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会所,一个充斥着纸醉金迷的地方,是富人的娱乐场所。
“秦小姐,请走这边。”带路的经理殷勤地领着他身后的女人走向她的专属包间。
秦冶,她的盛名遍布整个上流圈,一半是因为她的钱权,另一半,是她的风流史。
早在读书时,她就已经玩遍了学校乃至校外不计其数的男人,盛名在外。没有人会拒绝她,钱财和美貌她一样不差。乃至于很多人最后对她动了真心,她却玩腻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实打实的渣滓。
秦冶爱玩,那必定少不了来高端会所找乐子,为此她专门买下了顶层一间包厢,供她消遣。包厢在最里边,隔开吵闹的音乐,却是有了几分清静。
“秦小姐,还是老样子吗?您常点的那一位早就为您空出来了。”
“不,谭经理,最近有没有进新的货,来尝个鲜。”女人垂眸把玩着一只空酒杯,懒懒开口。
“有的有的!昨儿个正好刚进来一批,还没人点过,都是干干净净的雏儿,这就给您带过来。”谭经理蹬着肥胖的身躯,急急扭出去吩咐。
坐在卡座上的女人半阖着眼,啜饮了一口刚倒上的威士忌,细白的葱指规律敲击着沙发,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情绪。
领班速度很快,一杯酒还没喝上几口,后脚就带着一列的人进了包厢,让原本空旷的房间变得有些拥挤。
到底是新人,个个都还青涩着,惴惴不安,穿着薄到沾点水就几乎透明的衬衫和黑西裤,个别几个看到秦冶,竟是还闹了个红脸。
秦冶抬眸,扫了一圈,随意地指了一个站在当中的,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一二,皮肤白,缭乱的夜店灯把他照的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棕黑碎发浅浅盖住一点眉毛,一双桃花眼里藏着期待,嫩的很。见秦冶指定要他,他有些惊喜地抬眼,而后红着耳尖坐到她旁边给她倒酒。
女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斜眸,瞥了一眼正要离开的队列,忽的眼睛一亮。
“等等,他也留下。”娇媚的嗓音荡在包厢,听的人耳根发痒。
空气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那个被秦小姐点名留下的男人。
短短的寸头,眉眼冷凝,坚毅的下颌紧紧绷成一条线,冷着一张脸,似乎还咬着牙,怎么看都不像是陪酒该有的样子。不过那脸和身材倒确实拔尖,宽肩窄腰,身高挺拔,鼓胀的肌肉几乎要从那衬衫里撑出来,露出的那节手臂还能看见经脉盘扎,如同未被驯服的野兽。
听到自己被叫住,男人僵了一瞬,随后牙关咬的更紧,身体更是崩成一线,仿佛被羞辱了般死死盯着她都来这里了还拉个脸搞什么矜持。
眼神相撞,两人在空气中无声对峙,是谭经理最先发现不对劲,回进来打圆场:“秦小姐,他是刚来的,还放不开,昨儿个有个夫人想包他,硬是被他冷脸气走了,要不您还是换一个吧,和他同类型的其实我们这还有
“不用,我就要他。”秦冶截住他的话头,直直地盯着那个男人,一字一句道:“我就要他。”
好久没有驯服硬茬,这会倒是被他激的有些心痒
人撤走了大半,只留下秦冶和她点的两个陪酒,谭经理走之前回了三次头,挤眉弄眼警告那个硬茬不要惹他们最大的金主不高兴,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可惜那个被提醒的人全程低着头,神色不明。
“咔哒。”门关上的声音在完全安静的包厢格外明显。
秦冶撑着下巴,凤眼扫过杵在面前像根木头的男人,轻启朱唇:“你叫什么名字
意料之内的男人没有应声。
“问你话呢。”她伸出高跟鞋踢了踢男人小腿,力道不大,但足够作为警告,她脾气一向不好。
这次倒是有了反应,他抬头直视秦冶,眉头微蹙,只是仍然没有说话。
女人凤眸眯起,押着杯沿喝了一口,坐在秦冶旁边的那个小白脸明显感觉到了房间里骤然升起的低气压,正想开口圆场时,听到那个男人开口了:“萧烈。”短短两个字,好像还是紧着牙蹦出来的。
嗓音低沉,有点像老虎从喉头滚出的低吼,震的人腿心酥麻。
“萧,烈。”女人从嘴边用低软的声音一字一顿念出他的名字,念出缱绻的错觉。
紧接着美眸一转,落在他脸上,“名字不错,性子确实挺烈,但领班没和你讲过,在这儿,不能告诉别人真名吗,你没有起花名?还真是个傻愣。”她没错过男人面上显出的片刻迷茫,显然他忘记了领班说过的话。
他薄唇抿了抿,想开口说些什么,被秦冶用手势打断,拍拍另一边位子,嫣然一笑,对他道:“算了,就这样吧。萧烈,来,坐这边来。”
萧烈顿了顿,而后迈步坐在了她旁边,隔了了一定距离。
秦冶对他的小动作没有表明态度,她放下酒杯,侧身攀向男人的肩,膝盖抵在男人腿间,红唇凑近他的耳朵,软着嗓子在他耳边呢语:“既然想从我这拿钱,那你应该做好你份内的工作吧,萧烈?嗯?你的工作是什么?”
“是让我高兴…”
女人的馨香萦在萧烈鼻尖,手臂细腻的触感和炽热的呼吸。她比本应放荡的萧烈更加放荡,每说一个疑问词,她就离他耳朵更近一点,最后贴在他耳廓,化作短短的气音,印下一个吻作为结束,犹如恶魔给他判下最终的结局。随后秦冶理所当然的感觉到手下男人瞬间僵硬的肌肉。
“都来这儿当陪酒了,装什么自洁。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你是急缺钱才来干的吧?因为这儿,长得好看的,捞钱最快。”馨香吐息如同蛇信子般钩出他的内心。
那双冷凝的眼终于第一次对上了秦冶的。
“我看的出来,萧烈,你内心底野着呢。怎么样,考虑一下?让我高兴,我可以给你想要的……”她舔了一下男人绷起的下颌,“一切。”
仿佛最下流的妓女。
萧烈眉心一跳,在思索,在犹豫,再抬眸时,眼底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他仰头,试图用他的嘴堵住那张从刚开始就一直喋喋不休的红唇,面前的女人算得上极品中的极品,反倒是他赚了才是,先前的挣扎不过是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她说的一点没错,在这里工作,自尊最不值钱。
嘴唇触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不是唇,他睁眼,看见女人细白的手指抵在他的唇边,眉眼戏谑的看着他轻声道:“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萧烈疑惑,摸不准这个恶劣的女人在打什么主意。
“自慰会吧?自己撸给我看。”
晃神间,他身上一轻,女人已经坐回了沙发,端着酒杯抱臂打量着他,那露骨的眼神似乎在透过衬衫视奸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