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和“OK了吗”
我的惊讶回来了。我以为我们会在傍晚的绿地旁边，旁若无人地站立拥抱。而不是隔着手动档和手刹，以及我还没解的安全带。
我实在是低估了自己，和他。
因为惊讶，我呈现出不在状态，在他已经沉浸在深呼吸时我才缓慢地将手靠在了他背上，试探着抚过。
我们保持这样的动作一阵后，他抬起头，请我去后座，他的衣服在那里。
我刚在后座坐好他就递来了丝袜。我说好的，车灯在哪？然后赶他下车。我还打趣他“不许偷看哦”。
是的，我都没担心他放个针孔相机在车里。
实际上他在我换衣服时探头进来四次，先是突然进来，将车窗的防窥滑到顶；第二次是问我“好了吗”，我说“你买的丝袜小了”，他怔住，又让我“再试试”；再后来我穿好丝袜，正在换他的上衣，他打开驾驶门，慌张地找他刚才就拿出去的手机；最后他拉开我那侧的后座门。
我在换衣服期间一直听到苹果手机弹窗的提示音，也不知道是他站在后备箱前，还是真的有另一部手机在记录我换衣服。
在后座穿丝袜，难在提到腰际。我险些坐不稳滑到座位底下。
不过这些他一定毫无所觉，他一进来就抱住了我，说，“宝贝你好美”。
又深呼吸，说“好香”。我开始习惯了，他急促的呼吸声。我仿佛是他失而复得的梦，或者绒毯，或者猫。
换衣服时我已摘下了口罩，果然他很快扳正我的下巴亲过来。我才眨了下眼，他舌头都进来了。毫无味道，也没有多余口水，像我不熟悉的软体动物。我很快闭上眼，感觉很放松，又像是昏昏欲睡。但是我不懂怎么回应他，我只是张开嘴，很快我就停下来笑了。他和我说，“别紧张”。
他尝试了两次停下，问我，“是不是经验不怎么…”，后面的字他没讲出来，我回答，这是第一次呀。这回答应该让他兴奋了，不过我也讲了，我下周要见另一位男士，他停下来，仰头靠在车后座上，和我说，“我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