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實在有些尷尬。
對葉明來說，和趙棋萱的這段關係雖然曖昧，卻也有幾分莫名。他確實不討厭這個姑娘，也算有一些好感，卻還算不上什麼情愛。
在他看來，他不過是個亡命之徒，給不了任何承諾，除了對岳茗的情他放不下外，對於這些事他是能避就避。
一時心軟的結果，已經在沈沂香那兒受到教訓，他自然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不過這些過程上次在忘憂齋裡已經經歷一回，結果便是他完全輸給她了，最後只能破罐破摔、撒手不管，船到橋頭自然直。
此時趙棋萱問了這句話，捫心自問，雖然不是完全沒有意動，但他確實是想要拒絕的。然而尷尬就在於兩人都已經糊里糊塗了兩次，此時佳人主動投懷送抱，他要就這麼推了回去，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便是要拒絕，那也得想到一個能給趙棋萱台階下的理由才行。
偏偏別說開口拒絕，此時此刻哪怕只是猶豫，也會讓對方十分難堪。
趙棋萱當然也知道這件事，不過她一點兒也不怕。
若是她真對葉明有什麼情意，一旦對方反應超出預期，那確實是難堪得不如挖洞把自己埋了，但實際上趙棋萱並不愛葉明，雖說葉明拒絕會讓她覺得丟臉和憤怒，卻不會感到難過，相比起來若是葉明拒絕後自己落淚或轉身跑開，還能增加他的負罪感，這一問可謂是穩賺不賠。
何況她也怕葉明真到了什麼好的藉口把自己給堵回來，她自然不能給他猶豫的空間。
在她面前，葉明終究還是敗下陣來，苦笑道：「妳真的很傻。」
上回他也是這麼說的，趙棋萱嫣然一笑，上前兩步依在他胸膛上，笑道：「萱兒也覺得自己好傻，明明沒有立場的，卻總是吃葉哥哥的醋。」
這話不好答，葉明只是伸手輕輕拍著她，笑道：「能寬心些便好，茶飯不思的對身子不好，便是像今天這樣四處晃晃、下下棋也是好的。」
趙棋萱聞言，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竟然真的以為她是因為喪父難過，月季才主動找他過來？
自他到來後，除了一開始做做樣子，她可曾表現過什麼難過的模樣？每每接近他的時候，她不都暗暗欣喜的模樣，還羞紅了臉？
人就是她殺的，她還要難過什麼？趙家人彼此之間有沒有親情他都來過了還不清楚嗎？但凡只要聰明一點點，也能猜到那只是想見他的藉口。
還說她傻，傻的明明是他，不，簡直就是愚蠢，蠢到家了。
看著懷中麗人眼眶漸紅，嘆了一聲，道：「我知道妳身為趙府九小姐，有許多難言之隱，也不好隨便表露情緒，但反正這裡沒其他人，妳知道我口風很緊的。」
趙棋萱看著他，有些茫然。
明明連自己被蒙在鼓裡都不知道，還大言不慚地想安慰她。
可笑，實在可笑。
這女人得有多笨才會被這種爛透了的方式打動？
好像看不起人似的，讓人火大。
趙棋萱輕輕眨了下眼，不想再讓眼前的男人繼續開口，她勾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以葉明的修為自然能夠反應過來，不過此情此景，看著她賭氣般的模樣，他當然不會躲開。
雖說不明白這個姑娘究竟在想些什麼，但他能清楚感受到，眼前這個女人今天的狀況確實不對。以往她無論是羞澀、撒嬌還是使壞搗蛋，甚至是哭泣，她散發出的氣息也總是平穩得嚇人。
也許便是因為這樣，他才總會感到一股違和。
不過今天不同。打從他第一眼看見趙棋萱便發現了，哪怕她的模樣和過往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氣息卻紊亂而浮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她。
無論真是為了喪父悲慟也好，為了別的什麼也罷，至少月季說她心情不好是貨真價實的。
不管是將她當作恩人還是友人，他都得做點什麼，好在他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又做了什麼，至少從結果看來是成功了。如此便好，對於這中間有沒有什麼曲折，他本也不怎麼在意。
然而當雙唇交疊的那一刻，本來鬆下的那口氣，又被提了起來。
吻上的趙棋萱身子也顫了下，這才微微垂下眸子，伸出舌頭。
唇上的觸感還是一樣粗糙，有點兒刺，吻著這樣飽經風霜的唇，可真是一點也不舒服。
大概便是因為特殊，才會有點懷念。她想。
和上次一樣是以吻開始，這回卻不同，她的舌尖勾了兩下，隨即放開雙手，退開半步。
她才不要這樣的投懷送抱。
她要的，是他對她癡迷。
對此她很有信心，方才含著淚水的眸子看上去宛如一汪春水，眼波流轉，她巧笑嫣然。
純陰之體的作用是雙向的，既然她的腦袋都迷糊起來，他也一定好不到哪去。比起上回，現在她的本事可精進不少。
葉明畢竟不是柳下惠，親密接觸的同時陰氣一引，她又恰到好處的逗了兩下，他低頭看向她那抹故作無辜的笑，雙手環過她的身子，將右手按在她後腦上。
不是捧著她的臉，而是直接封鎖她的所有退路，有些野蠻。
她喜歡這種野蠻。
這種非要她不可的感覺，能讓她感到自己確實活在這個世間。
她沒有抵抗，任由他將雙唇壓上，甚至自己小嘴微張，放任他隨意輕薄。
彷彿要將她據為己有似的，他的動作有些粗魯，而她也配合著他的吻，一聲一聲輕輕喘息。
不過她沒有打算就這麼依了他，吻了片刻，她雙手在他胸膛輕輕一推，同時退開半步。
他當然沒有放過她，上前半步，又吻了上去，像是在告訴她，既然已經捅了婁子，就得乖乖負責到底。
她卻不依，又退了半步；他也一樣，又進了半步。
一退一進、一退一進，退的那方在進，進的那方卻在退。
最後一步，退到床緣，她如願以償的往後一摔，躺在床上。
葉明也一樣，順勢伏下身子，雙手一撐，就這麼看著她。
似乎是因為彼此分開了，他的腦袋恢復幾分清明，細細看著她嬌艷的面龐。
她能感受到，他的視線集中在她的眼角，在看她有沒有哭。
明明方才這麼肆無忌憚的吻上來，現在卻在擔心自己是不是做過頭了。
真的很蠢。她忍不住勾起嘴角。
她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有什麼能耐？影響是雙向的，既然他情不自禁，她又怎會不懂得享受？
竟然在恢復理智的那一霎便看向她的眼角，真是傻得令人討厭。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的理智吻飛。
慾念再次佔據整個腦袋，葉明一面低頭吻著，手也開始不老實，摸到她的胸前開始搓揉。
她知道，再摸下去他便要將手探進來了，一把將他推開，躺回床上，伸手抓著他放在自己胸口的左手，滿臉通紅的嫣然一笑，道：「先等會兒，萱兒回來後還沒沐浴呢。」
葉明伏下身子，一直到碰到她的鼻子這才停下，笑道：「不必了。」
「流過汗了，很羞人的。」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嘟嘴道：「上回葉哥哥讓萱兒忍得好難受，這回換葉哥哥忍了。」
「我不等。」葉明在她耳畔笑著答了一句，語畢還輕輕吻了下她的耳珠。
受到刺激的她身子輕輕顫了下，便感受到葉明在她頸間接連吻了幾口。
她可不是隨口說說，除了頭一回有春藥相助她不怕外，接下來每次韻事前她總是先做足準備。
不只是怕壞了對方興致，她希望在這些男人眼中，她永遠是最完美、讓人欲罷不能的女人。
感受到自己的腰帶被解開，她連忙伸手抵著他的胸膛，道：「不要，萱兒還不能辟穀，很難聞的。」
葉明早被滿口馨香勾得情不自禁，聞言笑道：「是嗎？讓我嚐嚐。」
他一把扯開她的衣襟，卻不是吻向她的胸脯，而是抓住她的左手腕壓在床上，像她的腋窩探去。
怕什麼來什麼，趙棋萱面色一紅，然而她的力氣哪裡能掙脫葉明？身子扭了扭，也只是讓葉明的左手順勢拉下主腰罷了。
感受到腋窩傳來一股濕熱感，她知道葉明正在舔舐著，又羞又癢，哭笑不得，只得繼續扭著身子，以示抗議。
偏偏這樣微弱的抵抗，反而只會讓男人更加興奮，葉明轉頭吻上她的唇，狠狠攪了攪她口中丁香，這才拉起一絲淫靡的線，笑道：「想不想知道味道怎麼樣？」
趙棋萱瞪了他一眼，嬌嗔道：「就知道欺負人家。」
葉明見狀沒忍住，又吻了吻她，這才笑道：「猜對了，再來就是更羞人的地方。」
趙棋萱聞言嚇了一跳，連忙用著還能動的右手抓著他左臂，慌道：「等等、不要！」
可她哪兒抓得住葉明？只見他不知什麼時候解開了她的裙帶，伸手一扯，將裙子同褻褲一起拉下。
最私密的地方裸露出來，趙棋萱連忙夾緊雙腿，扭腰側身躺去。
葉明見狀微微一笑，雙手抓住她的纖腰，順著她倒過的方向一轉，一下子她整個人變成趴在床上，臀部翹得老高，就是雙腿夾得再緊，片片粉貝還是露了出來。
這姿勢說多羞人就有多羞人，然而不待她抗議，葉明已經伏身上前，在她肉縫上大大舔了一口。
「嗯……」一瞬間快感和羞恥感如電流般同時衝進她的腦門，她雙腿一緊，忍不住狠狠顫了下身子。
感受到她的反應，葉明變本加厲，將臉埋在上頭繼續舔舐著，雙手更是往前探去，一左一右抓著她一對美乳，搓揉之間，食指也不斷撥弄著她的乳尖。
趙棋萱忍不住呻吟起來，一下子粉貝脹紅、肉芽凸起，流水涓涓。葉明見狀也吻了小荳幾口，吸吮著汩汩玉液。
她分明忘了，葉明現在沒抓著她，她是可以轉身，不必再維持這羞人的姿勢的。
不知不覺，她已經全心享受起來。
除了這個男人，可沒有人敢不顧九小姐的意思，將她按在床上，做這麼羞人的事。
便這麼趴在床上，感受著一陣又一陣的快感，不知不覺間，她的腰部已經壓了下來，高高翹起自己的臀，迎合著他的進犯。
然而葉明的動作卻慢了下來。
預期中的快感沒有到來，趙棋萱好奇的擺頭看去，就見葉明正緩緩的脫著自己的衣服，促狹地看著她。
是要她求他快點侵犯嗎？她當然願意，無論多麼下流的淫聲浪語她也說得。
但她可不想就這麼便宜他了。
趙棋萱轉過身子坐起，見葉明正脫著上衣，她抬眸看著他壞壞一笑，伸手拉下他的褲子，早已硬挺的男根自然露了出來。
葉明沒想到她會反客為主，不禁愣了下，卻見趙棋萱同樣也愣了下。
這雖然是第三次了，但之前都是在意亂情迷之下遠遠瞧著，這回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近的瞧。
確實和那些畫中有幾分相似，趙棋萱伸手輕輕握著，抬起頭來向他笑了笑。
葉明也回看著她，笑道：「妳想做什麼？」
趙棋萱噘起嘴道：「葉哥哥一直舔萱兒羞人的地方，換萱兒欺負葉哥哥了。」
葉明聞言暗暗好笑，也沒有多說，只是用力縮了下。
見陰莖忽然動了下，趙棋萱嚇了一跳，連忙用雙手將它抓住。觸感比想像中還要滾燙，粗壯的模樣也比畫中要嚇人些，不過她豈會被這樣嚇住？看了兩眼，她便伸出舌頭，輕輕舔上，同時抬眼看著他的反應。
果然，手中巨根隨即顫了下，就和方才她被舔時一模一樣。她得意的看了他一眼，這回在頂部緩緩舔了一大口。
每次都是她在求饒，總是要讓他見識一下她的厲害。趙棋萱舔了幾下後，變本加厲，張嘴將整個前端含下。
比起接吻時還要明顯，他的味道充斥在她口鼻之間。
就像接吻一樣，她也伸出舌頭，在上頭來回逗弄。
果然就向她方才一樣，口中陰莖一顫一顫的，越發堅挺。她知道葉明也感受到不少快感了，抬眼望去，準備聽他的求饒。
卻在這時，沒忍住的葉明伸手按在趙棋萱頭上，壓了下去。
巨根一下子迫了進來，趙棋萱嚇了一跳，連忙用舌根抵在前頭。她的小嘴可容不下，不過進去一半便佔滿了，精緻的臉蛋也因為張大嘴的關係，兩頰都微微陷了下去。
看著被自己破壞的豔麗容顏，反而更讓人興奮，葉明沒等她反應，按著她的頭抽送起來。
「唔……嗯……」一下又一下的撞進嘴裡，趙棋萱想要喊停，可嘴被堵滿了哪說得出話來？全都成了意義不明的呻吟。
好在葉明也沒有做太過頭，見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腿，便放開右手。終於自由的趙棋萱也連忙吐出陰莖，喘了兩口氣，輕咳幾聲。
見她朝著自己瞪來，葉明笑道：「妳不是要欺負我嗎？」
趙棋萱向他嘟了下嘴，嬌嗔道：「反正總是你欺負我的，就讓你欺負吧。都是你的女人了，玩壞了也是你的。」語畢她也不怕，又是一口含了回去。
葉明也沒再壓她的頭，只是捧著她的臉，享受著她的舔舐。
直到終於忍不住了，他這才將陰莖抽出，將她一把推在牆上，又將臉埋進她雙腿之間。
吻了下小荳，又在玉貝間狠狠一舔，他這才發現趙棋萱早已陰戶濕潤一片，笑道：「還想先弄濕些，想不到妳含得這麼高興。」
聽見這話，趙棋萱面頰隨即羞紅，道：「還不是被你欺負的？」
葉明伏下身子，撥開她臉上的髮絲，笑道：「看來妳很喜歡被我欺負。」
趙棋萱卻忽然上前吻了他一口，嬌笑道：「萱兒不只喜歡被你欺負，更喜歡被你狠狠的欺負。」
聽見這話還有哪個男人忍得住？葉明回吻了她一口，腰桿一挺，陰莖隨即從她濕潤的玉戶中插入。
她敏感的身子也隨即起了反應，將他插入的陰莖緊緊包起。
夾得越緊，她的快感就越清晰；快感越清晰，她的身子就夾得越緊。
兩人都得到自己睽違許久的感受，葉明情不自禁的加快速度，趙棋萱也弓起身子，緊緊抓著床單。
她盼著這個盼好久了。
只有他能帶來的，狂野、粗暴而強烈的快感。
能將她的腦袋撞壞，什麼都不能思考，也不用再去思考的快感。
只屬於他和她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