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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綴梅苑本來不叫綴梅苑,而是叫作漪鈺苑,是在許遙清住下後才改的名字。
      整個將軍府攏共就只有這麼個院子以花命名,而大燕以花名命的地方,大概只有勾欄院。
      當時許遙清十三歲,已投奔將軍府三年,牌匾便是那時候被換的。
      十一歳的她初見沈景陽,那點好感可能是仰慕;十三歲的她已長成小少女,正是情竇初開可以議親的年齡。
      沈晰不只討厭她纏著大哥,更惱她的一張臉長得比自己還要好看。
      忽然一日的早上,許遙清聽到院門傳來紛紛揚揚的聲響,她披了外衣便出了院子,然後就是一陣嘻笑聲,抬目一看才知道被欺負了。
      可往世的她就是個唾面自干的,也是勢單力薄不敢找沈晰理論,加上那時蘇氏對她開始冷淡,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想不到牌匾竟然換回來了。
      許遙清裹著衣領在牌匾下站了一會,這才入了院子。
      她先到了聽竹和初蓮的房裡。
      初蓮正端著湯藥,小勺的送到聽竹嘴裡,聽竹穿著霜色小祆躺了在床上,她的右腳膝蓋骨折,需要休養兩個來月,一整個病蔫蔫的。
      初蓮比較幸運,被扔出馬車時落在了擺賣布料的攤鋪上,只是擦傷了手腳。
      她們受傷未癒,許遙清就沒有告訴她們今日回府,就是怕她們硬撐著在大門迎她回來。
      兩個小丫頭看到許遙清便哭了,淚水簌簌而下哭得可憐兮兮的。
      「姑娘
      「別哭了,我這不是活生生回來了?」
      初蓮一臉後怕,走到了許遙清身旁,「還好將軍武藝了得,護住了姑娘。」
      聽竹擦了擦眼眶,道:「將軍還把我們院子的牌匾換回來了,二姑娘過來鬧了一場,她說等姑娘回來便要你好看,當時她可兇了,之後將軍的人來了才把人趕回去。」
      原來是沈景陽,他到底想要什麼。
      漪鈺苑內,除了聽竹和初蓮,其他的丫鬟僕婦都已經通通被換掉了。
      新來的丫鬟都是低眉順眼,老實本分的,一時之間漪鈺苑煥然一新,奴大欺主的狀況就成了過去。
      許遙清沒有問,也猜到這也是沈景陽的安排。
      在崖下過了七日苦寒的日子,這幾日她特別的能吃,桌上的三個菜她一個人就吃完了,之後還想喝湯,初蓮怕她不消食,勸道:「姑娘,別再吃了,晚上奴婢到膳房做你喜歡的奶汁燉雞,現在到花園逛逛消食你看這樣好不好?」
      許遙清怕會遇到沈晰不想出院子,又想吃奶汁燉雞還是答應了。
      初蓮怕她改變主意,動作麻利的幫她披上斗蓬,隨她身後邁出門檻。
      許遙清回首道:「你去幫聽竹煎藥。」
      整個將軍府只有老夫人的松鶴堂有自己的灶台和廚子,其他院子都是吃膳房煮的。她怕沈晰因爲牌匾的事把氣撒在聽竹身上,在藥上動手腳,因此不放心將此事交到其他小丫鬟手上。
      像是方才的飯菜也不是出自膳房,而是差了小廝從廣德樓買回來。
      許遙清默默算了算小金庫,就算廣德樓不是最高價的食府價錢也不便宜,剛剛三菜一湯便用了九百多文,就是差不多一兩。
      平民百姓一年用度也不過十來兩銀子,她沒有收入,這樣下去她的小金庫只會是入不敷出。
      許家總共有二十一個家鋪子,其中七家在汴京,不過都暫放在老太太手裏。
      「待會你煎完藥到松鶴堂找一下陳嬤嬤,就說我多日未見老太太甚是掛念,明日過去給她老人家請安。」
      初蓮本來不死心還想跟著到花園去,聽到要到松鶴堂才歇了心思。
      出了院子,許遙清在花園沒有遇到沈晰,花園也沒有人。
      冬日開的花不多,她駐足在幾棵山茶花前看了會,就繼續往前隨著小徑走,繞過池塘便是假山,路便到了盡頭,要不往回走,要不就向左走到花園的另一邊,她有了困意於是想著往回走,回漪鈺苑歇晌。
      剛要回頭,只聽到一聲叫喚,抬目便是沈景陽那張風姿萬千的臉。
      她福了福身,「將軍也來花園散步?」
      沈景陽隨意的嗯了聲,非常的低沉好聽,他到漪鈺苑看不到她,知道她來了花園便過來找她。
      「新來的丫鬟用得可還習慣?」
      「她們都乖巧機靈,謝謝將軍了。」
      說話時,丫鬟清脆的笑聲遠遠的傳來,沈景陽向她走近,手便包裹著她冰冷的手掌朝假山去了。
      許遙清沒有反應過來,傻傻愣愣的被他牽著走,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原來假山別有洞天,竟是被帶到了假山的山洞裡。
      「有人來了。」
      被丫鬟看到又怎麼了?搞得像偷情般。
      「被看見也沒什麼。」
      沈景陽輕咳以掩飾尷尬,   「我倒是沒什麼,就怕你面皮薄。」
      許遙清只是一笑。
      「將軍自便,我先回了。」
      「等等。」
      午膳吃得太飽,眼皮越來越重,只想快點說完回院子休息,「將軍有什麼想說?」
      沈景陽來找她也是的確有事要說,既然回來了將軍府他們的親事也應該籌備了。
      「來年有三個好日子,最快的是三月後的二月初六,第二個日子在半年後的五月,再來便是年未了。」
      許遙清盯著他愣神,訥訥的問:「什,什麼好日子?」
      沈景陽素來沉定肅穆,說起親事來也不見分毫的臊意,簡潔的道:「成親的日子。」
      她很意外沈景陽愿意娶她,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個想法,竟自個決定了兩人的親事。
      意外歸意外,她還是不想嫁。
      「我不嫁。」
      沈景陽今日特別的惜字如金,又拋下了兩個字:「正妻。」他都以正妻求娶了,她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許遙清這一世的任務是要保命和找尋兇手,嫁給沈景陽裨益甚多,既有了庇護,又能借助他的勢力將歹人找出來解決掉。
      若是他的一家子不是這般糟心的話,她自是會考慮,現況是整個將軍府只有沈妤喜歡她,其他人都對她嗤之以鼻,還有想殺她的藏在其中。
      還不如找個平凡的夫君,過上平淡的日子。
      將軍府這淌渾水她惹不起。
      「我只想閑適自在的生活,再說大太太也不會答應。」
      沈景陽逼視著她,肯定的道:「你不喜歡我。」
      他之前還以為許遙清也對他有了好感,才將婚事想得理所當然,兩人朝夕相處多日以為一切都有所不同,卻想不到她竟然不喜歡他。
      「我只盼未來的夫君是個清癯的君子,其他的不想妄求。」
      沈景陽在腦海勾勒出一幅溫馨的畫面,小小的宅院,斯文俊秀的男人牽著許遙清在柿子樹下乘涼,忽而一個粉妝玉砌的小女孩甜甜的笑著小跑過來,男人幸福的彎著唇角低頭將小閨女抱起,他吻了嬌妻的額頭,摟著妻女就進屋裡去了。
      而這個男人並不是他。
      沈景陽一股子火湧了上來,他不容許這畫面變成事實,兩指托起了她的下巴,深沉的看她,道:「你只能嫁給我。」
      許遙清想說的話噎了在喉嚨,瞪大眼睛看沈景陽的臉離越發接近,無端覺得委屈,她又沒答應嫁給他,這人還是佔她便宜。
      她整個人被抵在冰冷的石壁上,被迫著與他對看。
      「別動!你再掙扎,我便要親了。」
      許遙清戴了一對珍珠耳鐺,男人的手掌緩緩過來取下了其中一隻,她口中發出了短而媚的音節,耳珠竟被含住了。
      沈景陽似乎對耳際傳來那嬌氣的呻吟很滿意,又轉移了陣地,微冷的唇一路往下,一手扒拉開了衣領,一陣微涼,碩大的雪團在大掌包裏下顫巍巍地卡了在衣領之間。
      許遙清五指收成拳,她的力氣小,只能軟棉棉地捶打在他的肩膀上,掙扎著仍避不掉,沈景陽俯下身來,蓓蕾又麻又癢,是他的舌尖在上面打圈然後反覆的輕咬舔吮。
      他只是吃了下乳兒,她雙腿已乏力,若不是沈景陽有力的手臂環著已軟倒在地。
      忽然她的雙腳離開了地面,原來被托著臀瓣抱了起來,位置卡得正好,不上不下的在敏感的位置上。
      那根硬燙的東西似乎在變大,他舒服的嘆息,一聽便是因情欲而極致的沙啞,身下往上用力的頂聳,許遙清能感受到那根又粗又長的玉莖隔了兩人的中褲猛地顫抖數下,耳際就是幾聲沉厚有力的悶哼。
      她的褻褲被黏膩濕了,是他噴發的精水。
      從她被抱起不過就是半盞茶而已
      沈景陽的臉難看得可以,沾過她身子之後他每一日都在想,這下幾日沒有紓解竟然在她的面前丟了臉面。
      「這麼快?」許遙清不懂這方面的時間長短於男子來說有何重要,就著之前的經驗,她還以為會被折騰很久。
      「往後我得讓你明白我能有多慢!」沈景陽咬牙切齒道
作者說:
看到少了訂閱立刻的修文!!
有空再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