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沒有因她的挑逗而有所反應。
他甚至已經無暇去顧及脖子傳來的感受。
這一瞬間他想了很多。
該不該動手、該怎麼動手。
這裡是趙府,若是他在趙府內動手,無論結果如何,趙府窩藏特等通緝犯意圖襲擊工部尚書,這條滔天大罪是如何也躲不掉的,不只趙棋萱,趙府裡頭所有人都會來阻止他,而趙府內臥虎藏龍,更有諸多陣法,不可能得手,只會白白送命。
必須等對方離開趙府後暗殺。
不過齊雲縣城經過上回程府一案後定然會加強警備,恐怕警備隊不少高手都駐紮在此,若是在齊雲縣城內出手恐怕也難以逃出生天。
最好的選擇,就是在對方出城遠離齊雲縣城後動手,讓對方難以求援。
然而要跟蹤就會有被發現而趨於被動的風險,且他亦不知道對方究竟會不會出城,又會在齊雲縣城待上多久。
不過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機會。
趙棋萱抬頭看著葉明平靜的眼眸和肅穆的神情,伸手捧著他的臉。
「那是餌。」
她嫣然一笑。
葉明聞言隨即垂眸看去。
很冷的眼神,讓他飽經風霜的臉多了幾分威勢。
竟然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真好看啊,這認真的模樣,比起之前溫柔的樣子還要迷人。
她眼中笑意更盛,輕巧的道:「這段時間鄭恆時常讓這些『大人』四處辦事,每次也都只帶極少的護衛。」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就像她說的,這些人都是「餌」,為的就是要釣他這條大魚上鉤。
其實仔細一想就會發現不尋常之處。雖說萬仙盟即便有陣師人才法寶還是得靠趙府,且趙遠身分確實不比鄭恆低,讓鄭平則親自登門拜訪也說得過去,但宇安縣不過是天興府一個不算繁榮的小縣,宇安縣政司的改建事宜,要動到這兩位大人物,也未免有些小題大作了。
確實是故意要引他上鉤的作為。
最初的衝動過去後,葉明也發覺不對,呼了口氣。
歸根結柢,他之所以無法動手,就只是因為他如今修為太低了。
本事不夠才需要這樣瞻前顧後。
感受到他的殺意退去,趙棋萱又依在他身上,笑道:「葉哥哥若見了人定忍不住的吧?今晚就留在萱兒這裡好不好?」
葉明一愣,隨即又感到頸間傳來一陣濕濕暖暖的觸感。
她輕輕舔著、吻著、吮著。
那股甜甜的異香又濃郁起來。
畢竟剛剛才聽見仇人之子的消息,他伸手輕輕抱著她,苦笑道:「抱歉,我現在
她卻踮起腳尖,勾著他的脖子,吻斷他的話。
「沒關係。」
趙棋萱抬眸看著他,舔了下唇。
「萱兒會好好服侍的。」
只有他因為仇恨斷了情慾。
一直這麼依著,她早就受不了了。
她才不管這個男人怎麼了。
趙棋萱放下勾在葉明脖子上的手,解開他的腰帶。
可這一拉卻沒有拉動,她不禁一愣。
葉明看著她面泛潮紅、雙眼迷離的模樣,知道她純陰之體發作了,笑嘆一聲,將玄天劍收起,解開腰帶。
腰帶一解,趙棋萱伸手拂過他的胸膛,滑過肩頭,一下就將他的外袍拖了下來。
隨後她再次貼了上去,依在他厚實的胸肌上,拉開他的衣襟。
她終於又看見了,這精壯卻傷痕累累的身子。
終於又嗅到那魂牽夢縈的味道。
腦袋迷迷糊糊的,她微微笑著,輕輕舔過他胸膛上的傷疤。
好一頭既溫柔卻又狂野的猛獸。
葉明也終於受不了她的撩撥,一把將她抱起。
趙棋萱沒有反抗,只是依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壯碩的臂膀。
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床鋪,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就連身子也因為期待,忍不住輕顫了下。
很快的他便將她放在床上,脫下她的繡鞋。
她卻並不滿意。
太溫柔了。
他應該將她重重摔在床上,一把撲到她身上,狠狠的佔有她才對。
她餓太久了,
她要大口大口、用力的填飽這份空虛才行。
好在無論如何,現在都是她大快朵頤的時候了。
然而和她預想中不同,葉明並沒有壓上身子褪去她的衣服,而是同樣上床躺了下來。
她已經被慾念勾了魂,見他沒有動,她便迷迷糊糊的爬上了他的身子。
這時她忽然眨了下眼,回想起來。
是啊,她說她要好好服侍的。
她嘴角一勾,拉開他的衣襟,伏下身子。
而後抬起頭來,伸出舌頭,一面看著他俊俏的面龐,一面舔舐著他的乳首。
葉明微微一笑,伸手撥開她的秀髮,好看清楚她艷麗的臉。
趙棋萱看見他的視線和自己對上,嫣然一笑,左右擺動著溫軟的舌頭,離開胸膛,順著腹肌往下舔去。
那一雙手也沒閒著,隨著她一路進逼,也跟著拉下他的褲襠。
被這一拉解放開來,早已硬挺的男根彈起,在她肩頸間敲了兩下,最後貼在她的頰上。
她忍不住伸出左手握著,讓它穩穩貼在頰上,嗅著他的氣味。
明明算不上好聞,她卻無法抗拒。
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貪婪的渴求著。
她嫣然一笑,側過臉,大大舔了一口。
感受著它的顫動,她知道他是舒服的,面頰又更紅兩分。
她還記得這壞玩意狠狠撞入她嘴裡的味道。
輕輕在上頭一吻後,她張開嘴一口含下。
小嘴僅僅只能含住前端,她索性配合著手,一上一下的吞吐。
舌頭也沒有閒著,在嘴裡打著轉,一圈又一圈的細細舔著。
感受著它的滾燙和顫動、感受著它越發硬挺、粗壯,她的心跳和呼吸也越來越快。
就要來了,她盼了好久的。
但她卻在最後把它吐了出來。
就這麼到她嘴哩太浪費了。
知道她要做什麼,葉明也沒有強壓她的頭,只是微微笑著。
等不及的她沒有全脫完,只是拉下長裙、主腰和褻褲,便這麼跨在他身上,抓著他的男根抵在自己玉戶前。
她忍了好久,下頭早濕成一片,這一頂,唾液混著淫液,就這麼淫靡的順著陰莖流下。
她等不及的緩緩坐下。
隨著幽徑一點一點被慢慢撐開,她的嘴也逐漸張大。
終於她苦等的人遊了她最私密的花園。
一路走到盡頭。
「啊……」坐到底部,她忍不住輕吟一聲,綿聲笑道:「萱兒服侍的好嗎?」
葉明微微一笑,伸手撥了下庭前小荳,道:「還不夠好。」
「嗯!」敏感處被撥弄,趙棋萱隨即雙腿一頰。
感受著她下陰一縮,葉明幾乎就要忍不住握住她那盈盈纖腰。
不過他可沒忘了,是她要服侍的,他不妨享受一番。
趙棋萱小嘴微張,雙手支在他腹肌上,也開始動了起來。
沒有由緩而急,而是一開始便飛快吞吐著。
聲也半點兒沒打算收,一聲聲失神的浪叫。
這一年多來,她不知多少夜晚迷迷糊糊的夢起這股感覺。
那一次又一次撞進魂魄裡的快感。
現在她終於能享受到了。
「啊——!」不出五十下,她便到了極限。而隨著一聲變調的呻吟,她的玉戶也猛然縮緊。
早被她逗弄多時的葉明也沒有多忍,隨著這陣緊縮,也將精元傾洩而出。
「啊……」感受到有什麼流進體內,趙棋萱忍不住又顫了下,輕吟一聲,扭了扭纖腰。
而後她將男根抽出,趴在他壯碩的身軀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享受著他的體溫和方才的餘韻。
可嗅了幾口他的味道,她又忍不住將身子上挪,和吻上他的唇。
葉明這回卻沒有讓她吻完。
她這一趴、一挪,柔嫩的胸脯便這麼擦過他赤裸的身子,再加上髮間飄來的馨香,他如何忍得住?
右手一撐,他翻過身子,反客為主的將她壓在身下。
趙棋萱嫣然一笑,道:「萱兒方才服侍的好嗎?」
葉明伸手輕輕捏著她的乳尖,笑道:「好極了。」
「嗯……」趙棋萱輕吟一聲,柔聲道:「那葉哥哥快獎勵萱兒吧。」
「賞什麼?」他摩娑著她的右胸,笑問著。
僅僅一次才填不滿她那無盡的空虛,被這一摸,她腦袋都亂成糨糊了,輕輕喘息著,道:「賞、賞萱、賞……狠狠、狠狠的把、萱兒、把萱兒玩壞
葉明將恢復硬挺的男根頂入她玉戶中,笑道:「這個要求真別緻。」
「啊……葉哥哥、嫌棄、萱兒嗎……」趙棋萱滿臉潮紅,見葉明沒動,甚至自己忍不住扭起腰來。
「怎麼會?」葉明見她這模樣微微一笑,故意不動,伏下身子吻著她側頸,種下一個個吻痕。
趙棋萱憋壞了,可她被他壓著,怎麼扭也動不了多少,迷迷糊糊的道:「別吻、給萱兒、萱兒流了、一身汗、別
葉明輕輕動了兩下,笑道:「既然如此,這便去洗吧。」語畢,他甚至直接拔了出來。
趙棋萱小嘴微張,愣神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不做了。
葉明確只是環過她的腰將她拉起。
尚掛著的寬鬆上衣垂在她身側,讓她白皙的身子纖弱幾分。
葉明將自己和她的上衣都脫了,輕輕拍了下她的屁股,笑道:「來,這就給妳。」
她快給他逼瘋了,什麼也沒法想,只是乖乖順著他的意在床緣站起。
而葉明便在她身後,扣著她的腰,站起身來便這麼頂了進去。
「啊!」忽然被這麼深深一插,直抵花心,趙棋萱忍不住浪叫一聲,渾身一顫。
本要向前摔倒,葉明卻已經將手罩在她雙峰上,又拉了回來。
一來一回,又是一次抽送,她忍不住又輕吟一聲,夾緊雙腿。
葉明舔過她耳後,在她耳畔笑道:「好了,咱們走去浴室吧。」
她快憋不住了,這麼走到浴室每個小碎步便是一次抽送,她一定撐不到的,忙搖頭道:「不、先給、給萱兒
「這麼說也是。」葉明聞言坐回床上,道:「妳轉過來吧。」
隨著這一坐,男根拔出,她又忍不住顫了下。見他沒有堅持,趙棋萱癡癡笑著,依言轉過身來,跨坐到他身上,甚至迫不及待的自己抓著陰莖插入玉戶內,扭起腰來。
葉明笑了笑舉起放在床緣的雙手,將她跨坐的雙腿抬到肩上,隨後抱住要往後摔的她。
「嗯!」趙棋萱一愣,就見他站起身來,一下子男根隨著下壓的體重狠狠頂到她幽徑最深處,她忍不住呻吟一聲。
「不方便先給妳穿鞋,不過我挺方便的,便這麼走吧。」葉明看著她失神的模樣,緊了緊雙手,彎下身子吻上她的唇。
隨後他又繼續這麼將她吊著,往浴室的方向邁步。
這一走,隨著身子擺盪,男根抽出近半,隨後又加上體重狠狠撞入深處。
「啊!」趙棋萱隨即叫了一聲,雙手死死抓著他的肩。
不行,她現在太敏感,這麼激烈的她沒幾下就會高潮了。
從這兒走到浴室不知道要幾步,何況他或許還會特意亂繞,這麼走下去,她真會被玩壞的。
「葉……啊!」然而她才剛要開口,他卻又走了一步。
不行了,再這樣走兩步她就要……
「吸的很緊呢,這麼喜歡嗎?」他的聲音卻輕輕撞入她腦中。
是嗎?
是啊。
她真的快瘋了,但她真的很喜歡。
喜歡這樣,把她當玩物一般,粗暴的對待。
這樣很好,最好她求饒也不要理會。
「嗯!」他又踏了一步。
她看著景色一轉。
這兒已經不是往浴室的方向。
果然會故意亂繞呀。
意念及此,他還沒走,她整個人便忍不住狠狠顫了下。
太好了。
狠狠的餵飽她吧
斜陽西沉,豫州的夜卻還很漫長。
齊雲縣城內家家戶戶都點著燈火,尤其這裡多是大戶人家,門牆外一整排大大的燈籠,可謂是燈火通明。
一老一少便在燈火照耀下緩緩步入城中。
「怎麼了?」鄭平則見身邊僅有的一個侍衛停下腳步,他隨即跟著停下,問了一聲。
他可清楚知道自己是被派來當餌的,他們鄭氏仇家滿天下,可不只葉明一個,此時這侍衛的任何一點小動作他都不能馬虎。
「都一年多了,這裡戒備還是很森嚴呢。」童婉轉頭笑了笑。
「當然,葉明可仍逍遙法……」話未說完,鄭平則便自己打住。
這是什麼廢話,還用多說嗎?他可清楚得很,童家人絕對全是瘋子,也肯定沒有傻子。
他頓了頓,道:「妳覺得州長大人最近派給妳得抄家案太少了?」
童婉轉頭燦爛一笑,道:「確實呢。」
「不過人家那句話並沒有別的意思,少主想多了哦。」隨後,她又補充了一句。
這瘋婆子究竟想做什麼?鄭平則微微皺眉,又道:「那為何停步,這本就是稀鬆平常的事。」
「少主信命嗎?」童婉卻牛頭不對馬嘴得問了一句。
「不信。」他鄭平則這輩子奮力踩了多少人下去才爬到今天這個位子,若要說他命中注定能當工部尚書,未免太瞧不起他的努力,他自然是不信的。
答完後,他隨即反問道:「怎麼了?」
「人家是信的呢。」童婉只是向著少主嫣然一笑。
「像方才,人家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想停下來了。」童婉步履輕快,愉悅的解釋道:「這樣子事出反常,今晚通常就會發生什麼意料之外的事哦。」
鄭平則沒有反駁這種沒根據的論調,只是點點頭沒有答話。
他的眉頭卻皺得更深了些。
他知道,這個瘋婆子是一天十二時辰都維持在合道之中的絕世妖孽。作為工部尚書,他雖然沒有合過道,卻知道合道會有的種種奧妙,對童婉這樣無時無刻都在合道之中的人來說,像這樣的反常,或許真像她說的一樣,是一種會發生什麼的警訊。
好在他有足夠多的護身法寶,也有隨時聯絡劉青宇的手段,身邊更有童家妖孽護衛,別說被葉明偷襲,就是一次來三個葉明他都有辦法逃出生天。
多上點心即可,沒有必要過分擔憂。見過無數大風大浪,鄭平則隨即抒開眉頭。
兩人不多時便走到敞開的大門前。
踏入這個全天下最奢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