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山上。
獨孤老師的居所內,她正面對著才剛用飛梭神石回來的御姐老師,聽著她這些日子以來的報告。
「所以……妳在俠客島上一待就是十幾天?」獨孤老師望著御姐老師,有些難以置信的問。
「對不起!是屬下該死!」御姐老師馬上跪了下去,狹長的乳溝都因此一覽無遺。
獨孤老師搖搖頭,道:「我沒有要怪罪妳的意思,只是我很好奇,那俠客島石壁上的武功,當真那麼神奇?連妳都陷進去了?」
御姐老師想起這件事,還是忍不住汗了一把,道:「是,那東西真的神奇到很邪門的程度,我那時只是隨便看了幾下,可是卻無法自拔的想要不斷看下去,還好後來月麟練成了那石壁上的武功,同時也把石壁毀去,我才能回來。」
獨孤老師聽完,心下更加好奇,她知道御姐老師不是做事不分輕重的人,但竟然連她都被石壁上的武功給吸了魂去,可想而知,那武功的誘惑絕對不小,甚至其複雜的程度,恐怕還超越了獨孤老師所學過的天罡命體訣。
「算了…總之妳能回來就好,我順便也想問妳,妳知不知道一年五班發生什麼事了?」獨孤老師微蹙著眉頭,說:「之前全冠清說,他帶學生去校外教學,結果不小心遇上西夏武士,和他們交手中,死了十幾個學生,但問他過程如何,那傢伙總是說不清楚,而且近來我聽其他老師說,他好像還把自己埋在土裡,這是怎麼回事?」
「關於這件事,我那天有躲在旁偷看到。」御姐老師抬起頭,侃侃說起自己那時的所見所聞,和真相倒也是八九不離十。
獨孤老師聽完,勻勻深水的星眸眨了一下,淡淡道:「這事既然當事人都不追究,那便如此吧!只不過那全冠清為什麼要把自己埋在地裡?」
「應該是為了解月麟施在他身上的爪勁吧!月麟那時有說,如果不照他的話做,全冠清隔天就會全身血液凝固而死,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御姐老師陳述自己躲在草叢中,運起內功所聽見的東西。
「血液凝固…爪……呵,原來如此。」獨孤老師略思索一下便有了答案。
「什麼原來如此?」御姐老師不懂的問。
「我是說,我明白月麟是用什麼方法暗算全冠清了。」獨孤老師笑容明豔的道:「多半就是凝血神爪,這門武功是天地會陳近南的絕學,但她練得不到家,所以爪勁發作緩慢,得三天後才會讓人血液凝結而死,但以月麟現在的功力,他應該已經能隨心所欲控制爪勁的發作速度。」
「原來是凝血神爪…我倒沒想到啊!」御姐老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跟著她又問向獨孤老師:「那關於月麟暗算老師的事
「嗯?有嗎?是月麟做的嗎?」獨孤老師笑得很俏,道:「全老師是說他們遇到西夏武士的襲擊,那些西夏武士狡獪得很,搞不好是假扮成我校的學生,對全老師暗下毒手也不一定。」
御姐老師明白獨孤老師的意思,也笑起來道:「是啊!西夏一品堂的那些人本就詭計多端,確實也有可能。不過這月麟,不僅天資極高,且至情至性、快意恩仇,確實是個難得的男人。」
「怎麼?妳現在才發現嗎?」獨孤老師嘻嘻的笑了一下,她也覺得月麟成長得越來越像個男人,而且是令她越發迷戀的男人。
「快回去他們那邊吧,免得又出了事。」獨孤老說道。
「好!那我離開了。」御姐老師拿出飛梭神石,打開傳送屏障的離去
又過得十日,月麟和喬妹子來到揚州城的地界。
「相公,再往前就是揚州城,那兒如今都是滿盧人在管,我看我們還是繞過去吧?」喬妹子坐在月麟的後方,從背後輕環住月麟的腰部說道。
「不,我要去那。」月麟非常堅定的說,他可沒忘記與韋妹子的約定,韋春花正是在揚州城的麗春院內,自己勢必得入城。
月麟既說要去,喬妹子就不會多勸,只是好奇的問:「相公,你為何一定要去?是有什麼事嗎?」
「嗯,算是有事,我要去麗春院一趟。」月麟緩緩騎著馬的說道。
喬妹子一聽月麟要去妓院,心中頓時微微疼了一小下,但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暗想:「相公…為什麼要去妓院?而且還是去麗春院……韋姐姐曾說人家去麗春院,能賣一百兩銀子,難道…難道相公要將我賣進窯子
特別會胡思亂想的喬妹子,一下就把月麟的目的給想歪了,不過她卻不會因此生氣或怨恨,因為她的心已經給了月麟,即使今天月麟真的是要把喬妹子賣進妓院,後者恐怕也不會吭一聲,正所謂「先愛到的先輸」,喬妹子在愛情上本就先輸給月麟一大截,所以往往成了認打認罵的位置。
「啊…!還是說…相公是生氣於,之前人家在相公身上太放肆了?」喬妹子傷神不到三秒,歪樓的技能冷卻完,再次發動起來,這回居然能聯想到好幾日前,月麟和喬妹子的房事上。
那日正好就是月麟為了安撫喬妹子被雲中鶴搞出來的心靈創傷,而特別和她玩起的新把戲。
一般在床上,喬妹子一直都是被動的,但那天她或許真是因為心情很難受,所以亟需要月麟的肉撫,因此喬妹子難得變成主動進攻的角色,就連兩人的性愛姿勢也因此變換。
月麟改成被動角色,側臥在床上,右腳攤直、左腳抬起,而喬妹子則抱著月麟的左腿,用自己的小蜜穴去吃月麟的陽根。
這個技巧是月麟看A片學來的,屬於女性主動的玩法,喬妹子可以隨自己的喜歡,插深插淺都任她轉換,而喬妹子第一次品嚐到這種由女性主導的權威心理,一時間幾乎樂瘋了,是以那天做得特別狂猛,一路從下午做到晚上,連幹了十幾回合,最終是喬妹子爽暈過去,兩人才結束那場房事。
回想起當時的狀況,喬妹子都忍不住羞得小臉粉暈嗯?幹嘛不說話?以為我去嫖妓啊?」月麟雖沒辦法猜到喬妹子那歪去天邊的想法,但發現她突然不出聲,月麟至少還知道對方在亂想東西,便解釋:「那些妓院裡,哪可能有比娘子妳更漂亮的姑娘?我只是答應寶妹,要去贖她的母親出來。」
「真的嗎?」喬妹子一聽,立刻喜出望外的問。
「我騙妳做什麼?我有老婆,怎麼還會去妓院?」月麟哼哼的問,再者其實他非常尊重那些在青樓裡討生活的女子,她們賺的都是皮肉錢,過得比誰都辛苦,月麟自然不會再去給予她們傷害。
「不過娘子妳說得也有理,前面就是滿盧的勢力範圍,我們還是變個裝吧!」月麟停下馬匹的說。
「嗯!」喬妹子知道月麟不是去嫖妓,心情變得開朗許多,聲音也更甜了,只讓月麟覺得哭笑不得。
為了防止不必要的事端,月麟和喬妹子在路邊停了下來,並用在上一個小鎮內所買的東西,易容成兩個滿盧漢子,就連頭頂都戴上假的辮子頭皮,好騙過城門的衛兵。
易容完畢後,月麟和喬妹子各自騎上自己的馬,往揚州城的方向而去。畢竟兩人都裝扮成了男人,一起騎馬就太惹眼了,那只會平白招人懷疑。
過了一會,月麟和喬妹子來到飄揚著滿盧旗幟的城市,城門上的凹石牌匾用古隸刻著「揚州」兩個大字,自是揚州城無誤。
走到城門口,月麟本擔心城門的守衛會攔阻,但還好他們只是向兩人徵了點入城稅後,便直接通行放人,這對月麟來說倒是個好的開始。
終究他是來贖人的,不是來殺人的,雖然月麟不怕和滿盧兵起衝突,但為了平安把韋春花贖出,他還是決定低調行事。
進入揚州城後,月麟見這裡當真不小,麗春院怎麼走實在不曉得,只好隨便拉了一個路人詢問。
「這位小哥,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月麟客氣的攔下一名男子,問:「請問小哥你知道麗春院怎麼走嗎?」
對方眼中閃過一抹心照不宣的笑意,隨即微微板起臉,道:「你這是啥話?說得好像我會去那種地方似的!我很愛我老婆的!那種地方我從未去過……不過我聽人說,從這裡直走過三處街口,然後往右再過一個街口,跟著左拐再直走就到了!我個人推薦小菊姑娘,她的技巧那叫一個高竿…咳咳咳!總之你就說是我「霍大哥」推薦去的,幫她拓展業務,叫她下次可得更盡心的跟我玩〝魚龍穿〞…咳咳!總之我是不去那種地方的。」
月麟一陣無語,但總的是問到了路線,當下謝過對方後,他便帶著喬妹子前往麗春院
揚州城,自古即為多朝繁盛之地,杜牧的〈遣懷〉一詩中有云:「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另外韋莊的〈下揚州〉一詩,也提及:「當年人未識兵戈,處處青樓夜夜歌。」,這些詩句中都描述到,揚州是個繁華糜爛之都,窯子妓院那也是遍立無數,所以有太多達官顯要,都想搬到揚州來安享晚年,畢竟就許多男人而言,在青樓中揮金如土,那過的便是猶如神仙般的日子。
順著那名叫霍大哥的人的指點,月麟和喬妹子走得一陣,便來到一條挺奇怪的坊街,只見這裡的商家比其他街區的要少,反而青樓之類的建築,蓋得到處都是!街上也滿是四處拉客、穿得紅紅綠綠的青樓女子,看得月麟差點沒原地昏倒。
當初在天陽城時,月麟去的翠香園,都沒揚州城這裡如此繁盛,簡直就像是給青樓單位,立了一個特殊的地段一樣。
不過這種情況,倒讓月麟想起自己以前在網路上,曾讀過一篇有關中國娼妓發展史的文章,詳細的內容月麟記不太清楚,但他知道在中國古代,女性的地位很低,就連妓女也分成很多種,有宮妓、官妓、營妓、民妓和家妓,像這條坊市上的青樓女子,都屬於民妓的一環,這種類型的妓女,可說是五妓中,生命力最旺盛的,從古至今都有她們的影子,同時古代的政府為了向青樓這種金錢流動量很高的地方,多揩些油水,往往會形成官營民妓的狀況,意即有些大牌青樓內,會有官家的股份在其中,一旦有人在官家經營的青樓內鬧事或撒潑,那通常就會有官兵出面解決,而且青樓本身往往都沒事,這就成了官商勾結的最早雛形。
「唉………。」月麟面對這種情況,心裡當真是五味雜陳,甚至有點暈菜的情況,他都不知道是要可憐她們,還是怎麼樣。
「相公……。」喬妹子極小聲的喚道,她看不慣這些在街道上搔首弄姿的女子。
「忍忍吧!辦正事要緊。」月麟拍了拍喬妹子,兩人便往街上走去。
不過月麟沒有料到的是,雖然他和喬妹子都有易容過,但還是太招人眼球了!
畢竟一來月麟的模樣本就長得帥氣,只是髮型弄成了辮子頭,並不影響他的模樣;二來喬妹子雖說易容成男性,可是因為長得漂亮,所以即使裝扮過後,也顯出一股子俊俏!
這種情況,就導致他們一進入該街道,馬上就被兩側的青樓女子們視為目標,不時傳來各種拉客的話語。
「唉喲!兩位公子來我們這轉轉吧!」
「公子爺~有好多姑娘都在等你倆呢!」
「兩位帥氣的公子,來咱們這玩兒吧~姐妹們都很主動啊。」
面對排山倒海般的軟語攻勢,月麟由於惦記著對韋妹子的約定,只好把自己的聽覺給丟了,直直的走在街上,並左右張望著,那些青樓門前的牌匾寫些什麼,想當然爾,青樓正門前的牌匾上,肯定都會寫著該青樓的名字,這自然給了月麟一個較好辨認的標誌。
至於可憐的喬妹子,面對這種情況完全手足無措,本能的就展現小媳婦模樣,低頭跟在月麟的背後。
逛了一會,月麟已經看了三十多家大大小小不同的妓院名字,但偏偏沒看到麗春院!
雖說他們根本都還沒走到坊街的中段,可是月麟已經找得頭暈眼花,這兒的姑娘當真是太多了!
為了不浪費時間,月麟走向一名在拉客的姑娘,後者發現月麟走過來,心下暗喜,本以為是生意上門了,卻聽月麟問道:「這位姑娘,請問麗春院在哪?煩請指條明路。」
那姑娘臉色一沉,露出嬌嗔薄怒的模樣,陰陽怪氣的說:「唉呦~公子爺啊!這麗春院有啥好的啊?全都是臉大腳粗的庸脂俗粉吶!最好的姑娘,也不過才一百兩掛一次牌兒,算得什麼吶?還不如到咱們秋鳳樓啊!咱們這的姑娘各個能吹能幹的,大爺愛玩高的,咱們就能上!大爺愛玩雅的,咱們也能吟上幾首
見那姑娘叭啦叭啦的講個沒完,月麟差點就給這位大姐跪了,那說出來的話,粗俗得和韋妹子有得比唔,韋姐姐曾說人家可以在麗春院掛一百兩,這算好嗎……哇!人家在想什麼啦!只有相公能跟人家行房!呸呸呸呸!」喬妹子繼續秉持著歪樓之念不改。
其實喬妹子不論身材、樣貌或個性,別說掛一百兩,就是掛一萬兩都不嫌多,畢竟喬妹子什麼都敢玩,這在妓院中是很難得的屬性,掛一萬兩都還算是白菜價,而韋妹子當初之所以會說對方只值一百兩,純粹只是想損她而已。
「姑娘,拜託行個方便。」月麟突然打斷對方的話,並從懷中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零鈔,這是月麟為了應急,而兌換成的較小面額銀票。
「乖乖我的媽!這麼多銀子…!包人家一個月都有剩,洞玄子三十六式都能給您玩上一遍,真的只要人家指路?」那名姑娘大為吃驚的笑問拜託,指路就好。」月麟已經膝蓋發軟了,這裡的氣氛實在太恐怖,他感覺好像人人都成了韋妹子。
那名姑娘迅速抄走月麟手上的銀票,一邊塞進自己的肚兜內,一邊說:「麗春院在這條街的中間,你一路往左看,只要看到一家叫〝香韻糕堂〞的店鋪,隔兩間妓院就是麗春院了。」
「謝謝!」月麟對她道謝,有了精確些的座標,那就能找得比較輕鬆。
「嗯~~~你這人真奇怪,還向我謝謝?話說你真不嫖嗎?」那名姑娘眨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問,月麟確實長得很帥,接這種客人,一般來說,妓女本身也會比較喜歡。
月麟一聽,直接拉了喬妹子跑走,完全不敢再逗留。
順著左側的建築物,月麟一邊看一邊走,過了將近快一盞茶的時間,他總算找到了麗春院,兩人便把自己的馬匹交給打雜的僕役,邁步走了進去。
「有兩位公子爺上門啊~姑娘們快來喔!」月麟和喬妹子剛進去,就有一名龜公喊道。
月麟為了把自己裝成有經驗的嫖客,便隨手丟了一錠五十兩的大元寶給那名龜公,道:「打賞你的!」
那名龜公見月麟竟一出手就是五十兩,便捧著笑臉問:「這位爺,您是第一次來吧?」
月麟一驚,他明明想裝成有經驗的老鳥來擺闊,不想一下子就被揭穿。
「你怎知?」月麟當真不解,只好老實問。
那龜公笑道:「哎!公子爺不知,像咱們這種人,打賞一貫錢都太多了,但您一打賞就是五十兩,小人就知您是第一次。不過第一次沒關係!有小人給您領程,保證您玩得順心滿意不肯走吶!」
月麟一陣鬱悶,沒想到自己還是被當成菜鳥。
那龜公又問:「對啦!不知兩位公子爺是想找哪個姑娘?還是您們想隨便先來兩個姑娘嚐嚐?」
月麟不喜歡對方把姑娘家當成物品的說法,可是他終究是來這贖人的,所以只能強壓下不耐感,說道:「我是為韋春花來的,把她找來。」
「韋、韋春花!?」那龜公手中的銀兩差點沒捧好,愕然道:「這…公子爺,您確定您要找韋春花?那娘們都三十好幾啦……啊!我明白!公子爺不用說,想來公子爺喜歡和老手玩,比起那些個雛兒,老姑娘們就相對好使,嘿嘿嘿!有些動作能讓男人爽得飛天,雛兒都做不來,還是那幫熟女有本事做得了啦!不過公子爺真可惜,要是您早來些年,便可把韋春花那娘們的女兒弄來用!我和您說,她那女兒我一看就知道是件淫貨,不僅模樣生得極俏,眼睛更是春水盈泛,好像快滴出水晶似的,只要給人開發了,肯定是個床第肉器!」
月麟冷冷的聽著,眉毛已經有抽動的跡象,他真想一掌把眼前這龜公的腦袋給拍碎。
一旁的喬妹子由於根本不敢看周圍的旖旎之景,所以視線都在月麟身上,而這時她發覺月麟有大動肝火的徵兆,馬上出言打斷龜公的話:「廢話少說!快去把韋春花找來伺候我相…我是說我們!」喬妹子口快,差點就講出相公兩個字。
那龜公一聽喬妹子的話,又是大驚,道:「原…原來這位爺也是,這就難怪了,一鳳雙龍確實要找老姑娘才能玩,雛兒臉都太嫩,實在玩不起這遊戲。」
月麟聽到最後已經忍不住,出腳踹翻對方的吼道:「廢話忑多!還不快去!」
雖然月麟很想一腳就踹死對方,可是礙於和韋妹子的約定,他終究還是忍了。
「是…是…!對不起!公子爺!」龜公一邊暗自叫疼一邊爬起身去吩咐,同時心想:「他娘的…一會打賞一會打人…這爺的脾氣不好摸,待會得讓閻婆留神些。」
過沒多久,一個叫閻婆的老鴇,親自帶月麟和喬妹子來到二樓一處極偏僻的小房間前,喊道:「韋春花!出來接客啦!」
房內毫無動靜,閻婆那個來氣,心想:「一個老娘皮,難得有恩客上門,居然不應人?」
「韋春花!當真睡成豬啦?兩位公子爺可不是來幹一頭豬的!」閻婆一邊罵著一邊進到韋春花的房中,這一看卻發現房中根本沒人,閻婆只當韋春花是去如廁或幹什麼了,也沒往心裡想,便先邀月麟和喬妹子進來裡面坐。
由於月麟不想再看到老鴇,因此給了對方一錠元寶就打發她走,後者也識趣,說了幾句喜話就迅速離開房中。
本來月麟是想和老鴇詢問,贖韋春花要多少錢的,但他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又不了解妓院的文化,還是別開口,免得被對方大敲自己竹槓。
多花錢事小,但讓妓院這些人賺大錢,卻是令月麟極為不爽的事,尤其在看到那些龜公和老鴇的模樣後,就讓月麟想起在天陽城時所發生的悲劇,如今雖不能說是舊地重遊,可是觸景傷情還是在所難免,同時月麟也漸漸明白過來,為什麼韋妹子會如此排斥於男人,恐怕這是在妓院中,每個姑娘必定會產生的想法。
「坐著等等吧。」月麟一邊說,一邊坐到木桌邊的圓凳椅上。
喬妹子其實並不想觸碰妓院內的任何物飾,畢竟在她的想法裡,妓院是相當汙穢的存在,但由於月麟發話了,喬妹子不想違拗,只能將自己的俏臀也落在圓凳椅上。
喬妹子雖然打扮成男人,但模樣還是那般美,柔著聲的詢問道:「相公,剛剛你怎麼大動了肝火?」
月麟緩緩用鼻子吐氣,不悅道:「方才那龜奴說的韋春花的女兒,其實就是寶妹,聽到她差點就要被那些傢伙給……我…唉!」
其實月麟會如此生氣,不僅僅是想到韋妹子,同時也是想到柳妍吟,她是否也曾如此被脅迫著接客?
喬妹子看出月麟心情甚糟,便輕輕握著月麟的大手,說:「相公,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等咱們把韋姐姐的母親贖出來,相公就什麼都不用煩惱了。」
月麟聽著,覺得心中很是暖慰,也握住了喬妹子的纖纖玉手。
由於在房中枯等挺無聊的,月麟便開始左顧右盼的打量起房中的陳設,只見這小房間內的傢俱都非常簡陋,床上的榻褥被洗得發白,且還有不少補釘,枕頭看上去亦很粗糙老舊,顯然多年未換。不過在這床頭上,倒是擺著一對小巧的繡花鞋和一套衣物,看那大小和樣式,應該不是韋春花自己的,反而月麟覺得比較像是韋妹子的。
原來,韋妹子被茅十八救出麗春院的事情,韋春花是很慢才從老鴇口中得知,她還以為韋妹子是跑去外面瘋了,所以才沒回家,這可讓韋春花擔心壞了,跑遍整座揚州城四處尋找韋妹子的蹤跡,但都一無所獲,因而只好將韋妹子的衣物放在床頭上,日夜思念著。
「看來韋阿姨的日子過得很不好…唉!」月麟暗嘆。
「媽的!給老娘打!該死的賊娼馬,老娘花了二十兩白花花銀子買下了妳,妳給我推三阻四的不肯接客,是想砸老娘的飯碗是嗎?該死的!妳當妳是觀世音啊?供在院子裡擺好看嗎?打!給我狠狠的打!」這時,月麟忽聽得隔壁的房間傳來一陣罵聲,同時其中還伴隨著鞭子的劈空聲、呼痛聲、哭叫聲與打罵聲等,響成一片讓人聽不清楚。
月麟聽到這些聲音,便想起那日在翠香園,柳妍吟吃下殉花散後,明明已奄奄一息,卻還遭到老鴇拳打腳踢的事,這令他心中義憤難平,當下就站起身的走出房間,喬妹子也清楚月麟的脾性,因此也趕忙跟出去,深怕出什麼意外。
來到隔壁房間的房門外,月麟忽然發現那些聲音沒了,他便運起聽勁的傾聽裡頭的情況。
「你打死我好了!我死也不要接客,一頭撞死給你們看!」月麟聽見房內傳出一名少女的哭聲。
跟著房中又傳出十幾下鞭響,但很快就停下來,同時聽得一名疑似龜奴的人,說道:「閻婆,今天就到這兒吧,再打就死了。」
閻婆冷冷的哼道:「這賤貨…花了老娘好幾日的心思,總是調教不好……好,硬的不行,我們來軟的,你去給我準備迷春酒,給這臭ㄚ頭喝下,到時就能接客了。」
「可是這ㄚ頭死活不肯喝酒啊…。」龜奴為難的說。
閻婆不耐煩的罵道:「蠢豬!那就改成迷藥,下在她吃的東西裡!」
「是!是!還是閻婆您有辦法。」龜奴阿諛的說道。
聽到這,同樣身為女性的喬妹子都聽不下去,更別提月麟,他若非因為還沒見到韋春花的關係,否則房間內只怕已是一片血灘了。
「媽的!孰可忍孰不可忍!太過分了!」月麟幾乎氣得七竅生煙的暗想。
其實月麟也並不是那種盲目對妓院感到憎恨的人,他很清楚妓院的存在是必須的。
平心而論,男性的繁殖慾望普遍比女性強許多,總有想要發洩過多精力的時候,若是沒有妓院的存在,那在封建時代這種,人們平均思想高度都不夠的情況下,很容易會出現各種治安問題。
再者!一些流離失所或無依無靠的弱女子,比方像是柳妍吟和巧玥那樣的女孩子,要在封建時代中生存,也是很無奈與無助,若沒有妓院這個地方,柳妍吟和巧玥只怕很難活下去,因此月麟能夠理解,妓院在這個時代,它所存在的必要性。
但問題是,俗語說:〝盜亦有道〞,開妓院也該有妓院的法則!今天妓院內的老鴇或龜奴,純以利誘或其它誘惑,讓女孩子家獻身來接客,月麟覺得這無可厚非,因為在他所住的台灣,有太多什麼女明星或女模特兒,為了爭取曝光機會或工作機會,同樣獻身給那些腦滿腸肥的製作人或什麼大哥,這些終究是對方的選擇,月麟並不會因此在那打嘴仗、論是非,他相信個人因果個人嚐、歡喜做就歡喜受,不管最後受的是甜是苦,那都是生命的造化、命運的輪盤。
可是今天閻婆與龜奴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來強迫一個弱女子,這點月麟看不慣,因此他勢必要介入。
抬起手,月麟迅速拍著門板,很快門就開了,閻婆帶著一個龜公走出來,發現是月麟敲的門,起初先是一愣,然後才迅速堆起笑臉,問:「兩位公子爺,您們怎麼了?有事嗎?」
月麟深呼吸一下,先壓住自己的氣憤,才淡笑的說:「也不是說有什麼事,只不過咱們本來在隔壁坐得好好的,卻聽到妳這有姑娘抽抽泣泣的,就想來看看是什麼事。」
閻婆趕緊陪笑道:「打攪了兩位公子爺的雅興,是老身的不對!我們只是正在調教前些日子剛買來的雛兒,名叫侍劍,這ㄚ頭說什麼都不肯接客,老身就只好用點法子來〝勸醒〞她。」
「嗯?侍劍?」月麟一聽,腦中立刻開始回憶起有關這個名字的資料,雖然不太清晰,但他還是記得,侍劍這個角色應當也是《俠客行》裡的人物,月麟記得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可惜後來被外號「叮叮噹噹」的丁璫害死,結局可說是相當可憐。
「混帳…這侍劍是個身世坎坷的姑娘,我一定得救她!」月麟在心中如此想著。
這時,月麟身旁的喬妹子,注意到他臉上那奇妙的表情變化,立刻看出月麟很在乎這名叫侍劍的女孩,不過她搞錯的地方是,喬妹子以為月麟是想要把她據為己有,因此搶先說道:「別說那麼多廢話,我…我大哥要贖她,開個價吧!」
「贖?」閻婆愣了半秒,跟著腦筋立刻急轉起來,一下子就想通怎麼回事。
閻婆和許多妓女一樣,幼時淪落於青樓中當妓女,後來賺了不少錢,把自己贖出來後,便用剩下的積蓄開了這家麗春院,從年輕一直做到現在,因此她可說是一生都在青樓中打滾,是以對這紅塵的許多事情,她的眼光都很獨到!閻婆只需稍加琢磨,便可猜出喬妹子想法,她知道對方會願意贖一個根本沒看過的姑娘,那肯定是方才在隔壁房中,聽到自己調教侍劍的聲響,起了惻隱之心,所以才會想要去贖對方。
閻婆對這種自命清高的人沒什麼好感,但也不會排斥,因為這種人正好讓她大敲竹槓。
「兩位公子爺一句話,有什麼不可的?至於贖銀嘛……見兩位公子爺如斯正派,我便賣兩位個人情,打對折一口價!五千兩!」閻婆獅子大開口的說。
「五、五千兩!?」喬妹子一聽,立刻有些生氣,質問:「剛剛在隔壁房間,妳明明說只花了二十兩買這位姑娘,怎麼現在要五千兩?」
閻婆早就習慣這種坐地起價的生意,因此順杆攀上的笑著回答:「唉呦~這位公子爺怎麼這般說吶?這個侍劍可是件上等的騷馬娘!臉蛋清純、身材勾人,待我將來調教好了,讓她成為咱們麗春院的花魁,那時可就不只是給老身賺五千兩那麼簡單,十幾萬兩可都不是空話。」
「妳…妳…!」喬妹子瞪著對方,卻氣得說不出話,她知道對方是在漫天叫價,自己和月麟只能被動的回應。
閻婆仍是堆著笑,並攤出手說:「老身算是貼成本價啦!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五千兩一出,這姑娘便是兩位公子爺的了。」
喬妹子一時沒了主意,只好看向月麟,她知道月麟有很多錢,五千兩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於月麟被人敲竹槓,喬妹子心裡還是很不痛快。
至於月麟本人,他又何嘗不覺得賭爛?他如果真要贖侍劍,大把銀票往閻婆臉上拍去即可,但這只會使壞人得利,月麟痛恨這點,所以他第一時間並沒有給出什麼反應。
「哼……我就不信我這來自資訊發達年代的台灣好青年治不了妳!」月麟心下冷哼,但表面上還是裝出東摸西掏的模樣,好一會才苦笑說:「唉呀…我是真想要這姑娘,可是錢不夠啊!我最多就只有一百兩而已。」
喬妹子聽月麟說他只有一百兩,心下立刻覺得奇怪,明明他身上還有幾十萬兩,怎麼可能只有一百兩?
「相公或許有所籌謀…先聽相公怎麼說好了。」喬妹子心下明瞭的不說話,讓月麟和閻婆對談。
閻婆一聽就搖頭,說:「那怎成?這一百兩只夠買她初夜的開苞費而已。」
喬妹子聽閻婆把女孩子如此重要的東西,論斤秤兩來賣,心下又是一陣惱火。
今天若是立場調換,喬妹子除了月麟外,她絕不會把自己的初夜交給任何男人,不管出多少錢都沒用!
「嘿…說溜嘴了是吧?」月麟心中好笑,表面上則裝出嘿嘿嘿的急色模樣,轉頭對喬妹子說:「喬兄弟!你先回去房裡等我,這事我來處理。」
喬妹子不懂月麟怎麼突然換了一張臉,但她完全信任月麟,因此沒有多話就回到韋春花的房間。
待喬妹子走後,月麟回過頭,還是用那張看上去就是淫蟲的臉孔,笑道:「妳別在意他!我那喬兄弟就愛搞假仁假義那套!我最看不慣了,有美女就要上啊!是不是?」
閻婆一聽對方倒是上道,也跟著笑道:「是啊!公子爺您說得好啊!咱這青樓妓院本就是幹這行當的!那些個雛兒把自己賣給老身,那老身要她們接客就得接!若不把像公子爺這樣的大好人給伺候得舒舒服服,那老身這輩子都白活了!」
月麟繼續裝淫蟲,笑道:「是極!我和我那喬兄弟不一樣,我並沒有很想贖的,只是想把那小騷蹄子幹到腿闔不起來,老子就爽了!所以您看看…我這只有一百兩,那我就不贖人,就只想把她給開了!怎麼樣?」
閻婆聽著,心下嘖嘖暗奇:「這人明明先點名了韋春花,現在居然還要多玩個雛兒…嗯,多半是想先用雛兒開個味,之後再把那老妓女當主菜來享用!」
「這當然是沒問題的!不過公子爺啊…這雛兒還沒調教好,公子爺這時候要享用她,只怕她不從,反過來還傷了公子爺的貴體啊!」閻婆只用二十兩銀,就能換得一百兩的開苞手續費,這交易自然極賺,她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月麟淫笑了一下,裝成不在意的模樣,說道:「本少爺就愛姑娘反抗!讓我幹的姑娘越是反抗,我越興奮!一邊看著她們哭得花容失色的臉和聽著她們失聲的哭喊,本少爺一邊蹂躪著她,這玩法本少爺最愛。」
此話一出,本來正在韋春花房內運內功偷聽的喬妹子立時大驚,暗想:「原…原來相公喜歡這種玩法嗎?那看來人家下次也得裝成反抗相公的樣子……咦?不對啊,相公說過喜歡聽話的我,應該不喜歡我不乖吧?可是……相公又曾和楊康學姐玩過類似的遊戲,所以相公好像也不排斥…?嗚嗚…人家到底該聽還是不該聽相公的話啊?」喬妹子的歪樓技能仍然是爆擊滿滿。
閻婆聽到月麟的假變態發言,心下暗笑:「原來這人盡好重口味的遊戲,先是點名了韋春花,然後又想來一回強暴雛兒的戲碼,哈…這傢伙如此淫色,只要服侍好他,將來有的是銀子從他身上榨!反正這小娘終究是要給人開的,給誰開不是開?」
「既然公子爺如此有興致,那隨老身來吧。」閻婆當下就領著月麟進入房中。
來到房內,月麟往裡面看了一眼,只見有一名少女被綑綁在一張太師椅上,年約十五歲左右,穿著一身黃衫衣裙,但衣裙上盡是破損,尤其衣服的裂口中,還佈有鮮紅的鞭子印記,斑斑縱橫在少女苗條的身段上,令人大是不忍。
「她就是侍劍嗎…果然長得好標緻。」月麟迅速打量起侍劍的暗想。
侍劍不愧是《俠客行》的美人之一,只見她雖稚氣未脫,不過鵝蛋的小臉白裡透紅,容貌更是如嬌花照水,尤其那一對含著淚珠的靈動大眼,更是讓她看上去可愛可憐。」侍劍驚恐的瞪著,和閻婆一起進屋的月麟,她方才雖被鞭子打得痛昏過去,但由於習慣被鞭打,所以很快便醒轉過來,可是卻因此聽到房外月麟和閻婆的對話,以為他是要來玩弄自己,是以眼神中帶有怒意。
不過這樣一個柔情綽態的小姑娘,用那明眸子來瞪人,卻著實沒有一點威氣可言,反而顯出她本就溫柔的性子。
「這孩子知不知道自己這種眼神,很容易讓男人誤會?」對於侍劍那無意識的放電眼神,月麟心下苦笑,但表面上仍裝成淫蟲的模樣,邪笑道:「嘿…細皮嫩肉的,果然長得不錯,本少爺喜歡。」
閻婆趕緊道:「公子爺喜歡自是最好,只不過這小娘皮的開苞費
「我知道,拿去吧。」月麟拿出一百兩的銀票,當著侍劍的面就交給閻婆。
閻婆抓著那一百兩的銀票,心中極歡,畢竟麗春院算不上什麼大牌青樓,最好的妓女也才一百兩的價,但如今卻只用一個未開苞的雛兒,先賺到一百兩,那當真是吃了個荷包滿滿。
「公子爺請好好享用。」閻婆堆笑的奉承道。
見到月麟和閻婆的模樣,侍劍真以為自己要被人強取了初夜,臉上嚇得花容失色,顫聲的怒道:「你……你這淫賊別過來!莫碰我身子…我、我一頭撞死給你看!」
「嘻嘻…小娘子別害羞,待會讓本少爺的大棍捅得妳大聲浪叫,就知道本少爺的威武了。」月麟故意說著汙穢的話,並走上前伸手要撫摸侍劍的小臉。
月麟看過《俠客行》,記得侍劍這女孩子,雖然外表溫柔,但內心剛烈,石中玉曾想染指於她,就被她以死相拒過,是以月麟猜測對方定會反抗自己,而這也是他計畫中的一環。
果然,侍劍的小腦袋一偏,突然就張口咬住月麟的右手掌緣,這一下咬得實,月麟的手掌立刻出血,他強忍劇痛的連忙抽開手。
本來以月麟如今的內功修為,侍劍若想咬破他的手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畢竟月麟的護體真氣極為雄渾,一般情況下,侍劍的貝齒恐怕反而會被月麟的內力給震斷彈出,但為了演戲,他只好徹下護體真氣,讓侍劍扎實的咬了自己一口,但也不算咬得很傷,只是稍稍出點血,月麟便迅速把手抽出,但即使如此,還是疼得他夠嗆。
月麟唉呀的怪叫一聲,摀著流出鮮血的傷口,怒道:「他媽的!這賊婆娘當真兇悍,竟然敢咬我!」
閻婆見月麟受傷,趕緊讓龜奴去拿金創藥的說道:「老身便早說了,這小娘皮還未調教好吶!這不,就擔心傷著公子爺您啊!」
月麟仍是一臉不爽的忿忿貌,道:「混帳!去給本少爺拿迷春酒!給這臭娘皮喝了,少爺我辦事才順當。」
閻婆心中暗罵:「操!剛剛還說喜歡姑娘反抗哭喊才玩得盡興,現在又變成迷姦,這些公子哥兒果然不中用。」
由於客人永遠是上帝,閻婆自然不能拒絕,便再讓龜奴去拿迷春酒。
迷春酒這東西,月麟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就類似於蒙汗藥的一種,但和蒙汗藥又有些許不同,一般那些不肯接客的雛兒喝了後,便會起了性慾,並陷入昏迷的狀態,這讓客人幹起來,才會覺得小穴中頗有春潮,而不會像幹一具屍體般,顯得毫無反應。
龜奴替月麟包紮好手後,便與閻婆一起去灌侍劍迷春酒,後者本來百般不肯喝,後來龜奴便掐住對方的小鼻子,使得侍劍沒辦法呼吸,後者被逼得只能張開嘴,閻婆立刻把迷春酒灌進去。
不過就在龜奴和閻婆倆忙活時,月麟在旁卻早已伺機而動,只見他右手食指突出,對準侍劍的氣舍穴陡射指勁。
本來月麟除了基礎的打穴手法外,是不會任何點穴指法的,但好在白首太玄經的「將炙啖朱亥」一詩中,正好有關於一門高深擒拿與打穴功夫的記載,月麟這才能凌空點穴。
侍劍中了月麟這一指,立刻氣息一止,同時腦袋一歪的昏死過去,灌好迷春酒的閻婆則暗自驚訝:「嗯?怎麼今天的迷春酒這麼快就生效…?唉!算了,管它呢。」
整治好,閻婆回過身對月麟陪笑道:「公子爺,都弄好啦!您玩得開心啊!」
月麟沒說話,反而走上前看了幾眼,皺眉道:「妳這老鴇婆,餵她喝了些什麼?我看她都死了吧?妳要少爺我玩一具屍體不成?」
「什麼?!」閻婆一聽嚇了一跳,趕緊走上前去探侍劍鼻息,只覺其氣息游弱,再探其脈搏,更是微乎其微,當真是快死了的模樣。
原來月麟方才那一指,意在封堵侍劍的氣脈。
氣脈一封,這人自然會氣若游絲,好似將死之人一樣。
閻婆並不識得月麟這高深的功夫,再者方才月麟一直刻意遠離侍劍,就連自己被咬,他都強自忍住,也沒動手傷到侍劍,就是為了讓這事與自己無關。
「該死的…莫不是方才鞭得太狠,然後迷春酒的量又過多,把這小娘皮給藥死了?」閻婆暗自氣惱著。
月麟見對方似乎也認為侍劍要死了,便道:「他媽的!給本少爺退錢!這死ㄚ頭我可不想玩。」
到手的銀錢,閻婆自然不肯退,忙緊捂著銀票,說:「這…這迷春酒也是應公子您的吩咐啊!如今這雛兒死了,公子爺您也有責任,這錢是退不得的!」
月麟冷笑:「我付錢只為玩活的雛兒,這雛兒我還沒玩到就被妳給弄死了,而且那酒也是妳們弄的,本少爺還什麼都沒碰,就得付一百兩,妳當本少爺好欺負是吧
閻婆一聽也覺有點理虧,畢竟這是自家的服務,服務中有出錯,那肯定問題還是在自己身上,因此當下她眼睛一轉,馬上又有計,說道:「您說這雛兒死了,但我瞧她還有一口氣啊!只要這口氣沒停,都還算是活的,我看公子爺您趕緊接著玩吧!」
月麟一聽,臉色真的冷了下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喪心病狂,連一個將死的妓女,都要給人玷汙來賺錢,這種行為比之當初翠香圓的黃婆,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惡劣。
砰的一聲,月麟一拳捶在旁邊的實心圓木桌上,震得桌子咯咯直響,哼道:「別給本少爺搞這種無聊事,玩一個快死的雛兒,這得多晦氣?妳再不退錢給我,我就找我爹爹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