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响动越发激烈而露骨，屋内男女的调笑声仿佛变成一枚枚尖刺挑拨着宋汝越的神经
她轻笑一声转过身子，眼瞳里是怒火燃尽后的空洞
“你在操女人的时候，我他妈还想着和你吃什么午餐
“宋汝越，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逼
宋汝越拎起书包，推门离去
她走到单元门，那刚走不久的雨又来了
宋汝越斜靠在生锈的铁门上，出神地凝视着眼前这片被困在雨帘中的世界
她低头看了看时间点45分
宋汝越将书包举过头顶，冲进了白茫茫的大雨里
她在地上踩出一朵朵水花，在街角的一家小吃店稳住脚步。“黄嬢嬢，要一碗小份的鲜肉馄饨
“哎，好嘞
正在后厨忙碌的老板娘高声应到，又探出头来，“越越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用上课吗
宋汝越扯开粘在胸口上湿哒哒的外衣，回到：“今天放
但还未等她一句话说完整，黄嬢嬢的惊叫声便掩盖了她后半段话
“天啊！你这孩子怎么搞的，”黄嬢嬢顾不上锅里煮的馄饨，连忙将桌上的抽纸塞进宋汝越的怀里，“快快快，赶紧把身子擦干
“谢谢嬢嬢
宋汝越抽出纸巾，擦拭掉脸上的水珠。身上的校服外套已经湿透，滴落的水珠在她脚下积聚成小小一滩水渍
她仰头望向小吃店的大门
玻璃门上映照着一个女孩的身影。她纤细的身子缩在褪色的塑料椅上，湿水后的校服附着着她的身体，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单薄。前额的几缕发丝粘了雨水，凌乱的黏在脸颊上。幸好头发没有全部湿透，不然整个人看起来就是狼狈不堪，而不是楚楚可怜了
宋汝越眯起眼睛，继续打量着镜像的自己。她略加思索，将身上的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的夏季短袖校服
“越越，你吃完馄饨赶紧回家换衣服，洗个热水澡啊。”黄嬢嬢将煮好的馄饨放到宋汝越面前，又随手把她脱下的外套摊开在椅背上
宋汝越搅动着碗里的馄饨，小声说到：“我忘带钥匙了，进不了家
黄嬢嬢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说到：“你舅舅在家，让他开门
“我敲过门了，舅舅他好像不在。”宋汝越有些委屈，带了一丝哭腔
“怎么能不在，昨晚就看见他带着个女人回了家！”黄嬢嬢提高了嗓门，“给你舅舅打电话
黄嬢嬢是宝苑小区的老街坊，她看着宋汝越长大，自然也了解宋汝越的身世。现在瞅着眼前这个小乖囡，觉得她越发可怜，便掏出纸巾擦眼泪
宋汝越抬头看了眼店里的挂钟点57分
李祁然，你现在进行到了哪一步了呢
是将她搂在怀里，啃咬着她的乳头；还是舌尖滑过她的背脊，在她浑身战栗时覆在她身后跟她说“我爱你
还是说，你同样也会打开她并拢的双腿，吮吸她体内流出的汁水
宋汝越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按下了通话键
李祁然啊，你要再一次跟我说对不起了
“喂，舅舅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尖锐的铃声打断了床上交缠的男女
李祁然是蓉城一家本地律所的合伙人，手机全年24小时保持开机状态
他探过身子，拿起电话
背靠着床头的女人扯下衔在嘴里的保险套外包装，气鼓鼓地说到：“谁啊！大早上的真扫兴
李祁然将食指伸到唇上，摁下接听键，“喂，越越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应答，李祁然只听到一片嘈杂，像是水声。他正要开口继续询问，宋汝越的声音混合着电流声传来
就像10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犹豫、踌躇又带着一丝丝祈求
“喂，舅舅
“我没带伞，你能来接我吗
等李祁然挂断电话，女人又缠上来逗弄着他的茎体，“怎么了嘛
“越越回来了，我去接她。”李祁然拨开女人的手臂，起身套上衣服
“诶呀，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回家嘛
性事进行到一半就被打断，女人心里有些郁闷。
她支起身子，泄愤一般将保险套扔在地上
李祁然没有回答
女人余光扫向李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心里不禁暗暗后悔
她探出胳膊搂住李祁然的脖子，赤裸的乳房在他身上摩擦，放软了语气说到：“那人家现在被你弄得不上不下的，你说怎么办嘛
李祁然翻身下床，伸手掐了一把她浑圆的屁股，“小骚货，等着晚上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