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涯明显误会了,阴沉着脸,剑拔弩张,道:“放开她!”
“你说放就放?”渊仲秋眉毛拧成一团,原本扣着后脑勺的手,反手将我按在胸口。他奸笑的样子,活脱脱像个扣押人质的反派大魔王。
任天涯用着几乎是肯定的语气说道:“你们乾元门,和这次尸傀作乱有关?”
渊仲秋低沉的声线,不屑的眼神,满是挑衅的意味:“是否有关,跟你这条玄都狗有什么关系?”
“都护府查案,乾元门如此不配合,岂不是增加了嫌疑?”
“本座管教下属,你查你的案,别碍我的眼。”
“泰重门什么时候成了乾元门的名下了,有备案过吗?”
听得我背脊一寒,怎么脱离了原台词,任天涯说话阴阳怪气的,这不更加激怒渊仲秋吗?
我感到脖子一片冰凉,是渊仲秋以眼杀人的目光落在了后颈。
我像一只可怜又无辜的小兔子,偷偷摸摸地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任天涯一眼。
这一眼,足以让他误会我是被渊仲秋威胁的。
看着我的脸被迫紧贴在渊仲秋的胸膛,而我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任天涯眉头紧锁,像化不开的浓墨,几欲拔刀,然而渊仲秋抢先一步,一抬手一团红雾朝着他扑头笼去,任天涯立即挥刀挡下,刀气透过红雾朝着渊仲秋劈来。
渊仲秋甩袖将刀气化解,两人就这样来来回回打了几个回合,都未伤及对方分毫。
我按捺住吐槽他们这么幼稚行为的冲动: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这样是死不了人的!
“不愧是玄都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是我的搭档,若你再不放开,那么只能以妨碍都护府办案,请你走一趟了。”
话音刚落,渊仲秋放开了我,用着阴鸷又充满质疑地目光盯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却随手拿起地上的床单盖在我身上。
我连忙抱紧我的床单,像一尊被蒙尘的雕像,一动不动
而任天涯的目光也落在我的身上,两个人赤裸裸的目光要把我灼穿,仿佛在问:你选着跟着他,还是跟我?
我在两位大佬之间,气氛紧张又尴尬,这明明故事才开始,为什么偏成这样?是我做的太过火了吗?
我开始自我检讨,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越过这道送命题,并且试图缓慢地往门口平移。
“啊啊啊——”门外走廊传来一声尖叫,打破了这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夕。
我见机,立马转移话题:“是那个店小二的声音!”
任天涯低眉紧蹙,道:“我去看看,你且留在房中。”他的目光又移渊仲秋的身上,几乎是威胁的口吻,“切勿擅自行动,后果自负。”
任天涯前脚刚走,任天涯冰冷的视线锁在了我脖子,我一个激灵立马闪到门旁边,道:“i教主,属下有些不放心,属下也跟着去看看吧!”
既承认了是渊仲秋的人又能帮到任大侠,简直一举双雕渊仲秋好像看穿了我的小心思,但没有说破。
见此,再接再厉,给他再打一针镇定剂:“教主吩咐之事,属下当倾尽全力,万死不辞,早日为教主找回圣物,请教主放心!”
这一套马屁拍下来,炸毛的渊仲秋语气终于缓了一些:“三个月。自己说的话,自己记得。”
“肯定,一定!就算我失忆了也会记得教主对我的再造之恩啊。”我抱拳作揖,抬眼偷瞄了一下他的深情,月光下他苍白皮肤衬得两片酡红更加明显,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怒气遗留那属下先告退
“去吧。若有消息,即刻传音。”
“好的好的。”我十分敷衍的答应下来,一只手已经搭在了门栓上。
渊仲秋:“还有
只好收回刚刚踏出去的一只手,回头苦笑:“教主还有何吩咐渊仲秋欲言又止,顿了顿终于道:“你把衣服穿好。”
“那是当然。”
没想到渊仲秋先一步离开,让我安安心心重新换了衣裳。
走出客房,我松了一口气。
有三个月为期限,至少不用担心渊仲秋突然变卦,把我给嘎擦了。
嗣灵:“不过三个月后还是会被清理。”
我开玩笑地回了它一句:“不会的,三个月后他就爱上我,就不舍得杀我了。”
嗣灵大为震惊,“你这个自信哪里来的,平时不照镜子的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光滑细腻的皮肤,吹弹可破,想来在客房内铜镜前也看过自己的模样,不能说是大雍数一数二,但也绝对不差。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百里挑一。”反正先怼死你这只杠精。
嗣灵:“虽然他的确是可攻略对象,但他也是大雍最不想嫁的人排名列第十哦。”
“没毛病,是让他爱上我,又不是我要嫁给他。而且他刚才不仅掐我,还下给我下蛊,威胁我,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类型?”
嗣灵:“这不是典型的霸刀总裁套路吗?也许过阵子你就叫他仲秋了………你闭嘴吧。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嗣灵:“时间久了,他也许会唤你的小名,你可以把你小名告诉他。到时候他就叫你爸爸,你不就觉得美滋滋吗被你说中了。
当时是哪个不正常的玩家大名填老公,小名填爸爸?哦,是我,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