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传来的那天是在八月底。
乔以萌期间申请了无数所国外知名或不知名大学,最终一封来自图林根的信函发来了面试邀请,如果面试得以过,就可以入学该校的冬季开学。
她没有犹豫,或者说也由不得乔以萌犹豫。她准备了个小小的行李箱,带着自己的银行卡奔赴了机场。
没有人送乔以萌,就像她出来也没人接一样。
图林根洲位于德国中部,全国哪都没有直飞的班机,必须先去慕尼黑再做中转。那么巧,N市刚好是唯一开通直飞慕尼黑的城市。因为同样是在北半球,季节完全一样,乔以萌倒不用担心冷暖的问题。
N市机场不大不小,对应这个城市的尴尬地位十分合适。
到达大厅内的透明玻璃被机场保洁擦得一尘不染,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飞机的起降。很多年轻男女站在玻璃前自拍,脸上笑意青春。
乔以萌就坐在机场的等候椅上,视线随着一架飞机的破云而无声远去。她今天上身黑色短T恤,下搭米白萝卜长裤,显得随意。包裹在宽松裤腿中的双腿笔直并拢,虽然身材偏干瘦,但她的美貌倒是十分醒目。
她耳上戴了款运动耳机,戴着腕表的左手搭在旅行箱上,纤细手指自然垂落宛若兰花。怎么看都像是个普通的学生。
乔以萌不知道在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淡淡的送来一瞥。
“老板。”林安气喘吁吁的送来了一杯咖啡递给男人。“半颗奶球不加糖。”
顾霖将目光收了回来,接过助手林安的咖啡后他饮了一口,轻颌了下首算做答复。
林安咧着嘴笑了,他一屁股坐在了顾霖身边。
两人正坐在机场到达大厅的VIP室中,这个时间点VIP里人不多,要不然光是陪顾霖打招呼都要浪费十几分钟。林安跟了顾霖三四年,多少也摸到了点顾霖的脾气。顾霖不难伺候,就连机场里的三合一咖啡也能咽下去,完全没有N城阔少那种精致毛病。
顾霖的公司总部位于慕尼黑,工厂则在耶拿。耶拿是德国出了名的生物科技重镇,生物名企林立不说,还有所世界知名的耶拿大学。
顾霖公司初初成立时也吃了不少苦头,好在结果是不错的。为了完全把握公司,明明几年前资产就已经足够上市,他却硬是不肯融资,霸道的把整间公司掌控在手心。近些年国内环境渐成熟,政策也有利。他开始把分工厂位置往国内D城引,为这他总是两国频繁的飞。
林安陪着顾霖坐在VIP室里,时不时的看表。等了将近十分钟后飞机VIP通道率先开放,顾霖随着机场人员进了机舱。
乔以萌老远就看见顾霖的背影了,她看见他在地勤的殷切陪同下进了飞机。
她安静的扶着箱子排队,没一会儿也进了宽大干燥的机舱中。她没有买头等舱,两人自然面都碰不上。
谁又能猜到曾经的顶级名媛乔小姐买个机票都是自己在网站上抢的经济舱呢?
飞机全程约十三个小时,乔以萌睡饱起床时飞机刚好从云霄俯下,金色的阳光将云涛镀上层亮边,那一霎的震撼让人惊叹造物主的神奇。
乔以萌靠在大红的飞机座椅上,静静欣赏着,目光安宁而寂远。
飞机落地后,乔以萌取了行李排队入境。
入境口的安全闸十分严谨,腰带上别着枪的巡逻也大都神色严肃,这一点很符合德国在全世界人民眼中的形象。
乔以萌扶着她的行李箱,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击。腕上的满钻pe在阳光照射下发出炫目神采。
排队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到了乔以萌时刚好是近黄昏的时刻。
那安检人员在看见她的填写资料时,下意识的蹙了下眉,有案底的。那安检人员侧过轮廓深重的面孔对检查人员用德语交谈着什么。
乔以萌虽然德语不是很行,但大概也猜到了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等到她站上安全闸的检测门时,不等同普通的民众,几乎是全部的手持检测仪都往她身上招呼去,那架势真是不亚于皇帝出巡。
‘哔哔’的金属反应霎时响起。
全场哗然,乔以萌站在原地不动。那群带着警棍和配枪的巡逻警瞬间围了过来,甚至还有子弹上膛的声音。他们将乔以萌双手剪起,压着她面贴地板,屈辱的趴俯着。几络碎发顺着光洁额头滑下,漾在她的眉睫间,熏风吹拂时仿佛还会舞动。
乔以萌双目闭了闭,安静若蝶翼的长睫停顿着,眼睑下一片阴影。她被迫的趴俯着,一动也动不了。
很快她就被人提溜站了起来押进小黑屋,所到之处都是一片侧目和惊吓。
夏天衣裳薄,她被个头比她高大半个头的女警剥得连底裤都不剩,毫无人权可言。如果说这是以前的乔以萌,估计要把天捅个窟窿眼。
而现在的乔以萌被剥夺过人权整整七年,这点屈辱她还看不上眼。
“你把武器藏在哪里!”大声的德语训话从女警口中传来,见乔以萌不应话,她又换做英语问了一遍。她的英语发音很重,乔以萌没来由的想笑。
这不合时宜的笑容虽然惊艳四射,但女警可顾不上欣赏!她立刻子弹上膛,一手持着枪一边命令着全裸的乔以萌转过身去,趴在墙上双手上举。
乔以萌乖乖照做,她听见身后有淅淅索索的声音。然后,一只戴着冰冷绝缘手套的手忽然伸向了她的下体!
她安静的眉眼瞬间变得僵硬,那只手粗暴无比的掰开她柔嫩的下体,想要往里探去。这也不是不能理解,经常会有些女毒贩将毒品藏在下阴处。但自己这是金属反应,不是毒品反应!谁会将武器藏在那个位置?这个女警摆明就是要羞辱她!
乔以萌抽搐了几下想挣扎,却忽然被那只口径足有5毫米的枪支抵在了腮帮上。她用余光看见女警得意的瞥来一眼,乔以萌安静了下来。
好在她没有来得及有下一步时,另一位年长些的女警拿着仪器检测出来的照片走进来。满脸严肃的她呵斥着女警放下枪,然后操持着不太顺溜的英语和乔以萌道歉。
那张照片很清晰的照出了乔以萌身上的特殊金属反应——那是根足有三寸长的铁钉状物,正安静扎在乔以萌第五根肋骨和第六根肋骨之间的腹腔中,很明显有些年份了。
两名女警亲自将乔以萌送出了小黑屋,那个在小黑屋里侮辱过她的女警终于也道了歉。
“女士,你为什么不做手术把那颗铁钉取出来?”那女警用生硬的英语问道。
乔以萌静静一笑,用中文回答。“留作纪念
因为机场的一段小插曲,乔以萌完美的错过了运营大巴时间,而下一班则要等到一个半小时后。
乔以萌倒是没那么急,毕竟预约的是几天后的入学面试,时间她有的是。
她在机场餐厅里买了份晚饭,又将运动耳机的开关打开。
机场餐味道乏善可陈,乔以萌轻轻的咀嚼着,还是足有一百口才将食物吞下。她吃饭的时候很专注,似乎除了吃东西其他什么都不放在眼底。
这时候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从餐厅角落站起,那人很高大,他双手捂着胸口,湛蓝的眼睛发直。
女士和孩子的惊呼此起彼伏,那人双手成爪状,走路走不了直线。突然他歪倒在一张餐桌旁,手臂挥下了桌上的椒盐等调味品,叮叮咚咚掉了一地。
他整个人歪倒在地上,一会躬身一会躺直,嘴巴像是鱼般一张一张的,却没有声音。
不知道是什么病犯了!?
“需要医生!这里需要医生!”餐厅有人喊了出来。但很明显大家都不是医生,有人在打电话叫救护,也有人直接往机场接待处跑。
但那人已经双眼拼命犯白,双手紧紧的掐住了自己胸口,嘴里发出‘嚯嚯’的无意识气音来,要糟的节奏!
乔以萌随意的扫过去一眼,她站了起来,将餐盘中的剩余餐品丢进垃圾筒。
那外国男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手成锤,拼命敲打自己的胸口。
乔以萌路过垃圾筒后走到他面前,一腿伸一腿曲的半蹲下来。这个姿势让她萝卜裤紧绷,修长的美腿暴露无遗。她用食指扒开了男人眼皮,濡湿的皮肤让人触手生冷。
她又按压了几下男人的胸腹处,将粉红耳廓贴在他的胸口处,几息后,乔以萌露出了果然的神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