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一寸雪肤,陈蔚然完全陌生,但经验告诉他是时候了。
他单手一捞,翻过她正面,薄背正对他,转身拎起床下两个枕头,枕她膝盖下。
她没闲着,双手熟练撑起上半身,腰身下陷,撅起翘臀。
等待他,就像她一直在等待他那般,十五年前,十三年前
眸色渐深……
他单手揉捏身下两瓣柔软,比他想象中湿得快。
对准她,一寸一寸深入
陈荟背对他跪趴着,单手紧扶床头木板,留给跪坐她腿间的他,中央弓起又下陷的大片雪白,刺眼又魅惑。
鼻翼间全是她散发的清香,横冲直撞,不由分说,勾引他
喉结滚动,四肢百骸似过电,在他心脏某个支点炸开,火花溅起,心跳失速。
他阖眼,认命抬起头颅佯装镇定,稳了稳呼吸与心跳,特意放轻柔动作。
可肉眼所见的每一帧,决不轻饶他,在脑海里像吸盘攀附,吮吸钩住他每根迟钝的神经。
身下头颅微微摇摆,乌黑发亮的长发披散。
发梢颤动,左摇右摆,似荡着秋千。
她修长细滑的脖颈冒出些许汗珠粗粝的手指随意一拂,散开。
视线一直向下,上宽中间狭窄,再宽阔,接着是将他们缠连密不可分的雪圆间入口,和长柱
细细密密的呻吟……控制不住溢出的闷哼,将整个房间点燃。
火燎火燎的。
陈蔚然单膝跪,微瞪的双眸似被淋漓汗水轻蛰,惊扰了他,头颅无奈垂下,不知轻重的双手掐紧窄腰
麦色大手下,玉体一颤,泛出的红印久久不散,闷哼声加重,似在控诉施虐者的粗暴行径。
施虐者后腰蓄力,慢慢前后摆动推送下体。
等她准备充分容纳他,节奏加快,抽送,律动
眼前氤氲一层暧昧的雾气额前汗水一滴一滴陨落,洇湿洁白如雪的枕套。
蹙眉垂头往下看,清晰可见他的黝黑与她互相碰撞处的浑浊分泌物,像披萨夹层奶酪拉丝,向下堕。
视线移开
避孕套湿润滑腻,孤零零,可怜蜷缩在他膝盖旁
陈荟两眼发黑,微昂起头往前爬,咬唇抑制的呻吟在连连冲撞中溢出唇舌
动作迟缓,身子却剧烈颤动挣扎往前逃离,她竟不知道自己力气如此之大,片刻出神后意识到,或许是他的动作
理智与欢愉拉扯,前者取胜,强烈又坚定警告她不能这样
她强撑,手脚并用,慌乱向四周蠕动,却遭不住双眼涣散理智不清,被更大的力气钳住。
膝盖与床单来回摩擦,上半身坚如磐石不得动弹。
屋内难耐欢愉的闷哼愈发高亢,喘息声也急而沉,分不清来自谁
陈蔚然的冲撞逐渐快且密,引得陈荟阴唇处皱缩得愈发激烈缠绵。
她像被抖落的窸窣树叶乱颤。
唇舌内微不可闻,断断续续的字句被撞散开,微染上撒娇的意味,像是和丈夫做爱时才有的娇嗔。
“套
“嗯套”
“老公
陈蔚然被后面两字触发开关,双眼猩红,耳朵受折磨,身下之物更受折磨发疼,发狠似的将她双手反绞,两胸更加耸立,持续不断的冲击下它们被连带抖动。
陈荟觉得自己这会像是一颗银杏树。
秋枝繁茂,硕果累累,被绿和黄笼罩的校园里,校外人员偷摸进来,晚上撑起一根擎天长棍,一颗又一颗寻找目标——银杏树。
银杏果树被树下来人发狠敲打,整颗树从树枝、树叶、果子乃至树根无一幸免,抽一下,颤抖一会,绵延不绝的抽打,整颗树身便持续不断战栗。
留下残败一地的树枝树叶,被第二天环卫工人清理。
清醒的最后一刻她全身湿漉漉,满脸泪水,却笑着回忆起过去,认命又庆幸地在心里告诉自己:终于还是在他身下挥洒汗水。
她可真是预言家
初一学生会竞选当天晚上,陈荟稿子改了又改,怎么改都不尽如人意。
但无论哪一版,最后一句“在蔚然天空下挥洒汗水”始终被保留。
大家会不会想多?他会不会知道她的心意?他会注意她吗?他会仔仔细细不漏一字听她的演讲稿吗?话筒声够大不,他能听见她说话吗?
每一种可能都啃噬她的胸有成竹,心田名为喜欢他的版图,被焦灼不做声色逐渐侵占。
疑惑太多便不怕疑惑了,那就,顺其自然。
名单顺序前一天通知到竞选选手,陈荟第11个演讲,陈蔚然第13个。
这意味她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刷一波存在感。
竞选开始了,底下乌压压坐了全年级所有人。
很快到她,同桌侧肘微笑提醒她,该上台了。
她甩了甩高马尾,脚步轻快,笑意盈盈站在讲台上发表竞选演讲。
引经据典,深入浅出,到了最后一句,她盯着人群某个小黑点,高调宣誓:“如若我当选,我一定尽心尽责,在歌一样的年华,书写不一样的篇章,在蔚然天空下挥洒汗水。”
张扬自信,胜券在握。
底下有人起哄,有人吹口哨,陈荟相信一定还有人在陈蔚然耳边开他玩笑,手肘戳他,让陈蔚然看台上的她如何看着他笑。
到他演讲时,陈荟双手抱胸坐台下认真听。
说实话,稿子没她好,但台风和气势比她足,勉强过关。
竞选结束后,陈荟以为他会来找她,接受她的告白或者说说话也行。
可她在教室坐到空无一人,他也没来。
其实……
起初她喜欢的不是他,甚至不知道何是喜欢。
同桌出其不意一句“你偷看陈蔚然干嘛?你喜欢他?”,让陈荟注意到和自己同班一年,还未说过话的陈蔚然。
那天起,她发现自己遇见他的频率稍微有点高。
第一天。
早自习后教室只有他和她,陈荟一直认为不去吃早餐的只有她一个人,过去没在教室见他。
第二天。
一个人踩点着急忙慌上厕所,出来和他碰见。
一周后。
月考成绩单贴在前排黑板右边,正底下是垃圾桶。她憋气捏鼻子站旁边,眯眼看成绩,班级第三,年级第四。
不错,很稳定。
等下,她上面怎么是陈蔚然?
成绩竟然比自己高,过去还真没注意到。
她若有所思回到座位和同桌不在意提了一句,同桌鄙夷道:“他咱们万年老二呀,年级万年老二。”
不远处最后一排某人听见自己名字,往说话声源不经意望了一眼,低头继续解代数。
同桌见陈荟一脸迷思,鄙夷更深:“你肯定没注意到,啥也不在乎的样,哪次不是我告诉你成绩呀。”
要是这样,她还真没注意过。
她不太关注成绩,只要不退步,维持合适水平就成。
隔周星期五下午。
例行大扫除,她站凳子上,手拿报纸擦窗户。
换个窗户继续擦,随意往右边一瞥,又是他。
站在走廊尽头,头拿白色汗巾,手腕绑了腕带,正运篮球。
自顾自念叨一句,见鬼。
继续擦窗户。
有一天,陈荟和同桌说:“我好像喜欢陈蔚然。”说完迷茫道:“但喜欢是什么?”
被陈荟的坦诚和大胆吓得一愣,同桌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咽了咽口水,试探性问:“那你怎么想?”
“追他。”
再次强调:“我要追他。”
同桌盯着陈荟势在必得的双眸,愣愣点头,祝她早日成功。
十三岁少女做出决定后一天晚上,初潮来了,猝不及防,但又情理之中。
第三节课下课,她大剌剌攥着室友给的姨妈巾,从教室到厕所,毫无避讳。
路上碰见陈蔚然,打起精神,活力十足和他打招呼:“嗨!陈蔚然,你去哪呀。”
无关紧要的废话,说得十分起劲。
陈蔚然一副你谁的表情,旁边是同班同学蒋彪,她见蒋彪瞪大眼看她,又十分主动对蒋彪展颜一笑,打了声招呼。
陈荟兴味盎然等他开口回答,却见眼前两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中姨妈巾。
意味不明,眼神古怪……
一下子想起自己本来要干什么,赶紧往厕所跑,边跑还不忘和陈蔚然挥手,大声说再见,教室见。
同桌第一次问“你偷看陈蔚然干嘛?你喜欢他?”时,她别无他想,单纯放空发呆。
真要说起来,还得怪他入了画。
那日夕阳西下,落日红彤彤,恢弘如画。
少年模样看不真切,坐在靠窗最后一排。
垂头思索,落日余晖紧挨发梢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禁不住感叹。
同桌措不及防一句话打断她怅然思绪,让她毫无防备下,瞥见从未有过交集的陈蔚然。
这随意一瞥,注意到他,记在脑海里,放在心上。
当同桌再次问陈荟,你又偷看陈蔚然干嘛?你真的喜欢他?
她欣然点头,平淡无奇道:“哈,你才发现。”
同桌惊得张大嘴,转念一想,这才是陈荟。
笑着对她说:“加油哦。”
陈荟没理会这句加油打气。
既然决定,自然全力以赴。
想到他成绩比她好,名次比她高,顺水推舟,那么刻苦努力,勤奋好学的她,首当其冲便是向他学习,请教问题。
看了看胳膊肘底下压着的物理试卷大题,她脑袋一拍,决定就问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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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西强迫症,爱改爱写爱纠结,诸位记得常看,可能常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