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走进室内，看到床上的被子整齐地码着
似笑非笑看着门口还愣着的帅哥：“睡的很熟？”
莫非回过神来，也没解释，看着她利索地收拾了床铺，把毛毯裹起身体，小小一团放在床上，就这么睡了
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奇怪得很
一夜无梦，左岸在陌生的气味里睁开眼
雨后已然放晴，做爱夫妻的房间采光比她的房间好很多，一睁眼就能看到阳光
好幸福
左岸满意地闭上眼，翻了个身避开阳光，准备继续睡觉
被子扯不动，挂住什么了
使劲拽，还是扯不动
左岸皱着眉头睁开眼
昨天的倒霉孩子在她旁边睡，人像石头一样压着她的被子
算了，好歹也是人家的床，赖着他之前的话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
主要是阳光还这么好
左岸没看到，她合上眼的那一瞬间，旁边睡得安静的男人就睁开了眼
这一觉睡得却很混沌，不似前面睡得好，睡醒了也有些不舒服
“你叫什么名字”
“莫非”
“昨天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
“你房子采光不错，我住了”
“好
简短的对话结束了，房间里依然寂寞，左岸就起身干活了，她最近发现楼下买菜的方阿姨缺个给她算钱的，她一个学会计的，专业对口
需要她是因为方阿姨小学都没读过，为了供下面的三个弟弟读书，一直卖菜，现在五十多岁，她的大女儿和她一起卖，给自己剩下的几个儿子赚生活费
方阿姨很喜欢她，还像给她介绍自己儿子，虽然她的儿子好像都已经结婚了，但是方阿姨不觉得一个男的多有个老婆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方阿姨人很地道，一个月给她开的前刚好够房租和伙食费，她其实也没做很重的活，那这样就挺好
左岸把面值一样的钱放在一起，一摞一摞叠好
一角五角的纸币最多，这些在城市里面似乎都快要消失的面值，在这里是主要货币
所有的交易都是一个子一个子地抠出来的
不要看不起辛苦生活的人
就像她无所谓那个看起来生活优渥，眉清目秀的男的到底来这里干嘛
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庸碌一天
左岸瘫倒在床上，那个叫莫非的男生走到她面前
他问她
“你做过吗”
左岸猛地直起身子，她第一次真正端详他，这个人长得太好，说这话也看着云淡风轻，不带丝毫猥琐之意，左岸甚至感受到了一点被尊重的微妙
“没有”
对方放松了一些
“我也没有做过，那我们都没经验”
“问这干嘛”左岸心想他是不是把我当鸡了
“我很喜欢你，你想试试吗”
“不想”
左岸翻了个白眼，只当他发情了
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今天晚上左岸主动睡了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