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鏡點絳唇,脂粉掩顏容。白蓉呆坐梳妝臺前,無力的受婢女擺布。先是在她臉上塗抹著,後又勾勒眉眼,時間長的讓白蓉雙腿發麻
最後,大功告成,菱鏡裏隱約映著熟悉而陌生的自己,妝後的白蓉倒是更妖嬈三分
白蓉指著床上放置的水藍色雲裳,問道:“這是宮主送來的衣物嗎?”婢女點頭道:“若水小姐,需要我為您寬衣嗎
“不了,我自己來,妳先回去吧。”聽到這句話,婢女欠身後便離開了
此刻,萬籟俱寂。白蓉脫下身上的衣裳,從外紗解起。猶如剝洋蔥般,衣物壹件件滑落地面,只剩緊貼肌膚的肚兜遮掩著胸前白嫩的玉兔
白蓉低頭望著胸前的月形圖紋,指尖劃過處,竟激得她戰栗連連。白蓉懊惱的脫下肚兜,穿上了隱月配套雲裳中得肚兜與褻褲。脫下肚兜的那壹刻,白蓉感到背部壹緊,伴隨著輕微的癢痛感,像是被針狀物體刺了壹下。但當她回頭四望時,卻沒有任何發現
“也許是自己多心了罷白蓉理了理褶皺的袖口
來到玄月宮不知不覺中已有壹個多月了,但對這裏的人和事,物都不太了解,想回到現代更是難上加難。今晚風怪長老的壽宴應該會來很多人吧,也許可以趁人多不註意,去玄月宮保存宮史的地方閱讀史冊典籍,白蓉想著想便側臥而睡了
至此至終,白蓉都不曾發覺有壹雙眼睛在某個角落註視著自己
“鳥兒,該醒來了。”和著淡淡麝香的聲音鉆入白蓉的耳朵,揉眼後,看到的是那雙細長而上挑的眼眸,除了隱雲還會有誰?白蓉別過臉去,既而又閉上眼睛
隱雲垂下的發絲撩撥著白蓉的脖頸,白蓉不得不睜開雙眼
“鳥兒,若是妳再不起來,我們就該錯過風怪長老的壽宴了。”隱雲說話的語氣不難聽出他在壓抑著什麼,呼吸聲也略顯緊促。白蓉看著隱雲墨染愈深的眼眸,再看到自己的手不知何時搭放在隱雲近大腿內側的衣
袍上,白蓉似乎意識到些什麼,也明白了隱雲話裏的“內涵”,立馬像詐屍般坐起。整理好睡皺的雲裳。便和隱雲壹起趕赴風怪長老的壽宴
路過幾座亭臺,繞過及曲小徑後,終於來到了目的地-──尊堂。這壹路上,隱雲壹直牽著白蓉的手,讓白蓉產生了壹種奇怪的感覺,不但不排斥,還有壹種小喜悅湧上心頭
白蓉矛盾至極,所以到尊堂的第壹件事便是甩開隱雲的手,然後飛快地跑入尊堂內,隱雲亦緊跟其入
尊堂內最先吸引白蓉目光的,不是堆疊如山的壽禮,不是頭發眉毛胡須都花白,卻神清氣爽的風怪長老。而是那些穿著各異,臉上帶著奇異面具的客人。這讓白蓉仿佛置身於壹場化妝舞會中
“鳥兒,把它帶上。”隱雲站在白蓉的身後,手裏拿著壹張薄薄的皮狀物。白蓉頓悟,接過後便要往臉上貼
隱雲把白蓉拉到壹個角落,挑起白蓉的臉,小心翼翼的 把人皮面具貼在白蓉臉上
“既然要戴面具,為何還要叫婢女幫我化妝?”白蓉納悶想著。隱雲似乎洞察到白蓉內心的想法,道:“鳥兒,妳的皮膚壹向敏感,不能直接接觸人皮面具,叫婢女幫妳化妝實際上是為了保護妳的皮膚。白蓉聽後心理很不是滋味
“今日雖說是風怪長老的壽宴,,卻也是打聽各類消息的最好時機。武林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四大宮長老的壽宴都必須邀請武林豪傑參宴。但來的人多了,難免會碰上仇家,為了避免矛盾仇家在壽宴上解決私仇,所以大多數人都選擇喬裝壹番
“這次,趁這個機會,打聽怎麼解去妳身上的蠱毒。”隱雲嚴肅說道
壹提起“蠱毒”二字,白蓉的思緒飄回了那壹個月圓旖旎的夜晚,自己的嬌吟和隱雲的低喘回蕩耳邊。惹得飛霞滿面,好在戴了人皮面具,外人也看不出來
這時,尊堂內安靜了下來,風怪說了壹些官方感謝語,發表了壹些致辭後,人聲又沸鼎起來
白蓉看著熱鬧的宴會,骨子裏貪玩的本性活躍起來,趁著隱雲不在意便溜開了
“這麼多人,論他也找不到自己。”白蓉盤算著,先去大吃壹頓,然後再找人打聽消息去,世界無奇不有,說不定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反正戴著面具,別人也認不出自己,更方便行事
“姑娘,這是妳的錦囊嗎
白蓉回頭看去,剛說了個“不”字,壹陣令人暈眩的香撲面而來,白蓉雙腿麻軟的向後倒去
最後的意識,自己並非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壹副如剛如鐵般生硬的身軀上,散出的幽冷慢慢滑入白蓉的衣服裏
而另壹邊,隱雲正瘋狂地搜尋白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