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蘅是被下身的酸痛与下唇的疼痛一道疼醒的,她睁开双眼看到是一张陌生却又好像在哪见过的脸。下身的感觉提醒着自己昨夜的发生过的事情,她摸了摸身旁的男人如同从古希腊的雕塑般的健美身躯与棱角分明,俊俏绝伦的面庞——他应该是个明星吧。自己应该见过的,但是仍旧有些混沌的脑子实在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不管是谁,总比是陈总好。想起昨晚的事情,江蘅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她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她打量了一下房间四周的装潢,推断出自己应该还是在景都酒店。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件自己皱得不像话的衬衫穿上,刚为手机充上电,就看到床上的男人睁开了双眼。
一时间四目相接,气氛突然有些尴尬起来。过了许久,江蘅才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你好,我……我叫江蘅,您是?”
男人似乎是还没睡醒,看着她顿了少倾,才回答道:“我叫任时雨。”
继而房间里又出现了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我
“昨晚
二人又几乎同时出声。
“您先说。”如果有镜子,江蘅一定会发现自己现在的笑容崩得特别假。
“江小姐是得罪了什么人吗?我看你昨晚似乎是被人……”问到一半任时雨突然发现自己这个问题是有些冒昧了些,又转过话锋,“抱歉,昨晚我有些孟浪了……”说完,任时雨觉得自己还不如不说话看着对方背上一道道显然是拜自己所赐的红痕与肩头的牙印,江蘅有些脸红:“任先生不必道歉,我
突然,任时雨站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找到自己衣服走到卫生间穿上,边穿边道:“江小姐先忙,我出去买点东西。”紧接着穿戴整齐出了门。
江蘅被他这一系列动作看的还没回过神来,手机便充足了电量开了机。她解锁,看到的无非是几条无关紧要的工作短信——许映风从昨晚到现在也再没联系她。想到许映风,江蘅脸色难看的要沉出水来——被信任的人出卖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江蘅认识许映风的时候还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学生,初进到星尚这样的大公司,什么都还很懵懂;许映风也是刚毕业不久的电影学院的学生,通过选秀才签了星尚。这几年的合作下来,如今她才发现她根本不了解许映风。
突然手机震了震,打乱了江蘅的回忆。是一条短信,只有寥寥数字:“什么时候回来。”落款是孟言臻。江蘅看着短信上的几个字,思索了半晌,接着深吸了一口气。她翻出自己在星尚的上司的号码,表示自己想要辞职的意愿,并且订好了晚上飞H城的航班,然后将航班信息发给了孟言臻。
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她才想起来,那位任先生已经出去了好一阵,应该是走了吧?她这才回想起来,任时雨,不就是新晋的金马影帝吗?自己居然一直没有认出来?江蘅自嘲地笑了笑,这么算下来即使是一夜情那也许还是自己赚了。
正准备穿戴好离开,却敲门声响起。江蘅走到门口朝猫眼看去,挺拔的身型,棱角分明的面容——任时雨居然还回来了。江蘅打开了门让任时雨进来,见他手上还拿着一个纸袋。任时雨将纸袋里的东西取出——是一套崭新的职业套装。
“出去有些匆忙,忘记问江小姐的尺码,这是我让看着大概让助理买好带过来的。”他将衣服递给江蘅:“江小姐试试合适不合适,如果不合身还可以换。”
江蘅摸了摸身上穿着的皱的不行的衬衣,有些触动:“任先生费心了。”
任时雨又取出了一个袋子,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这个……是我让服务生到楼下买的,她说这个是对身体伤害最小的……”江蘅接过袋子打开,是一盒紧急避孕药,她顿时明白了男人的窘迫从何而来,同时有讶异于男人的细心,只能开口道:“谢谢。”
“是我昨夜……总之,抱歉。”任时雨直视着江蘅的眼睛诚恳道。
江蘅虽然不是初经人事,但是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如此诚恳地为昨夜射在了她体内这样真挚地道歉。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没关系”又好像表现得自己很期待他内射似的……只能愣在当场。
任时雨却恢复了自如,他拿出一张名片放到江蘅手上:“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江小姐如果后续有什么不适可以随时找我。”
“任先生放心,我会吃药的。”江蘅终于回过神来,“毕竟不必要的麻烦都不是你我愿意看到的。”
这时候任时雨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对江蘅道:“那江小姐保重,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就先走了。”说完示意了一下拿起外套走出了房间。
江蘅拿起那盒药,想着是影帝真的不想有什么私生子出现吧。毕竟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陌生的主动勾引他的女人罢了。但是想起任时雨方才一本正经的道歉,她还是轻轻地笑出了声来。
她倒了一杯水,打开药盒按照上面的说明吃了下去,又将水杯和药盒放在了桌面上——这下他该放心了。
做完这些,江蘅换上了任时雨新买的衣服,尺寸居然不差多少。她把旧衣服放在袋子里,拿着袋子也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