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来之前的一个星期,做爱夫妻就开始吵架,墙壁太薄,想听不想听的都得听
原来做爱夫妻不是夫妻
是有妇之夫和女小三
怪不得天天晚上只做爱,白天两个人像陌生人,出门都一前一后地出
她记得那个女人叫何鸳鸯,是一个普通的四十岁女人,普通到你想到四十岁的女人,脑子里浮现的形象就和何鸳鸯大差不差
吵架的原因很简单,何鸳鸯想结婚,男的不肯
何鸳鸯尖叫着说他食言,质问他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
声音比晚上高潮的时候更尖锐,更高亢
男的咕哝了一句,左岸听不懂,但是知道对面安静下来了
两天后,他们就搬离了这里
他们搬走后,方阿姨就和她说,何鸳鸯不是个正经人,给别人当小三的,住她旁边怕把她带坏了,幸好搬走了
伴随的形容起于狐狸精,混杂着婊子和其他听不懂的方言,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方阿姨,你之前认识何鸳鸯吗”
“不认得,怎么认得这种没脸皮的女人”
原来方阿姨对何鸳鸯的了解,和她一样多,可能还没她多,方阿姨在楼下,应该是听不到何鸳鸯在剧烈运动时候,声音温柔地描绘美好未来的过程
何鸳鸯经历了什么她不知道,也许是另一种所托非人吧
莫非好像从来没有出过门,饭是她带的,平常也没见过他上厕所洗澡,他本就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这样成天不出门就显得更加神秘
他好像知道做爱夫妻,因为他后来把房间里仔细地擦了一遍又一遍
但他好像也不知道,从未提起,似乎也不好奇
看不惯这种清高,左岸躺在沙发上说
“你睡的这张床之前天天有人做爱”
莫非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对左岸
“我们能在这张床上做爱吗”
“滚吧”
挺好一个小伙子,天天只想着怎么和她做爱
要说也挺礼貌,每天都只是嘴上问问,平日里也没有勾引她的意思,举止妥当,礼貌恰当
请求做爱就好像例行公事
别人打招呼说你好,他打招呼说姐们儿做爱吗
慢慢地,时间过去了
左岸又一次接到家里的电话,爆发争吵
精疲力尽地刮了电话,看到莫非在角落里面自己下围棋
她一屁股坐到他的棋盘上,黑白的棋子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做吧”
莫非把棋子一颗一颗捻起来,看着她,认真地询问
“你确定吗”
左岸拽着他的衣服,开始亲吻他,与其说亲吻,更像是蹂躏,发泄
莫非只是乖巧地,平静地包容着她
后来左岸累了,莫非拥着她的肩,把她放倒在床上
他的眼波温柔,手指慢慢解开她的衬衣,指尖在她的身上划着
他反复地向她确认
“你难受吗”
“这样你舒服吗”
左岸只顾得上在情欲中荡漾,麻木地点头或摇头
她做过,和每一任男友都做过
但莫非是最棒的
他们完美的契合彼此,最后她在他的臂弯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