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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的光華灑進一子的寢室。
一子自夢中悠悠醒轉,Z不見了,只是看到湛,他說:「是時候起來了。」
湛帶一子到了一個大廳,那裡坐滿了人,Z也在那裡,一子站在中央,湛將一柄大刀交到她手中。
Z說:「恭喜,妳正式成為本組織『貓』的殺手,由現在開始,妳的代號是『壹
「明白了。」一子展露著燦爛的笑容,即使媽媽不要她,她也不會倒下來。
她要不斷的殺人,以填補自己沒有目標的人生。
她只是為了生存而生存,完全不想比殺戮以外更多的事物。
麻木地以人命換取報酬,延續自己生命。
不過,高峰期後往往下滑,幾年來,由於一子體弱,經驗不夠,判斷屢屢出錯,種種的錯失令一子的行動連連失敗。
後來,一子這個所謂的殺手,開始被同行瞧不起,組織讓她接著可有可無的委託。
一子力不從心,面對一次又一次的失敗,難免心灰意冷。
她懼怕組織終有一天會放棄她,在這之前,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是空白的直到琛的出現
那時的一子是十六歲,八年後的相遇,實在是太晚了,如果更早,也許他們會有所不同。
當時,一子成為了琛的指導員,她第一次看見琛,就覺得他的身型高佻。
她心想,琛雖然是新加入的殺手,可是他看來比她還要強,她說:「好了,你跟我來吧。」
一子帶他到房間去。「你在這兒暫住幾天吧。」
「不了。我有房子。」琛說:「我自己住就好。」
一子說:「可是,我是你的指導員,我必須跟著你。」
「妳搬來我家不就好了?」琛說。
「哦。」一子說,其實她有點擔心,她的生命中除了組織,其他事物都不存在。
「明天就搬過來。」琛冷淡得讓一子以為他幾乎都不會笑。
一子唯唯諾諾。
琛掠她一眼,他取出了隨身聽,戴起耳筒聽歌。
「你在聽什麼歌?」一子問他。
「周杰倫的軌跡。」琛聽著聽著,哼出幾句歌來,一子心想原來他唱歌倒也好聽。
一子說:「這真是一首悲傷的歌。」一子未曾接觸過任何的歌曲,那是她第一次聽到的歌。
「妳都想聽嗎?」琛看她茫然,琛分出了一邊的耳筒給一子聽。
「好。」一子與他聽著同一首歌,凝睇琛的表情,琛在沉思著,她彷彿更加接近他的內心了。
翌日,一子搬到琛的家去。
好冰冷的家。
沒有生氣的家。
孤獨的家。
琛說:「這是妳的房間。」
一子說:「嗯。」
一子帶著簡便的行李進去。
琛說:「我只順著組織的意思,才讓妳來的,沒事的話,妳不要煩我,也不要跟著我了。」
一子默然著。她這個所謂的指導員,不過是名存實亡。
「知道了。」她怯怯的答了一句。
她和琛同住,兩人實質是分開行動,如同陌生人,只是偶爾對方回家,打個招呼,那樣公式化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過了三年,那年,一子十九歲,琛二十六歲。
某天,二人都沒有接到委託,一子看到琛憔悴著,琛罕有地跟一子說:「我們出去走走,好麼?」
她依然說著:「哦,哦。」
在那個黃昏的後巷裡,他問著虛脫的她:「壹,妳有沒有別的名字?」
一子說:「我沒有其他名字。」
琛說:「那麼,妳就叫一子吧。」
「那是什麼意思?」一子一臉不解。
「就是孤獨的意思。」琛的聲音淡漠。
「嗯,那麼我就是一子。」一子溫柔的微笑,即使她根本不喜歡那個名字。
孤獨?在琛的印象中,她真有那麼孤獨嗎
今天早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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