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第一次见到宁纯的时候,严格来说是第一次注意到她的时候,祁以昀也没想过自己会像个偷窥狂,躲在二楼的卧室阳台,注视着她和一名男孩交谈甚欢。
那个男孩祁以昀认识——家里做新兴产业刚起来,有几个钱后到处炫耀,最后蛮横至自己面前,被好好教做人。
当时祁以昀的父母忙着拓展国内业务,没有时间陪伴他,而祁家作为老牌的财阀集团,在入住到S城的富人小区后,第一时间成了小区内巴结的对象。
祁父祁母忙于生意,想要巴结自然从祁家独子这边下手。于是家中有适龄子女的都纷纷让自家儿女上门拜访。祁父祁母对此更无异议,只觉亏欠了孩子的陪伴,便也时常邀请周围邻居的儿女们上门玩乐。
攀富贵,慕强权的风气在一群十几岁的青春期少男少女中展现得更为纯粹。
祁以昀像古时的帝皇,受人追捧,且掌握着富人圈的远近亲疏权。正因此,当他对周围一切有意接近的男女感到厌倦时,发现独处于后花园嬉戏玩乐的两人后,第一反应是惊诧。
但意识到他们是自己“威严”之外的特例,祁以昀感到不爽。在他的圈子里,不可以存在反叛者。
祁以昀的偷窥行径长达半个月,在他完全摸清宁纯的底细后,一个恶的想法像是一枚种子,埋进心田,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他让自己的兄弟团先去拉拢同宁纯玩的小男孩。一直因为祁以昀被孤立的小男孩在重新回到群体的怀抱后,瞬间忘了陪伴自己许久的宁纯。
祁以昀又藏在卧室阳台,他以为宁纯会哭,会乞求小男孩的回来,然而没有——宁纯只是一个人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仰头晃腿,闭眼微笑。
如此美好的场景,映在祁以昀的眼底,莫名让他觉得刺眼极了。
想要狠狠摧毁。
于是他终于从阳台的暗处走到花园的明处。他假意与宁纯交好,让宁纯加入群体之中,不出所料,那个享受着合群快乐的女孩,次日是带着恐惧与悲伤来的。
他也眼尖看到了她身上的伤痕,这让他不悦地皱眉——看中的人该怎么处置,也应该是他说了算。
他私下找了宁纯的两位丝毫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宁纯的确没有再受皮肉之苦,但她遭受的精神暴力越来越多。
婊子、骚狐狸、白莲花……各种羞辱的词汇言之于耳,宁纯却再也不能躲进那个秘密花园,她只能硬着头皮面对所有人的嬉戏笑骂。
与她交好的祁以昀则重新躲回暗处,他看着宁纯在口舌中被撕碎,却又有新的不快——为什么不向他寻求帮助?
或许她哭着求他,他会心软伸手呢?
当这个想法刚钻进祁以昀的脑海里,宁纯便从富人区消失了,连同她的两个姐姐。
他们家公司运营出了大漏洞,现金流断链,最后宣告破产,富人区的那幢房子自然也被抵押还债了。
祁以昀虽然遗憾,但正准备留学海外,便不再关注那个因为他突然的恶而受害的女孩。
谁知偏偏缘分使然,多年后的回国,那个带着他的遗憾离开女孩会在一个普通的夜晚摇摇晃晃撞进自己的怀里。
昏黄的灯光,照亮她白皙顺滑的肌肤,脸颊与眼尾上的红晕为她的妖娆上色。多年不见后,是更为惊人身姿,浑身上下写着“蹂躏我”。
那张粉嫩的娇唇一张一合,祁以昀能看清她口中排列整齐的贝齿,也听清了她口中的呢喃:“帮我报警,求你
七年前的男孩坏坏地笑,七年后的祁以昀嘴角微勾——他也可以是“警察”,在软床上,对这位投怀送抱的小白兔实施特殊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