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不到三日众人便回了京城。
幼青跟着元熙正,只见眼前一幢幢雕梁画栋,巍峨华美的府邸,比她成天泡的池子美得多,可元熙正步履不停,直走到最尽头的府邸前才停下。
幼青抬头一看,脱口而出:“好破!”实则这府邸也颇为体面,只是有了先前那些人间天宫的映衬才显得寒酸。
元熙正与她相处几日,知这白蛇性喜奢华、贪图享受,便敷衍道:“府里最好的房给你住。”
扣了府门,奴仆见了元熙正都欢天喜地,口呼“爷回来了”,不一会儿又有几个美妾抹泪相迎,幼青好奇地探头看,立时吓得美人们面无人色,当场昏过去几个。
元熙正单手按了她回去,先送幼青到了西苑,摆脱了这烦人的蛇才去沐浴更衣。
却说幼青,在东山修行时餐风饮露,睡的是小池塘,和同族比已经很讲究。到了人间,才知道有软榻卧床,变了人形,把屋里的屏风、桌椅摸了个遍,又抱着花瓶不撒手,把个小脸埋进去细细的嗅。
如此作怪了一番,这蛇又嫌弃地瞅着自己的衣服,白的,没一朵花!刚才她瞧门口几人穿的红红绿绿,上面全是花,别提多好看!
放下花瓶,砰地又化作蛇形,一溜烟去找元熙正
这厢元熙正躺在浴池里,正闭目安神,肩上攀上来只纤纤玉手,嗲声道:“妾服侍爷。”
元熙正自然应允,此去河东讨捕,一路见的都是面黄肌瘦、男女都分不清的流民,当地官吏孝敬的美人儿,他嫌脏也没受用,禁欲了大半年已久,甫一撩拨,身下就跟烙铁似的肿烫起来。
当即抓了柔荑,一把将爱妾拉进浴池里,狎昵道:“小娼妇想爷的大棒子了?”边说话手已褪了她衣衫。
薛夫人见他俊容情热,又说些撩拨的骚话,心里爱得不行,立马娇声道“小娼妇想了”,手捧着酥胸放荡求欢,两人当下便在浴池里行起事来
幼青循着味儿找来浴池,一肚儿的火,原来以为自己住的是最好,谁知这里不仅大,抵得上十个那屋,还处处铺着软和的毯子,露出来的地面都是白的,摸上去只觉得凉爽,舒服的不得了。
她气冲冲游到屏风后,只听一阵女人的啜叫,大喊着“不行了!要被爷的棒子干死了!”
那声音里藏着雄黄一样,幼青一听,浑身就又痒又麻地不行,偷偷去看,嚯!这是干嘛呢?
只见两个白花花的人叠起来,一个在上面被抛上坐下,两手揉着胸前的肉,表情似痛似爽,嘴里大叫要死了,幼青看她活得好好的。
另一个坐在浴池里,健壮的手臂掐着身上人的腰肢,跟玩儿似地提起按下,两个人下体相连,幼青就听见啪啪、噗噗的声音从那里发出来,不由扭着身子凑近了去看。
元熙正入得爽利,正酣战时听薛夫人一声惊叫,两眼翻白晕了过去,回头看,幼青正端正地盘成一团,支起身子瞧着二人相连之处。
这条淫蛇!怏怏抽了身,寻了衣物蔽体。
幼青见他面色不霁,心道吾还没找你算账,看也不看他黑沉的面色,把蛇尾啪地一甩,颐指气使道,“吾要花裙子!”说完摇身变作人形,揪起裙子给他看,“白的,吾不要
元熙正雷劈了一样,手按在衣带上,动也不动,好一会儿,见幼青不耐烦地伸手,才如梦方醒,一把抓住玉手,喉咙哑地炭烧了似的,“你…你…”
“放开!”幼青去掐他的手,觉这仆人反了天了,还不如再寻个听话的,愤愤道:“吾要走了!”
话音落被人一把拉进怀里,贴在她耳边道,“你要去哪里?”两条胳膊枷锁一样捆住她细腰,阴沉沉道:“你哪里都不许去!”
幼青是无骨的蛇,被他紧箍着也不觉得痛,甚至能翻个身,趴在他胸膛,轻蔑地笑:“你可拦不住吾”,转了转美目,又道,“除非你听话,乖乖做吾的仆人。”
元熙正鹰目如炬,盯着这傻蛇笑了笑,“好,我给你做奴仆”,低沉的声音藏着幼青窥不见的危险,“做牛做马伺候仙君。”
至于怎么个伺候法,就不必告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