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死了吗?
狭窄的山道两旁生着一片片挺拔的紫竹,山风吹过竹叶,发出悦耳的飒飒声。薛碧澄知道,再向前走上半柱香的功夫,这片竹林到了尽头,便能看到建造在峰顶的几座雅致的小木屋。木屋后有一口冷泉,溢出的寒气缥缈,将这处儿衬得似人间仙境一般。她还知道这座小峰正对着悟道峰,又有一口隐秘的竖灵脉,灵气密度比门派主峰也不差分毫。
死后的世界,会和他的住处那么相像吗?
是了,当日他站在以保护者的姿态簇拥着那女人的几名男子之间,冷眼看着她被捏碎了元婴,只余一丝残魂侥幸逃脱。魂魄不全者,只能游荡在天地之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魂魄被时光消磨,消逝在天地间!
原来她不知不觉间竟回到了年少时曾给她保护与庇佑,也在多年后带给她无尽的羞辱的青云派
薛碧澄嘲讽地笑了笑,带着竹叶香气的山风拂过她乌黑柔顺的发丝,她伸手将发丝捋到耳后,袖袋里有什么东西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她恍惚间记起,那年他下山游历,却因为为人出头惹上人命,被对方的长辈找上门来。门派自然不会由着身为掌门爱徒、又拥有百年一遇的绝顶资质的他以命抵命,几番商讨之后借着青云派势大,赔偿了些资源,而他便由掌门做主,罚他到这座没有灵力的小峰思过五十年。
那时薛碧澄不过是十五岁的少女,自然看不透这惩罚的重拿轻放,旨在磨砺他的冲动心性,更不会知道掌门早在这正对着几千年前飞升上界的鸿殊师祖在悟道峰上留下的含着磅礴道力的剑痕的小峰发现了一口竖灵脉,为了将它留给徒儿施法将其隐藏,并将浓郁的灵气锁在小木屋中。那年她还不是日后的青云弃徒、屡次陷害同门的跳梁小丑,而是元婴长老的爱徒、十五岁筑基、资质极佳的“碧澄仙子”。人人道青云派几十年间竟出了两名资质逆天的弟子,恐怕几十年后便能超越长生门,一跃成为云州岛第一宗门!她的名字也常常和他的一起被提及。修真无日月,只相差了几十岁的他们俨然成了一对金童女玉,连掌门都常常调侃他二人,要替徒儿向她提亲!
她死死捏着手中的寒玉瓶,有莹白的玉屑从指间纷扬落下。身为掌门爱徒的洛清晏自然不缺灵石,更不缺仙宝、灵药,可她仍是担忧他被禁足五十年,缺了灵气滋养会经脉枯竭坏了修行。痴傻地省下修炼资源,换了锤炼肉体、滋养经脉的灵药偷偷带给他。甚至为了不刺痛不能修炼的他,不敢将灵药放进乾坤袋,而是小心翼翼地塞进袖袋中。那时的她欣喜于他结果灵药时眼中的感动,何曾想过一向对他人不假辞色,唯独对她体贴关怀的清晏师兄会在不久后的将来冷眼相对,叫破她的仰慕之心,在众人面前羞辱她,叫她不要痴心妄想!
于修炼一途重要的资质、悟性、资源她统统不缺,唯独耽于情爱、心性柔弱,终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而现在,她站在茂密竹林间的山道上,听着不知何处传来的悦耳婉转的灵鸟鸣叫声。她的身体还没有因为多年的逃亡疮痍累累,灵气循着既定的轨道在她宽阔而坚韧的经脉中缓缓流淌着,最终归于比寻常筑基修士大了一半的下丹田。
难道她回到了过去
她不是死了嗎?
狹窄的山道兩旁生著壹片片挺拔的紫竹,山風吹過竹葉,發出悅耳的颯颯聲。薛碧澄知道,再向前走上半柱香的功夫,這片竹林到了盡頭,便能看到建造在峰頂的幾座雅致的小木屋。木屋後有壹口冷泉,溢出的寒氣縹緲,將這處兒襯得似人間仙境壹般。她還知道這座小峰正對著悟道峰,又有壹口隱秘的豎靈脈,靈氣密度比門派主峰也不差分毫。
死後的世界,會和他的住處那麽相像嗎?
是了,當日他站在以保護者的姿態簇擁著那女人的幾名男子之間,冷眼看著她被捏碎了元嬰,只余壹絲殘魂僥幸逃脫。魂魄不全者,只能遊蕩在天地之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魂魄被時光消磨,消逝在天地間!
原來她不知不覺間竟回到了年少時曾給她保護與庇佑,也在多年後帶給她無盡的羞辱的青雲派
薛碧澄嘲諷地笑了笑,帶著竹葉香氣的山風拂過她烏黑柔順的發絲,她伸手將發絲捋到耳後,袖袋裏有什麽東西隨著她的動作晃了晃。她恍惚間記起,那年他下山遊歷,卻因為為人出頭惹上人命,被對方的長輩找上門來。門派自然不會由著身為掌門愛徒、又擁有百年壹遇的絕頂資質的他以命抵命,幾番商討之後借著青雲派勢大,賠償了些資源,而他便由掌門做主,罰他到這座沒有靈力的小峰思過五十年。
那時薛碧澄不過是十五歲的少女,自然看不透這懲罰的重拿輕放,旨在磨礪他的沖動心性,更不會知道掌門早在這正對著幾千年前飛升上界的鴻殊師祖在悟道峰上留下的含著磅礴道力的劍痕的小峰發現了壹口豎靈脈,為了將它留給徒兒施法將其隱藏,並將濃郁的靈氣鎖在小木屋中。那年她還不是日後的青雲棄徒、屢次陷害同門的跳梁小醜,而是元嬰長老的愛徒、十五歲築基、資質極佳的“碧澄仙子”。人人道青雲派幾十年間竟出了兩名資質逆天的弟子,恐怕幾十年後便能超越長生門,壹躍成為雲州島第壹宗門!她的名字也常常和他的壹起被提及。修真無日月,只相差了幾十歲的他們儼然成了壹對金童女玉,連掌門都常常調侃他二人,要替徒兒向她提親!
她死死捏著手中的寒玉瓶,有瑩白的玉屑從指間紛揚落下。身為掌門愛徒的洛清晏自然不缺靈石,更不缺仙寶、靈藥,可她仍是擔憂他被禁足五十年,缺了靈氣滋養會經脈枯竭壞了修行。癡傻地省下修煉資源,換了錘煉肉體、滋養經脈的靈藥偷偷帶給他。甚至為了不刺痛不能修煉的他,不敢將靈藥放進乾坤袋,而是小心翼翼地塞進袖袋中。那時的她欣喜於他結果靈藥時眼中的感動,何曾想過壹向對他人不假辭色,唯獨對她體貼關懷的清晏師兄會在不久後的將來冷眼相對,叫破她的仰慕之心,在眾人面前羞辱她,叫她不要癡心妄想!
於修煉壹途重要的資質、悟性、資源她統統不缺,唯獨耽於情愛、心性柔弱,終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而現在,她站在茂密竹林間的山道上,聽著不知何處傳來的悅耳婉轉的靈鳥鳴叫聲。她的身體還沒有因為多年的逃亡瘡痍累累,靈氣循著既定的軌道在她寬闊而堅韌的經脈中緩緩流淌著,最終歸於比尋常築基修士大了壹半的下丹田。
難道她回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