的爽到,也不愿意承认是在感伤自己苇草一样的命运
吕承安的精液顺着她的腿流露下去,他渐渐回魂,带着赧然和悔恨对苏玉晓说:
“小生……小生不会辜负苏姑娘的
苏玉晓故作动情地跟她互诉衷肠,过了很长时间,才好言劝他回席。
被吕承安扔下,一个人站在幽暗的阴影里,她魂不守舍地将衣物和头发整理好
刚刚踏出两步,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个时候她本应该警惕,却没想到,心中只是一颤
“苏姑娘,好久不见啊。”
她回过头,在暗影中辨认出那个人的面目。
秦文煊走了两步上前,他没再说话,而是给苏玉晓递过一样东西。
入手柔软。是一方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