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間午後西曬,所以總是拉上厚重的遮光簾,遮住陽光後,可以向夜一樣的黑,不過張柏良總是會開一盞床頭燈,視覺動物嘛,就算早洩,能看著青春的肉體在自己身上擺動,還是很有滿足感的,這樣的癖好也很符合白歆的計畫,暗處有光,能讓醜惡都更明顯。
騎在男人凸著啤酒肚的身上,白歆用一個小小的震動按摩器取悅自己,張柏良根本就沒哪次能撐到插入的環節,但戲還是要做足,白歆在心裡倒數著時間,然後如願的聽到了門外響起的高跟鞋聲。
張柏良的聽力不是太好,房間內還有按摩器的運作聲,當然,色慾薰心的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白歆身上,年輕的身體,緊緻的皮肉,還有畫上濃妝也掩不住的青春姿態,白歆就像是她母親白卉的翻版,只是更年輕、更野,他至今還是會懷疑自己是否是在夢裡,那個當年被帶進張家時對自己氣呼呼直瞪眼的小姑娘,竟然願意爬上自己的床,越是想就越沉浸,張柏良完全沒注意到,門把手動了。
白卉是聽到動靜才過來開門的,這裡是張柏良自有的小公寓套房,張柏良說他很少來使用,所以白卉是第一次來,在收到張柏良手機發的訊息之後。
開門前,白卉還有一絲期待,張柏良很久沒碰她了,五年的婚姻生活,到如今只剩下見面時不痛不癢的寒暄,她天真地以為,男人或許在準備一個驚喜,但打開門後,昏黃燈光下,白歆騎在張柏良身上回頭看過來的景象,讓她瞬間凍結再了原地。
門外走廊上的光線照了過來,也同時讓張柏良看清了是誰引燈入室,他慌張坐起,把白歆從自己身上推開。
少女無所謂的朝著母親笑了笑,問道:「看到簡訊了?」
白卉的神色從驚訝轉成了驚恐,而後變成了憤怒,她捏緊了拳頭,走進屋內關好門,接著便朝白歆衝了過來,張手就要打過來,白歆笑的更張揚了,因為白卉的手被張柏良擋住了,男人著急地說著:「臉打不得啊」
白卉才有些冷靜下來的收了手,她顫抖著質問:「為什麼?」
白歆從床上起身,自顧自地進了浴室,拿了擺在洗臉盆邊上的卸妝油開始洗臉,白卉追了過來,看著浴室裡滿滿的生活痕跡,她伸手掰過女兒的身子,看著她暈開的眼妝,像深邃的骷髏,一雙淡色的眼瞳,像鬼火般,帶著嘲笑與譏諷,冷淡地看著自己。
張柏良穿上了內褲,一邊倉促的套著上衣一邊朝浴室過來,他害怕白卉會不理智,但還沒走到浴室門邊,白卉就把門關上,還上了鎖。
「歆歆,為什麼要這樣對媽媽?你明明知道,媽媽好不容易才有現在的生活,為什麼要破壞它?」
白卉的質問在門外張柏良的拍門聲中顯得格外薄弱,白歆朝著她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說:「沒有為什麼,我只是在做媽媽你教我的事」
白卉愣住了,在白歆的注視下,她無話可說,腦海裡是每一次,自己拉著白歆去參加酒局前的耳提面命,記憶裡的自己說著:「沒有人可以抗拒你的,歆歆,記得要笑,他們想摸你很正常,被摸的時候也要笑,還有,不能讓他們摸太久,被吃透了就不新鮮了,如果有人私下跟你說有別的想法,告訴他,這得先通知媽媽」
「你不是幫我明碼標價了嗎?就等我十八歲,媽媽,你老公想搶先,你是不是應該多收點錢?別告訴我,我的第一次,可以免費給」
白歆說完,回過身自顧自的洗去臉上的妝,身後陷入混亂而動彈不得的白卉讓她有了一絲快意,但又難受,轉身她進了淋浴間,花了很長的時間洗澡,把每一快被張柏良碰過的皮都清乾淨了,才走出來。
白卉不在浴室裡了,浴室外頭有她的哭聲,還有張柏良解釋的聲音,白歆濕著身體坐到了馬桶上,熟練地從水箱下抽出菸盒。
只剩一根菸了,這是最後一根菸,她為了這場復仇,計畫了很久,把這根菸燒完,就斷乾淨了,毫不猶豫地把菸盒裡塞著的打火機抽出,她點燃煙頭,她不太擅長抽菸,所以就只是挾著,直到灰燼幾乎要碰到指節,才起身把菸扔進了馬桶裡面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