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人口稀少,並沒有一般世家分房進餐的習慣,一個闊圓桌只擺三張座椅已經夠空落了,自不講男女分席。
席面是薛墨玉夫妻進大廳時開始上菜的,雖然已經午時末了,放在蒸屜溫著的菜品仍然散發著熱氣;大概是武將家食量大,闊氣的圓桌上擺得滿滿噹噹,還不是空有盤子大或中看不中吃的精緻菜,燒雞五花肉什麼的,全都是俗擱大碗的平民菜,阿若的那道歸地燒羊肉還是其中最費工的菜餚
最後一道菜奉上時,薛鐵衣才入席。
阿若有些意外,薛大將軍雖然嚴肅端方,卻不像愛擺架子的人。
不意間,兩人視線交會,她看到對方眉心跳了下,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
阿若有些不自在,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身上還帶著床帷裡那股子味道,一路走來任夫君牽著,連頭都不敢抬,就怕被人聞到。
她其實很想沖個澡再來的,可時間實在遲了。思及此,忍不住瞪了旁邊的罪魁禍首
忽傳來一聲輕咳,阿若抬頭,便見另一頭的大伯子目光閃了閃,透露出譴責的意味,連忙收回被抓包的怨念,改盯桌上的飯碗。
一注目,才發現三個人的碗都略有不同,阿若和薛墨玉的同樣的飯碗,但她的是乾飯,薛墨玉是稠粥;薛鐵衣也是乾飯,但裝飯的是碗公
用餐時並沒有奴婢侍奉,僕役上完菜後就退下,還不待主人指示,可見是慣例;阿若本想照著段家起身服侍,被薛墨玉擋了,直言他們家沒有新媳婦立規矩的習慣,畢竟在邊關吃飯就和搶劫一樣,誰耐煩等人布菜。
在薛家,只有一種人會讓人伺候著進食,那就是病人
「我回來那陣子倒是天天讓人端菜餵飯,再沒比不能自理的滋味更難受的了,實在不懂京裡人在想什麼。」薛墨玉不諱言他重傷的那段時日,只輕描淡寫間有絲嘲諷
少了富貴人家的排場,卻讓人自在,飯菜也很可口,之前段家總有閒言碎語說武夫粗鄙,阿若卻覺得,這樣才像一家人過日子,而不是一家之主與他的附庸們共桌。
心情一好,胃口跟著好起來,本來被薛墨玉撩撥而遺忘的饑餓感也回來了
薛家兄弟吃飯的姿態並不優雅,卻也稱不上粗魯,但進食速度很快,阿若一開始只是抓不住布菜的節奏,到後面已經顧不得幫夫君挾菜展現賢妻作風,先餵食自己要緊。
她不要淪落到只有菜湯拌飯的下場
「有吃飽嗎?」薛鐵衣放下他那只空掉的大碗公,筷箸併放碗緣,「忘了增添弟妹的份量,是本座的失誤
阿若低頭不語,桌面上的盤盆已經清潔溜溜。天知道這兩人連裝都不裝,第一次共餐就展現軍人快狠準的風格,害她也跟著像餓死鬼起來了!
「有飽的……是阿若失儀了。」因為嘴巴大小和吞嚥速度不比對手,她只能先把菜撈到裝骨頭用的盤子裡,然後不挾有殘餘物的菜色
「能吃,表示健康,沒必要因此羞恥。」英武男子端起漱盂清口,「有想吃的菜式便吩咐,不用遷就本座和二郎。」畢竟他們是北人,僅管歸京數年,吃口上仍偏邊疆
「嗯,還有……」低眉斂目,那淵渟嶽峙的身影竟有幾分尷尬,「弟妹與二郎散步消食時,記得圍條絲巾,仔細脖頸受風
咦?現在是夏天啊
這謎底在阿若去淨房洗臉時揭曉。
她摸著脖子,水盆底映著的那個少女也摸著脖子——上青青紅紅的斑斑痕跡
望著被大力推開後反彈的雕花門板,薛墨玉低喃:「唉呀,太過火了嗎?」那個小心翼翼試探著的丫頭竟然不管他就自己跑了。
「希望她不要一衝動就把我踹下床,畢竟是段蘭珥的姐妹嘛,性子多少有像的地方。」自言自語似的感嘆了下,便慢吞吞地起身照著習慣去後院散步了
留下面無表情的薛鐵衣看著清理完畢、換過花開富貴桌巾的桌面,微不可聞的喟然
阿若鎖著房門不讓進,薛墨玉卻沒有回房,直到晚膳時刻才來敲門。
看著笑得一臉雲淡風輕的丈夫向她伸出的手,她那口被時間消磨得只剩丁點的郁氣也盡散了。
至少這人記得掛心她
晚膳依舊只有三個人,也依舊飯桌滿滿的菜色,只是相較午膳清淡很多,大部分是菜蔬,想想這大概是先生叮囑過的吧?看得出來這不合薛家兄弟的胃口,兩人吃飯的速度變慢很多,連帶阿若也能用正常的速度進食,還能偷偷觀察他們,然後發現很多小趣事。
像這對兄弟都不喜歡吃蔬菜又不願浪費食物,薛鐵衣挾菜時會儘量沾抹醬汁或是夾著白煮肉,薛墨玉則是挑小塊的部份,連嚼都不想直接喝粥沖下去……之類的
想不到威震北疆的將軍大人和軍師,還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
膳後阿若跟著薛墨玉在迴廊走個兩刻消食後回房洗浴,小廝端上黑乎乎的湯藥後便退下。
藥草煎熬過的苦味,厚重到他飲下後仍然繞樑不絕,她幾乎忘了她丈夫的身體並不健康,是該對他多點包容的。阿若反省起自己中午鎖門的行為,雖然沒真的擋到人
「很難聞吧?委屈妳了。」含著蜜餞,吐字依然清晰,薛墨玉燃起狻猊香爐,渺渺輕煙從銅獸口眼逸出,是似竹的香氛,淡然,卻奇妙地將苦臭轉化成另一種雅馥
「這是什麼香料?我沒聞過。」阿若小時候學過調香,也見識過鄭氏和段蘭珥用的熏香,但確實沒聽過有這樣的香品
「這是藥,雖然我拿來當香料用,不過本質還是藥物。」這是薛墨玉的興趣,也曾用在見不得光的地方,然而現在就只是修身養性的消遣罷了。「就算這輩子都要當藥罐子,至少放藥罐的地方不能臭得只有苦味
「我不覺得難聞。」看著那張溫玉般面容上的淡淡自嘲,阿若心裡隱隱發疼,忍不住摟住他的腰,靠在他單薄的背,喃喃道
「夜了,歇息吧。」他覆上那雙環著腰的手,仲夏夜總有些濕熱,他的掌心卻泛涼。
薛墨玉體虛氣弱,臥室從不放冰,只略開了窗扉透氣
扶著丈夫上褟,阿若放下紗帷,躺在外側,很快地,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薄被下,一股涼意似清風從她褻衣邊緣鑽入,解了衣結,隔著抱腹罩在她最柔軟的部分上,輕揉慢撫著。
「夫……夫君……」你在幹嘛!?因為驚嚇,阿若的聲音隨著舌頭打結,和身體一樣僵硬
「我冷。」不知不覺時,薛墨玉已經像條蛇纏過來,一隻腳插進她兩腿之間,本來玉潤的聲音沉沉在耳邊炸開。「妳真暖和,給為夫捂捂吧。」濕滑的舌尖沿著耳廓游走,在她小小的耳洞裡進出
阿若頭皮一麻,全身都酥軟下來,那燃著的香氣似乎隨窗縫夜風透入紗帳,充斥鼻端,像張網罩住她,除了伏在身側的男人的存在,她什麼都感覺不到。
不是因為知覺變鈍,而是因為男人的舉動引發的刺激太強烈,佔據了她全身神經,已無暇去感覺其他
「有自己摸過這裡嗎?」他掌心仍貼在抱腹小衣上,那件輕薄的貼身小布已經皺得不成樣子了,仍伏貼在小小隆起的嬌乳上,被硬挺的茱臾撐得飽實,他或重或輕揉搓,奶尖在指縫根間溜著,偶爾被壞心眼地夾合。散著熱氣的軟彈膩玉讓那雙手的微涼一刺激,果尖顫抖更厲害
「呼啊啊……」她大口呼吸,胸乳原本就因發育而漲痛,被男子一褻玩,舒緩了漲痛,卻萌生另一種火熱癢痛。阿若忍不住側蜷起身體,赤裸小腿纏上了對方,右腿一開始便被他困在胯間動彈不得,左腿卻掛上了男人的腰,隔著綢褲的涼快讓她欲罷不能,理智漸漸被侵蝕的少女忍不住勾緊了腿,無意間用腿心蹭磨對方,小小緩擺著腰肢
「妳還沒回答我!」男人不悅地拍了少女如青澀蜜桃的小屁股
疼痛教阿若散漫的思維回攏了些,她像被導師責罰的學生往他懷裡瑟縮,埋著不知是被羞恥還是動情的紅臉頰小聲答:「人家沒有……」羞怯的嬌聲黏糊糊
「難怪一直長不大,都過二八生辰了還像個孩子。」他使勁抓了下嬌弱的嫩乳,聽著她的痛呼,薛墨玉那張波瀾不興的平靜面容漸漸染上異常潮紅,如果現在阿若抬頭,一定會被他因癲狂而扭曲的表情嚇壞:「為夫會幫妳揉大的,要懂得感恩啊
「嗚嗚……不要了,好痛喔……」少女哭著去撥那只掐抓著胸口的祿山之爪,輕易便掙開了,然而少了那雙蹂躪的手,腫漲挺立的奶子卻空虛得難受,發燙的肌膚不滿足被熨熱的小衣,挺著小小的蜜桃兒往那雙稍離的涼手上蹭
這次男人不壞心了,如她所願地柔撫,還主動擠進小衣裡貼摸,不再隔靴搔癢。「舒服嗎?」他咬著耳呢喃,聽著她吭哧吭哧地點頭又搖頭,蹭進他頸窩的唇瓣在膚上摩擦,吐氣如蘭
「不夠……癢……熱……」所剩不多的理智因身體的坦率而羞恥,她咬著手指語音越弱。想要那雙手再揉用力一些,卻又——「可是不想痛
「那自己摸好了,中午不是才教過妳嗎?」他笑著把她咬得濕淋淋的手指拉到那對熱得發抖的小乳鴿上,教她捏著紅腫的櫻桃兒把玩,「不可以鬆開,不然打屁股。」自己的手卻沿著腰線慢慢滑向腿心,方才拍打嫩臀的手則或輕拍或抓搓著
「嗯、哼啊啊……」後庭傳來的震動搖晃著胸前軟彈,她已經恍惚了,只記得捏著乳尖的指令,隨著他在臀上的動作嬌喘悶哼著,神魂飄飄然,忘了羞赧,只想要更多,更多
然後,一抹涼意毫無憐惜地探進她腿間蜜裂,狠狠頂開肥厚緊閉的貝肉,插入縫中嫩瓣
銘謝老頭桑、Fannywong和喵老師三位大德的珠珠灌溉
訂閱上升19
繼續煮不太色氣的肉,嗯,薛二是唬爛調教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