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喧嚣的酒吧里,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棱角分明的脸庞下是大片裸露的白色肌肤,他很清楚自己的优势,也慷慨地供给看客享用,纯黑的皮草松垮搭在肩上,甚至只有一边的袖子穿着,另一侧的肩膀上只有一条黑色的肩带。
在东北这并不算太出格的打扮,更何况这里是韩国,荒诞的国度,到处都充斥着比他更无状更荒唐的年轻人。
但他们都是灰色的。
白色和黑色混杂成的模糊色块中,那人鲜明得就像一轮火红的太阳。
我向他走过去,自然而然地用母语开口询问:“留学生?”
他偏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噙着一抹笑,握住酒杯的手似乎想举杯与我相碰,待看清我两手空空后又自然地将酒放到桌上,空出右手握住了我的手。
“庆熙的,交个朋友?你学校哪个啊。”
他的手很大,虚握了一下后便想扶我坐下,我轻轻挣开,“——这么巧,我也在庆熙。”
话落我径直坐上了另一侧的空位,离他很远,中间隔着三个喝多了正高喊鸟语的年轻人。
他们醉得都没发现多了一个人。
我扫视了一圈桌上的狼藉,挑了一个剩酒最多的瓶子,跟他放下的那只杯子碰了一下,“介不介意我蹭个酒?”
他做了个请便的动作——端起那杯酒,向我隔空敬了敬,然后仰头喝尽。
看他喝酒真是种享受。
我一口接一口地饮着瓶中味道扭曲的东西,用视线饱尝了一顿酒菜。
他喝完了杯中酒就来拽我的瓶子,我从善如流地松开手,心里期待着他会被这东西呛到喉咙,咳到眼尾都飘红。
但他下一刻就扑了过来,白嫩的脸凑到我面前,柔软的红唇贴上我的鼻尖,落下一个沾满酒味的轻吻。
我愣了一瞬,接着就被他噙住了微张的嘴角,一口温酒就这么渡进了我的嘴里,残余的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流下来,滴到我的手背上,我一下子像被烫到似地缩起了手。
他看着我,那么近,酒气氤氲的吐息喷在我耳旁,一双雾沉沉的眸子定定地看进我眼底。
他笑了,“你想泡我。”
语气十足笃定,上挑的句尾还带着点自得。
我捏捏那张脸,触感很好,他在我掌心蹭了蹭,我一下子就把触感给忘了。
只记得我抱着他的头深吻,柔软的黑发缠满我双手,我用舌尖探索他口中每一个角落,他发出小兽一般求饶的呜咽声,我紧接着狠狠舔过他的上颚。
他一下子僵住了,我趁机往更深处伸舌头,可恶,我的舌头太短了,也许把嘴唇也塞进去会比较好?
但他没有给我继续纠结的时间,我被他回抱住摁向他怀里,他趁机偏开了头强行终止了这个吻。
我的脸猝不及防地就撞在他的胸肌上,由此我认为他根本不具备任何正确的酒吧应对知识。
除非他就是在蓄意勾引我。
于是我从善如流地亲上了离我最近的乳粒,小小的真可爱,我轻轻用嘴唇含住它,可不能像刚才那样把他吓跑了。
他在我头顶嘤了一声,我的胳膊还挂在他脖子上,就着这姿势只能贴着他脖子朝上看,于是我看到一双红红的眼睛,盈满了控诉与无措,但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想不起来我是谁我在哪以及我在干什么了,满脑子只有轰的一声火山爆发的声音,这火山还喷个不停,我仅剩的清醒都随着脑浆一块蒸发了。
他在酒吧附近开了房,我于是认定这是个沉迷声色犬马的坏孩子,理直气壮地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其实只是我想这么干,我最清楚他有多单纯。
但他看起来也很喜欢,于是我想这应该算合奸。
我用我的包带把他双手固定在了床头,接着抽出他的腰带在空中挥了两下,破空声脆厉,证明这是条好鞭子。
“挣断带子的话就罚你再赔我一轮。”我用皮带抽开他的外套,在他因为吃痛而拱腰的时候出言威胁道。
我就是这么卑鄙。
但他看起来不像是准备挣扎的样子,那一下之后很快讨好地用大腿蹭我,而且还主动张开了双腿。
这是个M,我很轻易就能下结论,而且还是一个饥渴难耐的处男M。
我决定先不奖励他。
即使他没有为了“惩罚”故意惹怒我而是乖乖地表示顺从的行为十分讨我喜欢。
但我还是不能现在就让他得意可是需要循序渐进的。
我的下一鞭落在他胸前,在衣物阻隔下痛感被分散、抵消,但对娇贵的皮肉来说还是过于刺激,他忍住没有动作,只是从鼻腔里发出短促的哼声,然后用深呼吸来降低痛觉的影响。
搭着他汗津津湿漉漉的鼻尖一起看的话,那模样实在太像只小狗。
我没忍住又是一鞭,这次落在腹部,虐腹算是有点门槛的玩法,但他接受良好,十分配合地“嗯!”了一声,完全是只被主人踩了脚的小狗,又不敢咬人,只能发出本能的惊叫,再讨好地祈求主人把脚移开。
我不是个有虐待动物一类变态癖好的人,只是眼前的并不是柔弱的幼犬,而是个一米八往上、强壮得能在格斗笼里打下一片尸山血海的成年男人,于是我的施虐欲好像也没有克制的必要了。
在他期待着下一鞭的时候,我用脚尖勾起他的裤腰,挑开腰扣、夹住拉链,一拉到底,然后一脚踩上他的勃起。
是的,他还是个被打就会勃起的男人。
脚心传来热度,他的视线也炽热,而在我触及不到的地方,他的呼吸是滚烫的。
真恨不能吃了他。
我用脚掌摩挲他的阴茎,直到顶端吐出前列腺液将内裤打湿,很普通的黑色内裤,连宽松度都合理。
我舔舔嘴唇,想吃掉他的心情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世上没有比穿着黑色平角裤在夜店发骚的处男更可口的美味,如果有,那就是这个处男恰巧还是只抖M小狗。
但我决定在开吃前先给他一点小小的奖励,沾满了前液的脚心踩在他胸前蹭来蹭去,我满意地看着他自觉将重呼吸调整成娇气的呻吟,并在他探出一点舌尖到嘴角时狠狠碾过他的乳头。
“嗯、啊
短促的痛呼化为绵长的呻吟,他抬起头,眼中有水雾和困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么对待。
显然小狗也在馋我,且已经准备好吃进嘴里。
我低笑,问他:“你见过喂狗还要端到狗嘴边的主人吗?”
他一下子红了脸,接着整个人都开始泛红,被绑在一起的双手忸怩地相互交缠,想藏起来都不知道往哪躲。
我也不知道他竟然还能变得更可口。
我为他解开束带,小狗马上露出了像被丢弃的可怜表情,还要强撑着不想被我发现。我干脆地一巴掌呼上他发顶,肆意揉搓他柔软的长发,他果然安静下来,用他湿漉漉的黑眼睛盯着我。
他在祈求我的疼爱。
我命令他脱衣服,他抱着我的腰把我扑倒在床上,头埋进我胸前蹭来蹭去,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在刻意扮演一只小狗,因为我说他是我的狗。
一只很会讨人爱的狗。
我又揉了揉他的头。
我的小狗不会摇尾巴,接吻时会不小心亲成鼻尖,但他会拿出最大的诚意讨主人欢心。
小狗有一双漂亮的下垂眼,刚哭过还红红的,他趴在我身上,时不时就用那双眼睛瞥我一眼,过一会儿,再瞥一眼。
我突然很想宠宠他,哪怕他一句指令都不听,而且还在用勃起的阴茎戳我。
帮他脱衣服的过程很顺利,小狗乖乖地任由我把他剥开,直到他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他双手握着内裤边,忸怩着,非要亲自脱,又抵不过害羞。
我看看他的脸,又转移视线到他腿间的勃起,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他挣扎。
他的阴茎在我眼前跳了两下,勃得更直了。于是小狗心一横,闭着眼一把扯下了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
直挺挺的阴茎和丛生的阴毛就这样暴露在陌生人的视线里,羞耻感像海浪,一次又一次地冲刷他的神经,我看得出来,这只小狗现在迫切需要一场激烈的性爱来覆盖理性。
我想现在确实也没有别的玩法更合适了,快速地用皮带在他脖颈间系了一圈,我将西裤跟内裤全部褪掉然后一脚蹬开,在撑着阴穴坐上去的前一秒被他轻拽着皮带组织了。
“那个,主人……”他嗫嚅着吐出这两个字,如果我还有理智我可能会认为这只是他面对陌生床伴的话术策略,但我现在没有理智。
我只想吃了他,但我还是忍得很好,并用眼神鼓励他继续。
小狗此时一只手撑着床,微抬起上半身好面向我,但害羞得低头不敢看我。
“您还没……给狗狗戴避、避孕套
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不小心咬到了舌头,我惊讶于他的纯情,完全不怀疑这可能是因为前面那个过于羞耻的自称。
我本来没考虑这方面的,因为原本就没有打算让他爽到射,我只会在他爽到一半时决然起身,然后逼他跪在我腿间被踩射。
我本来准备到那时逼他说一些骚话的。
但小狗现在努力克服羞耻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我可以假装自己就是忘了。
拿避孕套给他叼开的时候小狗愣了,我用避孕套的尖角戳他嘴唇,示意他把这玩意儿弄开,他看看我又看看那个四方的小薄片,试探性地叼住一个角,然后猛地一甩头,被溅了一脸润滑剂。
粘稠的液体挂在他眼睫眉梢,我挑挑眉,直觉告诉我这只小狗是故意的。
他抬眼看我的时候,我的最后一点理智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小狗嘴里叼着避孕套的边,把那东西凑到了我手心,我默默在心里加上了“强灌他酸奶”的计划,一手提着他的临时项圈一手给他戴好避孕套。
然后一点缓冲都没有地就坐了上去。
进去半根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吐出一口白气,太爽了,然后一把拉住狗项圈将他收紧,意料之中地收获了一记有力的顶腰。
小狗很乖顺,顶起来了会主动退出去,哪怕他也知道现在只进去了半根。我又拉紧了一次项圈,这次没松手,他就挺着腰不敢落下。
我维持着这个动作直到他的额头冒出细汗,才开始慢慢地上下挪动,每吞吐一次,都把他的阴茎吃得更深一点,直到大半根阴茎都在里面,我一动,就能感觉到他的前端紧贴着我的深处。
他的阴茎太长,我没法坐到底,但足够充血硬挺,近乎笔直着向上,让我可以一边吃一边维持着最开始的居高临下。
这让我很喜欢这根阴茎。
小狗已经被逗弄得失神颤抖,仍然不敢完全放下挺起的腰腹,颤颤巍巍地悬在半空。我不想害他明早腰酸背疼,于是伸手在他腹肌上狠狠一按,他便结结实实地摔在床上。
趁着他被摔懵的间隙,我又拽着项圈狠狠地吞吐了两次,他被刺激得尖叫,又开始哼哼唧唧地撒娇,两只手狠狠抓着床单,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主人
他叫我,用被折腾得沙哑了的嗓音祈求我,我一下子晃了神,拽着项圈的手松开又拉紧,逼他只得后仰着发出痛苦的哀鸣:
“呃——呃啊!”
接着他像失了魂一样盯着天花板,我将他狼狈的样子尽收眼底,终于放开了一点项圈的禁锢,绕在他脖子上的皮带自动松开一截,变得松松垮垮。
再掐就出事了。
我低下头,十分不情愿承认自己也有失误的一天。
但小狗发现不了主人的失误,只是会用委屈不解的眼神看着我,疑惑我为什么解开了他的项圈。
我自认为已经很擅长哄狗,熟练地摸头、拍脸、揉胸,不一会儿小狗就在我玩弄他乳尖的手底下小声哼唧起来。
我干脆换成两手撑在他身上的姿势,一边玩胸,一边挺腰吞吐他的阴茎,换个姿势好像能多进去一截,我又往下坐了坐,堪堪能碰到他的阴囊。
我突然福至心灵想起来了这两个小玩意儿,马上分出一手伸到背后去够,待摸到那两个圆润的肉块,马上盘在手心揉捏起来。
我有意操控亵玩的节奏,对最脆弱的阴囊,我施加了最重的力道,捏得那两枚肉囊在我掌心跳来跳去,小狗被疼得死去活来,挣扎着扑腾,求我轻点,但始终不敢让动作大到影响我操他。
直到我穴里的阴茎也开始一抽一抽地跳,我知道他快要射了,才发慈悲放过那两枚可怜的肉块。
小狗已经把嗓子喊哑了,现在只能呼哧呼哧地喘气来忍受痛苦,但他被我一番折磨还没萎下去,反而快射了,临门一脚又被我给停了所有刺激。
此时他正红着眼盯我,我本以为再M的公狗到这份上多少都要有些怨言,哪怕是出于撒娇的心态呢。
然而这孩子只是祈求,半分不敢造次的样子。
我突然有点心疼,尽管早就清楚这样主动的M多半是内心缺爱的性格,仍觉得这孩子尤其可怜。
于是我在最后给了他一段最普通的性爱经历,就只是抱着他,亲他的鼻子和嘴唇,然后缓慢温柔地吞吐他的阴茎。没了痛觉的刺激,这孩子一开始很难进入状态,慢慢地他开始回吻我,宽大的手掌在我背上游弋,最终紧紧地抱着我,以一个蜷缩在我怀里的姿势射了出来。
我猜他一定很早就失去了母亲。
但再想下去就不礼貌了,于是我推推他,让他去洗澡,并且承诺跟他一起泡在浴缸里一会儿——不然他实在不肯撒手。
我们一起洗了个黏黏糊糊的澡,我没问他名字,他也没问我的,我想这多少说明我们今晚的行为对他来说越界了。他不希望我再次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无论是SM关系还是一夜情,都是结束后就回归正常的特殊存在,现在我们是平等的,我尊重他的选择。
即使我们后半夜裹着浴袍分享同一床被子,清晨摁灭闹钟后,我还是毫不意外地发现他已经扫除了所有来过的痕迹,甚至连我不知道扔去哪了的衣服都已经被整整齐齐地挂在了床头。
收好酒店的挂熨机,我最后整理了一下着装,就拎起已经拼装完整的挎包马不停蹄地奔赴新岗。庆熙大学跟其他韩国企业一样排外,特别是对新上任的绿卡实习老师,我不能在上班第一天被抓到任何一点纰漏。
即使我只是一个负责留学捞钱班的吉祥物外语老师。
“这位名叫崇应彪的同学,”我翻翻花名册,站在起了个大早才抢到第一排的男生面前,“下次老师点名记得答到。”
看着小狗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我勾起嘴角,“老师知道你听得懂中文