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手抵着额头,闭着眼,静静思索着。右相没有女儿,没有继承人,虽然现在有权有势,但也只能终止于此,让秦渄清入宫成为下一任女帝的爹,确实可以有效避免外戚专权。
如今的太后,林浅的父亲,父族也不过最高一个七品小吏,还曾被先帝狠狠打压警告过。被其一手教养大的林浅,很快拿了主意。
想着接下来要吩咐下去的,忽然感觉腿上一沉,是熟悉的重量和触感。林浅将原本抵在额头上的手,轻柔地放在腿上大狗的脑袋上,继续思索片刻后,才缓缓睁开眼睛,坐直,揉揉大狗的脑袋。
腿上的人随着她的抚摸,乖巧的睁开眼用脸颊蹭她。
真的很像一只小狗。林浅想,小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你都听到了?”
突如其来的直球。缁缃身子一僵,小心翼翼的抬眼观察女帝的表情。林浅另一只手的手肘抵在桌上,掌心托着侧脸,唇角微微上扬,眸色也很温和。缁缃又观察了半晌,才带着不确定小心翼翼的说道:“是
没有任何借口,确实是他悄悄竖起耳朵偷听的。
看着腿上的狗狗好似耳朵都要耷拉下来,林浅忍不住笑。见到她的笑颜,缁缃还提着的心缓缓放下,又软软的蹭蹭。
狗狗真是黏人的紧。林浅漫不经心的揉乱他的发丝,垂眸看着他脸上微微红晕,突然开口:“这般没名没分的跟着我,在旁人眼中只是个玩意仆从。缁缃可想要个位份?”
乱蹭的大狗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道:“奴皆听陛下安排。”
“那便封个从四品的常在吧。”林浅想了想,到底是将军府的人,虽是个奴仆,但大狗还要看主人,有她和将军府在后面撑着,从四品也不是不能封, “四品还不能入主一个宫,便先住倚竹轩吧。那离练武场近,方便你去晨练。”
缁缃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怔了一会后眼角慢慢变红,颤声道:“奴不能再跟着陛下了吗?”
虽然在床上很喜欢看缁缃眼睛红红的盛着朦胧水雾求她,但现在……林浅微微弯身,让缁缃跪立着,安抚似的将他脸侧、额前的碎发挽好,缓声说:“缁缃以后就不再是奴隶了,自然不需要事事跟着朕了。那时缁缃若是想练武,就不必再顾虑朕的行程了。”
如果不能保护陛下,不能让陛下把玩自己的身体,那练武,努力保持陛下喜欢的身材,还有什么用了。
缁缃眼中开始有雾气弥漫,声音也有些哽咽:“奴不想要位份,只求能伺候陛下。”
他退后一步,磕了一个头,额头紧贴着地板,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求陛下成全。”
林浅眼神复杂,轻叹一口气:“罢了。”又看他半晌,轻笑一声,戏谑道,“那你以后就是朕是奴隶,朕的大狗,朕让你咬谁就咬谁,能做到吗?”
缁缃激动的抬起头,带着琥珀色的眼睛亮亮的,得寸进尺道:“奴谨遵主人吩咐!”
真是顺着杆子向上爬,都叫上主人了。林浅笑道:“那小脏奴快去洗一下,朕可不要一只脏兮兮的奴隶,哭的鼻涕都出来了。”
缁缃不好意思的拿宽大的袖袍遮住下半张脸,只留一双光彩熠熠的眼:“奴告退
洁了面,缁缃正想回去继续服侍陛下,却见青黛带出来的小宫女捧着一套衣服走来。见了他,便将衣服递过来,“陛下让你换上后去西南门等候。”
这只是一套很平常的玄色衣服,点缀着月白色的绣线。如果非要说出什么特别之处,大概就是缁缃穿上身后觉得胸前特别紧,甚至隐隐有点勒。一路往西南门走去时,虽然宫中人不识得他是谁,又无法根据衣袍认出他的身份,都不敢抬眼看他,但缁缃还是感觉到有些余光暗戳戳的看那被勒出形状的部位。
好容易挨到西南门,便见大宫女青黛也换下了宫女装,身着一套天青色衣袍。见了他便掏出一块牌来给守门的侍卫。
侍卫仔细检查过腰牌,将西南门缓缓打开,青黛示意他跟上后,举步先出了门。再往前多走几步,便见路边角落有辆不起眼的马车。
木料看起来平平无奇,上面的花纹也没什么样式,只是比旁的马车大多一些。倒是那匹马,缁缃在将军府见过很多马,这匹马在将军府上都能称得上中上游。
马夫是一个看起来飒爽的女子,她绑着高高的马尾辫子,一只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搭在跨起的腿上。见了她们,便是一仰头:“上车。”
青黛说:“你进马车里。”
缁缃心中有了猜想,迫不及待地钻进马车中。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一身鹅黄便衣的林浅。
不同于外表的平平无奇,马车内别有洞天。柔软的毛毯铺满整个车厢,四壁飘着轻柔的纱幔,一床兔毛毡子叠放在一边,林浅未着罗袜的脚搭在上面,如同一尊上好的白玉。她半倚着马车壁,手中正翻着一本闲书。
见他进来,便懒声说:“跪在那,”又扬了声音,“走。”
马车便慢慢走起来。林浅又继续看着书,缁缃没得到命令,便乖乖跪在那,眼巴巴的看着林浅,像极了想亲近主人却不被允许的大狗。
马车又行一段路,又停了一会,再启程时,马车开始变得摇摇晃晃,似是路不再平整。缁缃猜着觉得是出城了。
林浅很快证实了他的猜想。她放下书,目光在他胸前打了个圈,稍稍坐直了些:“好久不出宫门。马上也秋猎了,带你去朕郊外的猎场练练手。”纤纤素手贴近他的脸,白皙的指头羞辱似的拍着蜜色的脸颊,戏谑,“秋猎时表现得好,有奖励。”
缁缃喉结滑动,眼珠跟着手一起转。不像紧张,林浅心思一转,将手指点在他的唇上,果不其然迅速被大狗张口含住。
舌尖亲昵的卷着手指,手指却并不领情,在口中搅动两下便抽出来,将黏腻的液体抹在他脸上后便收了手。
缁缃急促的呼吸,胸口剧烈地起起伏伏,紧绷的布料都好似要被撑破一般。
白皙的脚狠狠踩在起伏的胸口上,缁缃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骨节分明的蜜色大手紧紧揪着铺在底下的毛毯。
林浅看着他难耐的模样,身子往后倚着车厢,脚继续在他胸上作乱,感受着软弹的肌肤:“衣服是不是太紧了,朕帮你解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