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看到了白色的蛇影,而根据林心蔚的经验,在一般情况下,白色的蛇都不带毒,并且徐泽的伤口也没有出现发黑的情况,这让她稍微松了一口气,才有空抬头仔细看了看徐泽。
而徐泽作为一个半只脚入了门的大夫,自然也从伤口的状态判断出自己并未中毒,但越来越严重的痛感也同时从脚踝处蔓延开来,以致于受伤的左脚已难以站立,跌坐在了杏花树下。
“嗯,没毒的,不用担心了。”林心蔚查看完徐泽的伤口也没有站起来,顺势坐到一旁,眼睛瞄到了倒下的竹筐,里面掉出了一些常见的药草,“你一个人上山来采药的吗?我以前好像没有看过你哦。”
徐泽作为一个半吊子的大夫,当然也看出来自己并没有中毒,同样松了一口气。
“嗯,我是徐家村的徐泽,现在跟着我们村里的徐医师学医术,师父最近生病了,我就一个人采药来了。本来我们也没有走到这么远来采药的,但是春天好多草药都生发了,我一路走过来就走远了。”
说着徐泽将身边的竹筐拿到身前,翻找出一些止血的草药,用牙齿咬碎敷到了伤口上。但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合适包扎的东西。
林心蔚见状便伸手扯下了自己束发的发带,低头想要为徐泽包扎伤口。
但对于一个普通农家来说,一条布制的发带也需要不少的花费,因此徐泽立刻开口拒绝道:“姑娘!别!别脏了你的发带,血迹可不好清洗的!”说着便撩起衣摆准备撕自己的衣服。
林心蔚当然知道徐泽的意思,立马按住他的手:“你撕衣服不比我用发带更奢侈吗?何况我都取下来了。”
她不由拒绝地拿发带为徐泽包扎好伤口,然后也一屁股坐到了树下。
被这么一吓,林心蔚是完全没有睡意了,但看徐泽疼得一头冷汗,也不好就这么把人丢下就回家:“我看你这脚短时间怕是好不了了,你要是回徐家村也是够远了,要不你先跟我回林家村吧。今晚是来不及回去了,你可以睡我哥原来的屋子,明早我找村长借牛车把你给送回去。”
徐泽想了下,只能红着脸点头应下。他本来并不想麻烦人家一个女孩子,但是自己这情况显然也不适合逞强。而且就算有人帮忙,去徐家村的路途可比去林家村远多了。况且,此时已是日昳,这又都是山路,天黑前根本走不回家。而一旦天黑下来,这山里可比白天危险多了,所以思来想去,林心蔚提出的办法就已经是最合适的安排了。
“那现在就走呗,回去还能赶上晚饭勒。”事不宜迟,林心蔚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将徐泽的药篓背上,就准备伸手去搀他。
明媚的少女逆着光伸出手来,徐泽有些脸热,他生性便有些内向,除了偶尔师父让他练手的诊脉,极少与女子直接接触。他试图搭着林心蔚的手站起来,但不知为何,本只是浮于面上的热气在此时忽地烧进了心里。
徐泽腰眼一麻,原本挺直靠着杏花树的身形顺着树干软了下去,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快速爬上了片片红云。作为一名医馆学徒,他立马察觉了不对,自己这个状态,虽然并不像是中了什么要命的毒,但是那蛇咬上的一口,好像是让自己陷入了更加难堪的境地……
林心蔚自然也发现了徐泽状态有些不对,她立马下意识向他受伤的脚看去,但伤口附近并没有发炎肿大或者明显中毒的迹象。但她很快就看到了徐泽下身显然有些不寻常的状况,即使母胎单身了两辈子,曾经生活在信息时代的她也立刻明白了当下的状况。
但伸出的手还未收回,但此时不管是什么举动似乎都有些不合时宜。
“看来那蛇还是带了毒哈。”只不过是淫毒……林心蔚咽了口唾沫,把后半句半句吞回了肚子里
徐泽有些难堪,并不宽大的袖摆并不能完全遮住下身的窘境,反而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他只能偏过脸去掩饰自己面上的尴尬。
“那啥……你有带什么可以解毒的药材吗?”
“没,没有。”
“那……你看你手能使上劲不,我去周围转转,等会儿回来接你。”林心蔚伸手挠了挠脸。
“嗯……”徐泽脸红得像是要滴血,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林心蔚闻言抬腿便走,想要早点脱离这无比尴尬的场景。
她走出些许距离,但又不敢离受伤的徐泽太远,只敢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四周晃晃,好在这个距离已经听不到徐泽这边的任何动静。
徐泽见她越走越远,身影越来越模糊,终于忍着羞涩将手伸向了系紧的裤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