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森醒來的時候,腦袋像磕了藥一樣痛。他是個正經教授,當然不是癮君子,但十年前做手術他用過嗎啡,幾乎害他染上毒癮,那是一場噩夢,毀掉了他的婚姻,但幸虧他挺過來了。但所以,現在這感覺,他是熟悉的,幾乎沉迷,但又痛恨。視網膜里忽聚忽散地出現了坐在旅館書桌上的一抹細柔身影,悠悠晃著腿,含著煙的沙啞的哼唱聲
灰色的太陽 高高掛在天空上
灰色的雨 通通灑在我身上 我操
顏色真美麗 只有天和地 一律
長髮的朋友 天堂就在等著你
黃色的皮 世界聽說他媽的 我笑
叫什麼來著……黃秋生唱的,他曾經在課上放過……操,想不起來,像轟炸了50瓶威士忌一樣視覺聽覺記憶力都像被壓在海底的玻璃罩一樣。細柔身影在光影里緩緩接近,更類似于飄來……直到哪張臉接近,一口煙霧惡意的噴在他臉上——絕對是雲煙,這異常清楚——他才像驟然醒過,雖然立刻體察四肢是被綁在床上的絕倫處境,程一森依然維持面不改色,一挑眉毛,甚至還張嘴把她那口煙吸了進去,戲弄他的陳白水倒是面色漲得通紅,手指上還被落下的煙灰燙了一燙
程一森見狀更是涼道:「小丫頭學什麼壞……快把我解開
陳白水惡狠狠把煙一扔踩滅在地毯上,程一森扭頭一看又是皺眉
陳白水犟道:「不要妳管我
程一森說:「我的話你也不聽了
陳白水一個膽顫,到底還是破罐子破摔,一雙眼水汪汪卻還是含恨瞪他
程一森突然軟下口氣:「你在我身上用的什麼
陳白水扭扭捏捏才說:「迷幻劑……浴鹽
程一森早有預料,還是勃然大怒:「我早點死你高興
陳白水扭過頭不說話,臉龐繃緊,嘴唇線條痛苦
程一森沒好氣說:「你要怎樣
陳白水彆彆扭扭湊上來,程一森還在迷蒙狀態,恍恍惚惚想:剛才唱歌唱得倒是豪氣干雲……忽然腰腹上一沉,眼見陳白水坐上來,他正要勃然大怒,忽然她趴下來,面孔湊近,香軟的嘴唇貼上來,微微夾一絲香煙和眼淚的咸澀,這舌頭實在太甜,他一句重話說不出來,只說:「住手吧,不值得的
程一森醒来的时候,脑袋像磕了药一样痛。他是个正经教授,当然不是瘾君子,但十年前做手术他用过吗啡,几乎害他染上毒瘾,那是一场噩梦,毁掉了他的婚姻,但幸亏他挺过来了。但所以,现在这感觉,他是熟悉的,几乎沉迷,但又痛恨。视网膜里忽聚忽散地出现了坐在旅馆书桌上的一抹细柔身影,悠悠晃着腿,含着烟的沙哑的哼唱声
灰色的太阳 高高挂在天空上
灰色的雨 通通洒在我身上 我操
颜色真美丽 只有天和地 一律
长发的朋友 天堂就在等着你
黄色的皮 世界听说他妈的 我笑
叫什么来着……黄秋生唱的,他曾经在课上放过……操,想不起来,像轰炸了50瓶威士忌一样视觉听觉记忆力都像被压在海底的玻璃罩一样。细柔身影在光影里缓缓接近,更类似于飘来……直到哪张脸接近,一口烟雾恶意的喷在他脸上——绝对是云烟,这异常清楚——他才像骤然醒过,虽然立刻体察四肢是被绑在床上的绝伦处境,程一森依然维持面不改色,一挑眉毛,甚至还张嘴把她那口烟吸了进去,戏弄他的陈白水倒是面色涨得通红,手指上还被落下的烟灰烫了一烫
程一森见状更是凉道:「小丫头学什么坏……快把我解开
陈白水恶狠狠把烟一扔踩灭在地毯上,程一森扭头一看又是皱眉
陈白水犟道:「不要妳管我
程一森说:「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陈白水一个胆颤,到底还是破罐子破摔,一双眼水汪汪却还是含恨瞪他
程一森突然软下口气:「你在我身上用的什么
陈白水扭扭捏捏才说:「迷幻剂……浴盐
程一森早有预料,还是勃然大怒:「我早点死你高兴
陈白水扭过头不说话,脸庞绷紧,嘴唇线条痛苦
程一森没好气说:「你要怎样
陈白水别别扭扭凑上来,程一森还在迷蒙状态,恍恍惚惚想:刚才唱歌唱得倒是豪气干云……忽然腰腹上一沉,眼见陈白水坐上来,他正要勃然大怒,忽然她趴下来,面孔凑近,香软的嘴唇贴上来,微微夹一丝香烟和眼泪的咸涩,这舌头实在太甜,他一句重话说不出来,只说:「住手吧,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