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库 > 鲜网浓情 > [全职高手]叶修前辈(叶修性转) > 番外:冬季赠礼节(potlatc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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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平日里喧嚣的巷子,此刻黑黢黢的,住户们纷纷熄了灯,准备坠入梦乡。可在H市的另一侧,夜晚仿佛才刚刚降临。华灯初上,CBD钱江新城霓虹闪烁,迷离虚幻的灯光秀投影在钱塘江上,一艘商业画舫缓缓临江而过,映在江面的画卷随着涟漪消散,过了一会儿,又慢慢浮现如梦似幻,万家灯火。
夜风拂过栏杆,虹光淌进阳台,却被厚厚的涤纶窗帘阻挡在外,无法到达那个仿佛与世隔绝的房间。
卧室静悄悄的,空气里弥漫着醉人的熏香,一盏灯也没有点,偌大的床上被褥凌乱。
叶修神色恹恹地靠着枕头,光裸的脊背泛着莹莹光泽,吻痕自肩胛骨往腰部延伸,如同梅花散落雪地,最后暧昧地隐没在了尾椎骨。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舒服的东西,她呜了一声,翻了个身子,被子如同花瓣分离花蕊那样落了,露出布满指印的臀部,而笔直的腿根中心,粉色按摩棒若隐若现,大半根都被花穴含着,只堪堪余了个不好握的尾部。
“嗯呜呜
叶修侧着身体摸了好半天,手心和指尖也都湿漉,根本使不上劲。体内泄出的淫液打湿了床单,花阜也呈着一片粉色,穴口又软又热,无比淫靡的景象。
“啊
假阳具终于被拔出来扔到一边,硕大的顶端上还坠着羞人的液体,在叶修的注视下,还恬不知耻地晃了几下。
叶修神色复杂地看了几眼,便垂下头喘着气阖上眼。半晌,她又一脚把那晦气的玩意踹出了老远。小玩具啪一声落到了地上。
刚从高潮中浮上岸,叶修喘着气,撑起身抱着被子窝了回去,累得仿佛做了这么一件简简单单的事,就精疲力尽了,仿佛一株只剩花蕊的鲜花,饱受摧残。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再足,熏香点得再多,也无法拯救这软趴趴的叶片。
从里到外,从身到心,现在的她,多少都有点蔫了
自那天,在退役文件上签好字后,崔立便干脆利落地放她离开了,临走之前对方还向她吼了什么。今日回忆起来,全断断续续的,仿佛镜花水月,好似那些日子,已是上辈子了。
可就算别的东西再怎么记不清,脑海中,还是分分明明浮现出了,那晚来送她的苏沐橙流泪满面的脸。
“沐橙咳、咳咳
叶修甫一开口便咳嗽不止,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她转了下脑袋,目光凝在床头柜上。那里早没了苏沐橙经常拿给她的用于养生的茶包周围皆是陌生之景。
卧室里一片漆黑,只有几丝从窗帘缝隙里泄进来的霓虹。除此之外,她什么都看不见,周围充斥着过于浓烈的香味。料是好料,但或许是烧得太久了,久到腻人了,仿佛焚烧过渡的鸦片,闻过去腐臭又荼蘼然后然后呢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叶修头疼欲裂,她缓缓坐起身,想下床推开那厚重的窗帘,好看一下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咔
链子轻轻滑动的声音,打断了掀开被子的动作,叶修发愣般地坐着,全然不顾自己大半个赤裸的身子仍置身于冰冷的空气中。
良久,她才轻轻地动了下脚。
“咔
什么东西有生命一般,也跟着动了一动。
“咔
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瞬。像是无边无际的噩梦中逃出来那样,叶修的眼中恢复了些许清明,她扶着床头柜站起,身无寸缕,唯有脚踝处扣了两枚金镯,沉甸甸的,仿佛豫言着她就算逃出噩梦,也会扑入新的噩梦因为现实往往就是比噩梦更深的噩梦是了,这一定是刻意请人打造的金镯,特地雕好了枫叶图案,三颗星星,每枚各嵌了颗血钻。这般明晃晃的程度,足以彰显它的主人究竟是谁。同色的链子连着金镯的底部,固定在床板下,大概十三米长,如此微妙的长度,让叶修得到了短暂的自由之身,又不能离开此地半分。
“陶轩与其说是金镯,倒不如称其脚镣更为贴切。
下地尝试走了几步,费劲力气拉开窗帘后,叶修感到浑身酸痛,脖子后面也冒了一层薄薄的虚汗。
她现在终于想起来了。在那个离开嘉世俱乐部的夜晚,H市下了雪,就在她打算去街对面的兴欣网吧避一避时,有人背后狠狠抓住了她的肩膀,不顾她的挣扎,捂了她的口鼻。
[是谁
乙醚的香味让人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有人抱着她平稳地走了一段路,最后她被塞进了一辆车里。这样的行为无异于绑架,可好巧不巧的是,叶修对这辆车太熟了福特E350。这辆基本只在大场合出动的商务车,嘉世队长早就坐过无数次了。
“陶哥,是你吗?”她下意识抓住了谁的手。
来人愣住了,在叶修彻底睡过去后,伸出另一只没有被握着的手,轻轻碰了碰身下人的脸颊,指腹底下的触感柔柔软软,也像小雪人那样冰冰凉凉让人多少有点不忍心。
可西装革履的生意人最后仍抽回了手,包括被叶修抓着的那只手,像是又一次辜负了谁的信任。
收拾好因一路跑来而弄皱的西装后,陶轩残忍而决绝地拉上了车门
自那天起,时间好像都被无限拉长了。也是自那天起,以前她最经常在屏幕右下角看到的时间,现在也来到了漆白的墙壁上。原本那单调到只剩下比赛的日子,现在全被陶轩一个人占据了:睡觉也好,吃饭也好,荣耀也好,甚至就连出恭,陶大老板都亲自伺候;不过,更衣这件事是没有的,被囚禁在这里后,她再也没穿过任何一件衣服,方便陶轩夜夜笙歌,有时会被套上男人黑色的商务衬衫,也是为了让拍摄的录像,品尝起来更添趣味。
“叶秋,你是不是很不习惯这样?我一碰你,你就抖得好厉害。”完事之后,嘉世老板总会将人抱到身上温存,情人般低语,细细地哄她,这个镯子真适合你可不是情人吗?一只被豢养在金色笼子里的珍珠鸟。
陶轩抚摸着那个小玩意,愈发爱不释手。灿灿的镯子点缀着细瘦的脚腕,像质地上好的白釉,又被妙人描金加彩,更加精致夺目。男人看着眼热,下身也热,重新硬起来的肉刃抵着叶修的后腰,蓄势待发。
“早就该把你带过来了,这样多好,这样的你多乖啊。”
不会反驳他的叶秋靠在他胸前,乳尖通红,小腹微涨,惹人怜爱,想让人把世间所有好东西都供给她。不像会反驳他的叶秋,眼神冰冷,嘴唇更冷,吐出来的一字一语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没有一丝人情味;“你真的喜欢这个游戏吗?”,清清冷冷的身姿,如同下凡的神仙,来渡一劫,游戏人间,却不知这里有多少疾苦,多少悲欢离合兢兢业业赚钱养嘉世养你想好好照顾你不好吗?想把所有的好广告好代言好宣传都给你不好吗?想把龙抬头作为叶秋和一叶之秋作为独一无二的招牌拿出去宣传不好吗?为什么如此不信任我?有苦衷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明明我和你也算一同创业的,明明我也看了你十年的明明我也希望嘉世再拿一个冠军啊!
“叶秋,苏沐橙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也会照顾她的。更何况,还是我和苏家兄妹先认识的我也算她半个家长,这份情面我不会不顾。你只要乖乖的,我什么都给你。你看,电脑桌上有一叠账号卡,什么职业都有的
怀里人没说话。
“你还想要什么
怀里人依然没有说话,陶轩也不强迫她开口,男人继续自顾自说下去,好像这样便能轻松捡回嘉世还是个小网吧时,快乐单纯又轻松的时光。
“小叶。”他忍不住唤了一声,同以前那样叫她,听过去亲昵极了,“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像以前一样,再和陶哥说啊?”
怀里人闻声抬头,明明脸颊、耳垂、发梢都蕴满了潮湿的情欲,眼底却是清冷而理智的。月光淅淅零零地洒进来,照在嘉世前队长的身上,疑似落了一层霜,美得不可方物,看得陶轩愣了片刻——倘若叶修想要月亮,他都会想方设法腾云驾雾、扶摇直上,把那轮弯弯的月芽掐下来,插到她的云鬓之上。
“我只想要胜负。”叶修的声音疲惫而缓慢,透着沙哑,全然不顾陶轩变了的脸色,依然坚定地继续往下说,“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想要,也不需要这份对荣耀共同的爱和执着,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呢?奈何时间太短,短如一瞬犹豫,弹指间灰飞烟灭,短到陶轩仍未知晓:分道扬镳是殊途同归的必然
昨夜被陶轩折磨得太狠了,叶修现在还滴水未进,没走几步她就歇了,累得不行,于是便重新窝回床上,节省体力。
折起指头算了一会儿,叶修意识到,陶轩把她关起来至今大概一年多了。
日子过得再晨昏颠倒,饭可以不吃,觉可以不睡,荣耀也得打,这事没商量!
前些日子荣耀开了第十一区,陶轩特地拿了一叠新的账号过来,叶修便大大方方地拿走了,还顺走了他扔在这的荣耀周报。现在是第九赛季,嘉世来了肖时钦;今天大概是比赛日,陶轩今天早早就出门了,嘉世主场作战,对手是霸图。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陶轩不会阻止她了解有关荣耀的任何事,自负地认为就算她什么都知道,也无法做出任何改变。他手里捏着苏沐橙的前程,叶修自然只能乖乖做他的禁脔。他能满足叶修对荣耀任何要求。当然,除了上场比赛,以及另一件事君莫笑在哪里?”
陶轩没有回答她。问出这个问题后,对方总会很失控将叶修肏进被子深处,用力地掐青她的胳膊。于是叶修干脆不问了,她明锐地觉察到,君莫笑其实是没有事的,它像以往的十年一样,等待她去接它。那么就可以了,与虎谋皮,不必自讨苦吃。
体力不支躺着犯困,眼皮也愈发沉重了,不知是陶轩在香里做了什么手脚的缘故,还是久日不见太阳的缘故,叶修阖上眼,又矇了过去。
墙角的监控无声地记录着这一切,仿佛感受到来自另一头的视线那般,叶修无意识地蜷了下身子,像只被好生好养在笼子里,还不忘梳理羽翼静候时机的倦鸟。
夜愈发深了,钱塘江水面平静,再无一艘画舫,月亮升至最高,下方是万家灯火,车水马龙的街道,繁华热闹的人间烟火,芸芸众生。她却依然银盘似的孤孤单单地挂在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