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個上午的二進院子,當阿若大致弄懂了生活空間的配置時,已經近午時,看這時辰,燒飯是來不及,但燒一道菜還可以。
她在廚房點過食材後,考慮先生對薛家兄弟和自己的診斷,她決定做道歸地燒羊肉
做完菜,一身油煙混著逛院子流的汗臭,那味道連阿若自己都受不了,她決定盥洗先,午膳時刻自有僕役將溫著的菜送上。
回房時,薛墨玉還在正房,想著快到飯點,她簡單沖洗便宜就好,套著中衣出了淨室時,她丈夫正坐在床沿泡腳,手執話本子消遣。
見阿若回來,側首對她笑了笑,又將視線放回手中冊
幾分老夫老妻、執手半生的味道
泡腳啊……
阿若想起病逝的母親,外祖家還沒流放前,母親每晚都會熱水泡腳,說對身體好;外祖家陷入官非後,她再沒有那閒情逸緻;直到母親病倒,反而是阿若每晚燒水,半求半迫地要母親再拾起這個習慣,懷抱著母親康復的期待,阿若還特地向大夫學了按腳
「我幫夫君按按腳吧,對身體好,養身。」阿若不等薛墨玉回答,坐在腳踏上,撈起薛墨玉濕淋淋的右腳就往自己腿上放。
一氣呵成,快得連薛墨玉都措手不及
「別……」薛墨玉一僵,壓下差點踹過去的下意識,使力縮著腳,卻蹭到少女柔軟的懷襟,便不敢再亂動。
「阿若,放開好嗎?我不習……嘶!」腳底傳來的刺痛讓他倒吸口氣,也打斷他未出口的話
痠麻刺痛的感覺循著她指腹揉壓過的地方傳來,然而那樣的痛楚,卻奇妙地衍生出一種刨掉腐肉的痛快。薛墨玉閉上眼,感受在不斷的痛與快中反覆的滋味。
他驀地想起昨夜握住的那雙手,小小的、骨肉皆軟,竟然隱藏著這樣的力氣
薛墨玉看著她垂首凝神的側臉,頰膚因使勁透著淡櫻色,光線灑在滲出的薄汗,那張稚氣的清秀臉蛋彷彿發著光。
額際的薄汗凝成小小露珠,滑過飽滿臉頰,從圓小的下巴滾下頸部,泅入雪白中衣,蕩開一片深色,也濛濛暈出衣下的細帶色澤
視線瞥過起伏肩線,停在袖口外的那雙手。
枯瘦的腳板裹在那雙豐腴健康的暖熱手中,更襯出幾分淒涼委靡、醜陋貧瘠。
他眸色轉深
「好了,別按太久。」他傾身輕拍她揉按的手,抽腳踩回水盆,輕漣微漪,幾滴碎露濺上褲管。「瞅瞅,才剛洗漱,又流汗了。」薛墨玉拈袖覆上,溫柔地拭擦她額際的水光
阿若側身望向她有幾分熟悉的丈夫,他靠得好近,近得她可以數他的睫毛有幾根,掩在那長翹不輸美女眼睫下的眼,黑沉中透著琥珀色,像要將人捲入,又像勾人迷醉。
她彷彿已醉,就怔怔看著那潭深泓越來越近,然後嘴唇覆上溫軟的觸感被親了。
腦中才閃過這個概念,就感覺到那原本只是貼合的柔軟在她嘴上滑動起來,忽含住唇珠,忽囓咬著唇瓣,隨即像試探結束進入正題般,接在清淺唇合後的,是濕熱的入侵。
他的舌尖鑽進她因發愣而鬆懈的牙關,勾著她怔忡的舌糾纏吸吮起來,津意交融的嘖嘖水聲細碎。驀地強勢的親密侵略讓她倒吸口氣,湧入鼻腔滿是他的氣味,藥味、墨香、竹息
阿若腳一軟,彎折的膝部一鬆,腳便踹到他泡腳的盆子,只剩微溫的水潑出一部份,另一部份在撞擊到盆壁後反拍,灑得兩人一身濕。
涼意讓她瞬間清醒過來,下意識便推搡薛墨玉,他並不強硬,順著她力道抽身,交纏的唇舌退離時,一絲銀線被他舌尖勾入他變得殷紅的薄唇,斷裂的另一端懸在她下頷,融入她中衣的水痕
「對不起,我不是
「都濕了,更衣吧。」薛墨玉彷彿沒看見她尷尬的神色,笑意和煦地起身跨過木盆,從衣櫃拿出兩人的衣衫擺在几上,便慢條斯理地逕自換起衣服
阿若急著換下潑濕的衣物好服侍丈夫,偏偏不知怎麼地,越急衣帶越解不開,這才發現衣結已經成了死結!
她急紅了臉,慌忙之下只把衣結越扯越緊
「我來吧。」微涼的手覆上她的,拉開她手的同時也帶著她坐在床邊,須臾,那困擾阿若的死結便成了兩條細細的衣帶,帶著濕意重量敞了開。
那雙手並沒有收回,繼續拆著下方的衣結,才卸著那件濕掉的中衣往地上扔,拾起放在床頭的汗巾輕拭她臂膀、肩背,他甚至將她攬入懷裡,像擦小孩似的清理著。
和方才吻她時只有臉手相合不同,現在幾乎是貼體而坐
「等等……」阿若一驚,羞窘著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便是新婚之夜,她也沒有在薛墨玉面前裸露那麼多
「水漬不擦乾,容易風寒。」他湊在她耳邊低吟,熱氣隨著驟然低啞的聲音鑽入耳孔,混著藥墨的竹香從那個吻始就不曾散去,縈迴如繩。阿若覺得心臟跳得快讓她喘不過氣,在他含上她耳垂時,她忍不住嗚咽出聲
薛墨玉沿著耳下細吻著她輪廓,在小巧下巴輕囓著,聽她如泣如訴的吸氣聲,還有不斷攀升的體溫,他漸漸有些興奮了。
拉開一點距離,他看著阿若雙眼氤氳,濕得要滴水,滿面紅潮,已擦去水的桃面又沁出汗,那紅灼蔓延下了頸,漸粉,漸淡,漸白。
真讓人不滿足,他想看她全身都染上那妖豔的紅
他吻上她,這次不再溫吞,直接勾著她舌尖到他的領域,吸咬住便不肯放,任她下意識在他腔裡攪動掙扎,才鬆口追著她而去,繼續在她小小的嘴裡肆虐翻捲。
捏著汗巾的手游移梭巡著她軟癱的身體,沿著脊線到尾椎,擦過腰時,那軟呼呼的手感教他忍不住輕捏,懷裡的少女顫慄得更厲害了,一陣從胸腔到喉嚨的震動止在他噙住的舌尖
難以饜足
他舔了舔她紅腫的唇,往下啃起因喘息不斷起伏的喉段,從中聽見夾著水意的疑惑——「夫君……這是在做什麼
黏甜軟膩,初接觸情慾的無知媚香,足以迷惑所有男人。
他餘光瞄過微開的窗
「辛勞娘子伺候為夫的回禮。」喉腔的震動刺激了她,又一陣促喘,彷彿與他共鳴。
薛墨玉舔吻噬咬著軟香,手仍盡責地擦拭著她不斷泌汗的身體。移動到身前,他掌心下隔著汗巾的部位是腹部,裡面是子宮,孩子會在裡面成長,得注意保暖。他將厚厚的汗巾換到乾燥那面,像包裹稀世珍寶似地留在那裡,他空下來的手繼續上滑,爬在她上身僅存的抱腹小衣
原本被水半濕的水紅底繡白荷綢面已經被汗浸透,貼勒在她開始發育的胸乳,倒扣小碗似的奶子形狀很漂亮,小小乳尖挺立著,似想掙開那層布料透氣
「真是邋遢的孩子,才剛擦乾又汗濕了。」彷彿不受影響,他的聲音冷靜得可怕,如果尾音不是還帶點顫的話
「阿若不邋遢……」嚶嚀細弱,她覺得他觸摸過的地方又癢又麻,截然陌生的異感讓她羞恥,似抗拒似迎合地扭動著。「熱……流汗
「穿著濕衣容易風寒。」他輕巧扯下她上身最後一點布料,彷若玉石雕琢的大掌毫無隔閡地罩上那團還未長成的乳兒,打著圈兒揉撫著彈軟的凝脂,偶爾拉扯著頂端小如粟的尖尖兒,以不讓她疼痛又能刺激的力道
「不要捏……那裡……疼……」她真的哭出來了,像小貓叫似的抽泣,下腹燃起一把火,燒得她只能縮著想踢蹬磨蹭的腳趾;想蜷縮著身體逃避對她而言太過濃烈的情慾,卻被覆著她的男性身體抻住,難以掙扎
「這裡也有穴道,對妳身體好的,要忍耐呀。」手指游走到那對微隆胸房中間輕按,「這裡是檀中穴。」又抓住她雙手,引領著帶到綿乳上方,漸次認穴
「這裡是庫房穴,下來一點,鷹窗,再下來,屋翳。」他停在培養小小嫩蕊的紅暈,她的手,早已在她急促的泣鳴嬌哼中從他鬆放的手中滑開,理智地均力壓按著的,仍是薛墨玉那雙纖涼如軟白玉的手
「乳中穴。」中指尖狠利從嫩芯上壓下,彷彿要搌碎那發紅的小米粒隨著她喉底一聲亢音,原本癱軟的玉體倏地繃緊,然後像灘春水似的,整個人濕答答地癱在床上劇烈起伏
「該用午膳了呢。」他抽離自己覆著她的身軀,拎過床尾另一疊乾淨的汗巾,仔細輕柔如擦拭易碎琉璃般地擦拭她因高潮而泛紅潮濕的上半身,為她穿上茜紅抱腹時,聽她因布料擦過仍充血乳尖的刺激而呻吟
「那個……我自己來
無視她明明脫力卻努力意圖制止的舞動雙手,薛墨玉解開阿若褻褲繫帶往下扯——
隨著褲底一絲黏膩銀絲,從稀疏芳草下丘阜的蜜裂中牽出,陰精酸甜氣息混著香汗,融成糜麗媚香散入空氣
「嗚嗚……不是……不是故意的,人家、人家也不想……嗚哇……」她窩在他懷裡羞憤痛哭,手裡的汗巾迅速濕潤。
竟然失禁了!都幾歲的人還會尿床!阿若只想去死一死
「那不是失禁。」薛墨玉神奇地讀出她在想什麼,脫去濕透的褻褲,像照顧嬰兒,連小屁屁和陰阜都用半濕汗巾清理過,幫她套上新褲子。
阿若已經破罐子破摔,一臉生無可戀地隨他去了
為小妻子穿好衣裙,他只換過染得微濕的外袍,那身先前換的裝束竟無一點凌亂。
薛墨玉撩開下擺,給坐在懷中的阿若擦著潮潤的髮絲,隨手挽了個簡單的平髻,頗享受打扮妻子的過程是什麼?」抱膝縮著的少女悶聲,因害羞而含糊的聲音軟甜,像撒嬌,「剛剛那個
「晚上再告訴妳。」他下床套上軟鞋,折了花瓶裡插著的月季別在她髻上,笑言:「總不好白日宣淫
原來方才那不算嗎?
牽著薛墨玉伸來的手,阿若想
我活著回來了
鳴謝tybalt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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