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武8年,永昭帝驾崩。
宫里一夜之间挂起白布,悲伤如潮水蔓延开来。
“公主殿下,您先回去吧。这夜深露重的,染上风寒可就不好了。”大丫鬟青枝劝道。
“又是这样。”萧韵站在庭院中,看着夜深却依然灯火通明的大殿,心情很低落。
“父亲走的那天宫里也是这样。”萧韵喃喃自语,“所有人看起来都很难过。”
青枝不知该如何对萧韵讲。
这位小公主被宠爱着长大,从来没有烦恼,对生死离别之事更是丝毫不知。
宫里头的人消失从来都悄无声息,能如此阵仗的只有两人罢了,偏偏这二人还是萧韵最亲近的——母皇和父后。
短短半年内接连失去两位至亲,对萧韵打击很大。
“韵儿怎么还在这。”
萧庭大步走入,看到萧韵,立刻关切地走上前。
目光从青枝身上略过,青枝立刻低下头,不敢多言。
“姐姐,母亲也走了吗。”萧韵看着萧庭,眼神有些许茫然。
萧庭心下一紧,替她拢了拢披风,“母亲和父亲都去天上了,他们总是抛下我们两个人在一起,韵儿不用担心。”
“姐姐不必哄我,我已经长大了。”
萧庭闻言心中酸涩,默默抱住妹妹。
“姐姐去守着吧,我就先回去了。”萧韵也很想守在母亲身边,但是她不想萧庭担心。
“我明日再来。”
“好,早些休息。”
回到玉漱宫,萧韵依旧闷闷不乐。
“胤竹,你说,人死后真的能变成天上的星星吗。”
萧韵抬头望天,连天都是黑压压的,乌云挡住月华,也盖在她沉重的心上。
“先皇深爱先后,如今追随而去,不过是快些转世罢了,走的慢了,怕追不上。”
“那我下辈子还要做他们的女儿。”
“殿下不必这么着急,未来的日子还长,现在还不是时候,您想投进先皇的肚子里,也得等他们长大呀。”
胤竹淡淡微笑,三言两语便解了萧韵的忧伤。
“好!那我便等着。胤竹,替我宽衣吧,我要睡了,明日还要去送母亲
先皇离世后前朝后宫照例默哀一日,灵柩在宫中摆上一夜便下葬了。
棺材尘封地下,萧庭对着萧溯郑重地磕下一个头。
母亲,放心吧,我一定会守护好天下,也一定会保护好韵儿,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
萧溯立下的遗嘱中,有一条是死后不入皇陵,她要跟赵明和合葬在他们初遇相爱的地方,也是赵明和的故乡,扬州。
赵明和因为爱她愿意从自由广阔的天地沉入深宫之中,一入便是一辈子。她虽然尽力陪伴,却也弥补不了他与父母的久别离。现在,轮到她离开皇宫陪着他了。
这当然于理不合,不过礼制是死的人是活的,萧庭认真完成了母亲的遗愿,没有大修陵寝,而是将他们埋在一个种满桃树的野山头,每年桃花开的时候,风都是香甜的。
赵明和的父母为人宽厚,原是扬州的一对小商贩夫妇,萧溯还是王女的时候下江南,从此对赵明和一见钟情。
嫁入王府后夫妻俩并没有鸡犬升天的意思,也没有进京享受荣华富贵,他们选择留在扬州,继续过着平凡却满足日子。
赵明和的骤然离世对二老打击很大,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萧庭安葬好萧溯,并没有立刻回京,而是去看了外祖和外祖母。
二老还是选择留在扬州,并不愿随去京城养老。
萧庭见状也不再多劝,只命人重修一座府邸给二人,并留下一批侍男小厮伺候,安顿好二老便启程回京了。
往常先帝驾崩不出两日便可迎新帝登基,只是萧庭执意亲自送萧溯去扬州,即使快马加鞭也过了好几日,在萧溯去世后十日才到京中。
风云变幻只在朝夕之间,日昭王朝迎来了第五位女帝。
萧庭登基,改年号永清,封嫡妹萧韵为怀安长公主,赐居公主府。正夫敬成懿为后,两位侧夫为淑君德君,其他侍从也各有品级。
新帝上任三把火,纵然萧溯将后事料理得周到妥帖,萧庭跟在身后历练多年政务已经很是熟悉,但毕竟第一次独当一面,且再无人庇佑,萧庭忙得脚不沾地。
好不容易忙过一阵,终于有功夫歇口气,前朝那帮人又嚷嚷着后宫少人,女帝无子嗣,要大办选秀充实后宫,早日诞下皇女。
萧庭应付前朝应付地够烦。
她本身并不好色,后宫除了一个凤后,两个君子,便只有两个选侍是当年她的启蒙小侍。
也许是萧家专情会遗传吧,她与敬成懿虽不如萧溯对赵明和情根深种,也算是琴瑟和鸣,她实在不想选一堆人放在宫里。后宫是枷锁,没有皇帝的宠爱,男侍们不过在寂寞中枯萎罢了。
比起自己的选秀,她更关心妹妹萧韵及笄以及启蒙的事
“殿下,再过十日就是您的及笄礼了。”青枝采了一篮子花,兴奋地说道。
“及笄礼啊,有什么意思吗。”萧韵对礼仪什么的毫无兴趣,她最讨厌繁琐无用的虚礼了。
“殿下,及笄礼和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可不一样。及笄礼过后,您就成年了!”
“那还用说,才不用什么及笄礼证明,我早就长大了!”萧韵自豪地挺起胸脯。
“殿下,”青枝噗嗤一笑,“还是不一样。及笄礼后,您就可以娶夫生子了!”
“还有啊,按照惯例,及笄礼后便是启蒙礼,想来宫里新一批的小侍们已经培养好了,就等着殿下挑选呢。”青枝喋喋不休,萧韵被启蒙吸引住了。
“启蒙是什么,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启蒙就是,是,”青枝支支吾吾起来。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青枝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什么嘛,说不清楚。”
萧韵跑出去询问胤竹,“胤竹,你知道启蒙礼是什么吗?”
胤竹一下子顿住,“殿下,您怎么想到问这个。”
“都怪青枝那丫头,又说及笄又说启蒙的,偏话说一半说不清楚。”
胤竹哑然失笑,思索了一会道:“启蒙礼就是让您从宫中培养的人牙子里挑选几名纳到身边,他们便是您的男人了。及笄礼后公主成年,便可出宫住进公主府。”
胤竹隐去了最重要的一点,启蒙礼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公主需要挑其中一个人牙子给自己开苞。
女子身体成熟晚,16之后方才算成年,及笄后才能娶夫生子,不会对身体有什么损伤。
宫里的小侍们都是经过精心挑选,从饮食作息到才艺性格,包括床笫之事,事无巨细从小仔细培养,确保每一个都能让公主欢愉又贴心。
“纳夫?”萧韵没想过这些,她身边伺候的,没有一个侍从不貌美的,但是她从未对谁心动过,对纳夫的事也不甚关心。“我不要娶一个陌生人。”
“胤竹你这么好,不如你嫁给我吧。”萧韵歪头盯着他,胤竹虽知她说的是玩笑话,却仍忍不住心头一跳。
“公主说笑了,奴身份卑贱,怎配做殿下的人。”
胤竹比萧韵大了八岁,如今已经24了,在日昭男子16便嫁人的情况下未嫁人已经算是老男人了,还是个老处男。
只是他十四岁便被分配到玉漱宫伺候,如今陪伴萧韵已经十年,对她从主仆恩情早已变质为男女之间的爱慕,这宫中除了女帝就只有萧韵一人,萧庭早早搬去东宫,宫里头的丫鬟也是屈指可数,只有萧韵身边有,其他君子用的都是男侍,宫中还严禁对食。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出落得愈发明艳美丽的萧韵,很难不心动。胤竹已经不止一次在欲火高涨的夜晚念着萧韵的名字,想着她的身影自渎,发泄旺盛的精力。
但是他们之间是云泥之别,胤竹看得很清楚,他从不敢肖想什么。
“我没开玩笑,明儿个就去求了姐姐,娶你做侧夫。”萧韵嘻嘻哈哈,却不知这句话对胤竹的影响有多大。
他压下心中的酸涩,微笑着点头。
当天夜里他就失眠了。
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么让他心绪烦乱又欲火高炽。
翻来覆去了许久,胤竹赶不走脑海里的倩影和从前梦里旖旎的画面,望着腿间勃发的阳物,认命地坐起身自渎。
他从枕头下拿出一个香囊,那是萧韵不小心丢失的其中一个,被他捡到了。
他没有上交,私心想着萧韵还可以做无数香囊,这个就让他独属于自己吧。
香囊放在鼻尖轻嗅,萧韵的味道钻到脑海里,胤竹一边撸动一边忍不住哼出声。
“嗯哼,殿下,嗯,好喜欢,殿下。”胤竹眼神迷离,阳物已经完全膨胀,在手心戳来戳去。
作为公主的贴身侍从,他有自己单独的一间屋子,不必和其他人挤在一起,因此不会担心秘密被人发现。
“胤竹你这么好,不如你嫁给我吧。”少女脆生生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胤竹愈发上头。
“殿下,殿下。”他轻声呢喃,心里的情爱随着欲火一起越发高炽,最后闷哼一声,交代在手里。
情欲散去,胤竹看着帕子上的白浊又懊悔不已。
天真烂漫的小公主竟然又一次被他意淫了,真是罪该万死。
可是那样华贵无双的殿下,又有多少人不倾慕呢。
胤竹擦拭干净下体,用火折子点燃沾满污浊之物的帕子。
罪证很快被消灭,在火蛇的舔舐下化为灰烬。
胤竹并不想做攀上高枝的美梦,那就让他继续做公主殿下的贴身侍从,陪伴她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