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輕撫而過,華婆婆闔上雙眼,一如既往的溫柔慈和,付小秋低喃:再見了,婆婆!自己永遠不會忘記異世這個最溫暖的所在。屋內很快就熾熱地難以忍受,付小秋趕緊也跟著爬出屋外。
這時樹林裡已傳來短兵相接的打鬥聲,遠遠一看是三個人纏鬥在一起,正待過去瞧瞧時,一個蒙面黑衣人從屋頂跳下來,不偏不倚地降落在她面前。付小秋害怕地瞪著黑衣人,腦中跳出一段話:「我是來打醬油的。」沒想到居然說出來了,武俠小說裡的經典的對白,更經典的是黑衣人果真不理睬她,轉身往主戰場去。
付小秋鬆了口氣,越過黑衣人背影看向樹林,這才發現風峻一打二腹背受敵,她一時腦門抽風,舉起手中的匕首往黑衣人刺去。匕首鋒利無比,這一刀深深地沒入黑衣人的肩胛中。黑衣人緩緩轉身,目帶兇光,付小秋要哭了:「我....我這是手滑了
銀白色的大刀高高舉起,在火光的映照下閃得耀眼,付小秋只能緊緊閉上雙眼。預期中的劇痛沒有到來,重物落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殺氣騰騰的風峻,喝叱道:「顧好自己的小命!」付小秋驚叫:「小心背後!」舉臂回身,鏘的一聲刀劍相擊,一陣凌厲的劍式逼退來者,付小秋心一緊,第一次發現原來風峻的身形如此高大威猛,能夠一夫當關萬夫莫敵。
付小秋躲藏在樹後的陰影處,刀光劍影的當頭自己還是別添亂了。屋後的樹林非常茂密,黑衣人像下水餃一般從樹上跳下,風峻刀起刀亂不顯慌亂,身上的刀痕卻愈來愈多,每添一刀付小秋的心就緊緊地揪了一下。
深怕他寡不敵眾,付小秋握緊手上的匕首,伏低身子悄悄地靠近,看見有倒地的黑衣人爬起來,她就衝過去補上一刀。幾次之後引起黑衣人注意,立馬有一刀劈頭而來,勞得風峻分神來救,又被喝叱:「別拖後腿。」他的髮絲凌亂,付小秋乖得跟鵪鶉一般。
突然屋頂上也傳來兵器相交之聲,風峻暗罵安柏這個辦事不力的傢伙,這時候才來救。接著一支煙花直沖天際,王府的侍衛很快就會來救了,風峻不再保留體力,劍如遊龍快如閃電,餘下幾個黑衣人都被屠殺殆盡。左腿的舊傷傳來陣陣抽痛,安柏暫時擋住了殺手,風峻決定找個地方暫避,於是便往黑暗的樹林走去。
眼見風峻離開,付小秋也急急跟上。他的步子大,她的步子小,努力地跟隨前方的身影,兩人的距離卻還是愈拉愈遠。當屋舍的火花徹底看不見時,付小秋發現失去了風峻的蹤跡。「風峻!風峻!」她慌了,怕黑衣人追上來,她只能小小聲的喊。
孤身立在原地,身體冰冷、心也冰冷。她穿的是繡花鞋和棉布衣裙,白雪沾在身上被體溫化成了水,碰觸到冷空氣之後又結成霜,她的下半身幾乎就是泡在冰霜裡,早已凍得沒有知覺,只靠著追尋風峻的一個背影支撐著,失去了他的蹤影她也走不動了,只能茫然四顧。
「發什麼呆!」風峻罵她了,但付小秋覺得他的聲音宛如天籟,急急地去握住他的手:「風峻,我方才沒跟上你。」風峻語帶嫌棄:「累贅!放手!」這似乎耗盡他的耐性,甩開她的手又是快步前行。
付小秋又跟了一陣子,也許風峻已經放緩了腳步,但她也察覺不到了。寒冷耗盡她的體力與意志力,付小秋終是停下腳步,認命地看著風峻的身影漸漸消失,最後完全隱沒在黑暗中。也許,這一世就這樣吧!她….想休息了….緩緩地合上雙眼,她感受著死神的降臨,徐緩的、平靜的、悠然的….
寒風吹來一連串髒話,是風峻,他看起來是暴跳如雷了,付小秋很想說:沒關係,你走吧!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有義務拯救誰!
寬大的手掌握住她拉扯,見她不動怒斥道:「不走!妳就留下來餵狼!」付小秋一怔,環顧四周,竟真的閃著詭異的光芒,是一對對準備好襲擊獵物的銳利狼目!她嚇得撲向風峻的胸口:「風峻!我想走,可是我的腳不聽我的話。」
風峻扯住她的手頓了頓,意外的,這一次竟沒有甩開,她可以聽見他的咬牙切齒:「我一定是瘋了才多管閒事。」被拖著走了幾步,付小秋賣力地抬起僵硬的雙腿,緊緊地勾在風峻的腰部,她知道兩個人有多沈重,自己不能拖累更多了。
痛苦讓時間顯得漫長,只有這個寬厚的背脊能讓她堅持下去。更堅持的是身前的男人,當他推開一間簡陋的小屋時,付小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他們得救了。
這是王府巡守人休息的小屋,撥了撥壁爐的灰燼,仍有一些殘餘的火源,添入一些柴薪後慢慢地復燃起來。風峻本來就大致知道小屋的方位,原來不過是幾里路的距離,因為舊疾復發的劇痛而走得辛苦,帶著一個沒有武功的女人更是雪上加霜。天知道,他早該拋下這個女人,曾經長達一年臥床療傷的痛苦還歷歷在目,現在他是滿滿的厭煩和懊悔!
付小秋撐著一口氣褪去濕透的衣物,下半身自然全是濕的,中衣外裙都是連身的樣式也濕了,脫完之後居然只剩肚兜了。過久的寒冷已經讓付小秋沒有多餘的判斷,她很快地捲進被子裡想讓自己回溫。偏偏被子也是冷的,她的每一吋皮膚都感到刺痛,抖得像風中殘葉不知所措。
風峻的臉色蒼白且嚴峻,在邊疆征戰數年的經歷讓他更能忍耐,如今左腿傳來如刨骨削肉般的痛楚,卻是讓鐵漢也難以承受。褪去染濕衣袍馬靴,他緊咬牙根裹進被褥中下面是简体
指腹轻抚而过,华婆婆阖上双眼,一如既往的温柔慈和,付小秋低喃:再见了,婆婆!自己永远不会忘记异世这个最温暖的所在。屋内很快就炽热地难以忍受,付小秋赶紧也跟着爬出屋外。
这时树林里已传来短兵相接的打斗声,远远一看是三个人缠斗在一起,正待过去瞧瞧时,一个蒙面黑衣人从屋顶跳下来,不偏不倚地降落在她面前。付小秋害怕地瞪着黑衣人,脑中跳出一段话:「我是来打酱油的。」没想到居然说出来了,武侠小说里的经典的对白,更经典的是黑衣人果真不理睬她,转身往主战场去。
付小秋松了口气,越过黑衣人背影看向树林,这才发现风峻一打二腹背受敌,她一时脑门抽风,举起手中的匕首往黑衣人刺去。匕首锋利无比,这一刀深深地没入黑衣人的肩胛中。黑衣人缓缓转身,目带凶光,付小秋要哭了:「我....我这是手滑了
银白色的大刀高高举起,在火光的映照下闪得耀眼,付小秋只能紧紧闭上双眼。预期中的剧痛没有到来,重物落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杀气腾腾的风峻,喝叱道:「顾好自己的小命!」付小秋惊叫:「小心背后!」举臂回身,锵的一声刀剑相击,一阵凌厉的剑式逼退来者,付小秋心一紧,第一次发现原来风峻的身形如此高大威猛,能够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付小秋躲藏在树后的阴影处,刀光剑影的当头自己还是别添乱了。屋后的树林非常茂密,黑衣人像下水饺一般从树上跳下,风峻刀起刀乱不显慌乱,身上的刀痕却愈来愈多,每添一刀付小秋的心就紧紧地揪了一下。
深怕他寡不敌众,付小秋握紧手上的匕首,伏低身子悄悄地靠近,看见有倒地的黑衣人爬起来,她就冲过去补上一刀。几次之后引起黑衣人注意,立马有一刀劈头而来,劳得风峻分神来救,又被喝叱:「别拖后腿。」他的发丝凌乱,付小秋乖得跟鹌鹑一般。
突然屋顶上也传来兵器相交之声,风峻暗骂安柏这个办事不力的家伙,这时候才来救。接着一支烟花直冲天际,王府的侍卫很快就会来救了,风峻不再保留体力,剑如游龙快如闪电,余下几个黑衣人都被屠杀殆尽。左腿的旧伤传来阵阵抽痛,安柏暂时挡住了杀手,风峻决定找个地方暂避,于是便往黑暗的树林走去。
眼见风峻离开,付小秋也急急跟上。他的步子大,她的步子小,努力地跟随前方的身影,两人的距离却还是愈拉愈远。当屋舍的火花彻底看不见时,付小秋发现失去了风峻的踪迹。「风峻!风峻!」她慌了,怕黑衣人追上来,她只能小小声的喊。
孤身立在原地,身体冰冷、心也冰冷。她穿的是绣花鞋和棉布衣裙,白雪沾在身上被体温化成了水,碰触到冷空气之后又结成霜,她的下半身几乎就是泡在冰霜里,早已冻得没有知觉,只靠着追寻风峻的一个背影支撑着,失去了他的踪影她也走不动了,只能茫然四顾。
「发什么呆!」风峻骂她了,但付小秋觉得他的声音宛如天籁,急急地去握住他的手:「风峻,我方才没跟上你。」风峻语带嫌弃:「累赘!放手!」这似乎耗尽他的耐性,甩开她的手又是快步前行。
付小秋又跟了一阵子,也许风峻已经放缓了脚步,但她也察觉不到了。寒冷耗尽她的体力与意志力,付小秋终是停下脚步,认命地看着风峻的身影渐渐消失,最后完全隐没在黑暗中。也许,这一世就这样吧!她….想休息了….缓缓地合上双眼,她感受着死神的降临,徐缓的、平静的、悠然的….
寒风吹来一连串脏话,是风峻,他看起来是暴跳如雷了,付小秋很想说:没关系,你走吧!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有义务拯救谁!
宽大的手掌握住她拉扯,见她不动怒斥道:「不走!妳就留下来喂狼!」付小秋一怔,环顾四周,竟真的闪着诡异的光芒,是一对对准备好袭击猎物的锐利狼目!她吓得扑向风峻的胸口:「风峻!我想走,可是我的脚不听我的话。」
风峻扯住她的手顿了顿,意外的,这一次竟没有甩开,她可以听见他的咬牙切齿:「我一定是疯了才多管闲事。」被拖着走了几步,付小秋卖力地抬起僵硬的双腿,紧紧地勾在风峻的腰部,她知道两个人有多沉重,自己不能拖累更多了。
痛苦让时间显得漫长,只有这个宽厚的背脊能让她坚持下去。更坚持的是身前的男人,当他推开一间简陋的小屋时,付小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他们得救了。
这是王府巡守人休息的小屋,拨了拨壁炉的灰烬,仍有一些残余的火源,添入一些柴薪后慢慢地复燃起来。风峻本来就大致知道小屋的方位,原来不过是几里路的距离,因为旧疾复发的剧痛而走得辛苦,带着一个没有武功的女人更是雪上加霜。天知道,他早该抛下这个女人,曾经长达一年卧床疗伤的痛苦还历历在目,现在他是满满的厌烦和懊悔!
付小秋撑着一口气褪去湿透的衣物,下半身自然全是湿的,中衣外裙都是连身的样式也湿了,脱完之后居然只剩肚兜了。过久的寒冷已经让付小秋没有多余的判断,她很快地卷进被子里想让自己回温。偏偏被子也是冷的,她的每一吋皮肤都感到刺痛,抖得像风中残叶不知所措。
风峻的脸色苍白且严峻,在边疆征战数年的经历让他更能忍耐,如今左腿传来如刨骨削肉般的痛楚,却是让铁汉也难以承受。褪去染湿衣袍马靴,他紧咬牙根裹进被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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