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妮莎。”格雷说。
莫利阿西亚看着他,她一年未见的情人。他的头发高高绑着让他的脸整个地露出来,她的视线从他的额头抚摸下去。他的深眼眶,眼边的皱纹,浓重的眼袋;他的略微向右倾斜的高鼻梁,线条僵硬的刻薄嘴唇。他还是那样,整张脸看起来像未经打磨的一块石料,任何一个拐角都尖硬,脸部线条仿佛能刺伤她。他的衣服整齐到领口的线头,莫利阿西亚把视线扯下去,到胸膛再到被布料裹得严实的腰,到尚未隆起的裤裆再到他顶在她腿间的膝盖——一切都那么熟悉,给予她温存的老情人。她盯着格雷腰间系着的那条皮带,回忆起他把它挥到自己身上的感觉,身体突然滚烫起来。于是她更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老情人向后往墙上靠让自己更彻底地被摁在墙上,而他就压在自己身上。她踩着高跟鞋吻到他的嘴,吮着他的唇舌把他扯得弯腰,然后她跨坐在他支起的腿上蹭着。他先前给她的浅尝辄止的吻不能满足她,她要更热烈的唇舌交融,要火辣的疼痛伤痕,要射入她体内的稠热。格雷的眼神凝滞了一瞬,莫利阿西亚伸手解开他领口的皮带。
“所以……想操我吗?”她的眼神迷离着,“我一年没有性生活了。我很想你,格雷,我真的很想你。”
“你想让我就在这操你?让整条街都他妈看着你高潮的样子?”格雷一只手锁上她的喉咙逼出她今晚第一波断断续续的叫喊,另一只手从她胸口布料的开窗伸进去玩弄她的乳房,“连下水道的老鼠都会冲出来看你喷水,你就这么想让你亲爱的邻居们听见你的叫声比婊子还放浪?”没错,就是这样,她要的羞辱,被贬低成一个淫荡的妓女。与羞耻感同时而来的是更甚的兴奋:在他伸手去她下体熟练地捣弄前她就已经夹紧大腿湿透了。或许她想的不仅是让巷内的住户观赏——让整个维翠莱特看着她被操成什么样,看她在情欲的浪潮中融化成一滩水打湿她的情人似乎更好。但现实因素还是让他们放弃了巷角的交合而去向莫利阿西亚的住所。“我在维翠莱特的家。”她说,没有留意到牵着的情人的手僵了一下。
住所最外面是一扇红漆铁门,窄窄地挤在贫民窟蚁穴一样的小公寓中,被安帕克的仇人泼了红漆企图让他的血溅在在他们眼前。他们跌跌撞撞缠在一起倒在门上,开门后几乎滚在地上。“去床上操我,去床上,我有床。”她重复着,然后被抱到摇晃着的床上。格雷剥下她的漆皮高跟鞋,“湿成这样,还要玩吗?”他捏了捏她的足心。莫利阿西亚挣扎着起来,尽力从被性欲支配的大脑中腾出一点留给方位感的空间让自己歪歪扭扭地地走去打开她的立柜展示出那一柜的调教用具。她说着窝回他的怀里,吻一口他的下颌后眯着眼睛看他,“我要,我当然要。用你的方法,玩我,蹂躏我,弄哭我,弄坏我。”
格雷眼里那种看情人的眼神消失了。他把莫利阿西亚扔到地上再缓缓站起拍了拍手,莫利阿西亚夹紧了大腿。她看见他的眼神变成那种猎物已经无助地在陷阱里哀嚎,而他要去与它玩最后一场已经决定了胜负的游戏的神情。或许他曾经就是这么看他面前的猫的,而这正是她想要的,她的最懂她的老情人。格雷咧开嘴角拆下发髻,举起手中的藤杖。莫利阿西亚开始在房间里逃窜。他伸手闩上了门,最后她被逼到墙角胡乱地挥臂蹬腿驱赶着空气中不存在的实体恐惧。他一只皮靴踩到她侧腰上,撕裂她的短裙一巴掌打上她的臀瓣。她哭出来。格雷舔了舔牙,皮靴底碾着她把她翻了个面背面朝上,藤杖尖掀开凌乱破裂的裙摆。格雷举高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