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雨从小就是个极怪却又极其聪明的天才,这她清楚。
以她的年纪来说,周祈雨的睡眠时间少的可怜,她很少有浓郁的睡意过,常有整宿不睡的时候,全身心地搞她的东西沉浸在密度极高跨度极大的晦涩书籍里,在弄清一个疑惑或者搞懂一个理论后才会有些零星的睡意。
对于一个小孩来说,她跟同龄人格格不入。
薛姚知道她这个状况,却只在周五周六时会强令周祈雨九点睡觉,八点起床去特殊培训班。因为薛家的传统从来都是精准分配时间,高强度地利用每分每秒,所以即使那时的周祈雨只是个小孩子,薛姚也只是请了顶尖营养师安排调理周祈雨的饮食,好让她身体发育跟得上,而周远平对此并无异议。
过于聪颖的孩子,总会积压比同龄孩子严重几十倍的精神负担和心理压力,特别是在周家和薛家这种家庭。
这周祈雨也十分清楚。
当她遇见难解的难题和难迈的瓶颈而变得极度暴躁时,周祈雨浑身都会浮起暴虐气息。
她知道强行控制不会是好方法,所以她从来不会克制。
刚开始这种时刻出现时,任何惹到她的人下场都不会好过,而时常被薛扬从美国拎回来的薛里就是那个爱惹她又被欺负得说不出话的受气包。
后来在薛姚问她想报什么兴趣班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散打,尽管周远平和薛姚认为女孩应该学点琴棋书画或者西洋乐器,但他们也没那个精力和耐心去说服周祈雨。
就这样,周祈雨的戾气找到了最好的宣泄之处,从刚开始纯发泄打散拳到后面越来越狠厉迅猛的招式和拳法,她在暴力中释放暴虐。
并且她学什么都极快,体能上去后,头脑越发清晰,没过多长时间,周祈雨就从一段青鹰到六段金虎,从少儿省赛打到国赛,谁遇上她谁必输
从那次山中回来后,周祈雨将那块美轮美奂的玉石放在书柜二层,阳光穿过透明玻璃,以刚刚好的角度最大限度地呈现出玉石最佳的光泽和色彩,将它照耀得无比晶莹剔透。
她学累了的时候会打开柜子触碰玉石冰凉的体表,漂亮的玉石流光溢彩,折射的光线映在她指尖,奇妙地给了她一丝慰藉。
而后周祈雨的日子又变为波澜不惊,陷入程序化固定化的模式中。
直到两年后,周远平带回来了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