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库 > 鲜网浓情 > 佛泪(限) > 圍觀有風險,八卦需謹慎(一)
十年前=====
        白幽覺得在所有的穿越者裏,她大概可以算是“倒楣透頂不服來辯”的類型之一了,不管魂穿還是肉身穿,起碼這些異世靈魂都能找到可以容納自己的驅殼。
        唯獨她,作為一抹無主的遊魂已不知道在這個異世飄蕩第幾個朝代了,可是這個異世卻並不歡迎她,只要她一旦觸碰可以附身的屍體,無一不被馬上反彈出來,根本沒法在裏面待上三秒鍾。而且她還經常看到各種鬼魂,但是大概由於她始終不是屬於這個次元該有的存在,所以通常都是她看得見那些好兄弟,好兄弟看不見她。
        唯一值得慶倖的是她不老不死,無病無痛,也不用發愁吃穿問題,甚至不再怕鬼。
        作為一抹無所事事的閒散遊魂,白幽僅剩的人生樂趣就是到處看戲,豪門恩怨後院失火是她的心頭好,嬪妃宮鬥眾王奪嫡更是她的至愛,哪里有紛爭哪里就有她各種圍觀各種八,她毫不懷疑要是這個朝代有高考,她的政治和歷史絕對滿分通過。
        為期五年的動亂剛過,帝京的夜晚終於難得的平靜下來,遠處不斷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和平對於老百姓來說自然是好事,但是對於白幽來說,卻意味著她在此地沒有熱鬧可看了。
        “哎……要是連後宮都安寧了,我還有什麽地方可以看熱鬧呢?聽說這裏也有海外,指不定我真要移步去那裏玩了。”
        正當白幽用開大蹲廁所的姿勢極其不雅地蹲在當今皇後的寢宮棲梧殿正上方哀嚎著的時候,棲梧殿的側門突然被人輕輕打開了,有兩個小太監左顧右盼,在一個大太監的催促下從裏面拖出了一床卷起來的大棉被。
        那些太監們不知道,大棉被卷的旁邊一直立著一個單薄的身影在冷眼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明明應該是八、九歲的年紀,可他的表情卻無一絲怨恨驚慌,反倒漠然得緊。白幽知道,這個身影大概就是大棉被卷裏那具屍身的主人了。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有階級的,天子跟庶民就連靈魂都不一樣,庶民的死魂慘白而黯淡,天子血脈卻會微泛金光,如今這位魂體泛光,應該也是皇室血脈。
        同樣泛光的還有白幽的雙眼還有永遠八卦的心!
        她就知道,在女人多是非多的後宮怎麽可能會有永遠的平靜!!
        太監們悄悄地出了門,一路上兩個小太監輪流換人,好像平常抱棉被一般用右手手臂將棉被卷一路攬著,碰上守衛盤查,大太監就罵罵咧咧地說皇後娘娘對新送來的棉被不滿意,要連夜換掉。守衛們基本都知道這位大太監秦公公是皇後身邊的太監副總管,就算有疑點也沒那個膽子去細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三個明顯透著古怪的身影走遠。
        三人來到一個偏僻小花園的荷花池旁邊才終於停下來,如今已是深秋,水中只餘枯敗的荷花殘葉,水面倒映著慘澹的月光,周圍安靜的連風聲都沒有,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兩個小太監突然想起這個小花園的某些詭異傳聞,臉色漸漸也開始泛白。
        “秦總管,夜黑風大,就在這兒丟吧
        秦公公雖是老油條了,處置得罪皇後的妃嬪貴人和宮女太監也不是頭一遭了,自然不會怕什麽冤魂女鬼,但是棉被卷裏的那位畢竟是天子血脈,而且還頗得皇上眼緣……想到這裏他也有些心虛了,只想快快辦完以免夜長夢多。
        見秦公公點頭,兩位小太監快手快腳抓著棉被的兩頭就要開始綁石頭。不知道為什麽,秦公公的心裏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就這麽一直哽在喉嚨裏,壓抑的他逐漸冒出冷汗,不行!他要再一次確認……
        秦公公麻利地上前兩步,一把掀開了棉被的其中一頭。
        “啊
        白幽飄下屋頂,一路跟著那三個太監出了棲梧殿,期間跟她同行的還有那道泛光的冷漠靈魂。仗著誰也看不到她,白幽湊近了開始觀察起男孩的幽魂來,只見他五官精緻,膚白帥氣,小小年紀已經隱約透出了小禍水的底子,絕對的美貌小正太一枚,可惜那一雙小號的桃花眼本該電力十足,如今卻只剩黯淡無光。
        “哎……可惜天妒紅顏……”這樣的禍水長大了必然是塊香餑餑,定然引得眾女相爭,他年紀小小就死了,她又要少看多少眾女奪男的好戲啊。
        誰知本該看不見也聽不見她的正太卻突然抬起頭,似有所覺地往她的方向看,眼睛裏居然透出困惑的神情。
        白幽頓時來勁了,手掌在那雙小號的桃花眼前面不斷揮舞:“喂喂喂……能看到我嗎?喂喂喂
        桃花眼正太頓了一下,搖搖頭。
        “是聽不見還是看不見啊……?你能回應我,應該是聽得見卻看不見吧正太點點頭。
        白幽頓時感到一陣莫名的悸動湧上了喉間……多久了?她已經數不清多久了,沒人能聽到、看到、甚至感覺到她,如此漫長而孤寂的歲月無人可證明她的存在,時間久了,就連她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存在。
        “你不能說話嗎?”
        正太剛有些波動的眼睛再次黯淡,他慢慢張開嘴,喉間發出了叫人窒息而痛苦的“咕嚕咕嚕”聲,濃稠的黑色毒血像一條條蠕動的小黑蛇不停的從他嘴裏和五官慢慢湧出,詭異的情景堪比咒怨。
        白幽沈默,看來這正太生前是被人毒死的,毒藥的藥性太猛使得他被迫吞咽的時候連聲帶和食道都被腐蝕壞了。如果她沒記錯,眼前這位小皇子可是皇後親生的骨肉吧?
        如今皇後尚在宮中,他卻在自己母後的寢宮遭遇毒手,下手的人除了皇後本人還能有誰。看了那麽多年各種鬥爭,白幽早就明白對於皇家而言,虎毒不食子這種話在皇位和利益面前只是一句蒼白的笑話,如今也只是人倫悲劇再次上演罷了。
        白幽想了想,最後也只是搖搖頭,摸摸鼻子道:“希望你下輩子投個好胎,別再那麽悲劇生為皇家人了。”皇家不適合你。
        “哦呀哦呀,你這丫頭,當真有趣得緊呢……”空氣中飄來淡淡檀香,低沈柔和的男聲如同梵音吟唱,又似滑潤的九弦琴聲,含有一種既安定人心又不自覺服從的魔力。這聲音古怪的緊,不知是使了什麽法子,使得它好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根本無法斷定它的發聲處。
        今天是什麽日子,居然遇到兩個能聽見她的人?白幽飄向高處試圖找出說話的人,那聲音卻突然從她剛才的位置飄來:“在這呢,蠢丫頭!”
        白幽一低頭,正好見一個渾身閃著濃烈佛光的白衣男子一把掐住了桃花眼正太的脖子,如同拎小雞一樣輕而易舉地將他提起往那三個已在荷花池邊停下的三個太監走去,然後好像塞棉花似的將正太的鬼魂往棉被卷子裏一塞,再快速結了幾個手印,一陣佛光閃過,白幽清楚地看到棉被卷子裏面有什麽東西動彈了一下。
        整個過程簡單、粗暴。
        白幽感覺自己三觀收到了衝擊:“我擦,難道我穿越的是一部玄幻小說嗎?你這麽逆天,你家裏人知道嗎=============简繁切换线
十年前=====
        白幽觉得在所有的穿越者里,她大概可以算是“倒霉透顶不服来辩”的类型之一了,不管魂穿还是肉身穿,起码这些异世灵魂都能找到可以容纳自己的驱壳。
        唯独她,作为一抹无主的游魂已不知道在这个异世飘荡第几个朝代了,可是这个异世却并不欢迎她,只要她一旦触碰可以附身的尸体,无一不被马上反弹出来,根本没法在里面待上三秒锺。而且她还经常看到各种鬼魂,但是大概由於她始终不是属於这个次元该有的存在,所以通常都是她看得见那些好兄弟,好兄弟看不见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不老不死,无病无痛,也不用发愁吃穿问题,甚至不再怕鬼。
        作为一抹无所事事的闲散游魂,白幽仅剩的人生乐趣就是到处看戏,豪门恩怨後院失火是她的心头好,嫔妃宫斗众王夺嫡更是她的至爱,哪里有纷争哪里就有她各种围观各种八,她毫不怀疑要是这个朝代有高考,她的政治和历史绝对满分通过。
        为期五年的动乱刚过,帝京的夜晚终於难得的平静下来,远处不断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和平对於老百姓来说自然是好事,但是对於白幽来说,却意味著她在此地没有热闹可看了。
        “哎……要是连後宫都安宁了,我还有什麽地方可以看热闹呢?听说这里也有海外,指不定我真要移步去那里玩了。”
        正当白幽用开大蹲厕所的姿势极其不雅地蹲在当今皇後的寝宫栖梧殿正上方哀嚎著的时候,栖梧殿的侧门突然被人轻轻打开了,有两个小太监左顾右盼,在一个大太监的催促下从里面拖出了一床卷起来的大棉被。
        那些太监们不知道,大棉被卷的旁边一直立著一个单薄的身影在冷眼看著他们的一举一动,明明应该是八、九岁的年纪,可他的表情却无一丝怨恨惊慌,反倒漠然得紧。白幽知道,这个身影大概就是大棉被卷里那具尸身的主人了。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有阶级的,天子跟庶民就连灵魂都不一样,庶民的死魂惨白而黯淡,天子血脉却会微泛金光,如今这位魂体泛光,应该也是皇室血脉。
        同样泛光的还有白幽的双眼还有永远八卦的心!
        她就知道,在女人多是非多的後宫怎麽可能会有永远的平静!!
        太监们悄悄地出了门,一路上两个小太监轮流换人,好像平常抱棉被一般用右手手臂将棉被卷一路揽著,碰上守卫盘查,大太监就骂骂咧咧地说皇後娘娘对新送来的棉被不满意,要连夜换掉。守卫们基本都知道这位大太监秦公公是皇後身边的太监副总管,就算有疑点也没那个胆子去细查,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三个明显透著古怪的身影走远。
        三人来到一个偏僻小花园的荷花池旁边才终於停下来,如今已是深秋,水中只余枯败的荷花残叶,水面倒映著惨淡的月光,周围安静的连风声都没有,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两个小太监突然想起这个小花园的某些诡异传闻,脸色渐渐也开始泛白。
        “秦总管,夜黑风大,就在这儿丢吧
        秦公公虽是老油条了,处置得罪皇後的妃嫔贵人和宫女太监也不是头一遭了,自然不会怕什麽冤魂女鬼,但是棉被卷里的那位毕竟是天子血脉,而且还颇得皇上眼缘……想到这里他也有些心虚了,只想快快办完以免夜长梦多。
        见秦公公点头,两位小太监快手快脚抓著棉被的两头就要开始绑石头。不知道为什麽,秦公公的心里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就这麽一直哽在喉咙里,压抑的他逐渐冒出冷汗,不行!他要再一次确认……
        秦公公麻利地上前两步,一把掀开了棉被的其中一头。
        “啊
        白幽飘下屋顶,一路跟著那三个太监出了栖梧殿,期间跟她同行的还有那道泛光的冷漠灵魂。仗著谁也看不到她,白幽凑近了开始观察起男孩的幽魂来,只见他五官精致,肤白帅气,小小年纪已经隐约透出了小祸水的底子,绝对的美貌小正太一枚,可惜那一双小号的桃花眼本该电力十足,如今却只剩黯淡无光。
        “哎……可惜天妒红颜……”这样的祸水长大了必然是块香饽饽,定然引得众女相争,他年纪小小就死了,她又要少看多少众女夺男的好戏啊。
        谁知本该看不见也听不见她的正太却突然抬起头,似有所觉地往她的方向看,眼睛里居然透出困惑的神情。
        白幽顿时来劲了,手掌在那双小号的桃花眼前面不断挥舞:“喂喂喂……能看到我吗?喂喂喂
        桃花眼正太顿了一下,摇摇头。
        “是听不见还是看不见啊……?你能回应我,应该是听得见却看不见吧正太点点头。
        白幽顿时感到一阵莫名的悸动涌上了喉间……多久了?她已经数不清多久了,没人能听到、看到、甚至感觉到她,如此漫长而孤寂的岁月无人可证明她的存在,时间久了,就连她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
        “你不能说话吗?”
        正太刚有些波动的眼睛再次黯淡,他慢慢张开嘴,喉间发出了叫人窒息而痛苦的“咕噜咕噜”声,浓稠的黑色毒血像一条条蠕动的小黑蛇不停的从他嘴里和五官慢慢涌出,诡异的情景堪比咒怨。
        白幽沈默,看来这正太生前是被人毒死的,毒药的药性太猛使得他被迫吞咽的时候连声带和食道都被腐蚀坏了。如果她没记错,眼前这位小皇子可是皇後亲生的骨肉吧?
        如今皇後尚在宫中,他却在自己母後的寝宫遭遇毒手,下手的人除了皇後本人还能有谁。看了那麽多年各种斗争,白幽早就明白对於皇家而言,虎毒不食子这种话在皇位和利益面前只是一句苍白的笑话,如今也只是人伦悲剧再次上演罢了。
        白幽想了想,最後也只是摇摇头,摸摸鼻子道:“希望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那麽悲剧生为皇家人了。”皇家不适合你。
        “哦呀哦呀,你这丫头,当真有趣得紧呢……”空气中飘来淡淡檀香,低沈柔和的男声如同梵音吟唱,又似滑润的九弦琴声,含有一种既安定人心又不自觉服从的魔力。这声音古怪的紧,不知是使了什麽法子,使得它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根本无法断定它的发声处。
        今天是什麽日子,居然遇到两个能听见她的人?白幽飘向高处试图找出说话的人,那声音却突然从她刚才的位置飘来:“在这呢,蠢丫头!”
        白幽一低头,正好见一个浑身闪著浓烈佛光的白衣男子一把掐住了桃花眼正太的脖子,如同拎小鸡一样轻而易举地将他提起往那三个已在荷花池边停下的三个太监走去,然後好像塞棉花似的将正太的鬼魂往棉被卷子里一塞,再快速结了几个手印,一阵佛光闪过,白幽清楚地看到棉被卷子里面有什麽东西动弹了一下。
        整个过程简单、粗暴。
        白幽感觉自己三观收到了冲击:“我擦,难道我穿越的是一部玄幻小说吗?你这麽逆天,你家里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