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一身蜜色肌肤,头颅磕在地板上,阳光下头发好似微微泛着棕色,整个人给林浅的感觉,就与他撑伏在头颅两侧的大手一样,修长,宽大,粗犷,带着显而易见的力量感。
“抬起头来。”
男人依言抬头,目光规矩的看着地面以免直视圣颜。林浅却不需要遵从什么规矩,直白的打量着他,与众不同的蜜色肌肤,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似开了光的利器,偏厚的嘴唇让他整体看上去少了些攻击性,多了份老实,但衣袍也遮不住的雄壮身躯却又让他看起来充满力量感。
帅气,规矩,聪慧,林浅很中意他。
“席小公子被你惹生气了?”林浅似笑非笑地看向话里的主人公。席岁安不安的动了动,到底是畏惧,垂下头颤声道:“是。”
悄悄又瞪了跪着的昆仑奴一眼。
因为跪着而正好能看见的昆仑奴
林浅感受了一下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思忖一下自己的猜测大概率猜的不错,才幽幽开口:“既是惹了席小公子生气,想必是规矩还没调教好,如此便由朕做主,入宫来朕身边学学规矩吧。”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皆是一惊,连跪着的男人都好似忘了规矩,猛的抬头看去。高台后面的阳光让她看起来有些朦胧,明黄的衣袍彰显她不凡的身份,有些狡黠的笑着,垂着眸笑观底下人吃惊的反应。
林浅并不在意这道无礼的目光,在她有兴趣期间,一些小小的冒犯她可以视为情趣。
“青黛,带他下去吧。”
她命令道
回到房中,闫程里都还没回过神。万万没想到,最后唯一一个入宫的,竟是席将军家的昆仑奴。闫程里坐在桌旁,呆愣愣地喝了一口茶,冷得让他一下回了神。看着白色的玉茶杯,闫程里又不由想起坐在他正对面的秦渄清。
当时从女帝收昆仑奴入宫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之后,秦渄清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带着些藏得极好的不甘,委屈,还有些微弱的期盼。若不是闫程里幼时有段看人脸色过活的日子,还看不出来。不过那落寞的气质还是不由散发了出来,闫程里相信不止他一个人注意到。毕竟这般仙的一个人,他一个男人都不由自主的仰慕喜欢。
可是女帝仿佛并不在意,再待了一会便走了。虽然太后依旧将宴会操办了下去,但秦渄清却仿佛被抽走了魂,开始一杯一杯的饮茶,临走时,闫程里看着他转身离开,注意到他眼角的微红,和脚边枯叶一般的萧索。
不由唏嘘。又感慨一下那昆仑奴命好,他们一群世家子,都没能顺利入宫,偏便宜了一个奴隶。却不知现在远在深宫的那个奴隶,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泡着水,人生第一次被几个宫女太监服侍着沐浴,面前还有一个教习嬷嬷同他说着伺候女帝的规矩。男人心中无措又紧张,努力记着听到的规矩。水底下两个太监的手顺着肌理往下,开始一左一右的为他清洗私密部位,男人浑身一震,忍着想推开他们的冲动,将注意力集中在嬷嬷的话上。
但这羞人的一步并没有结束,教习嬷嬷讲着规矩,眼却注视着他们的动作,见到他们洗好了,便转了话头:“……站起来我看看干净没有,陛下可不能要不干净的东西。”
男人的不知想到什么,脸一下子红了,只得庆幸蜜色的肌肤多多少少能遮掩一些。忍着羞耻,男人缓缓起身,水珠从他饱满的胸上滑过,从紧致的崩起的腹肌上流过,最后流入那浓密的带着些棕色的毛里。教习嬷嬷的目光也似水流般往下,最后定在那处,有些惊讶的挑眉。
还蛮大的。
男人被她打量货物一般的样子弄得不自在极了。但他也知道,这就是男奴的宿命。好在教习嬷嬷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让人给他换上衣服,然后继续念着还没读完的规矩。
等规矩念完,衣服也被穿好了。教习嬷嬷满意的看了男人一眼,塞了一本小册子到他手里,“好好学,今晚好好服侍陛下。”挥挥手,带着宫人走了。
刚刚穿衣服的时候男人专心记规矩,现在才发现自己身上这衣袍,竟是月白色半透明的薄纱,饱满的胸部撑起薄纱,两点朱红若隐若现,刚刚有了些感觉的胯部也遮不住。男人脸上的红晕就没退下去过,只得暗暗吸气宽慰自己,幸好现在屋里已经没有人了。
拿着那本小册子,僵硬的挪到桌边,一口凉茶下去,味道虽有些奇怪,却终于在微凉的初秋好似解了些热气一般,吐出一口气,慢慢坐下。摊开那本小册子,刚褪色了些的红晕又蔓延上来,虽然有了些心理准备,但到底是第一次见这些伤风败俗的东西,男人还是忍不住感到羞耻。
专心,男人提醒自己,但一想起白日那失礼的一眼,那光晕中明黄色的艳丽少女,就忍不住心头一热。压下心头的悸动,刚努力看了一会册子,心中悄悄冒出和少女做这些事的构想,下面好不容易消退些的反应又开始压不住了。
好在他没自燃太久,外面就传来尖锐的一声“皇上驾到。”和宫人们迎驾的声响。男人吓得从椅子上一下弹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想把册子藏起来。宫门却已经被推开了,男人只好紧紧攥着册子,跪下行礼。
林浅看着伏在地上的男人,白日束起的头发已经柔顺的散在身后,带着微卷的发丝因男人的动作懒懒地垂在地上,露出薄纱遮不住的蜜色背部,现下男子视为不好嫁人的肌肉在男人的身上一览无遗。
屁股还挺翘的。
看起来又大又圆。
林浅视线在那转了一圈,微微弯身,摸到男人有老茧的大手,温和道:“免礼。”
好烫。林浅暗忖,撇了半掩着的窗,暂时归结为男人习武火气旺盛。
与她相反,男人摸着手里微凉的柔苐,就好像沙漠的旅人碰到了绿洲,又好似被炽火烤着的人倏然得了一盆冷水,忍不微微加大了力度,又很快放松,乖觉的顺着手上的力道起身:“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