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缃心急如焚地等在当铺门外。
过了许久,听到有脚步声从门里来,赶紧上前一步:“大哥
却是忽然愣住,门里走出的并不是刚才的小哥,而是一位头束金冠,身穿锦衣,手持折扇的年轻公子,身后跟着两个随从。公子停下看着她,眼神似探究似打量,又像是充满了浓浓的趣味。
绾缃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金北彦今儿是来自家当铺里要银子的。昨儿晚上他刚花五百两包了和春楼的头牌,春宵一度后心情好得很,今儿便想着要寻个稀罕事物去讨小美人的欢心,在古玩街上逛了一圈才终于看上一个玉雕,可那家古玩的掌柜却是个不识趣的,非要等结清了银子才让金北彦将东西带走。
好在金家二少今儿刚得了美人,心情不错,也不跟他计较,使了个小厮回家里支银子,自己坐大堂里喝着茶吃着点心等着,谁知最后等来的却是他大哥断了他银子的消息。
金二少当着众人的面被自家大哥打脸,脸上挂不住,当下就带了两个小厮杀到自家当铺要银子。可当铺掌柜的是金家大少爷的心腹,早就得了大少爷的口信,银子哪能说给就给,气得二少当场就是一顿胖揍,总算打得掌柜连连告饶,双手奉上了五千两银票。
金北彦拿了银票,总算觉得心情舒畅了些,走出门来,就看见了守在门外等消息的绾缃。
要说绾缃其实算不上什么大美人,至少金家二少就见过好几个,有比她妩媚的,有比她娇艳的,还有比她优雅的,可就是没见过有谁能比眼前的这个女人看着更让人舒服的。
细长的眉,如水的眼,精致的鼻,小巧的嘴,更难能可贵的是那一身温婉如玉的气质,金北彦读书不多,可一见着她,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几句他一向不屑之的酸诗: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哪怕只是穿着一身最朴素的暗蓝色的布衣,也丝毫掩不了她满身的光华。
总之,金北彦看着她,就像看着山间晨露中的一朵娇花,心里痒得跟老鼠抓似的,好色的本性被激起,昨晚刚得的美人儿现在已经被他抛到八百里开外了。
“小娘子,“金北彦甩开折扇,咧嘴一笑,语气吊儿郎当,”你到这儿来,是要当东西吗?“
绾缃看着眼前目光淫邪,语气轻佻的男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不知该不该作答。
就在这时,先前进去问话的小厮出来了。
掌柜的平白无故挨了二少爷一顿好打,哪里还会给人好脸色,这小厮连掌柜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轰出来了,正想出来叫那姑娘明天再来,可巧就撞上了还立在门边的金北彦。
“二,二少爷
小厮认出这人是刚揍了掌柜一顿的混世魔王二少爷,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哆嗦着腿,差点就要跪下去。
“叫爷做甚?“金北彦看着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搅事的家伙,挑了挑眉,语气很不快。
“无,无事,“小厮整个人抖如筛糠,”小的该,该关店门了。“
“没见着爷还站在这里吗?“金北彦立马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滚!“
小厮得了令,立马夹着屁股滚远了,哪里还记得绾缃这茬。
“哎……“绾缃伸出手,想叫住他,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煞神,又放下了手。
算了,明天再来吧。
绾缃转身要走。
“慢着!“身后的金北彦突然喝了一声。
绾缃只好转过头去看他。
金北彦盯着绾缃的侧脸,忍不住眯了眯眼。
这皮肤真白,跟羊脂玉似的,这双眼也好看,像猫眼石。就是穿的太寒酸,一身暗蓝色的棉布衣裙,头发用同色的布条绑起,若不是这张脸长得实在好看,他二少爷只怕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啧啧,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就应该如珠玉般被人捧在手心里好好宠着,可惜了,可惜了。
金北彦摇了摇头,摇了摇折扇,上前一步。
“你要当东西?“金北彦挑了挑眉,问。
绾缃见他一副轻薄的样子,本不欲答话,但转念一想刚才那小哥似乎是叫他二公子?于是沉默了一会儿,才矜持地点了点头。
“拿来我瞧瞧。“金北彦朝她伸出了手。
要不要拿呢?绾缃看着他。
他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见惯了金山银山,应该也不至于贪图她那副耳环。
于是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耳环,揭开包着耳环的红布,递了过去。
金北彦接过耳环,耳环在她身上放置的久了,不免也带了一丝暖意,那微弱的温度透过皮肤,像电流一般窜进金北彦的四肢百骸,他忍不住微微站直了。
“咳咳,“金北彦收起折扇,吩咐身后的随从,”喜二,给这姑娘拿一百两的银票。“
“是,少爷。“叫喜二的随从躬身答道,说完就要掏银票。
“不,不,“绾缃见状连忙摆手,”这位公子,我这副耳环不值一百两,您还是叫掌柜的出来看看,该给多少就给多少罢。“虽然她急需用钱,但不该是她的,她一分也不会多拿。又看了一眼这位二少爷,心道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公子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却是个心好的,于是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嗯?不够?”金北彦一听她拒绝,立马皱了皱眉,“喜二,拿五百两。”
绾缃怔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正发着呆,那个叫喜二的随从已经把五百两银票递到了她面前。
绾缃猛地反应过来。
“公子,您把耳环还给我吧,这耳环我不当了。”绾缃说。
“怎么能不当呢?”金北彦闻言上前两步,凑到绾缃面前,“小娘子你不是急着用钱吗?本少爷送钱给你哪有不要的道理?”说完就欲伸手来拉绾缃。
绾缃吓了一跳,赶紧避开,这才知道自己遇上浪荡子了,更不欲与他纠缠,可眼下似乎又不能与他好好说话,于是情急之下,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是上前一步,在金北彦手中抢了耳环,转身就跑。
金北彦被这突来的变故唬了一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掌心,这才反应过来。
到嘴的美人,哪有让她跑了的道理?
于是立马指着绾缃的背影,喝道:“给我抓住她。“
绾缃一听,脚下跑得更快了,然而她就是跑得再快,也及不上金北彦的那两个小厮,很快就被一人架住一只手,压到了金北彦面前。
“唔唔!你们放开我!“绾缃看着金北彦朝自己走过来,心中大骇,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可金北彦是谁,那可是云城里出了名了纨绔子弟,欺男霸女的恶事做起来早就轻车熟路了,摇着扇子站在旁边惬意地笑着,一边轻飘飘地吩咐喜大:“打晕她。“语气自然的就像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
绾缃瞪大眼睛,后脑突然一阵发晕,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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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緗心急如焚地等在當鋪門外。
過了許久,聽到有腳步聲從門裏來,趕緊上前壹步:“大哥
卻是忽然楞住,門裏走出的並不是剛才的小哥,而是壹位頭束金冠,身穿錦衣,手持折扇的年輕公子,身後跟著兩個隨從。公子停下看著她,眼神似探究似打量,又像是充滿了濃濃的趣味。
綰緗忍不住後退了壹步
金北彥今兒是來自家當鋪裏要銀子的。昨兒晚上他剛花五百兩包了和春樓的頭牌,春宵壹度後心情好得很,今兒便想著要尋個稀罕事物去討小美人的歡心,在古玩街上逛了壹圈才終於看上壹個玉雕,可那家古玩的掌櫃卻是個不識趣的,非要等結清了銀子才讓金北彥將東西帶走。
好在金家二少今兒剛得了美人,心情不錯,也不跟他計較,使了個小廝回家裏支銀子,自己坐大堂裏喝著茶吃著點心等著,誰知最後等來的卻是他大哥斷了他銀子的消息。
金二少當著眾人的面被自家大哥打臉,臉上掛不住,當下就帶了兩個小廝殺到自家當鋪要銀子。可當鋪掌櫃的是金家大少爺的心腹,早就得了大少爺的口信,銀子哪能說給就給,氣得二少當場就是壹頓胖揍,總算打得掌櫃連連告饒,雙手奉上了五千兩銀票。
金北彥拿了銀票,總算覺得心情舒暢了些,走出門來,就看見了守在門外等消息的綰緗。
要說綰緗其實算不上什麽大美人,至少金家二少就見過好幾個,有比她嫵媚的,有比她嬌艷的,還有比她優雅的,可就是沒見過有誰能比眼前的這個女人看著更讓人舒服的。
細長的眉,如水的眼,精致的鼻,小巧的嘴,更難能可貴的是那壹身溫婉如玉的氣質,金北彥讀書不多,可壹見著她,腦海裏就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幾句他壹向不屑之的酸詩:
有美壹人,清揚婉兮。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
哪怕只是穿著壹身最樸素的暗藍色的布衣,也絲毫掩不了她滿身的光華。
總之,金北彥看著她,就像看著山間晨露中的壹朵嬌花,心裏癢得跟老鼠抓似的,好色的本性被激起,昨晚剛得的美人兒現在已經被他拋到八百裏開外了。
“小娘子,“金北彥甩開折扇,咧嘴壹笑,語氣吊兒郎當,”妳到這兒來,是要當東西嗎?“
綰緗看著眼前目光淫邪,語氣輕佻的男人,忍不住往後退了壹步,不知該不該作答。
就在這時,先前進去問話的小廝出來了。
掌櫃的平白無故挨了二少爺壹頓好打,哪裏還會給人好臉色,這小廝連掌櫃的面都沒見著就被轟出來了,正想出來叫那姑娘明天再來,可巧就撞上了還立在門邊的金北彥。
“二,二少爺
小廝認出這人是剛揍了掌櫃壹頓的混世魔王二少爺,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哆嗦著腿,差點就要跪下去。
“叫爺做甚?“金北彥看著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攪事的家夥,挑了挑眉,語氣很不快。
“無,無事,“小廝整個人抖如篩糠,”小的該,該關店門了。“
“沒見著爺還站在這裏嗎?“金北彥立馬斜睨了他壹眼,冷哼壹聲,”滾!“
小廝得了令,立馬夾著屁股滾遠了,哪裏還記得綰緗這茬。
“哎……“綰緗伸出手,想叫住他,看了看旁邊站著的煞神,又放下了手。
算了,明天再來吧。
綰緗轉身要走。
“慢著!“身後的金北彥突然喝了壹聲。
綰緗只好轉過頭去看他。
金北彥盯著綰緗的側臉,忍不住瞇了瞇眼。
這皮膚真白,跟羊脂玉似的,這雙眼也好看,像貓眼石。就是穿的太寒酸,壹身暗藍色的棉布衣裙,頭發用同色的布條綁起,若不是這張臉長得實在好看,他二少爺只怕連看都懶得看上壹眼。
嘖嘖,如此嬌滴滴的美人,就應該如珠玉般被人捧在手心裏好好寵著,可惜了,可惜了。
金北彥搖了搖頭,搖了搖折扇,上前壹步。
“妳要當東西?“金北彥挑了挑眉,問。
綰緗見他壹副輕薄的樣子,本不欲答話,但轉念壹想剛才那小哥似乎是叫他二公子?於是沈默了壹會兒,才矜持地點了點頭。
“拿來我瞧瞧。“金北彥朝她伸出了手。
要不要拿呢?綰緗看著他。
他壹個大戶人家的少爺,見慣了金山銀山,應該也不至於貪圖她那副耳環。
於是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掏出耳環,揭開包著耳環的紅布,遞了過去。
金北彥接過耳環,耳環在她身上放置的久了,不免也帶了壹絲暖意,那微弱的溫度透過皮膚,像電流壹般竄進金北彥的四肢百骸,他忍不住微微站直了。
“咳咳,“金北彥收起折扇,吩咐身後的隨從,”喜二,給這姑娘拿壹百兩的銀票。“
“是,少爺。“叫喜二的隨從躬身答道,說完就要掏銀票。
“不,不,“綰緗見狀連忙擺手,”這位公子,我這副耳環不值壹百兩,您還是叫掌櫃的出來看看,該給多少就給多少罷。“雖然她急需用錢,但不該是她的,她壹分也不會多拿。又看了壹眼這位二少爺,心道果然人不可貌相,這公子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卻是個心好的,於是對他又多了幾分好感。
“嗯?不夠?”金北彥壹聽她拒絕,立馬皺了皺眉,“喜二,拿五百兩。”
綰緗怔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正發著呆,那個叫喜二的隨從已經把五百兩銀票遞到了她面前。
綰緗猛地反應過來。
“公子,您把耳環還給我吧,這耳環我不當了。”綰緗說。
“怎麽能不當呢?”金北彥聞言上前兩步,湊到綰緗面前,“小娘子妳不是急著用錢嗎?本少爺送錢給妳哪有不要的道理?”說完就欲伸手來拉綰緗。
綰緗嚇了壹跳,趕緊避開,這才知道自己遇上浪蕩子了,更不欲與他糾纏,可眼下似乎又不能與他好好說話,於是情急之下,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竟是上前壹步,在金北彥手中搶了耳環,轉身就跑。
金北彥被這突來的變故唬了壹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掌心,這才反應過來。
到嘴的美人,哪有讓她跑了的道理?
於是立馬指著綰緗的背影,喝道:“給我抓住她。“
綰緗壹聽,腳下跑得更快了,然而她就是跑得再快,也及不上金北彥的那兩個小廝,很快就被壹人架住壹只手,壓到了金北彥面前。
“唔唔!妳們放開我!“綰緗看著金北彥朝自己走過來,心中大駭,掙紮得更加厲害了。
可金北彥是誰,那可是雲城裏出了名了紈絝子弟,欺男霸女的惡事做起來早就輕車熟路了,搖著扇子站在旁邊愜意地笑著,壹邊輕飄飄地吩咐喜大:“打暈她。“語氣自然的就像在說今天晚上吃什麽壹樣。
綰緗瞪大眼睛,後腦突然壹陣發暈,接著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