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一支花?”电脑屏幕前的女人从这满屏的弹幕中,抽出这条,笑着念出来。
她挽了挽刘海,手下意识的挤了挤胸,轻蔑一笑,弹幕立马弹出一片:
小心,污妖王要开车了。
果不其然,女人的黄段子张嘴就来,还特不知羞耻:“这十八是指长度啊,还是指别的,18cm那可不嘛,别说一枝花了,整个世界他都能造出来。”
女人特意穿了连低胸的裙子,若隐若现的露出些胸脯,明晃晃在镜头前面荡,越是卖弄风骚,网线那头的宅男们才越兴奋,这一高兴,礼物送的多了,她也就赚得多,在旁人眼里不是什么正经营生,但没办法,她就指着这口饭喂饱一家人。
荆请夏做网络主播两年了,从大二开始,一直到现在,头一年多,也就勉强能糊口,那时候平台小,没什么人气,差的时候还能被工会拖欠工资,后来她终于遇见一人,让她有了点起色。
荆请夏直播的艺名叫小萌虾,特可爱一名字,虽然是主打情感交流类,但与实际气质尤其不符,一句话总结,就是一胸部主播,老天赏了张吃这口饭的脸,让她省去手术动刀的繁琐步骤,用某个粉丝的话来说就是:“小萌虾,长了一张天生勾人的脸,肤白腿长胸还大,偏偏只能在屏幕那边意淫,摸不到也吃不着。”
“一夜七次是什么体验?”荆请夏脸不红,心不跳的念出这句。
“我跟各位少男少女解释一下,说什么一夜七次的都是骗人,至少我没遇到过这种男人。”
于是弹幕很快跟着她走偏方向。
【所以,萌虾是上过很多男人?】
【停车!车速太快,我报警了!】
【三千霸霸表示不服。】
【萌虾你把我三千霸霸放哪里了!】
【系统提示:欢迎三千霸霸进入本直播间。】
于是,弹幕又是一阵狂欢。
【我实名告状,萌虾说三千霸霸不行。】
【重复一遍:萌虾说她没有遇到过一夜七次的男人,三千霸霸看到我。】
三千霸霸是一堆虚拟代码的ID,是她直播间的大土豪,每次刷礼物,送游艇,送飞机,都跟眨眼似的,后来直播间的粉丝都记住了三千霸霸这号人物,都说萌虾还是被征服于金钱的胯下了。
三千霸霸还有另一层身份,那就是荆请夏的老板,兼金主,没错,她就是为这五斗米折腰了。
【三千霸霸(超级会员):没遇到一夜七次的男人?不应该啊。】
荆请夏真没说谎,她以前就是一小白兔,恋爱都没谈过,连初吻都在的人,诺中秀是她第一个上床的男人。
没错,三千霸霸的ID后面,隐藏的就是诺中秀这张邪恶的脸,出生富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景庚集团的独子,从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后,回国之后另辟蹊径,独自创立了NK娱乐公司,原本都以为他玩玩而已,过不了多久还是得回去继承家业,没想到NK还就在短短几年之内,以异军突起之势,在上海滩不仅站住了脚,还迅速赶超几家名声赫赫的老牌娱乐公司,成为一匹黑马。
“荆小姐,诺总让您去酒店等着。”立马,诺中秀的特助沈天安就来了电话,她趁着上厕所的功夫接起来。
“我这正在直播呢……”荆请夏支支吾吾想推过去,又说:“改天行吗?”
“诺总特意交代了,让您现在就过去。”沈天安冷冷拒绝。
荆请夏瘪了瘪嘴,沈天安又说:“对了,诺总让我转告您,他迫不及待想让您体验一下一夜七次的乐趣。”
她手抓着电话,脸立马一片骚红,诺中秀还真是个怪人,从来不亲自跟她联系,都是由沈特助安排,连这种话都让助理转告,请夏不得不敬他是条汉子。
沈天安在电话那头察觉到她的犹豫迟疑,添了一句:“您要是担心不好跟直播间的粉丝请假,那也没关系,诺总说他亲自帮您向粉丝解释。”
威胁,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诺中秀这种自大的狮子男才不会管别人的感受。
“别...别...别,我立马下播。”请夏立马怂了,谁让人是自己老板呢,别说让她下播,把她雪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车在您楼下等着。”
请夏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嘉挂断了,匆匆忙忙的编了个借口跟直播间的粉丝请假,她港说完,弹幕赫然飘来一条。
【难道三千霸霸真跟小萌虾有PY交易,为什么每次三千霸霸没来多久,小萌虾就跑了】
【三千霸霸(超级会员):春宵一刻值千金】
请夏瞥了一眼屏幕,弹幕又开始跟着诺中秀的节奏开始开车,她恶狠狠的啐了一声,又换了一副面孔,蹭蹭蹭地下楼。
她今年大三,原本是住在学校宿舍,后来为了方便直播,或者说是为了方便发展这种底下炮友关系,公司替她在离学校几站地铁的地方租了个单身公寓,就只有她一个人住,后来在楼下捡了只流浪猫,就变成了一人一猫相依为命。
正值隆冬,风刮得猛,生生的擦过脸颊,灌进鼻子里头,让人说不出的单手,她才出单元门,就打了个寒颤,小身板差点没被这妖风吹跑,小区里的梧桐树,已经被吹秃了头,光溜溜的迎接冷风的摧残,请夏拢了拢大衣,还是先心疼自己吧,可怜起一棵树来了。
她打眼一瞧,不远处停了辆沪A的路虎揽胜,她刚瞥了一眼,车的远光灯就打过来,照得她下意识的挡住眼睛。
请夏顺着光走过去,远光灯终于灭了,她再一看,坐在驾驶位的不是平时过来接她的司机,是诺中秀,他似乎等得很不耐烦,眉头皱成一团,周身隐在暗处,一言不发。
她灰溜溜的走过去开门,心想早知道是他刚才就不在楼上磨蹭那么久了,她手指扣车门,锁住了,她敲了敲车窗,诺中秀侧过头睨了她一眼,她烫了卷的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一身米黄色的呢子大衣,又宽又肥显得她臃肿又没什么生气。
他忽然心就软下来,放下车窗,冷冷地嘲讽说:“连这点自觉都没有吗?还是需要我教教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情人?”
请夏吸了吸鼻子,冷得直搓手,解释说:“我不知道是你过来
“上车!”诺中秀已经转过头,不耐烦的打断。
请夏坐上车,拢了一身的寒气,坐在她身边的,不是一般人物,一直到现在她也依然没明白,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尊大佛。
酒店依然是在香格里拉的那间套房,诺中秀常过来住,即使他名下在上海中心有好几处房产,荆请夏摸不透他,反正依他的要求,就是指走肾,不走心,自己肮脏龌龊,一辈子都要窝在黑暗里苟且偷生的。
花洒的水扬下来,淅沥淅沥的声音,清脆得让人觉得冷清,玻璃上很快蒙了一层水汽,请夏脸上的妆还没卸,朦朦胧胧只见镜子里自己画的夸张的红唇,她抽出纸巾用力擦了擦,揪得嘴唇都红了。
镜子里忽然出现另一个人影,他站在请夏身后,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毫无感情的说:“以后见我把妆卸干净。”
请夏讪讪的点头,抽出包里的卸妆湿巾要往脸上擦,她以为诺中秀会出去,结果非但没有,这个男人的手直接毫不客气的从她身后绕过来,不由分说的钻进她的上衣里头,用力的揉捏她胸前两团暖嫩的肉。
他力气不大不小,手掌很凉,刚钻进去的时候,请夏打了个激灵,身体已经有了反应,周身渐渐发烫,鸡皮疙瘩跟商量好似的,撺掇着一块儿立起来,请夏脸红得不知道该往哪儿搁。
“别……别……”请夏小声哼哼,想推开他。
镜子里的他,只看了她一眼,戏谑一笑,手上更加用力,她两团耸立柔软的奶子,在他双手之下被任意揉捏,任圆任扁。
请夏已经动情,双腿不由得就想夹拢,诺中秀一早就看出她的意图,哪能让她这么痛快,于是膝盖穿过她两腿之间,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来,捏住她的下巴,看着雾气朦胧的镜子,一字一顿的对她说。
“一夜七次?你不是很想体验吗?别着急慢慢来
(不知道为什么封面一直传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