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軒閣為一高級娛樂場所,裡面的女子都古典美麗,如果沒有邀請卡,一律不得入內。而頭牌室裡,一位妖嬈的女子正在鏡前梳妝,她長髮及腰,身上的旗袍貼合凹凸有致的曲線。此時,帶著小姐們的媽媽進門說到:
「雪兒啊,六爺來了,你快打扮打扮。六爺今天生日,大家正在給他慶祝呢,剛剛他的包廂指名要你。」
女子展開笑顏,開始精心地打扮自己,自從六爺結婚,就未再光顧熒軒閣,伺候過那麼多肥頭大耳的土豪,唯獨六爺讓她覺得留戀不已,而且出手還大方。
走進包廂,雪兒一步一婀娜走向南澤,隨後自然地搶走他身邊美人的位置,依偎在了他的臂彎裡,令她失望的是,南澤僅是看了他一眼,目光又向門口飄去。
雪兒熟練地斟酒,並獻給六爺,男人卻露出厭惡的表情。雪兒識相的說道:
「那我先不打擾六爺了。」
南澤百無聊賴地看著歌舞昇平的眾人,突然看見門口敏恩的身影,神色愉悅了不少。白獅幫的手下看見夫人來了,就低頭哈腰地拍著馬屁。
敏恩只覺耳邊吵雜,不耐煩地坐在了南澤身邊。
南澤本想與妻子搭話,看見她擺著一副架子,便不悅地起身摟起一位衣著暴露的女子,兩人就這樣在敏恩面前調笑著。
此時,莫也拿著茶,彬彬有禮地向南澤說道:
「六爺,今天是您的生日,請恕我以茶代酒為你慶賀。」
南澤饒有趣味地看了一眼莫也,又看了一眼敏恩,舉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現在,是我先干為敬了,你也應該表示一下吧。」
莫也有些為難地放下手裡的茶,南澤扶了扶身旁美人的腰,對方立刻心領神會地拿起酒杯給莫也滿上。此時,敏恩突然快步向前,接過了莫也手上的酒,大聲宣佈道:
「今天是南澤的生日,我卻還沒向他表示什麼。所以,我想在這裡祝他生日快樂。」
包廂裡的客人們瞬間歡騰叫好了起來。
敏恩轉向南澤對他溫柔燦笑,美麗地令人動人,然而明亮的眸子卻好似隔了一層紗。
「生日快樂,老公。」優雅地敬酒後,敏恩便是一飲而盡。
南澤望著妻子示好卻無絲毫愉悅,心中反而升起怒火和酸楚,眾人只看到夫人的得體順從,只有男人知道她的所做所為到底是為了什麼。
敏恩在大家的歡呼中痛苦地嚥下最後一口酒,只覺得胃裡翻騰,眼眶也不受控的濕潤翻騰,她不想當眾失態,便強忍著不適得體的向大家道別,隨後奪門而出。
南澤推開身邊的女人,追上敏恩粗魯地抓住她的手質問道:
「你明明不能喝酒,為什麼要作賤自己?」
他的語氣帶著怒火,強勢的令人害怕。敏恩厭惡的甩開了丈夫的手,踉蹌地獨自往前走。
南澤見狀更是憤怒,他一把將女人拉住。敏恩擒著淚水,冷淡地答道:
「我只不過是在完成我應盡的義務而已。」
南澤冷笑:
「什麼義務,替你念念不忘的前男友擋酒嗎?可惜,你那個前男友根本不在乎,你的一廂情願一文不值。」
敏恩被狠狠撕開了傷疤,但她立馬將自己從回憶中抽離,冷靜地答道:
「那也無所謂,反正這一切都是我活該而已。不管是被他踐踏,或是被你羞辱,都是我在為自己的過錯負責,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將無辜的人扯進來。」
南澤鬆開了妻子的手,殘忍地說到:
「我想你搞錯了,我做這些並不是因為我在乎你,我只是對你感到憎惡,任何可以讓你痛苦的,後悔的,難受的,我都會去做,畢竟,這會讓我很開心。」
敏恩轉過身,平靜地回答道:
「我知道,如果羞辱我可以讓你開心的話,那你就繼續這麼做吧。至少我今天,的確是過的很痛苦。」
女人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了南澤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